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二百四十章 海眼上的长庚星
我拿着晕船药和一杯水从船舱里走出来。
此时，许金珠正紧紧抓着船舷的栏杆，随着船身的摇晃，一阵略带腥味的海风吹过，他再次翻江倒海地吐起来。
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背，许金珠的眼神迷离涣散，面无血色，眼眶也有些泛红，我不忍道：“你确定还要再吃晕船药吗？两个小时吃三次，你这是要当饭吃啊？”
许金珠一把抓过晕船药吞了下去。
看他一脸虚脱的样子，我一边轻拍他的后背，一边目眺远方。
我们现在所处的这条船是一艘略有年代的打捞船，吨位不到一千吨，巡航航速十四节，最高航速也只有二十节。原本白皙的船身，也因为海水的侵蚀和岁月的推移而泛黄，铆钉接口处满是锈迹。
很无奈，在卡利卡特找不到比这条船更好的打捞船了，对于租船这件事来说，有钱似乎也没法解决这个问题。
为了更少人知道这次行动，老鬼自告奋勇开船。
起初我和许金珠对于老鬼能开船这件事略带怀疑，想他一个医生为了拿起手术刀就花了人生三分之一的时间，怎么还有时间学开船？
另外，租给我们这艘船的人也再三向我们确认，真的不要一个船长吗？都被老鬼拒绝。
直到出海，船只离开口岸，驶向阿拉伯海后，我才发现老鬼简直就是个全才。他不仅会开，还开得很好，仪表盘上眼花缭乱的操控按键他全都认得，关键是在海上，他的方向也能找得准。
出海的前五天，风平浪静，海面湛蓝且波光粼粼。越过两侧船舷，向下望去，甚至还能看到游动的鱼群，干净通透。那几天我们几个还在落日的余晖下开了酒瓶，庆祝顺利破解郑和纪念碑底部的密码。
说起这个密码，其实是通过拓片上的那五个点，对照天上的星象，以不同时辰月亮所在位置为参照，再结合《星位图》中“移星术”的口诀进行推算。
我爷爷说《星位图》他在年轻的时候就已经背熟，所以那天夜里他就稍微花了点时间，通过古代对坐标点的描述倒推回来，再用现代的经纬度来还原。
因为这只是古代设计的坐标位置，根本不能像当今社会的gps定位的坐标那般准确。最后，爷爷只给到我们一个大致的坐标，和以此坐标为中心的一个大致海里区域。
不过只要有了一片区域，那我们只需将船航行到那边，再进行探测和搜索即可。这对我们来说也算是一针强心剂。
可五天过后，我们脸上的欣喜便逐渐消失。茫茫的大海，四处望去都是一片宁静，烈日当头，哪儿哪儿都是一样的，无论这景色再如何美丽，在我们看来都是一片惨白。我和金珠每日都开始变得昏昏欲睡。
第十七天，也就是昨天晚上突如其来的大风暴，也着实给我们仨喝了一壶。海上的强对流天气，带来了狂风暴雨，将海水不断卷起巨浪，我们的船被浪推上最高点，而后再落下。
在闪电与雷鸣之中，我们就如同一片浪花里的薄纸片，孤立无援。第二天风暴退去，我们发现打捞船已经被迫冲出搜索区几十海里。无奈只能开启新一轮搜索。
许金珠也是在那天夜里，彻底被摇晃的船体搞晕，吐得最为厉害，现在瘫软得和一坨泥没什么区别。
吃了药以后，许金珠稍微缓过来一些，扶着栏杆道：“老鬼船开得好，不晕船，我不意外。你怎么，怎么就没事？”
“一开始也有些晕，后来反倒是没什么感觉了。”
许金珠听了这话，一口闷气吞在胸口，眼睛紧闭。
我继续道：“要不你回舱里躺着，应该能好些。”
“我再坐会，再坐会。你看看老鬼去，去去去。”
我离开许金珠，顺道拿了两罐啤酒来到驾驶室，老鬼正握着舵盘，目眺远方，监视器上的绿色光圈忽闪忽闪地亮着。
“胖子怎么样？”老鬼见我进来，问道。
“八成还得再歇会。你呢？”我把一罐啤酒拉开，递给他。
“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开船喝了酒，亲人两行泪……”
………………
“我们现在只有一个大致的范围，现在在这个范围里来回航行，做地毯式搜索。可是，我们得到的信息除了这个大致的坐标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的意思是，到底要探寻水底下的什么？我们都不知道，一本航海日志，肯定不会就这样直接泡在水里的。”
“所以你现在地毯式搜索，搜的是什么？”
“探测器现在搜索的是金属物质，根据反馈上来的数据进行筛选分析，其实这是非常费时费力的。如果这一圈什么都没有找到，再对其他材质的东西进行新一轮的搜索。不过如果在明天还没有任何收获的话，我们只能先返航。”
“那现在找到了什么了没？”
老鬼摇摇头，继续目视前方，他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我也不知道该接什么话，随之喝了一口啤酒。
感情郑和这只老狐狸，把东西藏在一个连探测器都难以发现的地方，五百年前的人真有这样的能耐？是巧合吗？
过了一会，老鬼指着一部对讲机似的东西，说道：“这是卫星电话，现在最好再和你爷爷确认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哦哦，好！”
我赶紧拿起电话拨通，之后便接通了。
爷爷在电话那头略显兴奋，道：“一鸣啊，你终于联系我了，你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爷爷，我们在海上呢。”
之后我把这几天遇到的事情简单和爷爷说明了一下。
爷爷听完后，继续道：“是这样的，这两天我突然又想通了一件事情。关于上次的坐标，我又有更详尽的线索了。就是……”
此时听筒里传来嘈杂声，接受信号断断续续，我忙说道：“爷爷你快说，这信号不好。”
“听好了，拓片上有一个点在其他所有点之下，而这个点的正上方所对应的就是长庚星。根据其他星位的方位推演……你们现在具体位置在哪里？”
我看向老鬼，老鬼随后将经纬度报告给爷爷，爷爷则是在电话里招呼何叔确定地图上的方位。
“你们现在的位置正在上次推演出的海域边缘，现在一直往西行驶六十海里，然后停船。日落后长庚星起，朝着那个方向一直开。移星术有云：针向长庚起，涌眼纳海鑫。这句话我之前一直想不明白，想要把这样抽象的句子与一副只有几个点的图联系起来，确实有些困难。不过好在现在想明白了，你们照着我说的去找找看看，既然郑和留下的拓片能够与星位图中指示如此契合，说明他确实留下了线索，而不是让水程永远消……”
爷爷的“失”字还没说完，连线就断了。不过接下来的时间，我们便按照爷爷给出的指示行进。
老鬼说，爷爷这次给出的线索已经将原本需要地毯式搜索的一个圆，缩成了一条在此区域内的直线，只要运气好，按着他指出的方法，总能找出点什么，但是具体是什么爷爷也没说，因为后来卫星电话就一直处于掉线的状态。
夜幕降临，长庚星起，随之而来的则是海平面上无比璀璨的星辰。
长庚星其实就是金星，同时也是启明星。每天傍晚太阳落山，天快黑的时候，西南方就会出现一颗很亮的星，出现的最早，而且很亮，这就是金星，又叫长庚星，启明星。金星比太阳落得晚，所以叫长庚星，因为它出来的比太阳早，所以又叫启明星。它是天空中最亮的星星，其亮度是足以抵得上十五颗天狼星，所以很容易找到。
虽然都是金星，但如果我们对准启明星的方向，那可能方向就错了。
随着长庚星逐渐偏移上升，我们的船也在不断改变行进的方向。
许金珠此时已经恢复过来，在甲板上同步着驾驶舱内长庚星的位置。虽然已是深夜，不过众人却没有丝毫睡意。
许金珠最后也进了驾驶舱，一边搓着手，一边说着：“你不觉得，这晚上的大海怪瘆人的吗？”
“哟，怕完酒店尾房，现在又开始畏惧大海了啊？”
“切！话说老鬼，一鸣爷爷说清楚了没有？这船开到现在风平浪静的，一点异象都没有。”
此时，老鬼微微眯起眼睛，道：“来了！”
“什么？什么来了？”
老鬼停掉打捞船的引擎，道：“听到了吗？”
我们都闭上嘴巴，仔细听着，耳边传来的居然是巨大的流水声。这个声音并不是船体航行时激起的水浪声，而是流动，汹涌，澎湃的水声！
老鬼嘴角微微一笑，道：“从下午我们照着陆爷爷给出的方向行驶后，在下午五点零三分，船体的航行速度相比之前要快上许多，知道为什么吗？”
我和金珠摇摇头。
“大海上，风向、海水密度、地转偏向力等各种因素，会造成海水沿一定路径大规模运动，而不会轻易改变，其实就是洋流。而阿拉伯海域的地形，内槽水文非常复杂，受到外侧洋流的影响，我们所探索的这一大片区域，大概形成了一条非常复杂的小洋流。而我们跟着长庚星的线索，确实进入了这条洋流，这就如同陆地上的道路，它有自己的方向。”
听了老鬼的话，我一拍手掌道：“针向长庚起……这个针应该指的就是罗盘上的针，代表着方向，所以爷爷让我们跟着长庚星走。”
“真的假的？”金珠有些半信半疑。
老鬼冲我点点头，道：“第二句：涌眼纳海鑫。你们看天上的长庚星。”
我们走出船舱，看着天上的长庚星，此时在海平面的正上方。老鬼伸出手指指着天上的长庚星，而后九十度往下一指，嘴里喃喃道：“涌眼纳海鑫。”
不远处，长庚星正下方的海面，此时正泛着微微的白色光亮。
“哇塞！那是什么！”
“是海眼。收纳海中宝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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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许金珠正紧紧抓着船舷的栏杆，随着船身的摇晃，一阵略带腥味的海风吹过，他再次翻江倒海地吐起来。
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背，许金珠的眼神迷离涣散，面无血色，眼眶也有些泛红，我不忍道：“你确定还要再吃晕船药吗？两个小时吃三次，你这是要当饭吃啊？”
许金珠一把抓过晕船药吞了下去。
看他一脸虚脱的样子，我一边轻拍他的后背，一边目眺远方。
我们现在所处的这条船是一艘略有年代的打捞船，吨位不到一千吨，巡航航速十四节，最高航速也只有二十节。原本白皙的船身，也因为海水的侵蚀和岁月的推移而泛黄，铆钉接口处满是锈迹。
很无奈，在卡利卡特找不到比这条船更好的打捞船了，对于租船这件事来说，有钱似乎也没法解决这个问题。
为了更少人知道这次行动，老鬼自告奋勇开船。
起初我和许金珠对于老鬼能开船这件事略带怀疑，想他一个医生为了拿起手术刀就花了人生三分之一的时间，怎么还有时间学开船？
另外，租给我们这艘船的人也再三向我们确认，真的不要一个船长吗？都被老鬼拒绝。
直到出海，船只离开口岸，驶向阿拉伯海后，我才发现老鬼简直就是个全才。他不仅会开，还开得很好，仪表盘上眼花缭乱的操控按键他全都认得，关键是在海上，他的方向也能找得准。
出海的前五天，风平浪静，海面湛蓝且波光粼粼。越过两侧船舷，向下望去，甚至还能看到游动的鱼群，干净通透。那几天我们几个还在落日的余晖下开了酒瓶，庆祝顺利破解郑和纪念碑底部的密码。
说起这个密码，其实是通过拓片上的那五个点，对照天上的星象，以不同时辰月亮所在位置为参照，再结合《星位图》中“移星术”的口诀进行推算。
我爷爷说《星位图》他在年轻的时候就已经背熟，所以那天夜里他就稍微花了点时间，通过古代对坐标点的描述倒推回来，再用现代的经纬度来还原。
因为这只是古代设计的坐标位置，根本不能像当今社会的gps定位的坐标那般准确。最后，爷爷只给到我们一个大致的坐标，和以此坐标为中心的一个大致海里区域。
不过只要有了一片区域，那我们只需将船航行到那边，再进行探测和搜索即可。这对我们来说也算是一针强心剂。
可五天过后，我们脸上的欣喜便逐渐消失。茫茫的大海，四处望去都是一片宁静，烈日当头，哪儿哪儿都是一样的，无论这景色再如何美丽，在我们看来都是一片惨白。我和金珠每日都开始变得昏昏欲睡。
第十七天，也就是昨天晚上突如其来的大风暴，也着实给我们仨喝了一壶。海上的强对流天气，带来了狂风暴雨，将海水不断卷起巨浪，我们的船被浪推上最高点，而后再落下。
在闪电与雷鸣之中，我们就如同一片浪花里的薄纸片，孤立无援。第二天风暴退去，我们发现打捞船已经被迫冲出搜索区几十海里。无奈只能开启新一轮搜索。
许金珠也是在那天夜里，彻底被摇晃的船体搞晕，吐得最为厉害，现在瘫软得和一坨泥没什么区别。
吃了药以后，许金珠稍微缓过来一些，扶着栏杆道：“老鬼船开得好，不晕船，我不意外。你怎么，怎么就没事？”
“一开始也有些晕，后来反倒是没什么感觉了。”
许金珠听了这话，一口闷气吞在胸口，眼睛紧闭。
我继续道：“要不你回舱里躺着，应该能好些。”
“我再坐会，再坐会。你看看老鬼去，去去去。”
我离开许金珠，顺道拿了两罐啤酒来到驾驶室，老鬼正握着舵盘，目眺远方，监视器上的绿色光圈忽闪忽闪地亮着。
“胖子怎么样？”老鬼见我进来，问道。
“八成还得再歇会。你呢？”我把一罐啤酒拉开，递给他。
“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开船喝了酒，亲人两行泪……”
………………
“我们现在只有一个大致的范围，现在在这个范围里来回航行，做地毯式搜索。可是，我们得到的信息除了这个大致的坐标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的意思是，到底要探寻水底下的什么？我们都不知道，一本航海日志，肯定不会就这样直接泡在水里的。”
“所以你现在地毯式搜索，搜的是什么？”
“探测器现在搜索的是金属物质，根据反馈上来的数据进行筛选分析，其实这是非常费时费力的。如果这一圈什么都没有找到，再对其他材质的东西进行新一轮的搜索。不过如果在明天还没有任何收获的话，我们只能先返航。”
“那现在找到了什么了没？”
老鬼摇摇头，继续目视前方，他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我也不知道该接什么话，随之喝了一口啤酒。
感情郑和这只老狐狸，把东西藏在一个连探测器都难以发现的地方，五百年前的人真有这样的能耐？是巧合吗？
过了一会，老鬼指着一部对讲机似的东西，说道：“这是卫星电话，现在最好再和你爷爷确认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哦哦，好！”
我赶紧拿起电话拨通，之后便接通了。
爷爷在电话那头略显兴奋，道：“一鸣啊，你终于联系我了，你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爷爷，我们在海上呢。”
之后我把这几天遇到的事情简单和爷爷说明了一下。
爷爷听完后，继续道：“是这样的，这两天我突然又想通了一件事情。关于上次的坐标，我又有更详尽的线索了。就是……”
此时听筒里传来嘈杂声，接受信号断断续续，我忙说道：“爷爷你快说，这信号不好。”
“听好了，拓片上有一个点在其他所有点之下，而这个点的正上方所对应的就是长庚星。根据其他星位的方位推演……你们现在具体位置在哪里？”
我看向老鬼，老鬼随后将经纬度报告给爷爷，爷爷则是在电话里招呼何叔确定地图上的方位。
“你们现在的位置正在上次推演出的海域边缘，现在一直往西行驶六十海里，然后停船。日落后长庚星起，朝着那个方向一直开。移星术有云：针向长庚起，涌眼纳海鑫。这句话我之前一直想不明白，想要把这样抽象的句子与一副只有几个点的图联系起来，确实有些困难。不过好在现在想明白了，你们照着我说的去找找看看，既然郑和留下的拓片能够与星位图中指示如此契合，说明他确实留下了线索，而不是让水程永远消……”
爷爷的“失”字还没说完，连线就断了。不过接下来的时间，我们便按照爷爷给出的指示行进。
老鬼说，爷爷这次给出的线索已经将原本需要地毯式搜索的一个圆，缩成了一条在此区域内的直线，只要运气好，按着他指出的方法，总能找出点什么，但是具体是什么爷爷也没说，因为后来卫星电话就一直处于掉线的状态。
夜幕降临，长庚星起，随之而来的则是海平面上无比璀璨的星辰。
长庚星其实就是金星，同时也是启明星。每天傍晚太阳落山，天快黑的时候，西南方就会出现一颗很亮的星，出现的最早，而且很亮，这就是金星，又叫长庚星，启明星。金星比太阳落得晚，所以叫长庚星，因为它出来的比太阳早，所以又叫启明星。它是天空中最亮的星星，其亮度是足以抵得上十五颗天狼星，所以很容易找到。
虽然都是金星，但如果我们对准启明星的方向，那可能方向就错了。
随着长庚星逐渐偏移上升，我们的船也在不断改变行进的方向。
许金珠此时已经恢复过来，在甲板上同步着驾驶舱内长庚星的位置。虽然已是深夜，不过众人却没有丝毫睡意。
许金珠最后也进了驾驶舱，一边搓着手，一边说着：“你不觉得，这晚上的大海怪瘆人的吗？”
“哟，怕完酒店尾房，现在又开始畏惧大海了啊？”
“切！话说老鬼，一鸣爷爷说清楚了没有？这船开到现在风平浪静的，一点异象都没有。”
此时，老鬼微微眯起眼睛，道：“来了！”
“什么？什么来了？”
老鬼停掉打捞船的引擎，道：“听到了吗？”
我们都闭上嘴巴，仔细听着，耳边传来的居然是巨大的流水声。这个声音并不是船体航行时激起的水浪声，而是流动，汹涌，澎湃的水声！
老鬼嘴角微微一笑，道：“从下午我们照着陆爷爷给出的方向行驶后，在下午五点零三分，船体的航行速度相比之前要快上许多，知道为什么吗？”
我和金珠摇摇头。
“大海上，风向、海水密度、地转偏向力等各种因素，会造成海水沿一定路径大规模运动，而不会轻易改变，其实就是洋流。而阿拉伯海域的地形，内槽水文非常复杂，受到外侧洋流的影响，我们所探索的这一大片区域，大概形成了一条非常复杂的小洋流。而我们跟着长庚星的线索，确实进入了这条洋流，这就如同陆地上的道路，它有自己的方向。”
听了老鬼的话，我一拍手掌道：“针向长庚起……这个针应该指的就是罗盘上的针，代表着方向，所以爷爷让我们跟着长庚星走。”
“真的假的？”金珠有些半信半疑。
老鬼冲我点点头，道：“第二句：涌眼纳海鑫。你们看天上的长庚星。”
我们走出船舱，看着天上的长庚星，此时在海平面的正上方。老鬼伸出手指指着天上的长庚星，而后九十度往下一指，嘴里喃喃道：“涌眼纳海鑫。”
不远处，长庚星正下方的海面，此时正泛着微微的白色光亮。
“哇塞！那是什么！”
“是海眼。收纳海中宝藏的地方。”
——内容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