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fri may 29 23:01:39 cst 2015
少年不知愁滋味，倒识得酒滋味。燕殊文没喝过酒，一连喝了几杯就醉了，倒头睡了许久，再次醒来已夜深了。他只觉头痛欲裂，口中干渴，唤来丫环给自己倒了水，方解了渴。
这个丫环名唤明琅，是从燕家跟来的，一直伺候着燕殊文。对燕殊文也是格外仔细。她拧了温热的帕子替他擦拭，燕殊文只觉得晕乎乎地，却还记得问他心心念念的小寒妹妹。
“明琅，我怎么睡在这儿了？小寒妹妹呢？”
“少爷你喝醉了，是苏庄主亲自送你回来的。沈小姐也醉了，在林影阁歇息呢。”
“原来喝醉酒是这么一种感觉，这般难受，真不知道平时二叔为什么这么喜欢喝酒？”他嘟嘟囔囔地说着，口中的二叔正是燕无痕。
明琅只觉得好笑，她伺候着燕殊文歇下，说：“天色还早，少爷再多休息一会儿吧。苏庄主说了，明日不用去练武场了，去晓雾楼。”
一听不用去练武场了，燕殊文睁大了眼睛，惊喜道：“真的吗？”
“对呀，苏庄主是这样说的，他还说许兰君和易临轩两位师父也会去晓雾楼等你们的。”
……
燕殊文一翻白眼，又睡过去了。
这边燕殊文心里正挂念着沈小寒，那边沈小寒却是醒后再无睡意。她喝的没有燕殊文多，只是头疼脑胀的。
她一醒来，沈楠也醒了。她起身披上衣服，手执蜡烛从隔间过来，却见沈小寒正呆呆地坐在床上。
“沈小姐，可要喝水？”沈小寒方才回魂，点点头，沈楠便替她倒了一杯水。递到唇边，沈小寒一口气便喝光了。
“小姐以后可别再喝这么多酒了。酒可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沈小寒却是沉默不语，顿了一会儿，她又说道：“我梦见我爹爹了。”
沈楠比她年长不少，此时见她抱膝而坐，下巴埋在膝盖间，无助地很，不由得升起一股母爱来。
她替她披上衣服，说：“你和你爹爹，在梦里说话了吗？”
沈小寒摇摇头：“不，我没有见过我爹爹。我爹爹他，即使是在梦里，也不认识我。”
沈楠有些惊奇，道：“那你如何知道你梦里的那个人就是你爹？”
“我见过他的画像，我知道，他一定就是我爹爹。”沈小寒异常坚定。梦里那个人和画像一样，有些俊朗清逸的面容，冷寂的身影，还有他手里的那把剑。
沈楠叹了一口气，说：“你一定是喝了酒，所以才生出这许多的愁绪来。你只需要再睡一觉就好了。”
沈小寒摇摇头，又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明早还要去练武场。”
“明日不必去练武场了，庄主已差人吩咐过，明早去晓雾楼即可。”
沈小寒披着衣服又陷入沉思。沈楠见她不睡觉，便把蜡烛搁在桌上，轻声道：“我去打盆热水来。”说完便出去了。
沈小寒见她出去，起身穿上衣服便出去了。待沈楠端着水盆回来时，哪里还有沈小寒的身影。
却说沈小寒犹如梦游幽灵般悠悠的行走在路上。不知不觉她又来到烟雨楼。
不知为何，今日苏阁老说的话一直在她心间缭绕不去。她甚至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到他，问问他为何说爹爹已经不在人世了。娘亲说过的，爹爹一定还活在世上。萧姨娘也说过，娘亲是出去找爹爹去了。等她找到后，就会和爹爹一起回来与自己团聚。
她的脑袋像是要炸掉一般，只觉得这许多事是她想不明白的。
她恍恍惚惚地走在桥上，看着满池的水，才觉得心里平静了下来。
“小丫头，大半夜的不睡觉的到这里来，你是来找老头子的吗？”
沈小寒转过头，竟是苏阁老站在她身后。她喊了一句“苏爷爷”，接着又道，“我睡不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这里。苏爷爷，你也睡不着吗？”
苏阁老叹了叹气，说道：“哎，人老了，睡不着啦，便来陪陪你罢。”说着随即坐了下来。沈小寒也学着他的样子坐下来，问到：“苏爷爷，我爹爹，是个怎样的人？”
苏阁老抬起头看见天边一弯明月，微眯起眼，说：“你爹他，是个爱剑如命的侠客。他本是这世上最冷静之人，直到他遇见你娘。”
“我娘？”
“没错。遇见了你娘之后，他所有自以为傲的冷静和剑术都成了他最不值得称道的东西。一个在剑术上登峰造极的人一旦动了情，便再无前进了。”
沈小寒听后沉默不语。
苏阁老似是想到了什么，又说：“你可知道江湖上是如何称呼你爹的吗？”
沈小寒摇摇头。
“江湖上人称剑圣的，便是你爹。那时你爹不过二十三岁罢了。少年一战成名，又是难得武学奇才。他一人单挑洛阳门，随后又大破赤水河妖。哎，当年少年鲜衣怒马，仗剑天涯。不想最后竟了无音讯。”
“苏爷爷，你不喜欢我娘亲吗？”
苏阁老抚须大笑，说：“既无喜欢之意，也绝不讨厌。每个人都自有定数。上天注定要让你爹遇见你娘亲，不论结果如何，这便是缘分。”
见沈小寒似懂非懂，苏阁老摸摸她的头，说：“苏爷爷想传你无相心经，你可愿意随我学？”
这不就是清弘师父让我来的目的吗？沈小寒一急差点说出来了。话到嘴边却无声无息，只点点头。满眼的渴望之色。
无相心经纯粹又冗杂，包罗万象，却又柔而不弱，如高山流水，学此心经者，只有做到心如止水，方可入至臻境地。
沈小寒年纪尚小，七窍尚未全开，对于七情六欲尚处于懵懵懂懂之际。然而慧根极深，正是学习无相心经的好时机。
苏阁老叹一口气，说：“这都是命里注定的。”
学习无相心经是一个艰苦的过程，无异于苦行僧一般。
沈小寒闭关修炼，静心学习。只苦了燕殊文，每日巴巴地在屋外远远地望着。每日必问地一句便是“小寒妹妹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呀？”
“她什么时候悟到了，什么时候方可出来。”苏阁老摸摸胡须，看起来丝毫不着急。燕殊文又急又气，可是隐隐还是有些欢喜。他的小寒妹妹果然是不一样的。倘若她真能领悟到无相心经，日后武艺必要登上一个高峰。这样他就不用担心以后她会被人欺负。虽然他能保护她，可是难免会有照顾不周的时候。
燕殊文小算盘倒是打的长远。苏问情笑了笑，冷不丁地问了一句：“我猜，你现在心里一定又在想你小寒妹妹对不对？在筹划什么？说来我听听。”
平时挺机灵一人，一说到这儿就羞答答地玫瑰静悄悄地开了。
燕殊文挺不好意思地说：“要是以后可以一直和小寒妹妹在一起就好了。”
“哈哈，那不可能了。小寒她呀，早已经定下亲事了。”
噗通，燕殊文已如倒栽葱一般栽倒在地。
少年不知愁滋味，倒识得酒滋味。燕殊文没喝过酒，一连喝了几杯就醉了，倒头睡了许久，再次醒来已夜深了。他只觉头痛欲裂，口中干渴，唤来丫环给自己倒了水，方解了渴。
这个丫环名唤明琅，是从燕家跟来的，一直伺候着燕殊文。对燕殊文也是格外仔细。她拧了温热的帕子替他擦拭，燕殊文只觉得晕乎乎地，却还记得问他心心念念的小寒妹妹。
“明琅，我怎么睡在这儿了？小寒妹妹呢？”
“少爷你喝醉了，是苏庄主亲自送你回来的。沈小姐也醉了，在林影阁歇息呢。”
“原来喝醉酒是这么一种感觉，这般难受，真不知道平时二叔为什么这么喜欢喝酒？”他嘟嘟囔囔地说着，口中的二叔正是燕无痕。
明琅只觉得好笑，她伺候着燕殊文歇下，说：“天色还早，少爷再多休息一会儿吧。苏庄主说了，明日不用去练武场了，去晓雾楼。”
一听不用去练武场了，燕殊文睁大了眼睛，惊喜道：“真的吗？”
“对呀，苏庄主是这样说的，他还说许兰君和易临轩两位师父也会去晓雾楼等你们的。”
……
燕殊文一翻白眼，又睡过去了。
这边燕殊文心里正挂念着沈小寒，那边沈小寒却是醒后再无睡意。她喝的没有燕殊文多，只是头疼脑胀的。
她一醒来，沈楠也醒了。她起身披上衣服，手执蜡烛从隔间过来，却见沈小寒正呆呆地坐在床上。
“沈小姐，可要喝水？”沈小寒方才回魂，点点头，沈楠便替她倒了一杯水。递到唇边，沈小寒一口气便喝光了。
“小姐以后可别再喝这么多酒了。酒可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沈小寒却是沉默不语，顿了一会儿，她又说道：“我梦见我爹爹了。”
沈楠比她年长不少，此时见她抱膝而坐，下巴埋在膝盖间，无助地很，不由得升起一股母爱来。
她替她披上衣服，说：“你和你爹爹，在梦里说话了吗？”
沈小寒摇摇头：“不，我没有见过我爹爹。我爹爹他，即使是在梦里，也不认识我。”
沈楠有些惊奇，道：“那你如何知道你梦里的那个人就是你爹？”
“我见过他的画像，我知道，他一定就是我爹爹。”沈小寒异常坚定。梦里那个人和画像一样，有些俊朗清逸的面容，冷寂的身影，还有他手里的那把剑。
沈楠叹了一口气，说：“你一定是喝了酒，所以才生出这许多的愁绪来。你只需要再睡一觉就好了。”
沈小寒摇摇头，又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明早还要去练武场。”
“明日不必去练武场了，庄主已差人吩咐过，明早去晓雾楼即可。”
沈小寒披着衣服又陷入沉思。沈楠见她不睡觉，便把蜡烛搁在桌上，轻声道：“我去打盆热水来。”说完便出去了。
沈小寒见她出去，起身穿上衣服便出去了。待沈楠端着水盆回来时，哪里还有沈小寒的身影。
却说沈小寒犹如梦游幽灵般悠悠的行走在路上。不知不觉她又来到烟雨楼。
不知为何，今日苏阁老说的话一直在她心间缭绕不去。她甚至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到他，问问他为何说爹爹已经不在人世了。娘亲说过的，爹爹一定还活在世上。萧姨娘也说过，娘亲是出去找爹爹去了。等她找到后，就会和爹爹一起回来与自己团聚。
她的脑袋像是要炸掉一般，只觉得这许多事是她想不明白的。
她恍恍惚惚地走在桥上，看着满池的水，才觉得心里平静了下来。
“小丫头，大半夜的不睡觉的到这里来，你是来找老头子的吗？”
沈小寒转过头，竟是苏阁老站在她身后。她喊了一句“苏爷爷”，接着又道，“我睡不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这里。苏爷爷，你也睡不着吗？”
苏阁老叹了叹气，说道：“哎，人老了，睡不着啦，便来陪陪你罢。”说着随即坐了下来。沈小寒也学着他的样子坐下来，问到：“苏爷爷，我爹爹，是个怎样的人？”
苏阁老抬起头看见天边一弯明月，微眯起眼，说：“你爹他，是个爱剑如命的侠客。他本是这世上最冷静之人，直到他遇见你娘。”
“我娘？”
“没错。遇见了你娘之后，他所有自以为傲的冷静和剑术都成了他最不值得称道的东西。一个在剑术上登峰造极的人一旦动了情，便再无前进了。”
沈小寒听后沉默不语。
苏阁老似是想到了什么，又说：“你可知道江湖上是如何称呼你爹的吗？”
沈小寒摇摇头。
“江湖上人称剑圣的，便是你爹。那时你爹不过二十三岁罢了。少年一战成名，又是难得武学奇才。他一人单挑洛阳门，随后又大破赤水河妖。哎，当年少年鲜衣怒马，仗剑天涯。不想最后竟了无音讯。”
“苏爷爷，你不喜欢我娘亲吗？”
苏阁老抚须大笑，说：“既无喜欢之意，也绝不讨厌。每个人都自有定数。上天注定要让你爹遇见你娘亲，不论结果如何，这便是缘分。”
见沈小寒似懂非懂，苏阁老摸摸她的头，说：“苏爷爷想传你无相心经，你可愿意随我学？”
这不就是清弘师父让我来的目的吗？沈小寒一急差点说出来了。话到嘴边却无声无息，只点点头。满眼的渴望之色。
无相心经纯粹又冗杂，包罗万象，却又柔而不弱，如高山流水，学此心经者，只有做到心如止水，方可入至臻境地。
沈小寒年纪尚小，七窍尚未全开，对于七情六欲尚处于懵懵懂懂之际。然而慧根极深，正是学习无相心经的好时机。
苏阁老叹一口气，说：“这都是命里注定的。”
学习无相心经是一个艰苦的过程，无异于苦行僧一般。
沈小寒闭关修炼，静心学习。只苦了燕殊文，每日巴巴地在屋外远远地望着。每日必问地一句便是“小寒妹妹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呀？”
“她什么时候悟到了，什么时候方可出来。”苏阁老摸摸胡须，看起来丝毫不着急。燕殊文又急又气，可是隐隐还是有些欢喜。他的小寒妹妹果然是不一样的。倘若她真能领悟到无相心经，日后武艺必要登上一个高峰。这样他就不用担心以后她会被人欺负。虽然他能保护她，可是难免会有照顾不周的时候。
燕殊文小算盘倒是打的长远。苏问情笑了笑，冷不丁地问了一句：“我猜，你现在心里一定又在想你小寒妹妹对不对？在筹划什么？说来我听听。”
平时挺机灵一人，一说到这儿就羞答答地玫瑰静悄悄地开了。
燕殊文挺不好意思地说：“要是以后可以一直和小寒妹妹在一起就好了。”
“哈哈，那不可能了。小寒她呀，早已经定下亲事了。”
噗通，燕殊文已如倒栽葱一般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