第五章 一刀封喉
sun oct 18 16:45:07 cst 2015
叶来将包袱扔到桌上，答道：“我们悄悄摸过去，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二人轻轻地下了楼，隐隐约约听见后厨那边有人说话，便谨慎地靠了过去。
只听一个粗犷的男声说道：“掌柜的，我早说这个娃不顶事，你非护着他，你看，偏偏这时候放人进来，这不捣乱吗？”
那个小二赶忙为自己辩解：“他们冲进来的，我也拦不住啊……再说，看他们样子也是兜里有钱的，我这就把酒菜送过去，哪里碍事了？”
原先说话的那个男人喝道：“没大没小的！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掌柜的终于发话了：“二弟，罢了吧，那两个不过是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坏不了大事。小天，还不快送去！”
那小二提着香油灯、拎着饭篮急匆匆跑出来，叶来伸出右脚使个绊子，小二便摔个七荤八素，灯油洒了一地，饭篮子也滚出去几丈远。
小二吼道：“谁死了娘这么下作？小爷饶不了你！”
他踉踉跄跄地爬起来，回头一看，发现竟然是刚刚进店的那两个青年，一时有些惊讶，没说出话来。
这时候，那个二弟听到动静也跑了出来。只见他一身横肉，相貌十分丑陋，嘴里还在骂骂咧咧。他看到叶来时也愣了一下，随即装模作样地笑道：“原来是刚进来的客人啊，我们这个伙计愣头青一个，有照顾不周的地方尽管说……小天，还不快重新准备点饭菜，毛手毛脚的！”
叶来还准备和他打个哈哈，阿英却举起剑指着他不客气地说：“你个人面兽心的豺狼！好好的生意不做，非要干这些无法无天的勾当！真是良心给狗吃了！还要让这个小二下毒药死我们俩是吧？”
阿英一通连珠炮似的臭骂，那个大汉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气得胡子直翘。这时掌柜并七八个伙计都出来了，那些伙计都健壮得很，手里也握着兵刃。
掌柜喝道：“年轻人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二弟，事情已经暴露了——”他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那大汉狰狞地笑道：“这把刀好久没有见血了，今儿个就满足你。”
阿英暗道：“你先别出手，我来会会他。”
二人拉开架势便缠斗在一起。那大汉双手握着一把两尺多长的挎刀，横劈竖砍，刀刀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试图将阿英大卸八块。但是他只知道用蛮力，并不懂步法，几十招砍下来有些气喘。而阿英毕竟在练微雨剑法的时候打下了一点根基，身形非常灵活，用剑吃力地格挡了几次后，光靠步法便能躲避那挎刀。
那大汉越打越气愤，拼尽全力砍了一刀，却被阿英轻松闪开，不料那刀却砍进大堂里的桌子上，怎么也拔不出来。阿英见机朝他的脖子刺去，谁知他竟然没有躲开，顿时鲜血飞溅。那大汉丢开挎刀捂着脖子，眼睛珠子都快蹬出来。他不敢相信，自己杀人无数，最终竟会败在了一个毛头小子手里。叶来心里想，如果他知道这个毛头小子还是个姑娘女扮男装的，会不会死不瞑目？
那掌柜看见二弟丧命，更是悲痛欲绝。他知道自己这个二弟素来鲁莽，仗着力气大便目中无人，杀了几个人之后愈发得意，他早就担心哪一天遇到江湖高手，二弟肯定会吃个大亏。却没想到眼前的这个长得清清秀秀的少年竟然深藏不露，数十招便取了二弟的性命。而且这个少年身后还站着另外一个年纪相仿的少年，手里没有拿兵器，却一副淡然的模样，显然是有绝技在身。
掌柜不敢托大，作个揖道：“鄙人常子谦，人称冷面掌柜，敢问二位少侠尊姓大名、何门何派？鄙人二弟不知礼数，死有余辜，今日之事纯属误会，如有得罪，还望海涵。”
阿英并不吃他那一套，刚失手杀了人，心里砰砰地跳，脑子也有些发蒙，仍旧骂道：“假惺惺的小人！杀人灭口不成，又来装好人了。你真当我们是三岁小孩？”
常掌柜阴沉地说道：“少侠今日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
阿英冷哼一声：“你们不仁在先，也别怪我不义。”
常掌柜见阿英软硬不吃，便不再啰嗦，徒手一个箭步冲过来。阿英也没有多想，刷的一剑刺向他面门。常掌柜比那大汉敏捷了不知道多少倍，微微向右侧身便躲过了这一剑。右手闪电般地从左腰的位置抽出一把明晃晃的软剑，由下而上朝阿英划拉过去。
叶来见寒光一闪，急忙喊道：“小心！”
阿英没料到常掌柜会藏着这一手，幸亏她反应快，趁着微雨剑这一刺剑招未老，硬生生拉了回来，铮的一声挡住这一剑。常掌柜一招未得逞，瞬间又收剑刺向阿英的左胸。阿英急忙挥剑挑开。二人你来我往，眨眼间已过了几十招。而那常掌柜显然是江湖老手，一柄软剑使得得心应手，而且招招狠辣，阿英一直处于被动防守的状态。
那常掌柜摸清了阿英微雨剑法的路数，便虚晃一招，骗她举剑格挡，然后又从后腰里摸出一把匕首，狠狠地朝她腹部刺过去。
阿英眼见来不及闪避，啊的一声尖叫了起来。
手持兵刃观战的几个伙计也都得意地笑起来：这个场面他们见过很多次，许多难缠的刺头都败在了掌柜这一招之下。
可是，这一次同样的招数不会再奏效。
因为叶来怀里的那柄柳叶风刀已经插进了常掌柜的咽喉。
常掌柜终于明白一个道理，咬人的狗不叫，真正杀人的人也不会给你留一丝反抗的机会。
阿英不住地拍着胸口说道：“好险！谢谢你及时出手，总算没有让我开口叫你。”
那些伙计见两个当家的被人联手杀掉，也没了主心骨，纷纷丢下武器，当即作鸟兽散。
叶来看阿英满脸通红，关心地问道：“你还好吧？”
阿英苦笑道：“我现在才发现，你的风刀上的绿尾巴是那么好看。”
叶来笑了笑，也不说什么。
阿英说完坐到条凳上，将便帽摘下来，那乌黑的秀发便如瀑布一样落下，再加上她斗了这么一阵，刚才那一招更是在生死之间，现在实在是有些力竭了。
她继续说道：“你不用安慰我，这可不是我第一次杀人，哪有那么娇惯？我倒是担心你，你这飞刀，不出手则罢，一出手，一刀封喉，你就不怕再惹出什么麻烦来？”
叶来叹道：“我也不想杀人，情势所迫，顾不了那么多了，看来往后还是得练些刀法剑法什么的。那些伙计看到我的风刀了，这客栈也不能久留，否则麻烦会自己找上门来的，明天一早就得走。”
阿英点头道：“你说得对。你这风刀两次都是因我而发，我心里有些过不去。哎，这次我是真的毫无保留地将我的微雨剑法使出来了，可是还斗不过这小小黑店的黑心掌柜。”
叶来明白阿英的意思。刚才那一番争斗，他能看得出阿英的微雨剑法十分精妙，出招收招，浑然天成，使剑之人几乎与剑合二为一，颇有些微雨的绵绵之意。可惜，她的剑法虎头蛇尾，往往是前半招架势十足，后半招则有些乏力。
他终于知道阿英刚才为何说让落花庵的师太失望了，这微雨剑法看样子应该也是那师太的绝学，而阿英则是她真传弟子，连微雨剑都给了她，结果她只学了点皮毛。
叶来劝道：“不必自责了，武功这东西也要看机缘，说不定什么时候你就有所领悟了。可惜我只会这风刀，也没有学过什么高深的剑法，没法指点你。”
阿英忽然道：“这个简单，你跟我学微雨剑法，然后我们俩再切磋切磋，肯定好过我一个人瞎练。”
叶来摆摆手拒绝道：“这怎么行，这剑法是你师父传给你的，怎么能教我一个外人，不行不行。”
阿英骂道：“你也太婆婆妈妈了，师太传给我，不就是我的了么？既然是我的，为何我不能传给别人？”
叶来想了想，好像她说的也有些道理。可是转而一想，就觉得不对劲儿了。他问道：“学了你的剑法，岂不是要做你徒弟？还要做那师太的徒孙？”
阿英噗嗤一笑，调戏道：“怎么，不愿意拜我为师？你今年才多大，我可都十九了，当不起你的师父？”
叶来忙道：“不敢不敢，当得起是当得起，可是我不想占你便宜啊，白白地就把你的剑法学去了。”
阿英骂道：“你真是啰嗦，你也教我怎么使风刀，这不两清了么？你别狡辩，刚才骑马的时候我看你的手了，白白净净的跟个姑娘家似的，哪里有什么老茧，小小年纪又学会骗人了。”
叶来不解，为何她要在“小小年纪”之后加个“又”字，难道他还做过什么昧了良心的事？看她这样坚决，叶来也不再推辞，拿起那常掌柜的软剑便准备学起剑法来。
阿英又骂道：“你干嘛用这恶人的剑，不行，我看到这把剑就有点发怵，你得换一把。”
叶来暗道：你还真是嘴上一套心里一套，刚说自己没那么娇惯，还以为你真有些气魄，没想到连这把剑都不乐意看见。
拗不过他，叶来只得不情愿地跑回二楼，再次闯进那三人的房间。三人的宝剑也各不相同，床上的那个人个子魁梧，所配之剑剑身太长，趴在桌子上的人又使的是短剑，唯有倒地而睡的胖子所系的宝剑长短合适，他便解下来，又吃力地把他抱到床上，这才返回一楼大堂。
二人一起把那常掌柜和大汉的尸体拖到一边,重新找了几盏香油灯点上,又将大堂里的桌子挪到一边,腾出了一片空地。
阿英整了整衣服，左手捏个剑诀娇喝道：“你可要瞧仔细喽！”
叶来将包袱扔到桌上，答道：“我们悄悄摸过去，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二人轻轻地下了楼，隐隐约约听见后厨那边有人说话，便谨慎地靠了过去。
只听一个粗犷的男声说道：“掌柜的，我早说这个娃不顶事，你非护着他，你看，偏偏这时候放人进来，这不捣乱吗？”
那个小二赶忙为自己辩解：“他们冲进来的，我也拦不住啊……再说，看他们样子也是兜里有钱的，我这就把酒菜送过去，哪里碍事了？”
原先说话的那个男人喝道：“没大没小的！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掌柜的终于发话了：“二弟，罢了吧，那两个不过是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坏不了大事。小天，还不快送去！”
那小二提着香油灯、拎着饭篮急匆匆跑出来，叶来伸出右脚使个绊子，小二便摔个七荤八素，灯油洒了一地，饭篮子也滚出去几丈远。
小二吼道：“谁死了娘这么下作？小爷饶不了你！”
他踉踉跄跄地爬起来，回头一看，发现竟然是刚刚进店的那两个青年，一时有些惊讶，没说出话来。
这时候，那个二弟听到动静也跑了出来。只见他一身横肉，相貌十分丑陋，嘴里还在骂骂咧咧。他看到叶来时也愣了一下，随即装模作样地笑道：“原来是刚进来的客人啊，我们这个伙计愣头青一个，有照顾不周的地方尽管说……小天，还不快重新准备点饭菜，毛手毛脚的！”
叶来还准备和他打个哈哈，阿英却举起剑指着他不客气地说：“你个人面兽心的豺狼！好好的生意不做，非要干这些无法无天的勾当！真是良心给狗吃了！还要让这个小二下毒药死我们俩是吧？”
阿英一通连珠炮似的臭骂，那个大汉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气得胡子直翘。这时掌柜并七八个伙计都出来了，那些伙计都健壮得很，手里也握着兵刃。
掌柜喝道：“年轻人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二弟，事情已经暴露了——”他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那大汉狰狞地笑道：“这把刀好久没有见血了，今儿个就满足你。”
阿英暗道：“你先别出手，我来会会他。”
二人拉开架势便缠斗在一起。那大汉双手握着一把两尺多长的挎刀，横劈竖砍，刀刀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试图将阿英大卸八块。但是他只知道用蛮力，并不懂步法，几十招砍下来有些气喘。而阿英毕竟在练微雨剑法的时候打下了一点根基，身形非常灵活，用剑吃力地格挡了几次后，光靠步法便能躲避那挎刀。
那大汉越打越气愤，拼尽全力砍了一刀，却被阿英轻松闪开，不料那刀却砍进大堂里的桌子上，怎么也拔不出来。阿英见机朝他的脖子刺去，谁知他竟然没有躲开，顿时鲜血飞溅。那大汉丢开挎刀捂着脖子，眼睛珠子都快蹬出来。他不敢相信，自己杀人无数，最终竟会败在了一个毛头小子手里。叶来心里想，如果他知道这个毛头小子还是个姑娘女扮男装的，会不会死不瞑目？
那掌柜看见二弟丧命，更是悲痛欲绝。他知道自己这个二弟素来鲁莽，仗着力气大便目中无人，杀了几个人之后愈发得意，他早就担心哪一天遇到江湖高手，二弟肯定会吃个大亏。却没想到眼前的这个长得清清秀秀的少年竟然深藏不露，数十招便取了二弟的性命。而且这个少年身后还站着另外一个年纪相仿的少年，手里没有拿兵器，却一副淡然的模样，显然是有绝技在身。
掌柜不敢托大，作个揖道：“鄙人常子谦，人称冷面掌柜，敢问二位少侠尊姓大名、何门何派？鄙人二弟不知礼数，死有余辜，今日之事纯属误会，如有得罪，还望海涵。”
阿英并不吃他那一套，刚失手杀了人，心里砰砰地跳，脑子也有些发蒙，仍旧骂道：“假惺惺的小人！杀人灭口不成，又来装好人了。你真当我们是三岁小孩？”
常掌柜阴沉地说道：“少侠今日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
阿英冷哼一声：“你们不仁在先，也别怪我不义。”
常掌柜见阿英软硬不吃，便不再啰嗦，徒手一个箭步冲过来。阿英也没有多想，刷的一剑刺向他面门。常掌柜比那大汉敏捷了不知道多少倍，微微向右侧身便躲过了这一剑。右手闪电般地从左腰的位置抽出一把明晃晃的软剑，由下而上朝阿英划拉过去。
叶来见寒光一闪，急忙喊道：“小心！”
阿英没料到常掌柜会藏着这一手，幸亏她反应快，趁着微雨剑这一刺剑招未老，硬生生拉了回来，铮的一声挡住这一剑。常掌柜一招未得逞，瞬间又收剑刺向阿英的左胸。阿英急忙挥剑挑开。二人你来我往，眨眼间已过了几十招。而那常掌柜显然是江湖老手，一柄软剑使得得心应手，而且招招狠辣，阿英一直处于被动防守的状态。
那常掌柜摸清了阿英微雨剑法的路数，便虚晃一招，骗她举剑格挡，然后又从后腰里摸出一把匕首，狠狠地朝她腹部刺过去。
阿英眼见来不及闪避，啊的一声尖叫了起来。
手持兵刃观战的几个伙计也都得意地笑起来：这个场面他们见过很多次，许多难缠的刺头都败在了掌柜这一招之下。
可是，这一次同样的招数不会再奏效。
因为叶来怀里的那柄柳叶风刀已经插进了常掌柜的咽喉。
常掌柜终于明白一个道理，咬人的狗不叫，真正杀人的人也不会给你留一丝反抗的机会。
阿英不住地拍着胸口说道：“好险！谢谢你及时出手，总算没有让我开口叫你。”
那些伙计见两个当家的被人联手杀掉，也没了主心骨，纷纷丢下武器，当即作鸟兽散。
叶来看阿英满脸通红，关心地问道：“你还好吧？”
阿英苦笑道：“我现在才发现，你的风刀上的绿尾巴是那么好看。”
叶来笑了笑，也不说什么。
阿英说完坐到条凳上，将便帽摘下来，那乌黑的秀发便如瀑布一样落下，再加上她斗了这么一阵，刚才那一招更是在生死之间，现在实在是有些力竭了。
她继续说道：“你不用安慰我，这可不是我第一次杀人，哪有那么娇惯？我倒是担心你，你这飞刀，不出手则罢，一出手，一刀封喉，你就不怕再惹出什么麻烦来？”
叶来叹道：“我也不想杀人，情势所迫，顾不了那么多了，看来往后还是得练些刀法剑法什么的。那些伙计看到我的风刀了，这客栈也不能久留，否则麻烦会自己找上门来的，明天一早就得走。”
阿英点头道：“你说得对。你这风刀两次都是因我而发，我心里有些过不去。哎，这次我是真的毫无保留地将我的微雨剑法使出来了，可是还斗不过这小小黑店的黑心掌柜。”
叶来明白阿英的意思。刚才那一番争斗，他能看得出阿英的微雨剑法十分精妙，出招收招，浑然天成，使剑之人几乎与剑合二为一，颇有些微雨的绵绵之意。可惜，她的剑法虎头蛇尾，往往是前半招架势十足，后半招则有些乏力。
他终于知道阿英刚才为何说让落花庵的师太失望了，这微雨剑法看样子应该也是那师太的绝学，而阿英则是她真传弟子，连微雨剑都给了她，结果她只学了点皮毛。
叶来劝道：“不必自责了，武功这东西也要看机缘，说不定什么时候你就有所领悟了。可惜我只会这风刀，也没有学过什么高深的剑法，没法指点你。”
阿英忽然道：“这个简单，你跟我学微雨剑法，然后我们俩再切磋切磋，肯定好过我一个人瞎练。”
叶来摆摆手拒绝道：“这怎么行，这剑法是你师父传给你的，怎么能教我一个外人，不行不行。”
阿英骂道：“你也太婆婆妈妈了，师太传给我，不就是我的了么？既然是我的，为何我不能传给别人？”
叶来想了想，好像她说的也有些道理。可是转而一想，就觉得不对劲儿了。他问道：“学了你的剑法，岂不是要做你徒弟？还要做那师太的徒孙？”
阿英噗嗤一笑，调戏道：“怎么，不愿意拜我为师？你今年才多大，我可都十九了，当不起你的师父？”
叶来忙道：“不敢不敢，当得起是当得起，可是我不想占你便宜啊，白白地就把你的剑法学去了。”
阿英骂道：“你真是啰嗦，你也教我怎么使风刀，这不两清了么？你别狡辩，刚才骑马的时候我看你的手了，白白净净的跟个姑娘家似的，哪里有什么老茧，小小年纪又学会骗人了。”
叶来不解，为何她要在“小小年纪”之后加个“又”字，难道他还做过什么昧了良心的事？看她这样坚决，叶来也不再推辞，拿起那常掌柜的软剑便准备学起剑法来。
阿英又骂道：“你干嘛用这恶人的剑，不行，我看到这把剑就有点发怵，你得换一把。”
叶来暗道：你还真是嘴上一套心里一套，刚说自己没那么娇惯，还以为你真有些气魄，没想到连这把剑都不乐意看见。
拗不过他，叶来只得不情愿地跑回二楼，再次闯进那三人的房间。三人的宝剑也各不相同，床上的那个人个子魁梧，所配之剑剑身太长，趴在桌子上的人又使的是短剑，唯有倒地而睡的胖子所系的宝剑长短合适，他便解下来，又吃力地把他抱到床上，这才返回一楼大堂。
二人一起把那常掌柜和大汉的尸体拖到一边,重新找了几盏香油灯点上,又将大堂里的桌子挪到一边,腾出了一片空地。
阿英整了整衣服，左手捏个剑诀娇喝道：“你可要瞧仔细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