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女(夜惠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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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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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的手挥不下去,怒目看过去,酒立kè 清醒了一大半,万万想不到的人竟然出现在慈宁宫。

    本准bèi 挨这一巴掌的顾明萱也愣了片刻,抿了抿嘴角,福了一礼,“见过越王殿下。”

    随后她便低垂头盯着自己裙摆上绣的花纹,提在手中的帕子攥得更紧了,越王可不是好对付的秦王,这人一惯很是深沉的。

    “顾小姐,我代他向你赔罪了。”越王拱手,顾明萱哪里敢受楚帝救星的礼?连忙向一旁避开,却也没说不介yì 的话。

    毕竟她在慈宁宫被秦王调戏了,一旦传出去,秦王对她有意,她还如何能入宫?

    以她的身份……做不得先帝唯一健康的子嗣的正妃了,虽然入宫她当不成皇后,但注定做妾侍为侧妃,为何不挑楚帝呢?

    连夏侯静都能再宫里得宠,她自认强过夏侯静,楚帝和她年轻相差大,有些时候反倒是优势,她正值妙龄,而楚帝已经老了,等她芳华不再时,楚帝怕是早就没力qì 再纳美人。

    秦王是年轻,对她不过是一时好奇,得到了后,依然会被同样妙龄的女子吸引,许是对她就不新鲜了。秦王始终不如楚帝名正言顺,刚回京就得罪萧阳……萧阳那么爱慕顾明暖,又怎会让秦王有好日子过?

    萧阳再嚣张也没真zhèng 动到楚帝头上,她还是有机会的,只要生下小皇子,完全可以联合越王或是萧阳共同辅政,慢慢等待让越王和萧阳同归于尽的机会。

    只是一瞬间,顾明萱想了许多,在越王面前,不卑不亢的说道:“秦王殿下是应当改一改脾气了,这般莽撞,先不说旁人会不会看轻了他,就是被他冲撞的女孩儿倘若一时想不开,寻了短,他身上多了一条人命。”

    对秦王无所求,顾明萱便很有底气。

    越王目光微沉,转而向秦王道:“还不灌些醒酒汤去?你立kè 给我出宫,没我的准许,你再进后宫,我打折你的腿!”

    “你妹妹把带来的侍卫交给你,不是让你拿来当作摆设,陪着你饮酒的。你仔细操练他们,等吴将军等人将海外的重兵带过来后,我再交给你一些精兵。”

    原本很不满的秦王听到最后一句话,拍着宿醉后昏沉的额头,“是我孟浪了,祖父,您别动怒。以后我在不敢行事轻浮,我……最近都是被人拽去的,并非沉迷酒色。”

    越王叹道:“后日去祭拜先帝,你这几天斋戒沐浴,把你这些年抄写的孝经拿出来烧给先帝,也该让先帝知晓你……你总算平安健康的长大了。”

    秦王连连点头,拜祭先帝后,他是先帝皇子的身份就能确定下来了。这几日就是让他不吃不喝,他也得忍住。

    “顾妹妹,方才都是我的错。”秦王恢复了寻常时候的温文尔雅,酒醉让他一身酒气,却也让他俊雅的五官深邃上几分,款款很有风度,“都是几杯酒惹得祸,改日我亲自去顾家给顾小姐赔不是。”

    “不必了。”

    顾明萱摇摇头,“不过是个误会,您亲自登门道歉,太过正式慎重,我父亲担不起,而且也显得我同秦王殿下有不快似的。”

    语气冷淡且疏离,白净娇媚的脸庞流淌出骨子的傲气。

    秦王眸子深沉,手指指尖微微发烫,她身上的馨香好似更加浓郁,勾引人了。

    “顾小姐聪慧明理,圆润可爱,看着就似有大福气的人。”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明萱莫明紧张了几分,莫非他真看上了自己不成?

    秦王若是登门求亲,父亲未必有胆子拒绝。

    秦王留下意味深长的笑容,潇洒的出宫去了,留下顾明萱站在原地百转千结,咬着下嘴唇,眸子闪烁着光芒。

    “这孩子被我惯坏了。”

    越王面容和蔼,笑容始终挂在脸上,手中却捻着一串有些年头的珠子,看向顾明萱的目光带着几分的深沉。

    顾明萱心头一跳,有种被盯上的感觉。

    “总想着他是先帝……送出宫来的,没能享shòu 皇子的尊贵,我更不忍让他短了什么,缺少了什么。费尽心思为他甄选名师,按照皇子的教养,忘记让他改一改与生俱来的坏脾气。”

    越王怅然,喃喃的说道:“先帝喝醉后也是如此,肆意张扬,洒脱快意。”

    那般俊美,鲜活,聪明绝顶,骄傲的一个人竟然……竟然死在了楚帝手上?!

    以先帝酒醉来同秦王方才的失礼相提并论,果然越王没那么容易放qì 秦王。

    顾明萱淡淡的笑道:“您也是来见太后娘娘?我去帮您通传一声。”

    提起裙角,顾明萱转进纪太后歇息的宫殿,越王手中的珠子却是越捻越快了。

    纪太后不好在越王面前托大,听见顾明萱的话,立kè 起身梳洗,见到越王后,纪太后眼圈泛红,提着帕子哽咽起来,宛若思念儿子痛不欲生的母亲一般。

    同越王说了好一通的话,句句不离先帝,说着当年如何如何。

    “皇儿临去前,已经不清醒了,却还是念着越王,模模糊糊的,哀家只听到……”

    纪太后哽咽似无法说下去。

    漫不经心的越王突然坐直了身体,急于知晓究竟的迫切一闪而过,明明知晓英宗对他只有恨,还是期盼着纪太后能说一段假话。

    “说……他不该……”

    纪太后咬了咬嘴唇,提着的帕子盖住哭得红肿的眼睛,作为英宗的母亲,她哪能不知晓当年英宗为何同越王反目成仇?

    儿子那般的性情,哪里受得了越王见不得得心思?争夺储位时,英宗是不占优势的,汉王更得平宗的心思。

    她过劝说长子忍一时之辱,拉拢住越王,话没说完,长子勃然大怒,拂袖而去,此后她再也不敢提这件事了。

    一直担惊受怕,万一汉王胜出,一准会为他生母报仇,纪太后那段日子过得很艰难,最后长子英宗赢了,汉王败了,她又梦见来寻自己索命的汉王生母,于是她痛下杀手,寻死上吊得逼着英宗将汉王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纪太后哽咽:“不该因一时气愤就同你生份了,毕竟你们曾经是那么的要好。”

    越王垂下眼睑,手臂轻颤,你听见了吗?这就是你孝顺的母亲?!

    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遗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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