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为汝君者必斩龙（一）
“青木村。”
“真是个宁静的美好的地方啊！”
两道身影在不二之前出没的山脉中缓缓前进，蜿蜒道路的尽头是下方的村落。
“弯弯绕绕的地方，没想到必须得沿着才能进来，要是不小心点，可能会死在路上吧。门客的待遇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享受的，你说是吧，阿库。”
“桀桀桀。”
不似出于人类喉咙里的声音在黑与红的天空下十分渗人，仿佛自最暗的深渊里走出的魔物。
“世界上只需要中原存在就足够了……”
“这种宁静、和谐的外野，作为墓地再适合不过了。”
.
“证道于天下……你所谓君的定义也太高远了。”我惊讶于泠木一秒钟前提出的理念。
“吾辈相信，如果是不二大人，一定能回应吾辈的期待。”
“你的期待？”
什么是道？能立足于世，被世人所认可的思想？
看了看眼前飘扬着整齐秀发的少女，能从反馈是如海一般实力的泠木，想去做的话，单凭手中的长剑就能在这处新手村里立下她自己的“道”吧。
“为了这一切，不二大人唯有与吾辈一同去世界的中心，播撒胸中的道才行，局限在这里终究……”
“终究？”
“在这里我们什么都改变不了，黑色的枷锁迟早会封闭所有人的思想。”泠木猛地摇着头，说着我听不懂的话。而我只是隐隐察觉到那是一种种可能，或者是镜花水月的东西，亦是称作的幻想的东西。
“我不行的。”
从泠木的俏脸上收获到巨大的失望，我有些动摇地想要传达出自己的歉意。
“我只想赚钱，然后养活自己。”
尽管泠木说出来的话很有诱惑力，甚至可能载入roj史册的行动，但在我的字典里对“游戏”的定义标识着一切都不会改变的事实。
如果是矢车银会长，会有更好的答案吧，而我只能怀着负罪感说出这种话。会长的话，绝对能改变roj的，身为矢之翼的成员，我完完全全能体会到那个男人的可怕。
“骗子……”
“明明在那种地方拯救了在下，却在这里……”
“您，究竟在逃避些什么！逃避，是不会幸福的！”
是在逃避吗？我只是偶尔想投降……
“改变不了，统统斩断就好了。为什么都准备着屈服，总是投降，最后会连自己都找不到的！！”泠木说着奇怪的话，似乎并非只是在对我说，可听上去却异常苦涩。
我难道又做错事了？又把别人的梦打碎了？
“所有人都逃不掉的！！”
就像是无法回避的、直抵心灵的利刃，剑道社也是，这里也是，甚至是过去……我的一切，都仿佛被泠木看到了——
就像那个一直告诫我，让我只需要逃就能把一切摆平的。
作为一个人而言，我把最差劲的一面呈现到她的面前。想必在泠木心中的评价已经糟糕透顶，或许已经摔进低谷里了。
“不明白。”
泠木到底又了解我多少，每每能说出这种令人疼痛的话。
止不住的泪水从泠木的眼中不争气的眼中淌出，此时的我明明无法理解泠木的话和泪水，却仿佛自己在吞下泪水，止不住的疼痛从眼前流入我的心底。
明明不是胆小鬼。
明明我很努力的在追。
却总被理解成退。
也许我真的是在后退吧……
感受着慢慢变得拥挤的街道，我的身体沉入其中……
.
“你这里也不准备上缴的赋税咯？”
仿佛恶魔的催命符，一只大手拽起柜台的老板大声地呵斥道。
“今年的……不、不是才给过了？！真是生于国的混蛋……”
噌的一声，银色的剑重重刺穿了酒店老板的身体，殷红的鲜血将其身后的墙砖映红，不过整座酒店却是寂静得可怕，没有任何尖叫，更没有任何人在骚动。
赤红的火焰灼烧着一切，柜台，酒桌，木柱……还有那些卧倒在地的尸体。
吭哧~吭哧~
异样的声音在残破的酒馆之声盘桓，浓郁的血腥味在高温的作用下迅速地向外扩散。
“库图，别再吃这些东西了，他们可不干净。”那个躲藏在斗篷下的男人魔鬼般的一笑，“走，我带你去吃些好吃的。”
轰隆、轰隆的巨响随之响起，只见一头躲在漆黑斗篷里的庞然大物紧随着男人的步伐跨出了酒店。
.
“呃……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身上穿着粗糙重甲的战士大咧咧地问道，只见他手上的大剑挥舞，大有要一展身手的势头。
“我是你，就会把手上的剑放下来。”
凝重地看着四周，我隐隐地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不过因为逃跑了的缘故，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语气一改平日的方式。
“大言不惭，本大爷做事情还用你来教？！”
显然那位头上顶着lv 11战士是个脾气暴躁的家伙，敌视的目光第一时间传到了我的身上。
“哈！哈！快把剑收起来。”
身穿粗布长袍头上顶着lv 12字样的黑发青年忽然从远处的人群之中跑向了这边，剧烈的喘息声仿佛是催命符般地彰显了他的低下。
来人的手上仅仅是揣着根看上去几乎没有杀伤力的短棍，大概是出于对职业的考虑在前期的属性点分配上并非是如同战士一般的体力以及力量的加点，所以单纯的凭借人物的力量加成挥舞一个短棍就是一个拼尽全力的任务了。
而像是这一类职业的人物角色，前期的“提升”将会十分困难，但如魔法师这类职业，到了10级转职以后在升级速度方面就不是战士所能比拟的。毕竟一个个范围魔法遮天蔽日地落下，坐等的就只是大片大片的exp了。
“龙野注意你旁边的npc啊！”速度方面虽然受到限制，但好在声音方面依旧是遵守现实中的法则。
叫做“龙野”的战士一愣，随即瞅了一眼四周，只见青木村里的居民们此时正一脸惊惶，头顶上“绿色”的名字迅速地变化着，直至成为象征着中立的“黄色”。
龙野手上一抖，手上的斧子差点落到地上。龙野对着身旁的npc们“友好”地一笑，随即迅速地把斧子藏到了背后。
“真是吓了我一跳。”穿着布衣的青年一脸后怕地看着龙野，手上的短棍不止地点在自己的肩膀上，又忽然感觉有些不妥，赶忙把短棍收了起来，“啊咧~啊咧，还没请教小哥你的名字呢？看你这副装扮，似乎也是‘战士’吧？”
“请多多指教了。”
黑发青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友好地笑了。
“呃……”
奇怪的家伙。
这人对待陌生人的方式貌似有些亲切过头了。
“真是一个可爱的小哥呢。龙野君你怎么能对小哥下重手呢？”
乍一听貌似没什么问题，但总感觉有些古怪。
龙野的嘴角抽搐，脸上仿佛搓了坨泥巴似的难看：“百里，你病又犯了。”
等……等等！什么！？病？
“瞧你说的，我是那种人吗？我的眼睛告诉我，这位小哥定然是一个了不起的剑士。”
你从哪里看出这一点的啊？！我的剑明明好好的收在里。
“才不是因为小哥那么可爱而高兴不已。”
心里话能不能别说出来，听上去很恐怖诶！？
而且这算哪门子可爱啊！？这个问题可不能就这么简单的放过了！
感觉到脸上的表情仅仅片刻便凝固了起来之后，顿时重新观察起眼前这个叫做百里的术士，在我看来比起他身边的龙野要可怕多了。
“我说，现在，呃……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吧。”龙野的声音有些颤抖。
红色的火光将黑色的天空映得血红，嘈杂的惨叫声从远处传来，顷刻间整个青木村变得疯狂起来。
这种情况，根本就是触发了某个剧情嘛！我揉了揉太阳穴，勉强打起了精神。
熟练地从将面板切换到能随时调用的模块，我闭上眼仔细感受着四周空气的波动。
锵！锵锵！锵锵锵！
有什么在靠近，但是，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下一秒，脖颈就传来了一阵冰凉的触感。
这，这怎么可能？！
“你的身上有股令人不悦的气味。”
淡淡的声音从眼前的漆黑中传来，那是一件充斥着血腥的斗篷。
我没有选择第一时间地侧身规避，的反馈让我的身体如一具提线木偶僵直在原地。
——动起来啊！
即便如此想要反抗，可却压制着身体，努力反馈着身体决然快不过对方出剑的事实。
“名曰五行，离火在南……”
叫做百里的灰袍术士揣着自己的短棍，明明是在剑拔弩张的局面之下仍然冷静的念着咒语，隐隐有赤色的无名火焰在眼中燃烧。原本以为是个刚转职不久的小术士，现在看来似乎没那么简单。
然而这时，右肩传来一阵冰凉，钢铁的冰冷忽然压在我单薄的粗布长袍上，而藏在漆黑斗篷的身体瞬间离开了地面。
“哼！”
战士龙野不知何时已经擎起手中的斧头，一道肉眼可见的轨迹劈至黑影的下方，地面因为这一击都开始微微下沉。
嘭！嘭！
两处利落的声响伴随着两道身影流星坠落般飞至街边燃烧的房屋之中。配合默契的龙野、百里竟然没有躲过对方的一击。
——好快！
作为一个修习剑道之人，竟然连肉眼捕捉到这个可怕的动作也是件吃力的事情。
该说不愧是游戏，在这种的地方就出现完全是现实中非人一般的动作。
漆黑的身影停滞在空中，冰冷的长剑还在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只见猛然间回旋的银色长剑从远方精准地飞了过来。
我的肩上突然一轻，斗篷下的对方似乎感受到这一击欲要避其锋芒。
——太小瞧我的意志了。
“咦？”
透过头蓬的缝隙我看到了对方血红色的眼睛，比我的深邃、近乎于黑的深红。
在对方使出回旋踢的同时，借着短暂的空隙我做到的唯有一件事，就是死死抓住我唯一的武器——。
右手倒扣下我的重剑，紧紧将对方的剑刃压在肩膀上。剑身、剑柄、肩膀形成的三角卡住了对方的长剑。
以的重量，失去了大地借给你的力量（受力点），你还能使出几成的力气呢？
鲜红而灼热的液体浸透了破损的粗布长袍，我的这个念头被下一刻拧动的钢铁长剑打破，虽然没有之前的难以捕捉，却是没有丝毫迟钝。
这样也足够了，没有那么快的话，凭依以往的判断会发生什么事我是再清楚不过。
银色的长剑划破漆黑的斗篷，勉强赶上的长剑阻挡着对手的侵袭，可回旋着的长剑仿佛附着什么魔法，尽管隔着一段距离，依旧能感受到交汇处向外暴动的空气。
转过头，我头疼却又松了口气地看着站在不远处房顶的泠木。
姣好的身体包裹在银色光泽的铠甲之下，白金色的长发加以修饰，让人几乎无法将头发与铠甲的极端搭配，这是足以成为我心目中世界遗产级别的“风景”。
此时她金色的双眼像是黄金般璀璨，紧紧盯着自己的银色长剑……
(本章完)
“真是个宁静的美好的地方啊！”
两道身影在不二之前出没的山脉中缓缓前进，蜿蜒道路的尽头是下方的村落。
“弯弯绕绕的地方，没想到必须得沿着才能进来，要是不小心点，可能会死在路上吧。门客的待遇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享受的，你说是吧，阿库。”
“桀桀桀。”
不似出于人类喉咙里的声音在黑与红的天空下十分渗人，仿佛自最暗的深渊里走出的魔物。
“世界上只需要中原存在就足够了……”
“这种宁静、和谐的外野，作为墓地再适合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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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道于天下……你所谓君的定义也太高远了。”我惊讶于泠木一秒钟前提出的理念。
“吾辈相信，如果是不二大人，一定能回应吾辈的期待。”
“你的期待？”
什么是道？能立足于世，被世人所认可的思想？
看了看眼前飘扬着整齐秀发的少女，能从反馈是如海一般实力的泠木，想去做的话，单凭手中的长剑就能在这处新手村里立下她自己的“道”吧。
“为了这一切，不二大人唯有与吾辈一同去世界的中心，播撒胸中的道才行，局限在这里终究……”
“终究？”
“在这里我们什么都改变不了，黑色的枷锁迟早会封闭所有人的思想。”泠木猛地摇着头，说着我听不懂的话。而我只是隐隐察觉到那是一种种可能，或者是镜花水月的东西，亦是称作的幻想的东西。
“我不行的。”
从泠木的俏脸上收获到巨大的失望，我有些动摇地想要传达出自己的歉意。
“我只想赚钱，然后养活自己。”
尽管泠木说出来的话很有诱惑力，甚至可能载入roj史册的行动，但在我的字典里对“游戏”的定义标识着一切都不会改变的事实。
如果是矢车银会长，会有更好的答案吧，而我只能怀着负罪感说出这种话。会长的话，绝对能改变roj的，身为矢之翼的成员，我完完全全能体会到那个男人的可怕。
“骗子……”
“明明在那种地方拯救了在下，却在这里……”
“您，究竟在逃避些什么！逃避，是不会幸福的！”
是在逃避吗？我只是偶尔想投降……
“改变不了，统统斩断就好了。为什么都准备着屈服，总是投降，最后会连自己都找不到的！！”泠木说着奇怪的话，似乎并非只是在对我说，可听上去却异常苦涩。
我难道又做错事了？又把别人的梦打碎了？
“所有人都逃不掉的！！”
就像是无法回避的、直抵心灵的利刃，剑道社也是，这里也是，甚至是过去……我的一切，都仿佛被泠木看到了——
就像那个一直告诫我，让我只需要逃就能把一切摆平的。
作为一个人而言，我把最差劲的一面呈现到她的面前。想必在泠木心中的评价已经糟糕透顶，或许已经摔进低谷里了。
“不明白。”
泠木到底又了解我多少，每每能说出这种令人疼痛的话。
止不住的泪水从泠木的眼中不争气的眼中淌出，此时的我明明无法理解泠木的话和泪水，却仿佛自己在吞下泪水，止不住的疼痛从眼前流入我的心底。
明明不是胆小鬼。
明明我很努力的在追。
却总被理解成退。
也许我真的是在后退吧……
感受着慢慢变得拥挤的街道，我的身体沉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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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里也不准备上缴的赋税咯？”
仿佛恶魔的催命符，一只大手拽起柜台的老板大声地呵斥道。
“今年的……不、不是才给过了？！真是生于国的混蛋……”
噌的一声，银色的剑重重刺穿了酒店老板的身体，殷红的鲜血将其身后的墙砖映红，不过整座酒店却是寂静得可怕，没有任何尖叫，更没有任何人在骚动。
赤红的火焰灼烧着一切，柜台，酒桌，木柱……还有那些卧倒在地的尸体。
吭哧~吭哧~
异样的声音在残破的酒馆之声盘桓，浓郁的血腥味在高温的作用下迅速地向外扩散。
“库图，别再吃这些东西了，他们可不干净。”那个躲藏在斗篷下的男人魔鬼般的一笑，“走，我带你去吃些好吃的。”
轰隆、轰隆的巨响随之响起，只见一头躲在漆黑斗篷里的庞然大物紧随着男人的步伐跨出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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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身上穿着粗糙重甲的战士大咧咧地问道，只见他手上的大剑挥舞，大有要一展身手的势头。
“我是你，就会把手上的剑放下来。”
凝重地看着四周，我隐隐地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不过因为逃跑了的缘故，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语气一改平日的方式。
“大言不惭，本大爷做事情还用你来教？！”
显然那位头上顶着lv 11战士是个脾气暴躁的家伙，敌视的目光第一时间传到了我的身上。
“哈！哈！快把剑收起来。”
身穿粗布长袍头上顶着lv 12字样的黑发青年忽然从远处的人群之中跑向了这边，剧烈的喘息声仿佛是催命符般地彰显了他的低下。
来人的手上仅仅是揣着根看上去几乎没有杀伤力的短棍，大概是出于对职业的考虑在前期的属性点分配上并非是如同战士一般的体力以及力量的加点，所以单纯的凭借人物的力量加成挥舞一个短棍就是一个拼尽全力的任务了。
而像是这一类职业的人物角色，前期的“提升”将会十分困难，但如魔法师这类职业，到了10级转职以后在升级速度方面就不是战士所能比拟的。毕竟一个个范围魔法遮天蔽日地落下，坐等的就只是大片大片的exp了。
“龙野注意你旁边的npc啊！”速度方面虽然受到限制，但好在声音方面依旧是遵守现实中的法则。
叫做“龙野”的战士一愣，随即瞅了一眼四周，只见青木村里的居民们此时正一脸惊惶，头顶上“绿色”的名字迅速地变化着，直至成为象征着中立的“黄色”。
龙野手上一抖，手上的斧子差点落到地上。龙野对着身旁的npc们“友好”地一笑，随即迅速地把斧子藏到了背后。
“真是吓了我一跳。”穿着布衣的青年一脸后怕地看着龙野，手上的短棍不止地点在自己的肩膀上，又忽然感觉有些不妥，赶忙把短棍收了起来，“啊咧~啊咧，还没请教小哥你的名字呢？看你这副装扮，似乎也是‘战士’吧？”
“请多多指教了。”
黑发青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友好地笑了。
“呃……”
奇怪的家伙。
这人对待陌生人的方式貌似有些亲切过头了。
“真是一个可爱的小哥呢。龙野君你怎么能对小哥下重手呢？”
乍一听貌似没什么问题，但总感觉有些古怪。
龙野的嘴角抽搐，脸上仿佛搓了坨泥巴似的难看：“百里，你病又犯了。”
等……等等！什么！？病？
“瞧你说的，我是那种人吗？我的眼睛告诉我，这位小哥定然是一个了不起的剑士。”
你从哪里看出这一点的啊？！我的剑明明好好的收在里。
“才不是因为小哥那么可爱而高兴不已。”
心里话能不能别说出来，听上去很恐怖诶！？
而且这算哪门子可爱啊！？这个问题可不能就这么简单的放过了！
感觉到脸上的表情仅仅片刻便凝固了起来之后，顿时重新观察起眼前这个叫做百里的术士，在我看来比起他身边的龙野要可怕多了。
“我说，现在，呃……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吧。”龙野的声音有些颤抖。
红色的火光将黑色的天空映得血红，嘈杂的惨叫声从远处传来，顷刻间整个青木村变得疯狂起来。
这种情况，根本就是触发了某个剧情嘛！我揉了揉太阳穴，勉强打起了精神。
熟练地从将面板切换到能随时调用的模块，我闭上眼仔细感受着四周空气的波动。
锵！锵锵！锵锵锵！
有什么在靠近，但是，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下一秒，脖颈就传来了一阵冰凉的触感。
这，这怎么可能？！
“你的身上有股令人不悦的气味。”
淡淡的声音从眼前的漆黑中传来，那是一件充斥着血腥的斗篷。
我没有选择第一时间地侧身规避，的反馈让我的身体如一具提线木偶僵直在原地。
——动起来啊！
即便如此想要反抗，可却压制着身体，努力反馈着身体决然快不过对方出剑的事实。
“名曰五行，离火在南……”
叫做百里的灰袍术士揣着自己的短棍，明明是在剑拔弩张的局面之下仍然冷静的念着咒语，隐隐有赤色的无名火焰在眼中燃烧。原本以为是个刚转职不久的小术士，现在看来似乎没那么简单。
然而这时，右肩传来一阵冰凉，钢铁的冰冷忽然压在我单薄的粗布长袍上，而藏在漆黑斗篷的身体瞬间离开了地面。
“哼！”
战士龙野不知何时已经擎起手中的斧头，一道肉眼可见的轨迹劈至黑影的下方，地面因为这一击都开始微微下沉。
嘭！嘭！
两处利落的声响伴随着两道身影流星坠落般飞至街边燃烧的房屋之中。配合默契的龙野、百里竟然没有躲过对方的一击。
——好快！
作为一个修习剑道之人，竟然连肉眼捕捉到这个可怕的动作也是件吃力的事情。
该说不愧是游戏，在这种的地方就出现完全是现实中非人一般的动作。
漆黑的身影停滞在空中，冰冷的长剑还在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只见猛然间回旋的银色长剑从远方精准地飞了过来。
我的肩上突然一轻，斗篷下的对方似乎感受到这一击欲要避其锋芒。
——太小瞧我的意志了。
“咦？”
透过头蓬的缝隙我看到了对方血红色的眼睛，比我的深邃、近乎于黑的深红。
在对方使出回旋踢的同时，借着短暂的空隙我做到的唯有一件事，就是死死抓住我唯一的武器——。
右手倒扣下我的重剑，紧紧将对方的剑刃压在肩膀上。剑身、剑柄、肩膀形成的三角卡住了对方的长剑。
以的重量，失去了大地借给你的力量（受力点），你还能使出几成的力气呢？
鲜红而灼热的液体浸透了破损的粗布长袍，我的这个念头被下一刻拧动的钢铁长剑打破，虽然没有之前的难以捕捉，却是没有丝毫迟钝。
这样也足够了，没有那么快的话，凭依以往的判断会发生什么事我是再清楚不过。
银色的长剑划破漆黑的斗篷，勉强赶上的长剑阻挡着对手的侵袭，可回旋着的长剑仿佛附着什么魔法，尽管隔着一段距离，依旧能感受到交汇处向外暴动的空气。
转过头，我头疼却又松了口气地看着站在不远处房顶的泠木。
姣好的身体包裹在银色光泽的铠甲之下，白金色的长发加以修饰，让人几乎无法将头发与铠甲的极端搭配，这是足以成为我心目中世界遗产级别的“风景”。
此时她金色的双眼像是黄金般璀璨，紧紧盯着自己的银色长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