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童工
wed jun 08 15:27:26 cst 2016
安睿先到了车站，没有，出了候车室，远看着在一辆海曲到苏省的高速客车上，有个影子很像，赶紧嚷嚷：
“猴子，你特么给我回来！”
那人好像挥了挥手，安睿这个着急啊，赶紧几步窜上车，啪嗒！车门一关，开始跑了。
安睿找了一圈，没见，又趴到位子下面，还特么没有，想要下车，车子已经到了高速，没人理会他！
“小伙子，别瞎嚷嚷，弄得我睡不着。”
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不乐意了。
“我可没钱，我爸还没上车呢，他拿着票。”
安睿一着急，编了个谎话，谁知道司机是个雷锋，慢悠悠说道：
“没事，谁没有难处啊，你的车票我给补上好了。”
我勒个去！
安睿跑的累了，找了个空位子，车子很豪华，设有空调，高靠背座椅，一迷糊，睡了，等得醒转过来，肚皮咕噜咕噜叫唤，饿！
看看窗外，我靠！一条大河！无边无际，横亘在那里，像是一条蛟蟒，苍凉悠远！
三五只蚱蜢舟，像被冻住了，伫立在河面上，一动不动。
客车卧在渡轮上，渡轮卧在江面上，无数对狗男女楼抱着在渡轮不惹人注意的角落，干些少儿不宜的勾当。
客车到了苏省省会，南津市区，安睿狠狠瞪了司机两眼，伸着一双手，也不说话。
“小朋友，你这是干嘛？实在要感谢我的话，可以让你父母给我单位送面锦旗。”
“送副棺材给你，你把我拐到这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还有理了？给钱，我得吃饭，要不然饿死了，我就写幅标语，说你把我害死的。”
司机听了安睿的解释，才知道好心办了错事，当即道歉，拿出一百块，说道：
“我明天回去，你赶紧买车票，今晚还有辆路过海曲的客车，别让你父母惦记。”
安睿手里有了钱，也不着急了，跟司机打招呼道别后，心道：
“南津也算大地方，反正是出门找人，先填饱肚子再说。”
安睿自从跟着老爸收猪，心眼就比一般人好使，知道车站附近的饭店不能进，那都是针对外地人的，小刀磨得不是一般的快。
“大兄弟，来，咱这儿有炒菜水饺面条，好吃不贵，相当实惠，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哎！”
一个东北口音的男人在门口招呼。
“刚吃了饭，饱着呢！”
安睿加快脚步，他觉得还是先找菜市场，市场周边的小吃部，都是针对卖苦力的，打工的，或是做点小买卖的，不实惠开不下去。
查明了路径，脚上有功夫的安睿也不在乎多走几步，五六里的路程，也就是一袋烟的功夫，大街两边，净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性，看着确实养眼，溜溜达达，也就到了珠海路果蔬批发市场。
市场大得吓人，分门别类，水果市场，蔬菜市场，肉类市场，豆制品市场，河海鲜市场，调料市场……呵呵，有家调料市场，门口悬挂着一个告示，写着：
招聘勤劳吃苦送货员，年龄学历民族不限！
月薪一千五，管吃住！
安睿不着急吃饭了，进了门，只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白净娘们，在整理货架。
安睿也不眼生，趋前帮忙，五箱子老干妈，百十斤，安睿抱着很轻松，堆放好之后，问道：
“美女，咱家招人吗？你看我怎么样？”
娘们穿着印有“美好鸡精”字样的工作装，看了看安睿，问道：
“你家是哪儿的？”
“山东，海曲城。”
“家里都有谁？你爸妈放心吗？”
“你可以打电话啊，我早就下学了，就为了出门开开眼界，打工赚钱。”
“周围的路熟悉吗？”
“一回生二回熟嘛，鼻子底下是大路。”
“那行，你先干三五天我看看，用着顺手就长期干，要是看不中，你赶紧走人。”
“好唻，大姐，我还没吃饭，您看……”
“你不会吃完饭就走人吧？小滑头，看你就像是骗饭吃的。”
老板娘虽然如此说，还是打了个电话，让一家包子铺送一份过来。
等饭吃的空当，安睿仔细观察店里的货物，很杂，有调料，也有烟酒糖茶，还有米面粮油。
“咱们干的是批发，客户主要就是各个工地的食堂门市部，还有些附近的饭店小吃部，送货用的是电动三轮，这个也不需要驾照，账目我给你单据，依着单据的数字收，遇到实在不想给零头的客户，一块两块就免了，多了不行。”
老板娘开始言传身教。
“大姐，我大哥干啥？”
娘们一愣，摆摆手说道：
“他身体不太舒服，偶尔会过来看看。”
住的地方就是店里，有个折叠床，晚上店门一锁，只管睡，顺便还看着店，这老板娘也太抠门了，一个人的工资，雇了两个伙计。
老板娘带着安睿送了一个礼拜的货，路径都已熟悉，也就是二十几家食堂，工地的食堂，大多兼营些日用品，吃的喝的之类的，下货特别快，周围几家饭店用的货不多，一般顺路给拎过去。
安睿手脚麻利，虽然是个孩子，气力不小，一下子扛两袋子五得利面粉，上三五层多层楼房，浑然不觉，有的工地食堂是小包工头租的楼房，十几二十几个人，吃喝拉撒都在这儿，老板娘偷喜，这山东孩子用着就是舒服，不知道偷懒，账目也弄得一清二楚，唯一不足的，就是太能吃了，一顿两笼包子。
安睿也渐渐看出些眉目，像大米，基本多少钱进的，还卖多少钱，原来是有缘故的。
竞争是一方面，主要的，老板的客户稳定，也是因为这个，其他店里卖不着啊。
老板娘在送大米时，会用一张篷布把自己遮挡着，在里面哗啦哗啦，用一端打磨成尖状的塑料管，捅进去，米粒哗啦哗啦淌出来，完事后手指一拨拉，鸡皮袋子恢复原状。
一袋子倒腾三五斤，就是十几块，划算！
还专门倒腾些过期的火腿，方便面，这个工地食堂的老板把外包装一撕，直接切片，方便面用开水早早泡好，打工的下班过来就能吃到，还直夸老板服务态度好，利润不是一般的高。
干了一个多月，周围的店老板都夸安睿，说好了老板换人，务必到自家店里干。
有个姓刘的老板，直接高薪挖他，安睿没答应，自己根子未稳，一旦换了店面，弄得名声也毁了，不合算。
自己的老板娘，人还不错，工资从不拖欠，再说丈夫也有病，不容易。
夜晚把门一锁，开始练功，先是站桩，养足精气神，接着打劈叉，抻抻大筋，走蛇步，寒鸡步，现成的米袋子，练习鸭蹼掌很是方便，完事后打一套无名拳法，接着解猪皮结，说来也是缘分，离家时分文未带，猪皮结子带了六个，一直没撂下。
差不多了，身体挂了一层细密的白毛汗珠，冲凉后，尾椎一摆，犹如蛟龙，水珠子滴溜溜溅的身上一滴不剩，接着睡觉。
这种深度睡眠，配合了逆腹式呼吸，养成微不可查的胎息，对劲力，气息的调养最是有效。
来这儿一个月，眼看要过年了，老板怎么还没见到？
安睿先到了车站，没有，出了候车室，远看着在一辆海曲到苏省的高速客车上，有个影子很像，赶紧嚷嚷：
“猴子，你特么给我回来！”
那人好像挥了挥手，安睿这个着急啊，赶紧几步窜上车，啪嗒！车门一关，开始跑了。
安睿找了一圈，没见，又趴到位子下面，还特么没有，想要下车，车子已经到了高速，没人理会他！
“小伙子，别瞎嚷嚷，弄得我睡不着。”
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不乐意了。
“我可没钱，我爸还没上车呢，他拿着票。”
安睿一着急，编了个谎话，谁知道司机是个雷锋，慢悠悠说道：
“没事，谁没有难处啊，你的车票我给补上好了。”
我勒个去！
安睿跑的累了，找了个空位子，车子很豪华，设有空调，高靠背座椅，一迷糊，睡了，等得醒转过来，肚皮咕噜咕噜叫唤，饿！
看看窗外，我靠！一条大河！无边无际，横亘在那里，像是一条蛟蟒，苍凉悠远！
三五只蚱蜢舟，像被冻住了，伫立在河面上，一动不动。
客车卧在渡轮上，渡轮卧在江面上，无数对狗男女楼抱着在渡轮不惹人注意的角落，干些少儿不宜的勾当。
客车到了苏省省会，南津市区，安睿狠狠瞪了司机两眼，伸着一双手，也不说话。
“小朋友，你这是干嘛？实在要感谢我的话，可以让你父母给我单位送面锦旗。”
“送副棺材给你，你把我拐到这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还有理了？给钱，我得吃饭，要不然饿死了，我就写幅标语，说你把我害死的。”
司机听了安睿的解释，才知道好心办了错事，当即道歉，拿出一百块，说道：
“我明天回去，你赶紧买车票，今晚还有辆路过海曲的客车，别让你父母惦记。”
安睿手里有了钱，也不着急了，跟司机打招呼道别后，心道：
“南津也算大地方，反正是出门找人，先填饱肚子再说。”
安睿自从跟着老爸收猪，心眼就比一般人好使，知道车站附近的饭店不能进，那都是针对外地人的，小刀磨得不是一般的快。
“大兄弟，来，咱这儿有炒菜水饺面条，好吃不贵，相当实惠，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哎！”
一个东北口音的男人在门口招呼。
“刚吃了饭，饱着呢！”
安睿加快脚步，他觉得还是先找菜市场，市场周边的小吃部，都是针对卖苦力的，打工的，或是做点小买卖的，不实惠开不下去。
查明了路径，脚上有功夫的安睿也不在乎多走几步，五六里的路程，也就是一袋烟的功夫，大街两边，净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性，看着确实养眼，溜溜达达，也就到了珠海路果蔬批发市场。
市场大得吓人，分门别类，水果市场，蔬菜市场，肉类市场，豆制品市场，河海鲜市场，调料市场……呵呵，有家调料市场，门口悬挂着一个告示，写着：
招聘勤劳吃苦送货员，年龄学历民族不限！
月薪一千五，管吃住！
安睿不着急吃饭了，进了门，只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白净娘们，在整理货架。
安睿也不眼生，趋前帮忙，五箱子老干妈，百十斤，安睿抱着很轻松，堆放好之后，问道：
“美女，咱家招人吗？你看我怎么样？”
娘们穿着印有“美好鸡精”字样的工作装，看了看安睿，问道：
“你家是哪儿的？”
“山东，海曲城。”
“家里都有谁？你爸妈放心吗？”
“你可以打电话啊，我早就下学了，就为了出门开开眼界，打工赚钱。”
“周围的路熟悉吗？”
“一回生二回熟嘛，鼻子底下是大路。”
“那行，你先干三五天我看看，用着顺手就长期干，要是看不中，你赶紧走人。”
“好唻，大姐，我还没吃饭，您看……”
“你不会吃完饭就走人吧？小滑头，看你就像是骗饭吃的。”
老板娘虽然如此说，还是打了个电话，让一家包子铺送一份过来。
等饭吃的空当，安睿仔细观察店里的货物，很杂，有调料，也有烟酒糖茶，还有米面粮油。
“咱们干的是批发，客户主要就是各个工地的食堂门市部，还有些附近的饭店小吃部，送货用的是电动三轮，这个也不需要驾照，账目我给你单据，依着单据的数字收，遇到实在不想给零头的客户，一块两块就免了，多了不行。”
老板娘开始言传身教。
“大姐，我大哥干啥？”
娘们一愣，摆摆手说道：
“他身体不太舒服，偶尔会过来看看。”
住的地方就是店里，有个折叠床，晚上店门一锁，只管睡，顺便还看着店，这老板娘也太抠门了，一个人的工资，雇了两个伙计。
老板娘带着安睿送了一个礼拜的货，路径都已熟悉，也就是二十几家食堂，工地的食堂，大多兼营些日用品，吃的喝的之类的，下货特别快，周围几家饭店用的货不多，一般顺路给拎过去。
安睿手脚麻利，虽然是个孩子，气力不小，一下子扛两袋子五得利面粉，上三五层多层楼房，浑然不觉，有的工地食堂是小包工头租的楼房，十几二十几个人，吃喝拉撒都在这儿，老板娘偷喜，这山东孩子用着就是舒服，不知道偷懒，账目也弄得一清二楚，唯一不足的，就是太能吃了，一顿两笼包子。
安睿也渐渐看出些眉目，像大米，基本多少钱进的，还卖多少钱，原来是有缘故的。
竞争是一方面，主要的，老板的客户稳定，也是因为这个，其他店里卖不着啊。
老板娘在送大米时，会用一张篷布把自己遮挡着，在里面哗啦哗啦，用一端打磨成尖状的塑料管，捅进去，米粒哗啦哗啦淌出来，完事后手指一拨拉，鸡皮袋子恢复原状。
一袋子倒腾三五斤，就是十几块，划算！
还专门倒腾些过期的火腿，方便面，这个工地食堂的老板把外包装一撕，直接切片，方便面用开水早早泡好，打工的下班过来就能吃到，还直夸老板服务态度好，利润不是一般的高。
干了一个多月，周围的店老板都夸安睿，说好了老板换人，务必到自家店里干。
有个姓刘的老板，直接高薪挖他，安睿没答应，自己根子未稳，一旦换了店面，弄得名声也毁了，不合算。
自己的老板娘，人还不错，工资从不拖欠，再说丈夫也有病，不容易。
夜晚把门一锁，开始练功，先是站桩，养足精气神，接着打劈叉，抻抻大筋，走蛇步，寒鸡步，现成的米袋子，练习鸭蹼掌很是方便，完事后打一套无名拳法，接着解猪皮结，说来也是缘分，离家时分文未带，猪皮结子带了六个，一直没撂下。
差不多了，身体挂了一层细密的白毛汗珠，冲凉后，尾椎一摆，犹如蛟龙，水珠子滴溜溜溅的身上一滴不剩，接着睡觉。
这种深度睡眠，配合了逆腹式呼吸，养成微不可查的胎息，对劲力，气息的调养最是有效。
来这儿一个月，眼看要过年了，老板怎么还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