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神的悬丝傀儡（一）
“我们可以把宇宙现在的状态视为其过去的果以及未来的因。如果一个智者能知道某一刻所有自然运动的力和所有自然构成的物件的位置，假如他也能够对这些数据进行分析，那宇宙里最大的物体到最小的粒子的运动都会包含在一条简单公式中。对于这智者来说没有事物会是含糊的，而未来只会像过去般出现在他面前。”——拉普拉斯
咆哮的车鸣声呼啸，占据了所有的听觉。
冲过去——
脚，动起来……
触手可及的距离，有什么能扔过去，哪怕只是阻止一刻也好。
“碰撞，流血，甚至……死亡。”
脑袋里出现无数混乱的危险预警，可现在哪还管的上这些！
拜托了，这一刻，至少不要妨碍我！！
竹刀瞄准着前方的车轮，想象着足以靠自己的力量和判断将手中的东西扎破汽车橡胶胎的光景。
——借助的力量就可以做到。
坚信着这一点，把手伸向最远的地方，却迟迟没能张开，竹刀被攥在手心里无法离开。
为什么？！
只见透明的细线缠绕在手指的每一处关节上，明明是属于我的身体，这个瞬间我却连一个手指头也控制不了。
细线绷直伸向天空无限高处，望不尽的天空此刻犹如深渊，而我像是躲在深渊里的木偶，等待着上天的指令……
.
清晨，窗外的阳光一如既往成为每日所见的第一幕，由于房间面朝南方，采光好到扰人清梦。
“哈啊~紫气东来！”
从床上惊醒，熟悉的事物陆续进入我的视线。古朴的木刀悬挂在壁龛上，下方则是一套崭新的vr设备，仿佛旧时代与新时代文化画面的融合。
“是第几次做这个梦了……”
失去了在深山里练习吐纳这一习惯的我，望着镜子里的栗色瞳孔，配上苍白的脸，整个人仿佛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吸血鬼。
——吸血鬼碰到阳光是会融化的。
用这种描述来形容自己，情况只会比这看上去更糟，心里忍不住吐槽道。
“睡眠质量极差，感冒程度严重，不适宜上学……”
熟悉的力量掌控着我的思维，让人昏昏欲睡。
“打起精神来！”
啪的脆响，双手拍红了脸，我像是赶赴战场般沉重地换上了熟悉的衣服。
.
“旺财。”友好的看着眼前的花斑大猫，我摇动着手中的猫粮。
喵~
对方在地上伸着懒腰，看似毫无防备。
“没错，旺财，就是这样。”
我悄悄踱着步子靠近，手中的猫粮渐渐靠近唤作“旺财”的花斑大猫。
喵！！
忽然之间，毛发根根竖立。
“毛发僵直参数六十五，紧张参数九十，危险参数五十。”
微小变化困扰着我，一边默念着奇怪参数的一边条件反射般向后躲闪——
这种遗传学上无法解释的现象，被我称作，或许是我上辈子投胎的时候吃了一台究极计算机。不过说到底这是地府的失职，像我这种家伙居然也能过得了轮回，看来地府的安检也不怎么样。
花斑大猫凶恶地瞪着我，反射着阳光的锐利猫爪以及空中残影着实把我给吓了一跳。
随即它灵活地从地上翻滚而起，姿态傲慢地朝着远去的方向缓缓踱着步子，宛若帝王在自己的宫廷里信步。
“还真是……”
提着书包的手因为刚才的小心翼翼有些麻痹，不过头痛的地方并不在此。
“咦？是不二吗？”
身后传来微弱的话音，我慢慢地从发呆的状态中苏醒。
没来得及同来人问好，在不知不觉间，发呆的时间似乎久到让脖子都变得僵硬了。
“紫菱，都说了怎么可能是不二嘛！”
复数的脚步声交错在一起，虽是浓稠如墨、秋雨不绝的天气，依旧没能掩盖住来人的声息。
“升学仪式都能迟到的家伙，怎么可能这么早就出门的说~”
虽然在某种程度上陈述了现实，不过这满是自信的话，让作为当事人的我听来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这样的定论。
“就算对我而言，这也是极为失礼的话！”
我攥紧手中撑着的伞柄咬牙切齿地道。
恢复正常的脊椎让我得以扭过头审视来人，视线聚焦在不远处，只见两个和我穿着同款校服的高中生朝着我迎面走来。
“司，我记得已经强调过那次是特殊情况……”
话没说完，我突然感觉到浓浓的违和感，准确的说是一股奇怪的酸臭味。
下雨天、男高中生、女高中生、一把雨伞……貌似没什么问题吧？
被我唤作司的男生渐渐握紧的手掌，眼里勾勒出的微弱得意毫无保留的传递到了我的大脑之中，在简单却又“不简单”的颅内回路运转之后，我抿着嘴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两人。
少女被我盯得疑惑了片刻后，忽然俏脸变得通红。
下一瞬，纤细却充满力量的玉足离开地面，灵活地使出一记漂亮的膝盖冲撞。
而在一旁微眯着眼还欲吐槽些什么的另一位，显然没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扑通一声，应声贴在了一侧的墙上。
“肌肉绷紧，力量参数一百二，速度参数一百，危险参数一百。”
直至此刻，相关数据才陆续反馈到我的脑袋中，冷汗从后颈汩汩渗出。
“呜呜~绝对不是不二想的那样！我们绝对没有在在在在……绝绝绝、绝绝对没有！！”
少女一边委屈地强调着，一边散发出极其危险的气息。
“呃，这个……”
“啊！”
只见南宫司在我的眼睛未能捕捉到的动作下又飞出了一段距离，恐怖的爆发力让我的精神恍惚了片刻。
“没错！我也这么认为的！！”
抱着不愧是网球社社长的心理，我悄悄地擦拭着真实存在的冷汗。
.
“哈哈，哪有猫会起‘旺财’的名字啊？！不二取名的水平一如既往的糟糕啊！”
少女揉了揉湿润的眼角，而我则暗暗为自己转移话题的能力点了个赞。
“不二，最后一天，完全可以不用来的，更何况是今天你还要去，呃……那个地方，可别耽误了。”
官紫菱，我的邻居，也就是眼前这个黑长直的女生，黄金分割出来的身体散发出活力，却很难想象在这样的身体里拥有着可怕的力量就是了。
不仅如此，她还有着另一重让我尊敬的身份——我所租赁公寓的房东大人。
“放心，他可是我见过比小强还要顽强的家伙呢？”
另外这位看上去满身是伤、正偏过头看向另一边的男生，正是刚才承受着横祸的可怜家伙。提着单手背包，并且个头和我相差无几的男生，一头黑色的长发看上去与我一般无二。准确地说和普通的高中生没什么区别，却是个不容小觑的家伙。
当然了，他也是我为数不多的、除了官紫菱外能说得上话的友人——南宫司。
“其实，你完全不需要挤在我的这把破伞下面，我家房东的那把伞依我看刚好可以完美地遮住你们。”
我眯着眼、稳稳地撑住伞，毫无遗漏地保护着身处雨幕之中的两人。
“如果不是你，现在就……”
“紫菱同学，记得上一次我还没说完结识司的小~故~事~哟~”
官紫菱探出脑袋，隔着站在中间的南宫司好奇地看着我。
“不二！！”
南宫司忽然扯着嗓子大叫道，声音的穿透力把行人的视线纷纷吸引了过来。
“嗯？”
他郑重地看着我，就连平日里的语气也变得认真起来：
“不二，如果不是你，现在我怕是罹患重病，独守空巢！您，真是一个大义凛然的翩翩君子！”
“啊！您无偿地向我这样无助的可怜人施予援助，就仿佛是那夜空中最亮的星！”
单手扶额，莹莹的水珠从手指的缝隙中滑落，情真意切到像是戏剧社里的正式成员。
不过，我清楚的知道，这货压根就没有演艺方面的意向。
“你们得是遇上千年一次的事件才能认识吧？性格，完全不在一个调上。”
官紫菱一脸呆萌地看着我，完全忽略了南宫司出色的台词。
“嗯……其实是在那种很普通的场合啦，以后有机会再说。”
看着南宫司铁青色的脸，我微微一笑。
这里面的故事难以启齿呢~
“不二！看招儿！”
泛着银色光泽的硬币在空中急速转动着，正面、反面、正面，拥有无尽的变化……可只有落到最低处才会停下。
下一刻，南宫司左手在下右手在上稳稳地接住了硬币。
“花面。”
就像是条件反射下的回应，南宫司坏笑着翻动手掌，左手手心朝上故意更改了结果，坏了“道上”的规定。
“嘿嘿，不二中计了……”
花面在上。
南宫司的表情凝固了。
“赢不了的，这种小聪明要是能骗到不二，不二也不会成为抛硬币大赛的风云人物。想在这上面扳回一城可是失策咯！笨~蛋~司~”
紫菱在一旁掩嘴笑道，而南宫司则一脸挫败地咂咂嘴。
.
“司君。”
刚刚踏入校门，突然一股浓郁而阴沉的气息扑面而来。
“空气温度参数降低零点一，阴冷参数增加，危险参数九十九。”
“啊！？”
南宫司微妙的讶异声传了过来，似乎就连他也察觉到同样的气息了吗？
反射着璀璨的日光，只见一双琉璃色眸子分外耀眼。
“难道说我社的王牌打算在如此关键的节骨眼上临阵脱逃吗？”
即便是没有直面那股气息，我却已经感受到浓郁的杀气了。
“社长大人，究竟是怎么了？”
南宫司一脸凝重，不过那藏在袖口里的双手却已经瑟瑟发抖。
“我亲爱的副社长，难道你忘记今天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吗？”
一把折纸扇子精准地落在南宫司的肩膀上，还不待他有所回应，下一刻，对方已经牢牢控制住了他的行动。
“每当假日的阳光普照大地，年轻而密集的现充们就纷纷离开他们的巢穴，开始了新一波的行动。”
“等等，社长大人，这仿佛是某科教类节目的经典台词！”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这难道不是我们新闻部出击的最好时机吗！？”
只见对方手上出现了不知从何处掏出来的摄像机，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社长大人，我们八卦社……诶哟喂！”
我装作没看见南宫司惨遭栗爆的场景，拉着一旁的紫菱同学远远逃走了。因为实在是过于了解眼前那两位存在，所以我本能地不愿意呆在两人同时存在的地方。当然，不仅仅是我们，就连其他的学生也望而却步，更有甚者落荒而逃。
“陌子又开始了吗？”
紫菱同学一脸担忧地看着远处的南宫司，随后又看看我，一副没想到我会出卖南宫司的样子。
我一脸无辜，只是微微张张嘴，摆出一副微笑的样子，只听从远处传来几声可怕的“嘿嘿”笑声，应景地响应了我的口型。
“苏不二，stop！”
紫菱同学浑身一颤，头也不回地冲进教学楼。
——好可怕！赶紧让我回家啊！
“司，你的心意我收到了，可惜……恕我无能为力。”
在为南宫司默哀一秒钟之后，不仅仅是凭借那一系列参数的反馈和分析，单是本能就足以驱赶着我马不停蹄地离开这个鬼地方。
……
(本章完)
咆哮的车鸣声呼啸，占据了所有的听觉。
冲过去——
脚，动起来……
触手可及的距离，有什么能扔过去，哪怕只是阻止一刻也好。
“碰撞，流血，甚至……死亡。”
脑袋里出现无数混乱的危险预警，可现在哪还管的上这些！
拜托了，这一刻，至少不要妨碍我！！
竹刀瞄准着前方的车轮，想象着足以靠自己的力量和判断将手中的东西扎破汽车橡胶胎的光景。
——借助的力量就可以做到。
坚信着这一点，把手伸向最远的地方，却迟迟没能张开，竹刀被攥在手心里无法离开。
为什么？！
只见透明的细线缠绕在手指的每一处关节上，明明是属于我的身体，这个瞬间我却连一个手指头也控制不了。
细线绷直伸向天空无限高处，望不尽的天空此刻犹如深渊，而我像是躲在深渊里的木偶，等待着上天的指令……
.
清晨，窗外的阳光一如既往成为每日所见的第一幕，由于房间面朝南方，采光好到扰人清梦。
“哈啊~紫气东来！”
从床上惊醒，熟悉的事物陆续进入我的视线。古朴的木刀悬挂在壁龛上，下方则是一套崭新的vr设备，仿佛旧时代与新时代文化画面的融合。
“是第几次做这个梦了……”
失去了在深山里练习吐纳这一习惯的我，望着镜子里的栗色瞳孔，配上苍白的脸，整个人仿佛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吸血鬼。
——吸血鬼碰到阳光是会融化的。
用这种描述来形容自己，情况只会比这看上去更糟，心里忍不住吐槽道。
“睡眠质量极差，感冒程度严重，不适宜上学……”
熟悉的力量掌控着我的思维，让人昏昏欲睡。
“打起精神来！”
啪的脆响，双手拍红了脸，我像是赶赴战场般沉重地换上了熟悉的衣服。
.
“旺财。”友好的看着眼前的花斑大猫，我摇动着手中的猫粮。
喵~
对方在地上伸着懒腰，看似毫无防备。
“没错，旺财，就是这样。”
我悄悄踱着步子靠近，手中的猫粮渐渐靠近唤作“旺财”的花斑大猫。
喵！！
忽然之间，毛发根根竖立。
“毛发僵直参数六十五，紧张参数九十，危险参数五十。”
微小变化困扰着我，一边默念着奇怪参数的一边条件反射般向后躲闪——
这种遗传学上无法解释的现象，被我称作，或许是我上辈子投胎的时候吃了一台究极计算机。不过说到底这是地府的失职，像我这种家伙居然也能过得了轮回，看来地府的安检也不怎么样。
花斑大猫凶恶地瞪着我，反射着阳光的锐利猫爪以及空中残影着实把我给吓了一跳。
随即它灵活地从地上翻滚而起，姿态傲慢地朝着远去的方向缓缓踱着步子，宛若帝王在自己的宫廷里信步。
“还真是……”
提着书包的手因为刚才的小心翼翼有些麻痹，不过头痛的地方并不在此。
“咦？是不二吗？”
身后传来微弱的话音，我慢慢地从发呆的状态中苏醒。
没来得及同来人问好，在不知不觉间，发呆的时间似乎久到让脖子都变得僵硬了。
“紫菱，都说了怎么可能是不二嘛！”
复数的脚步声交错在一起，虽是浓稠如墨、秋雨不绝的天气，依旧没能掩盖住来人的声息。
“升学仪式都能迟到的家伙，怎么可能这么早就出门的说~”
虽然在某种程度上陈述了现实，不过这满是自信的话，让作为当事人的我听来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这样的定论。
“就算对我而言，这也是极为失礼的话！”
我攥紧手中撑着的伞柄咬牙切齿地道。
恢复正常的脊椎让我得以扭过头审视来人，视线聚焦在不远处，只见两个和我穿着同款校服的高中生朝着我迎面走来。
“司，我记得已经强调过那次是特殊情况……”
话没说完，我突然感觉到浓浓的违和感，准确的说是一股奇怪的酸臭味。
下雨天、男高中生、女高中生、一把雨伞……貌似没什么问题吧？
被我唤作司的男生渐渐握紧的手掌，眼里勾勒出的微弱得意毫无保留的传递到了我的大脑之中，在简单却又“不简单”的颅内回路运转之后，我抿着嘴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两人。
少女被我盯得疑惑了片刻后，忽然俏脸变得通红。
下一瞬，纤细却充满力量的玉足离开地面，灵活地使出一记漂亮的膝盖冲撞。
而在一旁微眯着眼还欲吐槽些什么的另一位，显然没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扑通一声，应声贴在了一侧的墙上。
“肌肉绷紧，力量参数一百二，速度参数一百，危险参数一百。”
直至此刻，相关数据才陆续反馈到我的脑袋中，冷汗从后颈汩汩渗出。
“呜呜~绝对不是不二想的那样！我们绝对没有在在在在……绝绝绝、绝绝对没有！！”
少女一边委屈地强调着，一边散发出极其危险的气息。
“呃，这个……”
“啊！”
只见南宫司在我的眼睛未能捕捉到的动作下又飞出了一段距离，恐怖的爆发力让我的精神恍惚了片刻。
“没错！我也这么认为的！！”
抱着不愧是网球社社长的心理，我悄悄地擦拭着真实存在的冷汗。
.
“哈哈，哪有猫会起‘旺财’的名字啊？！不二取名的水平一如既往的糟糕啊！”
少女揉了揉湿润的眼角，而我则暗暗为自己转移话题的能力点了个赞。
“不二，最后一天，完全可以不用来的，更何况是今天你还要去，呃……那个地方，可别耽误了。”
官紫菱，我的邻居，也就是眼前这个黑长直的女生，黄金分割出来的身体散发出活力，却很难想象在这样的身体里拥有着可怕的力量就是了。
不仅如此，她还有着另一重让我尊敬的身份——我所租赁公寓的房东大人。
“放心，他可是我见过比小强还要顽强的家伙呢？”
另外这位看上去满身是伤、正偏过头看向另一边的男生，正是刚才承受着横祸的可怜家伙。提着单手背包，并且个头和我相差无几的男生，一头黑色的长发看上去与我一般无二。准确地说和普通的高中生没什么区别，却是个不容小觑的家伙。
当然了，他也是我为数不多的、除了官紫菱外能说得上话的友人——南宫司。
“其实，你完全不需要挤在我的这把破伞下面，我家房东的那把伞依我看刚好可以完美地遮住你们。”
我眯着眼、稳稳地撑住伞，毫无遗漏地保护着身处雨幕之中的两人。
“如果不是你，现在就……”
“紫菱同学，记得上一次我还没说完结识司的小~故~事~哟~”
官紫菱探出脑袋，隔着站在中间的南宫司好奇地看着我。
“不二！！”
南宫司忽然扯着嗓子大叫道，声音的穿透力把行人的视线纷纷吸引了过来。
“嗯？”
他郑重地看着我，就连平日里的语气也变得认真起来：
“不二，如果不是你，现在我怕是罹患重病，独守空巢！您，真是一个大义凛然的翩翩君子！”
“啊！您无偿地向我这样无助的可怜人施予援助，就仿佛是那夜空中最亮的星！”
单手扶额，莹莹的水珠从手指的缝隙中滑落，情真意切到像是戏剧社里的正式成员。
不过，我清楚的知道，这货压根就没有演艺方面的意向。
“你们得是遇上千年一次的事件才能认识吧？性格，完全不在一个调上。”
官紫菱一脸呆萌地看着我，完全忽略了南宫司出色的台词。
“嗯……其实是在那种很普通的场合啦，以后有机会再说。”
看着南宫司铁青色的脸，我微微一笑。
这里面的故事难以启齿呢~
“不二！看招儿！”
泛着银色光泽的硬币在空中急速转动着，正面、反面、正面，拥有无尽的变化……可只有落到最低处才会停下。
下一刻，南宫司左手在下右手在上稳稳地接住了硬币。
“花面。”
就像是条件反射下的回应，南宫司坏笑着翻动手掌，左手手心朝上故意更改了结果，坏了“道上”的规定。
“嘿嘿，不二中计了……”
花面在上。
南宫司的表情凝固了。
“赢不了的，这种小聪明要是能骗到不二，不二也不会成为抛硬币大赛的风云人物。想在这上面扳回一城可是失策咯！笨~蛋~司~”
紫菱在一旁掩嘴笑道，而南宫司则一脸挫败地咂咂嘴。
.
“司君。”
刚刚踏入校门，突然一股浓郁而阴沉的气息扑面而来。
“空气温度参数降低零点一，阴冷参数增加，危险参数九十九。”
“啊！？”
南宫司微妙的讶异声传了过来，似乎就连他也察觉到同样的气息了吗？
反射着璀璨的日光，只见一双琉璃色眸子分外耀眼。
“难道说我社的王牌打算在如此关键的节骨眼上临阵脱逃吗？”
即便是没有直面那股气息，我却已经感受到浓郁的杀气了。
“社长大人，究竟是怎么了？”
南宫司一脸凝重，不过那藏在袖口里的双手却已经瑟瑟发抖。
“我亲爱的副社长，难道你忘记今天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吗？”
一把折纸扇子精准地落在南宫司的肩膀上，还不待他有所回应，下一刻，对方已经牢牢控制住了他的行动。
“每当假日的阳光普照大地，年轻而密集的现充们就纷纷离开他们的巢穴，开始了新一波的行动。”
“等等，社长大人，这仿佛是某科教类节目的经典台词！”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这难道不是我们新闻部出击的最好时机吗！？”
只见对方手上出现了不知从何处掏出来的摄像机，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社长大人，我们八卦社……诶哟喂！”
我装作没看见南宫司惨遭栗爆的场景，拉着一旁的紫菱同学远远逃走了。因为实在是过于了解眼前那两位存在，所以我本能地不愿意呆在两人同时存在的地方。当然，不仅仅是我们，就连其他的学生也望而却步，更有甚者落荒而逃。
“陌子又开始了吗？”
紫菱同学一脸担忧地看着远处的南宫司，随后又看看我，一副没想到我会出卖南宫司的样子。
我一脸无辜，只是微微张张嘴，摆出一副微笑的样子，只听从远处传来几声可怕的“嘿嘿”笑声，应景地响应了我的口型。
“苏不二，stop！”
紫菱同学浑身一颤，头也不回地冲进教学楼。
——好可怕！赶紧让我回家啊！
“司，你的心意我收到了，可惜……恕我无能为力。”
在为南宫司默哀一秒钟之后，不仅仅是凭借那一系列参数的反馈和分析，单是本能就足以驱赶着我马不停蹄地离开这个鬼地方。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