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非秦公子不嫁
曲寒烟到了别院，见曲夫人在里厅坐着。
林妈从后边端着刚沏好的茶走近过来：“小姐。夫人已经在里面等你好久了。”
曲寒烟赶紧整了整衣摆，摸了摸头发。“哎，林妈，你快看我这样行不行。”
“嗯嗯没乱，好着呢。快进去吧。”林妈温柔说道。
确定无误后，曲寒烟跟在林妈后边捏手捏脚地走进里厅。
总而言之，先探探情况。曲寒烟心想。
“娘？”
“…………”
端坐着的曲夫人抬眼看见了在门口探头探脑的曲寒烟。
“你今天又去哪了？”
“嘿嘿，我出去逛逛。”曲寒烟进门坐了下来。
“你不在湘园，不呆在厢房中，总到外面抛头露面。这成何体统！”
曲夫人说道。
“我不过就去魁凤阁听个小曲，再到集市上去看看，怎么不成体统啦？”
“什么？魁凤阁！？”曲夫人大惊。“那…那种烟柳之地是世家小姐跟普通姑娘能去的地方吗？！”
“我不觉得魁凤阁哪里不好。瑶姬唱的曲可好听了！”曲寒烟回味了下今天听的新曲，兴致勃勃地说：“娘，要不改天我也带你……”
“够了！”曲夫人啪地一声怒拍桌子。
曲寒烟见夫人气得脸都绿了，双眼怒视着她。只好将兴致收敛起来。
“……娘～您别生气！烟儿知错了。”
“我给您捶捶背！”曲寒烟小碎步麻溜地绕到曲夫人椅子后背，抬起两只小手在曲夫人肩上轻轻地上下锤动起来。
曲夫人长叹一口气。
“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听娘的话？”
“可是娘，我这也不能去，那也不能去的。那您让我呆在府中作甚？”
“你呀！给我老老实实呆在湘园。学习礼义廉耻，修身养性。你看看你，哪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我才不学那些深闺小姐。整天只会在房中绣花写字，吟诗唱赋。多无趣呀！”曲寒烟的小拳拳锤完就捏起肩来。
“那你说，怎样才算有趣。”曲夫人说道。
“我要练功学剑，跟着爹，跟着我哥护国杀敌！”
“…………哪有女孩子家整天舞刀弄枪，打打杀杀的。你又不是街头卖艺的江湖人。”
“娘，”曲寒烟绕到跟前，开始振振有词，“岐国鼎鼎大名曲古宇曲将军是我爹，我哥曲韫青现在百川城治安有功。我也要带兵打仗！这才是身为曲家大小姐应有的风范！”
“胡闹。带兵打仗那是男人的事，哪轮得到女人上战杀敌。而且，你爹戎马一生才保得岐国边境百姓安居乐业，现在各国休战，哪来的战争。”
“那我就让我哥带我去守境！”
“你的脑袋瓜里尽是些歪门邪理。”曲夫人说道。
“说到你哥，我就担心。他在外边这么些年，百川地僻又气候多变，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说着曲夫人开始变得忧心起来。
“娘你就放心吧。”曲寒烟坐回椅子上，“我哥他又不是小孩子。”
“最孩子气的就是你！你哥为国效忠，是咱们曲家的骄傲。你呢？天天不让人省心。”
“我哪有……”曲寒烟委屈巴巴。
“不管怎样，打仗也好，守境也罢，这些胡话以后不许再说了。”
曲夫人对站在一旁的林妈说道：“林妈，从今天起将小姐禁足府中，哪也不许她出去！”
一听这话，曲寒烟愣了一下，“娘？娘您说笑的吧？”
曲夫人正色说道：“娘这么做是为了你好。别以后你嫁出去了，被婆家人说我们曲家没人管教，让人当笑话。”
“什么？！”曲寒烟腾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嫁人？我？”
“你也到了适和婚嫁的年龄，等过些月我就跟你爹说说，给你物色一个好人家。”
“我不嫁！要说婚配，我哥还没家室呢，你们这么急就操心起我来了。”
“再说了，就算真要嫁，我只嫁秦公子。”说出这句话时曲寒烟突然变得娇羞起来。
听到曲寒烟早有心上人，曲夫人内心有点惊讶。
“秦公子……哪个秦公子？”曲夫人问道。
“就是秦国公府的秦明轩，秦公子。”曲寒烟娇弱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骄傲。
“不可能。你爹不会同意的。”曲夫人回答得十分干脆。
“为什么？！”曲夫人的否定让曲寒烟十分震惊，“秦公子仪表堂堂，满腹经纶，为人坦荡又门当户对…怎么不可能了？”
曲夫人说道：“你爹跟秦国公秦季同向来不合，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们的朝堂纷争与我跟秦公子之间的儿女情长有何关联！”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你不依。你又生性顽劣，人家秦公子还不一定喜欢你。”
曲寒烟不服：“我…我跟秦公子自幼相识，从小到大他对我百般呵护，不可能不喜欢我的！”
“那可不一定……”
“娘！您怎么能这么说您女儿呢！”曲寒烟又气又急，“我不管！反正我非他不嫁！如果爹跟娘非要反对，我就去从军！”
“你敢！看你爹不打断你的腿。”
“林妈，带小姐回湘园。”曲夫人对林妈说道。
“那我就出家！我现在就出家！”曲寒烟继续抗议。
“小姐回去吧。”林妈强忍住笑将曲寒烟带出里厅，门外曲寒烟的声音还在此起彼伏：“娘——！！！”
“这孩子……”
曲夫人长舒一口气，端起热茶，想起曲寒烟刚刚的一通胡闹，不自觉地轻笑了起来。
林妈从后边端着刚沏好的茶走近过来：“小姐。夫人已经在里面等你好久了。”
曲寒烟赶紧整了整衣摆，摸了摸头发。“哎，林妈，你快看我这样行不行。”
“嗯嗯没乱，好着呢。快进去吧。”林妈温柔说道。
确定无误后，曲寒烟跟在林妈后边捏手捏脚地走进里厅。
总而言之，先探探情况。曲寒烟心想。
“娘？”
“…………”
端坐着的曲夫人抬眼看见了在门口探头探脑的曲寒烟。
“你今天又去哪了？”
“嘿嘿，我出去逛逛。”曲寒烟进门坐了下来。
“你不在湘园，不呆在厢房中，总到外面抛头露面。这成何体统！”
曲夫人说道。
“我不过就去魁凤阁听个小曲，再到集市上去看看，怎么不成体统啦？”
“什么？魁凤阁！？”曲夫人大惊。“那…那种烟柳之地是世家小姐跟普通姑娘能去的地方吗？！”
“我不觉得魁凤阁哪里不好。瑶姬唱的曲可好听了！”曲寒烟回味了下今天听的新曲，兴致勃勃地说：“娘，要不改天我也带你……”
“够了！”曲夫人啪地一声怒拍桌子。
曲寒烟见夫人气得脸都绿了，双眼怒视着她。只好将兴致收敛起来。
“……娘～您别生气！烟儿知错了。”
“我给您捶捶背！”曲寒烟小碎步麻溜地绕到曲夫人椅子后背，抬起两只小手在曲夫人肩上轻轻地上下锤动起来。
曲夫人长叹一口气。
“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听娘的话？”
“可是娘，我这也不能去，那也不能去的。那您让我呆在府中作甚？”
“你呀！给我老老实实呆在湘园。学习礼义廉耻，修身养性。你看看你，哪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我才不学那些深闺小姐。整天只会在房中绣花写字，吟诗唱赋。多无趣呀！”曲寒烟的小拳拳锤完就捏起肩来。
“那你说，怎样才算有趣。”曲夫人说道。
“我要练功学剑，跟着爹，跟着我哥护国杀敌！”
“…………哪有女孩子家整天舞刀弄枪，打打杀杀的。你又不是街头卖艺的江湖人。”
“娘，”曲寒烟绕到跟前，开始振振有词，“岐国鼎鼎大名曲古宇曲将军是我爹，我哥曲韫青现在百川城治安有功。我也要带兵打仗！这才是身为曲家大小姐应有的风范！”
“胡闹。带兵打仗那是男人的事，哪轮得到女人上战杀敌。而且，你爹戎马一生才保得岐国边境百姓安居乐业，现在各国休战，哪来的战争。”
“那我就让我哥带我去守境！”
“你的脑袋瓜里尽是些歪门邪理。”曲夫人说道。
“说到你哥，我就担心。他在外边这么些年，百川地僻又气候多变，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说着曲夫人开始变得忧心起来。
“娘你就放心吧。”曲寒烟坐回椅子上，“我哥他又不是小孩子。”
“最孩子气的就是你！你哥为国效忠，是咱们曲家的骄傲。你呢？天天不让人省心。”
“我哪有……”曲寒烟委屈巴巴。
“不管怎样，打仗也好，守境也罢，这些胡话以后不许再说了。”
曲夫人对站在一旁的林妈说道：“林妈，从今天起将小姐禁足府中，哪也不许她出去！”
一听这话，曲寒烟愣了一下，“娘？娘您说笑的吧？”
曲夫人正色说道：“娘这么做是为了你好。别以后你嫁出去了，被婆家人说我们曲家没人管教，让人当笑话。”
“什么？！”曲寒烟腾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嫁人？我？”
“你也到了适和婚嫁的年龄，等过些月我就跟你爹说说，给你物色一个好人家。”
“我不嫁！要说婚配，我哥还没家室呢，你们这么急就操心起我来了。”
“再说了，就算真要嫁，我只嫁秦公子。”说出这句话时曲寒烟突然变得娇羞起来。
听到曲寒烟早有心上人，曲夫人内心有点惊讶。
“秦公子……哪个秦公子？”曲夫人问道。
“就是秦国公府的秦明轩，秦公子。”曲寒烟娇弱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骄傲。
“不可能。你爹不会同意的。”曲夫人回答得十分干脆。
“为什么？！”曲夫人的否定让曲寒烟十分震惊，“秦公子仪表堂堂，满腹经纶，为人坦荡又门当户对…怎么不可能了？”
曲夫人说道：“你爹跟秦国公秦季同向来不合，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们的朝堂纷争与我跟秦公子之间的儿女情长有何关联！”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你不依。你又生性顽劣，人家秦公子还不一定喜欢你。”
曲寒烟不服：“我…我跟秦公子自幼相识，从小到大他对我百般呵护，不可能不喜欢我的！”
“那可不一定……”
“娘！您怎么能这么说您女儿呢！”曲寒烟又气又急，“我不管！反正我非他不嫁！如果爹跟娘非要反对，我就去从军！”
“你敢！看你爹不打断你的腿。”
“林妈，带小姐回湘园。”曲夫人对林妈说道。
“那我就出家！我现在就出家！”曲寒烟继续抗议。
“小姐回去吧。”林妈强忍住笑将曲寒烟带出里厅，门外曲寒烟的声音还在此起彼伏：“娘——！！！”
“这孩子……”
曲夫人长舒一口气，端起热茶，想起曲寒烟刚刚的一通胡闹，不自觉地轻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