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圣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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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恢复魔法

    「好了!能找到的就這幾個人了,裝到馬車裡面運回去就行了。」悠人將五具遺體放在了一起,除了蘭斯和卡拉的以外的騎士,只找到了三位的遺體,剩下的大概都被恐狼拖走了。

    「馬車已經壞了。」安說著。

    「阿……」悠人剛剛才回想起來有這麼回事。

    「這隻豬阿。」悠人摸著頭無奈的說著。

    「安,稍微退後一點。」悠人走向一旁的大樹,手摸在了武器上。他在大樹前停了下來,身體微微前傾下蹲,緊接著聽到一聲金屬。但在安看來就只是悠人在樹前揮了一刀後,大樹完全沒有其他動靜。

    「用這個應該行了。」悠人走到大樹旁,踢了一下樹,樹便從剛剛斬過的地方斷了開來倒下。

    「安,幫我找些藤蔓來吧,盡可能長一些,等等要用來綁在豬排身上的。豬排陪安一起去吧,做這東西要稍微花點時間。」悠人打量著砍下來的樹說著。

    「阿…恩。」安從剛剛驚訝中恢復了過來,悠人一瞬間將樹以完全水平的方式斬斷,使樹的重心完全沒有偏離,這樣的技術讓安稍微看呆了,豬排走到了安的旁邊。

    「是阿,你的主人很厲害。」安摸摸野豬王的頭。

    「怎麼了嗎?」悠人邊砍的木頭邊問著。

    「不,沒事。」安回完後便和野豬王一同進入了森林。

    「悠人,是個怎麼樣的人呢?」安問著。

    「阿哈哈,沒有強以外的形容了嗎?」安笑著問,露出了離開家後的第一個笑容。

    「有時候很兇,又很溫柔?是個反覆無常的人?」安思考著說。

    「也是阿。」安點了點頭認同著。

    「你是怎麼和悠人相遇的呢?」安問著。

    「食物?」安問著。

    「恩……我想,他的意思可能不是那樣。」安尷尬的說著。

    「是嗎,如果是這樣子的話,相當的讓人意外呢。」安笑著說。

    「阿!這裡剛好有不錯的藤蔓,可以幫我一下嗎?」安說著。豬排低下了頭讓安順著爬了上去,好讓安能夠採到樹上的藤蔓。

    「這樣因該夠了,我們回去吧。」安把藤條掛上了野豬王的身上。

    「等一下喔。」安轉過身走到了一旁的草叢。

    「女孩子,還是要打扮一下,這是修女跟我說的。」安把手上的花綁到了野豬王的牙上。

    「為什麼?恩可能是體質的關係吧,修女說過是遺傳。」安思考著。

    「我也很開心。」安摸摸豬排的頭。

    「我們回來了。」安說著。

    「我這裡也差不多好了。向你們展示一下,我的悠人改良版載運貨物專用車,平木號,最佳的優點就是輕巧快速。還有……」悠人頭頭是道的說著。

    「雖然打斷你很不好意思,但是這不就是一片大木板嗎?」安疑惑的問著。

    「……果然還是太牽強了嗎。」悠人沉默一下後回答。

    「恩。」安點了點頭。

    「其實原本我也想做好一點的阿,但是一直砍著砍著、修著修著,最後就只剩這樣了。反正能載他們的屍體就行了啦,小細節不要太在意。」悠人說著。

    「藤蔓給我吧,我先固定一下他們。你幫我照料一下亞爾吧,他傷的也不輕。」悠人將安手上的藤蔓接過。

    「嗯!?你怎麼知道他的名子」安問著。悠人應該是第一次見到亞爾,而且安也沒說過,對於悠人意外的發話感到訝異。

    「本人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但是稍微跟這傢伙的師傅有點交情,剛剛看到招式後大概就能夠知道了。他師父以前老喜歡跟我炫耀他徒弟多聰明多厲害,都聽到膩了。」悠人回想著。

    「原來如此。」安說著。

    「話說回來,妳怎麼這麼冷靜。」悠人問著。對於一個少女來說,他今晚經歷過的可不是正常人會遭遇的狀況,正常來說因該會瘋狂尖叫、或是腿軟之類的,但是從遇到到現在,她一直都保持的很鎮定。

    「不,看到血的時候,聞到都氣味的時候,一直很想吐,被襲擊的時候也很害怕。但是修女說過,如果面對害怕,退縮了,不是很可惜嗎。但是我果然還是不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安的表情微微抽蓄的說著。稍作深呼吸後,走向倒在一旁渾身是血,昏厥的亞爾身旁,仔細的檢查著亞爾的傷勢。

    「我想莉亞指的,大概是發現新東西時的喜悅吧。恐懼和害怕是來自於無知,也就是獲得新知識的機會。但是遇上戰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在博上性命的戰鬥中,沒有人是不會害怕的,這點大家都和妳一樣的,就算把害怕的感情表現出來也不會有人覺得奇怪的。」悠人說著,他知道安一直以來只和莉亞生活再一起,難免會有更加成熟獨立的想法,避免莉亞擔心,但同時也容易把自己內心所想的事壓抑著,所以安一直給悠人一種置身事外的冷靜。

    「原來如此,所以修女才會常常做出奇怪的東西,還那麼高興。但是悠人在戰鬥時看不出來有害怕的感覺,反倒是對方比較害怕吧?」安回想著。以前在修女家時,常常調理著奇怪的藥水,有的會爆炸,有的冒出奇怪的煙,有的傳出奇怪的味道,而且做的料理也常常加入奇怪的東西,因為實在太難吃了,最後只好自己開始學著料理。

    「那是因為我是大人啊,妳只是小孩,遇到麻煩的事只要躲在大人後面,交給大人去解決就行了。」悠人炫耀的說著。

    「但是剛剛的那群大人跟悠人不一樣啊,而且我也十六歲了,是個大人了。」安說著。

    「我跟他們害怕的東西不太一樣拉,妳這種追根究柢的個性,也是受到莉亞的影響嗎。」悠人尷尬的說著。

    「那悠人害怕的是什麼呢?」安好奇的問著。

    「沒有人會隨便的把自己的弱點告訴別人好嗎。」悠人無奈地說著。

    「那就算了。」安撇過頭看向亞爾。

    「吾主阿,消除汙穢的苦難……」安雙手合十放在胸口,對著亞爾開始使出了恢復的魔法,因為這段時間休息了夠久,體力也恢復了不少。亞爾身上最為嚴重的是內傷,右手臂也被斬斷了,雖然剛剛已經做過了外傷的止血處理,內傷卻沒有辦法,所以打算使用恢復魔法。

    「你在幹什麼!」正當安的祈禱文唸到一半時,悠人突然一把抓住大聲斥吼著,眼睛生氣地瞪著安。

    「……」安被悠人完全的嚇傻了,祈禱文也沒繼續念下去,只是將在那僵住看著悠人,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事情。

    「好痛。」短暫的沉默後,安回過神感受到手上傳來的疼痛,說出了第一句話。

    「抱歉,我稍微太激動。」悠人也意識到自己的舉動,立刻放開了手,但是原本抓住的地方已經留下了紅色的印記,稍微有些瘀血。

    「沒事的。」安摸了摸自己的手腕。

    「莉亞知道妳會恢復魔法的事情嗎?」悠人整理了自己的心情,再度開口。

    「恩,知道。」安點點頭。

    「莉亞沒有對你說過什麼嗎。」悠人疑惑的問著。莉亞既然知道安會使用恢復魔法,就應該會告訴安這個魔法的特性才對啊。

    「修女有說過,不要在別人面前使用,之前在森林裡還在馬車上時,我也使用過一次,但是他們看不到我的臉,不知道我是誰,也沒有在他們面前使用過,亞爾現在也是昏迷的狀態,我想稍微幫他一下應該沒甚麼問題。以前在森林裡也幫不少動物治療過,所以沒問題的。修女也說過,遇到有困難的人棄之不顧是不行的,每個人都有受到幫助的權利,無私的幫助才能創造和諧的世界。」安坦然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她自己有確實的根據修女說的,沒有當著別人的面前使用,所以不算是違背約定才對。而且幫助別人是好事,她無法理解為什麼悠人會這麼生氣。

    「妳的想法並沒有錯,但是莉亞告訴妳不要再別人面前使用的意思,是禁止妳對人使用。」悠人頭疼的說著,莉亞這老太婆竟然用這麼婉轉的方式跟安講,是因為顧慮那件事情才這樣說的嗎。

    「如果沒錯的話,我不明白,為什麼悠人要這麼生氣呢?」安側著頭疑惑的問著悠人。

    「所謂的恢復魔法,並不是那麼美好的東西,那個魔法,是在玩弄生命的魔法。」悠人嚴肅的說著。

    「玩弄生命?」安完全不能理解,為什麼恢復怎麼會變成是玩弄生命。

    「所謂的魔法,是僅有少數人天生能使用的,原因是那些人天生擁有著不一樣的身體,就是能夠將大氣中的魔素轉換為魔力的體質,因而產生了使用魔法的人。換個角度來說,會使用魔法的人在某種程度上,比起人類更接近魔獸,這也是為什麼法師比起正常人來說,都還要長壽,受了傷也能夠很快復原的原因。」悠人說著。

    法師比起一般的人長壽許多的原理,是因為魔力可以代替成生命力,但是轉換的比率因人而異。強大的法師雖然能活的越久,但同時也容易參與進死亡率極高的高難度任務而喪命,在這個時代,大多數的法師都是以戰死居多。

    「這些原理我也知道,但是跟恢復魔法有什麼關係?」安聽了悠人的解說,還是不太能理解,悠人說過的修女也曾經告訴過她。

    「魔法師的生命是透過魔力與生命力結合而成的,那麼普通的人就是僅由生命力所組成的。那麼妳認為使用魔力去填補一個天生沒有魔力的人時會如何?」悠人點出了問題。

    「唉!?」安被悠人這麼一問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自己當初是因為在森林中撿回受傷的動物,而在修女的圖書館中發現了關於恢復魔法的書本,才意外的學會的,她從沒想過悠人提到過的問題。

    「答案是沒有辦法。因為當一個人受傷時,逐漸流失的是生命力、體力,如果是重傷則會導致死亡。而恢復魔法真正的方式,是透過施術者本身的魔力,來架構轉換的魔法陣,再透過轉換的魔法陣將自己的的生命力轉換給別人。恢復魔法所花費的魔力根本不是用來填補生命力,而是單純為了維持架構生命轉換魔法所花費的魔力。」悠人說著。

    「怎麼會這樣...…」安沒想到恢復魔法的基礎,跟自己從莉亞娜理所得知的魔法概念,完全是不一樣的。正常的魔法是花費魔力就能夠使用,而過一段時間就會再恢復魔力,所以只要有魔力,可以說是能夠毫無限制地去使用。

    「不僅僅如此,這魔法的生命轉換比例,非常的差。弱小的動物生命週期本來就不長,莉亞判斷那是在妳能夠使用的範圍內,所以沒有阻止妳。但如果使用的對象那個人的生命力越強,像是亞爾這種訓練過的騎士,生命力頑強、身體素質異於常人,施法者所要耗費的生命力就會更多,架構轉換魔法花費的魔力也會越多,加上施法者本將魔力轉換成自身生命能力的素質太低的話,就會形成入不敷出的狀況,使自己不斷的強行減壽。如果只是單純的魔力耗空,只會感到精神上的疲憊,但恢復魔法使用完後,會相當的疲憊、身體虛弱,是因為花費的是生命力。」悠人仔細的解釋完恢復魔法的結構,眼神中感受的出淡淡的哀傷。

    「......」安沉默著。

    「在現在的世界看來這個魔法,就像是神的魔法一樣,不論受到怎麼樣的傷害,只要生命力量還沒流逝完,都可以決定別人的生死,但是為此也必須付出大量的代價,魔法越強大所花費的代價越多,正常的代價是以魔力替代,但是恢復魔法是以生命替代。」悠人說著。

    「其實擁有恢復魔法的法師其實並不少,但仍然在人類中仍然是稀有的存在的原因,是因為弱小的法師很快就消耗完了,而能夠存活下的僅有魔力天身就較為強大的法師。在這個時代,恢復魔法的施法者,只是消耗品。不僅玩弄別人的生命,也玩弄著自己的生命。」悠人說著殘酷的現實,這些讓場面開始變的有些僵硬。

    「為什麼修女不跟我說清楚呢?」安打破了沉默問著。

    「她只是不希望妳知道,想讓妳更自在的生活,所以才跟妳約定不再別人面前是用。所以以後禁止再使用這個魔法了,雖然尊重生命很重要,但妳也要尊重自己的生命。」悠人邊說著邊拿出了身上備用的藥品,給亞爾服下,這樣就能讓亞爾足夠撐到藥劑師的旁邊。

    「知道了。」安表情有點糾結的說著。

    「好啦!走吧,別再情緒低落揪著表情了,剛剛的話也不是特別針對妳。」悠人拍了拍安的肩膀,剛剛的話題對安來說確實太嚴肅了,自己也是稍微太激動了,才會搞得現在氣氛緊繃這樣,所以打算趕快轉移話題。他一手直接抓起了亞爾扛在肩膀上。

    「恩。」安起了身和悠人一起騎上了豬排,準備前往離這裡最近的騎士團駐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