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tue jun 02 14:59:10 cst 2015
这几日苏问情总是旁敲侧击的询问萧清弘何时和自己回无涯山庄。
“搞什么，现在湖月谷大大小小的事我都要帮忙去处理，一走了之算怎么回事。”萧清弘无奈，“再说，苏大庄主，难道你们山庄很闲吗？”
苏问情一摇纸扇，笑着说：“无涯山庄自然清闲的很。随时恭候萧大侠光临。”
萧清弘摆摆手，继续翻看手上的账本。最近谷内有好几处宅子需要重新翻修，这是一笔大的支出。湖月谷每年都是依靠着山上的几处庄园在维持生计，可以说是入不敷出。如果不是湖月谷以前积累下的一笔财富，现在肯定是难以支撑的。
“哎，现在我才知道，其实早几年开始谷内就已经开始在坐吃山空了。只是姐夫一直瞒着我们。如今接手账目才知这其中的艰难。”萧清弘叹气。
“湖月谷不与其他门派来往，不收弟子，又没有铺子，可以说没有什么经济来往。长此以往自然不是生存之计。其实你们可以在镇上开铺子，好歹有经济来源。而且镇上不是还有一个码头吗，你们可以做水运的生意。”
萧清弘听了点点头，说：“我要和几个堂主商量一下。”
苏问情拿纸扇轻轻敲头，说：“哎，你何时才能回无涯山庄啊？我可是备了好酒，只等你去了。再说，你那小侄子楼逸枫都十七岁了，想当年我十七之时就已经是无涯山庄的庄主了。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一个不比一个中用了？”
楼逸枫走到门外阶上，远远地就听见了苏问情的话，一时无语，又有些愧疚，便轻手轻脚的退出去了。
萧清弘朝屋外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才说：“你何必这样激他？他小时候就离家，甚少回来。学的，也只是强身健体的功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又没有人来教他这些，我这不也是刚学会的嘛。你急什么？”
苏问情却道：“他以后是要成为下一代湖月谷主的，不快点长进些怎么行？”
却说楼逸枫听了苏问情的话，心下怅惘，便想上山去看望父亲。
自从楼砚秋搬到山上去住之后，便不再酗酒了。他好似已经从丧妻的悲痛之中走出来了，并坦然接受了这个事实。只是他心里依旧放不下。念及独子年纪尚轻，沈小寒年纪尚小，终不能将他们均托付于萧清弘，才没有追随妻子而去。但总觉得妻子一人在山上，该是很孤单的。遂终日住在山上，饮山中清泉，食林中瓜果。
每日谷中都会有人送餐。楼砚秋偶尔也会关心一下谷内近况。为避免他担心，萧清弘一直不让小厮告诉他实情。只说谷内一切安好。
这日楼砚秋在妻子坟前料理花草。他知道妻子生前喜爱花木，尤其喜爱院里的一株鸢尾。楼砚秋便把它移植过来，种在妻子坟前。每日过来照看。
楼逸枫找到楼砚秋时，他正在萧清雅坟前整理杂草。现在正是杂草生长的旺盛的时节，总是隔几天就有了。
“爹。”楼逸枫唤了他一声，又走到萧清雅坟前，“娘，我来看你了。”
楼砚秋一边整理一边说：“前些天小寒每日清晨都会来这儿，怎么不见你俩一起？”
楼逸枫一时语塞，低下头不作声了。
“哎，你娘生前最是喜欢小寒那孩子。她心里盼着你们能在一起。现在你娘去了，我一见着小寒，就老想着这事儿。枫儿，你告诉爹，你可喜欢她？”
楼逸枫苦笑，他和沈小寒见面不多，这些年也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事。且沈小寒年纪尚小，他不敢妄下结论，以免耽误了人家，只说：“等小寒大一点再说这个事吧。”
楼砚秋点点头，说：“也好。毕竟小寒还未到情窦初开的年纪。等以后再说吧。”
父子二人漫步山间。楼砚秋折下一枝翠竹，比划了一下，说：“这些时日你的武功可有长进？”
楼逸枫也折下一节竹枝，说：“凝虚剑法已突破第九式。”
楼砚秋说：“好，我便来试一试。”话音刚落，手中的竹枝好似一把剑一般直击像楼逸枫。楼逸枫侧身一挡，挑开了楼砚秋的“剑”。整个人凌空一转，衣袖翻飞，手中的竹枝好似一把剑一样，攻向楼砚秋。竹枝剑气逼人，楼砚秋执“剑”一挡，双手一推，楼逸枫已稳稳落地。楼砚秋心下大喜，说道：“果然已到第九式！突破第十式指日可待。”
楼逸枫也是轻呼一口气，觉得心里好似落下一块大石一般，顿感轻松无比。他摸摸手里的竹枝，觉得再没有什么好忧心的事了。无论如何，只要稳步前进不就好了吗？
由于萧清弘每日繁忙，又整日挂念自己的宝贝徒弟，本着不假人手的原则，便让苏问情去指导她。
苏问情不禁感叹，自己好不容易来一趟湖月谷，结果做的事和在无涯山庄里有什么分别呢？不过是换了个场地而已。
“你要是不乐意，那就请回吧。”萧清弘轻飘飘地留下一句，苏问情只能苦涩一笑。
“小寒呀，你说，你师父最近这么忙啊？”沈小寒在勤学苦练，这厢却在一旁摇扇解闷。沈小寒不理他，只专心练剑。苏问情不住地摇头，忍不住地叹气。
苏问情没心思指导沈小寒，只丢给她一本坤夷剑法让她自己好好练，过几日再来检查。自个儿倒是蹲树上去乘凉去了，顺便看看萧清弘在忙什么。
这日萧清弘带着楼逸枫一起和谷内几个堂主商量着要在镇上码头做水运的生意。几个堂主都表示赞成。湖月谷自上一任总管过世之后一直没有总管，萧清弘早就想好了，提拔了无影堂的堂主岳见瑕为总管，副堂主何勿刑为无影堂主。又调拨了贺万山为璇玑堂的堂主。大大小小的事一股脑儿的交代了，确定没有一处遗漏的才关上话匣子。
楼逸枫一时沉默，几位堂主也沉默起来。萧清弘今日这般，简直像是在交待后事一般。实在不像他平日风格。
“五位堂主可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萧清弘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
五位堂主面面相觑，不知道萧清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又交待的非常详尽，确实再无遗漏，纷纷表示无话要说。萧清弘点点头，说：“那好，五位堂主以后一定要齐心协力，配合岳总管的工作。枫儿年少，还有很多地方需要仰仗众位，请大家多多担待。”
“二爷放心，我们一定忠心少爷。”岳见瑕是湖月谷众位堂主里辈分最高的。他是楼砚秋的师弟，父亲是上一任总管。武功人品自然不在话下。此话一出，大家纷纷点头。萧清弘点点头，说：“既然如此，你们先散了吧，我还有话对枫儿说。”
楼逸枫一直沉默着，待众人都离开了，才问道：“舅舅，你要出远门吗？”楼逸枫想了想，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大。
“对啊，我好久没有回红叶居了，想回去看看。我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但是又放心不下你，所以这几日我日思夜想，做了这番安排。岳见瑕为人仗义，是个正人君子。而且他父亲是上一任总管，让他做总管，想必日后你会轻松很多。对了，还有一事，我调了虎门堂的叶泉会做你的影卫。这事你切勿告诉他人。”
“叶泉？为何突然给我调了一个影卫？”
“你毕竟年少，又涉世未深，需要有人在暗中为你保驾护航我才能放心。至于叶泉，你可以放心，他虽然只是虎门堂里一个名不经传的人，但是其实他是堂里功夫最好的。姐夫曾说过，他在谷内为你培养了一个精锐之人，日后定会成为你的左右手。”
“这个人是叶泉？”
“没错。你还记得吗？你娘还在世时，有一次我和小寒曾经一起外出去终霞山拿春露冷？你爹表面上没有任何动静，暗地里却只派了叶泉一人。”
楼逸枫听了，心里又是震惊又是感动，他不曾想他父亲竟然早已准备好了这一切。
萧清弘笑着拍拍他的肩，说：“日后你有什么事，除了可以问岳总管，还有一人可以值得信赖。”
“谁？”
“璇玑堂堂主贺万山。”
“便是那位新堂主吗？”
“没错。这个人我与他交情不浅，深知此人秉性。他脾气很好，且是个很有耐性之人。有什么问题你尽管去问他就是。他虽然是才上任的新堂主，但是他洞悉人性，平日里喜好研究各类奇门遁甲。对你有大用。可堪大任！”
楼逸枫点点头，心里默默记下，又说：“舅舅何时才会回来？”
“不好说，少则三年五载，多则十余载。”萧清弘见楼逸枫神色暗淡，笑着说，“不用担心。我一向是随性管了，最是不喜被俗事困扰。我外出是去逍遥快活去了，你应该为我感到高兴才是。不过，我还有一人放心不下。”
楼逸枫问：“舅舅可是担心小寒？”
“没错。哎，现如今她孤苦无依，我远游又不便带上她，却实在放心不下她。她年纪尚小，日后你要多多关心她，多多照顾她。有若宣在她身边，我好歹安心了些。但是她父母仇家实在多，她日渐长大，她的身份终归是纸里包不住火的。日后万一有人知晓了她的身份，寻上门来，你一定要好好保护她。”
楼逸枫点点头，说：“舅舅放心，我一定护她周全。”
交待完事情，萧清弘总归是卸下了这个大担子。正想小憩一会儿，苏问情又找上门来了。
“听说你要远行？”苏问情皱着眉头，“怎么这段时间从未听你提起？你要去哪儿？”
“不是苏庄主你整日唠叨着在无涯山庄备好了美酒让我去的嘛。怎么，现在想反悔了？那可没门了。”萧清弘懒得搭理他，兀自靠在椅上，搭着腿，好不悠闲自在。
“哈哈哈哈哈……”苏问情顿时心里甜的跟吃了蜜似得，说，“无涯山庄随时都为你敞开大门。我早已把你当做是自家人了。清儿你尽管把无涯山庄当成是自己家就是了。”
“哈哈，那我可不会客气的。”萧清弘大笑。
彼时窗外阳光正好，夏意正浓。池里荷花，已悄然盛开。
这几日苏问情总是旁敲侧击的询问萧清弘何时和自己回无涯山庄。
“搞什么，现在湖月谷大大小小的事我都要帮忙去处理，一走了之算怎么回事。”萧清弘无奈，“再说，苏大庄主，难道你们山庄很闲吗？”
苏问情一摇纸扇，笑着说：“无涯山庄自然清闲的很。随时恭候萧大侠光临。”
萧清弘摆摆手，继续翻看手上的账本。最近谷内有好几处宅子需要重新翻修，这是一笔大的支出。湖月谷每年都是依靠着山上的几处庄园在维持生计，可以说是入不敷出。如果不是湖月谷以前积累下的一笔财富，现在肯定是难以支撑的。
“哎，现在我才知道，其实早几年开始谷内就已经开始在坐吃山空了。只是姐夫一直瞒着我们。如今接手账目才知这其中的艰难。”萧清弘叹气。
“湖月谷不与其他门派来往，不收弟子，又没有铺子，可以说没有什么经济来往。长此以往自然不是生存之计。其实你们可以在镇上开铺子，好歹有经济来源。而且镇上不是还有一个码头吗，你们可以做水运的生意。”
萧清弘听了点点头，说：“我要和几个堂主商量一下。”
苏问情拿纸扇轻轻敲头，说：“哎，你何时才能回无涯山庄啊？我可是备了好酒，只等你去了。再说，你那小侄子楼逸枫都十七岁了，想当年我十七之时就已经是无涯山庄的庄主了。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一个不比一个中用了？”
楼逸枫走到门外阶上，远远地就听见了苏问情的话，一时无语，又有些愧疚，便轻手轻脚的退出去了。
萧清弘朝屋外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才说：“你何必这样激他？他小时候就离家，甚少回来。学的，也只是强身健体的功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又没有人来教他这些，我这不也是刚学会的嘛。你急什么？”
苏问情却道：“他以后是要成为下一代湖月谷主的，不快点长进些怎么行？”
却说楼逸枫听了苏问情的话，心下怅惘，便想上山去看望父亲。
自从楼砚秋搬到山上去住之后，便不再酗酒了。他好似已经从丧妻的悲痛之中走出来了，并坦然接受了这个事实。只是他心里依旧放不下。念及独子年纪尚轻，沈小寒年纪尚小，终不能将他们均托付于萧清弘，才没有追随妻子而去。但总觉得妻子一人在山上，该是很孤单的。遂终日住在山上，饮山中清泉，食林中瓜果。
每日谷中都会有人送餐。楼砚秋偶尔也会关心一下谷内近况。为避免他担心，萧清弘一直不让小厮告诉他实情。只说谷内一切安好。
这日楼砚秋在妻子坟前料理花草。他知道妻子生前喜爱花木，尤其喜爱院里的一株鸢尾。楼砚秋便把它移植过来，种在妻子坟前。每日过来照看。
楼逸枫找到楼砚秋时，他正在萧清雅坟前整理杂草。现在正是杂草生长的旺盛的时节，总是隔几天就有了。
“爹。”楼逸枫唤了他一声，又走到萧清雅坟前，“娘，我来看你了。”
楼砚秋一边整理一边说：“前些天小寒每日清晨都会来这儿，怎么不见你俩一起？”
楼逸枫一时语塞，低下头不作声了。
“哎，你娘生前最是喜欢小寒那孩子。她心里盼着你们能在一起。现在你娘去了，我一见着小寒，就老想着这事儿。枫儿，你告诉爹，你可喜欢她？”
楼逸枫苦笑，他和沈小寒见面不多，这些年也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事。且沈小寒年纪尚小，他不敢妄下结论，以免耽误了人家，只说：“等小寒大一点再说这个事吧。”
楼砚秋点点头，说：“也好。毕竟小寒还未到情窦初开的年纪。等以后再说吧。”
父子二人漫步山间。楼砚秋折下一枝翠竹，比划了一下，说：“这些时日你的武功可有长进？”
楼逸枫也折下一节竹枝，说：“凝虚剑法已突破第九式。”
楼砚秋说：“好，我便来试一试。”话音刚落，手中的竹枝好似一把剑一般直击像楼逸枫。楼逸枫侧身一挡，挑开了楼砚秋的“剑”。整个人凌空一转，衣袖翻飞，手中的竹枝好似一把剑一样，攻向楼砚秋。竹枝剑气逼人，楼砚秋执“剑”一挡，双手一推，楼逸枫已稳稳落地。楼砚秋心下大喜，说道：“果然已到第九式！突破第十式指日可待。”
楼逸枫也是轻呼一口气，觉得心里好似落下一块大石一般，顿感轻松无比。他摸摸手里的竹枝，觉得再没有什么好忧心的事了。无论如何，只要稳步前进不就好了吗？
由于萧清弘每日繁忙，又整日挂念自己的宝贝徒弟，本着不假人手的原则，便让苏问情去指导她。
苏问情不禁感叹，自己好不容易来一趟湖月谷，结果做的事和在无涯山庄里有什么分别呢？不过是换了个场地而已。
“你要是不乐意，那就请回吧。”萧清弘轻飘飘地留下一句，苏问情只能苦涩一笑。
“小寒呀，你说，你师父最近这么忙啊？”沈小寒在勤学苦练，这厢却在一旁摇扇解闷。沈小寒不理他，只专心练剑。苏问情不住地摇头，忍不住地叹气。
苏问情没心思指导沈小寒，只丢给她一本坤夷剑法让她自己好好练，过几日再来检查。自个儿倒是蹲树上去乘凉去了，顺便看看萧清弘在忙什么。
这日萧清弘带着楼逸枫一起和谷内几个堂主商量着要在镇上码头做水运的生意。几个堂主都表示赞成。湖月谷自上一任总管过世之后一直没有总管，萧清弘早就想好了，提拔了无影堂的堂主岳见瑕为总管，副堂主何勿刑为无影堂主。又调拨了贺万山为璇玑堂的堂主。大大小小的事一股脑儿的交代了，确定没有一处遗漏的才关上话匣子。
楼逸枫一时沉默，几位堂主也沉默起来。萧清弘今日这般，简直像是在交待后事一般。实在不像他平日风格。
“五位堂主可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萧清弘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
五位堂主面面相觑，不知道萧清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又交待的非常详尽，确实再无遗漏，纷纷表示无话要说。萧清弘点点头，说：“那好，五位堂主以后一定要齐心协力，配合岳总管的工作。枫儿年少，还有很多地方需要仰仗众位，请大家多多担待。”
“二爷放心，我们一定忠心少爷。”岳见瑕是湖月谷众位堂主里辈分最高的。他是楼砚秋的师弟，父亲是上一任总管。武功人品自然不在话下。此话一出，大家纷纷点头。萧清弘点点头，说：“既然如此，你们先散了吧，我还有话对枫儿说。”
楼逸枫一直沉默着，待众人都离开了，才问道：“舅舅，你要出远门吗？”楼逸枫想了想，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大。
“对啊，我好久没有回红叶居了，想回去看看。我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但是又放心不下你，所以这几日我日思夜想，做了这番安排。岳见瑕为人仗义，是个正人君子。而且他父亲是上一任总管，让他做总管，想必日后你会轻松很多。对了，还有一事，我调了虎门堂的叶泉会做你的影卫。这事你切勿告诉他人。”
“叶泉？为何突然给我调了一个影卫？”
“你毕竟年少，又涉世未深，需要有人在暗中为你保驾护航我才能放心。至于叶泉，你可以放心，他虽然只是虎门堂里一个名不经传的人，但是其实他是堂里功夫最好的。姐夫曾说过，他在谷内为你培养了一个精锐之人，日后定会成为你的左右手。”
“这个人是叶泉？”
“没错。你还记得吗？你娘还在世时，有一次我和小寒曾经一起外出去终霞山拿春露冷？你爹表面上没有任何动静，暗地里却只派了叶泉一人。”
楼逸枫听了，心里又是震惊又是感动，他不曾想他父亲竟然早已准备好了这一切。
萧清弘笑着拍拍他的肩，说：“日后你有什么事，除了可以问岳总管，还有一人可以值得信赖。”
“谁？”
“璇玑堂堂主贺万山。”
“便是那位新堂主吗？”
“没错。这个人我与他交情不浅，深知此人秉性。他脾气很好，且是个很有耐性之人。有什么问题你尽管去问他就是。他虽然是才上任的新堂主，但是他洞悉人性，平日里喜好研究各类奇门遁甲。对你有大用。可堪大任！”
楼逸枫点点头，心里默默记下，又说：“舅舅何时才会回来？”
“不好说，少则三年五载，多则十余载。”萧清弘见楼逸枫神色暗淡，笑着说，“不用担心。我一向是随性管了，最是不喜被俗事困扰。我外出是去逍遥快活去了，你应该为我感到高兴才是。不过，我还有一人放心不下。”
楼逸枫问：“舅舅可是担心小寒？”
“没错。哎，现如今她孤苦无依，我远游又不便带上她，却实在放心不下她。她年纪尚小，日后你要多多关心她，多多照顾她。有若宣在她身边，我好歹安心了些。但是她父母仇家实在多，她日渐长大，她的身份终归是纸里包不住火的。日后万一有人知晓了她的身份，寻上门来，你一定要好好保护她。”
楼逸枫点点头，说：“舅舅放心，我一定护她周全。”
交待完事情，萧清弘总归是卸下了这个大担子。正想小憩一会儿，苏问情又找上门来了。
“听说你要远行？”苏问情皱着眉头，“怎么这段时间从未听你提起？你要去哪儿？”
“不是苏庄主你整日唠叨着在无涯山庄备好了美酒让我去的嘛。怎么，现在想反悔了？那可没门了。”萧清弘懒得搭理他，兀自靠在椅上，搭着腿，好不悠闲自在。
“哈哈哈哈哈……”苏问情顿时心里甜的跟吃了蜜似得，说，“无涯山庄随时都为你敞开大门。我早已把你当做是自家人了。清儿你尽管把无涯山庄当成是自己家就是了。”
“哈哈，那我可不会客气的。”萧清弘大笑。
彼时窗外阳光正好，夏意正浓。池里荷花，已悄然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