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sun may 24 22:38:38 cst 2015
“不行，我不同意。”萧清雅未曾听完萧清弘的话已出言相阻，“小寒还小，我不准你再带她出谷！”
“姐姐，我知道你舍不得小寒，但是你放心，只要三年，我一定带小寒回来。”
“你就铁了心非要带她去那无涯山庄？”萧清雅含泪，萧清弘见了也不忍心，只低头叹气，不敢见他姐姐流眼泪。
“姐姐，若非问情一番话，我真是要耽误小寒了。我以为凝虚剑法太过柔了，反让小寒失了用剑所需的刚强，所以让她学破空心法。但是凝虚剑法就是需要心如止水才能修炼成功。归一心法不及无相心经纯粹，对小寒只有益处没有坏处。 姐姐，你也不想日后小寒武功低微，不能自保吧。”萧清弘说了一堆萧清雅不想听的废话，唯独这最后一句是戳到了她的心窝的。
萧清雅垂泪，楼砚辛正巧进屋见着，气的问也不问就吼萧清弘：“小畜生！你又来气你姐姐吗？”
萧清弘觉得委屈，自己也快落泪。他这是为了什么为了谁啊。他就这么一个徒儿，他每日悉心指导，生怕落后于人。现在他不就要带他徒儿出去个三年嘛，这倒好，他倒成了恶人。
“我看你也是个不省心的，非要给你找门亲事才行！”萧清雅擦了泪，不由分说，“你也不准去，我明日就派人去何家提亲，找个良辰吉日，你便和小容成亲！”
萧清弘一听，立时石化，咚地一声跌落在地。
是夜，萧清弘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得直跳脚。
“怎么办怎么办！我姐姐可是说一不二，她要是真的去何家提亲可怎么办啊！啊啊啊！”
“怕什么，万事有我。”苏问情倒是一点不急的样子，给自己添了一杯茶，还贴心的给萧清弘也添了一杯。
“事不关你，你自然不急！你不想想办法，难道还要坐在这里喝我喜酒不成？”萧清弘已快哭出来，说话就开始不经过大脑了。
他不过大脑，苏问情心里却是千回百转。
“清儿，你若信我，现在就早生歇息，我保证，明日一切都会没事的。”
萧清弘将信将疑，他已平静了些，喝口茶缓了口气，说：“你要做什么？”
“什么也不做。”苏问情笑得狡黠，萧清弘也懒得理他，索性信他一次。
萧清弘要睡了，苏问情也就不便再待在他房内。
他慢慢的走在长廊上，路过自己房间看也不看，信步出了庭院，往楼易居而行。
“苏庄主让我好等啊。”楼砚辛正坐在院中喝茶，一脸不爽的看着苏问情。就是这个人，说什么要带走小寒，惹得萧清雅泪水连连，把他也气得不行。
“方才宽解了清弘一阵，有些来迟了，楼大哥不见怪吧。”他故意忽略楼砚辛叫自己苏庄主，还是以礼相待，楼砚辛也就不为难他了。
“苏公子，你对我们有大恩，不仅是我，整个湖月谷上上下下，对你真的很是感激。可是小寒她是……哼，是我一位故人的女儿。她把孩子托付于我，我就要好生照料她。上次让她出谷已是不得已而为之，这次我是断不会答应的。”
“楼大哥误会了。我知道楼夫人喜爱这孩子，我绝无夺爱之意。我来，只是为了今日楼夫人说的清弘的亲事。”
楼砚辛忍不住一个白眼，道：“你多虑了。清弘那个样子，成亲不如找个娘，真把自己当个香馍馍了。他不想成亲，何家还不想嫁呢。何枭明早已婉拒了。今日小雅不过是吓吓他。让他做春秋大梦吧，梦里可能还有人哭着吵着要嫁他呢。”楼砚辛越想越气，话里话外无不是各种讥讽嘲笑。他倒盼着萧清弘长点心眼，这么多年，他长过吗？
苏问情想到刚才把萧清弘吓得那样子也觉得好笑，不由得说：“还真有人哭着喊着想娶他的呢。”
楼砚辛没听清，以为苏问情在开玩笑，也就不说什么了。
“但还有一事。”苏问情饮尽一盏茶，“我想让萧公子与我一同回无涯山庄。”
还以为楼砚辛又要回拒，他却无所谓地说：“哦，你带他走吧。我已无力教导他，小雅也是毫无办法。说不定让他出去闯荡一番，长点见识，还能寻个意中人。”
苏问情喜上眉梢，说道：“多谢楼大哥美意！”
萧清弘睡得正香，丝毫不知自己已经被卖了。
春去秋来又过去了五个年头，日升月落许多次，天还是那片天，地还是那片地，人却不是那个人了。
每天不管发生多大的事，过了今天，再也算不得大事。譬如四年一次的武林大会都是去年的事了，在大会上飞天楼可算是出尽风采，楼主段青一把长枪使得出神入化。而四大山庄之中魏陵山庄再次拔得头筹，庄主舒月城成为新的武林盟主。那些后起之秀当中，武当东平信，空山远幽叶文卓，明远堂吴横苍，还有天玑阁萧清弘，纷纷上了江湖名人榜前六十位。一时之间青年才俊纷纷效仿，尤其是萧清弘，翩翩公子，又俊美如玉，不得惹了多少闺阁女儿相思泪。
此时这位如玉佳公子却是策马疾驰，双眼充血，衣袂翩飞，长发被卷于风中也顾不上了。
他身旁还有一人，一双勾人桃花眼，里面的风情不知要迷倒多少人。正是苏问情，此刻他也是面色严肃，冷若冰霜一般。
两人都不说话，只狠命赶路。
一路沉默无语，赶到湖月谷时，只见门前白绫高挂，门一打开，就见两个身着缟素的仆人正低低啜泣着。见此情景，萧清弘顿时像是被抽干血一般，脸色惨白，双眼流下泪来。急忙往里面奔去。
苏问情一路紧跟着他。两人进到大堂中时，里面只听见压抑地哭声，一口棺材摆在正中，楼砚辛跪在灵堂下好似没了魂了一般，只顾一把一把地烧纸钱。在他身旁跪着两个人，一个是沈小寒，她低着头，看不清脸庞。一个是一位英俊的少年，模样与萧清雅有几分相似，线条更为坚硬，紧抿嘴唇，双眼略肿，随着他爹一起烧纸钱。
苏问情想，这定是萧清弘时常与他提起的楼逸枫。
萧清弘一进屋，已泣不成声，他扑在萧清雅棺前失声痛哭。
他自幼与姐姐相依为命，萧清雅于他而言，既是姐姐又是母亲，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现在他姐姐离世，他在这个世上便失去了亲人，失去了家。独身一人，再没有可以依靠之人。不用细想已觉得悲痛万分，好似心尖上被挖去了一块血肉，痛的浑身发颤。
苏问情见他悲痛，也不忍于心。走过去轻轻扶了扶他的肩膀，叹了一口气。又接着走到灵前，为萧清雅焚香一把。
整个湖月谷都沉浸在失去萧清雅的悲痛之中。
待到出殡上山之日，苏问情都不见楼砚辛说过一句话。
他始终沉默着，好似哭都哭不出了一般。
萧清雅的墓穴安在月迆山的勾月峰上。这里是楼家的墓陵，每一代楼家的家主离世之后都会葬在此处。
到了山上，请来的道士正在招魂作法。楼砚辛在一旁抚摸着棺木，眼里一片凄楚，脸上又很是不舍。萧清弘默默看着招魂幡，眼神空洞，就像个没了魂儿的人。苏问情轻扶着他的肩膀，心里也十分不好受。
他又看向楼逸枫和沈小寒，两个人都双眼通红，脸色憔悴，尤其是沈小寒，脸上毫无血色，看着苍白脆弱。两人均是呆呆的看着，也不做声。苏问情这些时日一直照顾萧清弘，并未仔细见过沈小寒，现在一打量，只觉得在她苍白憔悴的面容之下，一对勾人的大眼，下巴尖尖，眉毛有些淡，好似一弯柳叶，整个人似出水芙蓉，亭亭玉立。苏问情皱眉，以前她尚小，五官没有张开，看上去只觉她十分可爱。没想到五年未见，已隐隐可见其日后绝世之姿。而且她越长大，就越觉得她的五官非常像凤芷兮了，但细看之下，神情又与沈长岚相似。
哎，那两个人的女儿啊。苏问情又是一声长叹。
下葬时，楼砚辛双手捧一掊土，洒在棺木上，轻声说：“清雅，若有来生，我还愿做你的夫君，照顾你一辈子。”说完已经是流泪满面了。萧清弘也止不住的哭泣。他轻轻捉住苏问情的衣袖，哭泣着：“姐姐，再也不会回来了。”
苏问情无言地摸了摸他的头，在心里道，以后，你还有我。
在葬礼之后又过去三月，楼砚辛每日坐在萧清雅坟前酗酒，有时喝的人事不省，萧清弘只得派人去把他扶回来。待到酒醒，又是继续喝酒。
大家相劝无用，苏问情便在酒中下药，迷倒楼砚辛，才能让他歇息下来。
如此以往，楼砚辛好像一具行尸走肉，谷中的事物无人打理。萧清弘只得硬着头皮上，幸好有苏问情帮忙，谷中的一切还是照常进行。
楼逸枫要守孝三年，也留在谷中，偶尔帮着萧清弘，更多时候却是满山的寻找楼砚辛，待到他喝醉了再把扶回房间。
生活不好不坏的继续着。但是苏问情知道，萧清雅这一去，已成了众人心中一道疤，揭不掉，好不了，就这样印在心上，偶尔触及，都是一阵刺痛。
“不行，我不同意。”萧清雅未曾听完萧清弘的话已出言相阻，“小寒还小，我不准你再带她出谷！”
“姐姐，我知道你舍不得小寒，但是你放心，只要三年，我一定带小寒回来。”
“你就铁了心非要带她去那无涯山庄？”萧清雅含泪，萧清弘见了也不忍心，只低头叹气，不敢见他姐姐流眼泪。
“姐姐，若非问情一番话，我真是要耽误小寒了。我以为凝虚剑法太过柔了，反让小寒失了用剑所需的刚强，所以让她学破空心法。但是凝虚剑法就是需要心如止水才能修炼成功。归一心法不及无相心经纯粹，对小寒只有益处没有坏处。 姐姐，你也不想日后小寒武功低微，不能自保吧。”萧清弘说了一堆萧清雅不想听的废话，唯独这最后一句是戳到了她的心窝的。
萧清雅垂泪，楼砚辛正巧进屋见着，气的问也不问就吼萧清弘：“小畜生！你又来气你姐姐吗？”
萧清弘觉得委屈，自己也快落泪。他这是为了什么为了谁啊。他就这么一个徒儿，他每日悉心指导，生怕落后于人。现在他不就要带他徒儿出去个三年嘛，这倒好，他倒成了恶人。
“我看你也是个不省心的，非要给你找门亲事才行！”萧清雅擦了泪，不由分说，“你也不准去，我明日就派人去何家提亲，找个良辰吉日，你便和小容成亲！”
萧清弘一听，立时石化，咚地一声跌落在地。
是夜，萧清弘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得直跳脚。
“怎么办怎么办！我姐姐可是说一不二，她要是真的去何家提亲可怎么办啊！啊啊啊！”
“怕什么，万事有我。”苏问情倒是一点不急的样子，给自己添了一杯茶，还贴心的给萧清弘也添了一杯。
“事不关你，你自然不急！你不想想办法，难道还要坐在这里喝我喜酒不成？”萧清弘已快哭出来，说话就开始不经过大脑了。
他不过大脑，苏问情心里却是千回百转。
“清儿，你若信我，现在就早生歇息，我保证，明日一切都会没事的。”
萧清弘将信将疑，他已平静了些，喝口茶缓了口气，说：“你要做什么？”
“什么也不做。”苏问情笑得狡黠，萧清弘也懒得理他，索性信他一次。
萧清弘要睡了，苏问情也就不便再待在他房内。
他慢慢的走在长廊上，路过自己房间看也不看，信步出了庭院，往楼易居而行。
“苏庄主让我好等啊。”楼砚辛正坐在院中喝茶，一脸不爽的看着苏问情。就是这个人，说什么要带走小寒，惹得萧清雅泪水连连，把他也气得不行。
“方才宽解了清弘一阵，有些来迟了，楼大哥不见怪吧。”他故意忽略楼砚辛叫自己苏庄主，还是以礼相待，楼砚辛也就不为难他了。
“苏公子，你对我们有大恩，不仅是我，整个湖月谷上上下下，对你真的很是感激。可是小寒她是……哼，是我一位故人的女儿。她把孩子托付于我，我就要好生照料她。上次让她出谷已是不得已而为之，这次我是断不会答应的。”
“楼大哥误会了。我知道楼夫人喜爱这孩子，我绝无夺爱之意。我来，只是为了今日楼夫人说的清弘的亲事。”
楼砚辛忍不住一个白眼，道：“你多虑了。清弘那个样子，成亲不如找个娘，真把自己当个香馍馍了。他不想成亲，何家还不想嫁呢。何枭明早已婉拒了。今日小雅不过是吓吓他。让他做春秋大梦吧，梦里可能还有人哭着吵着要嫁他呢。”楼砚辛越想越气，话里话外无不是各种讥讽嘲笑。他倒盼着萧清弘长点心眼，这么多年，他长过吗？
苏问情想到刚才把萧清弘吓得那样子也觉得好笑，不由得说：“还真有人哭着喊着想娶他的呢。”
楼砚辛没听清，以为苏问情在开玩笑，也就不说什么了。
“但还有一事。”苏问情饮尽一盏茶，“我想让萧公子与我一同回无涯山庄。”
还以为楼砚辛又要回拒，他却无所谓地说：“哦，你带他走吧。我已无力教导他，小雅也是毫无办法。说不定让他出去闯荡一番，长点见识，还能寻个意中人。”
苏问情喜上眉梢，说道：“多谢楼大哥美意！”
萧清弘睡得正香，丝毫不知自己已经被卖了。
春去秋来又过去了五个年头，日升月落许多次，天还是那片天，地还是那片地，人却不是那个人了。
每天不管发生多大的事，过了今天，再也算不得大事。譬如四年一次的武林大会都是去年的事了，在大会上飞天楼可算是出尽风采，楼主段青一把长枪使得出神入化。而四大山庄之中魏陵山庄再次拔得头筹，庄主舒月城成为新的武林盟主。那些后起之秀当中，武当东平信，空山远幽叶文卓，明远堂吴横苍，还有天玑阁萧清弘，纷纷上了江湖名人榜前六十位。一时之间青年才俊纷纷效仿，尤其是萧清弘，翩翩公子，又俊美如玉，不得惹了多少闺阁女儿相思泪。
此时这位如玉佳公子却是策马疾驰，双眼充血，衣袂翩飞，长发被卷于风中也顾不上了。
他身旁还有一人，一双勾人桃花眼，里面的风情不知要迷倒多少人。正是苏问情，此刻他也是面色严肃，冷若冰霜一般。
两人都不说话，只狠命赶路。
一路沉默无语，赶到湖月谷时，只见门前白绫高挂，门一打开，就见两个身着缟素的仆人正低低啜泣着。见此情景，萧清弘顿时像是被抽干血一般，脸色惨白，双眼流下泪来。急忙往里面奔去。
苏问情一路紧跟着他。两人进到大堂中时，里面只听见压抑地哭声，一口棺材摆在正中，楼砚辛跪在灵堂下好似没了魂了一般，只顾一把一把地烧纸钱。在他身旁跪着两个人，一个是沈小寒，她低着头，看不清脸庞。一个是一位英俊的少年，模样与萧清雅有几分相似，线条更为坚硬，紧抿嘴唇，双眼略肿，随着他爹一起烧纸钱。
苏问情想，这定是萧清弘时常与他提起的楼逸枫。
萧清弘一进屋，已泣不成声，他扑在萧清雅棺前失声痛哭。
他自幼与姐姐相依为命，萧清雅于他而言，既是姐姐又是母亲，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现在他姐姐离世，他在这个世上便失去了亲人，失去了家。独身一人，再没有可以依靠之人。不用细想已觉得悲痛万分，好似心尖上被挖去了一块血肉，痛的浑身发颤。
苏问情见他悲痛，也不忍于心。走过去轻轻扶了扶他的肩膀，叹了一口气。又接着走到灵前，为萧清雅焚香一把。
整个湖月谷都沉浸在失去萧清雅的悲痛之中。
待到出殡上山之日，苏问情都不见楼砚辛说过一句话。
他始终沉默着，好似哭都哭不出了一般。
萧清雅的墓穴安在月迆山的勾月峰上。这里是楼家的墓陵，每一代楼家的家主离世之后都会葬在此处。
到了山上，请来的道士正在招魂作法。楼砚辛在一旁抚摸着棺木，眼里一片凄楚，脸上又很是不舍。萧清弘默默看着招魂幡，眼神空洞，就像个没了魂儿的人。苏问情轻扶着他的肩膀，心里也十分不好受。
他又看向楼逸枫和沈小寒，两个人都双眼通红，脸色憔悴，尤其是沈小寒，脸上毫无血色，看着苍白脆弱。两人均是呆呆的看着，也不做声。苏问情这些时日一直照顾萧清弘，并未仔细见过沈小寒，现在一打量，只觉得在她苍白憔悴的面容之下，一对勾人的大眼，下巴尖尖，眉毛有些淡，好似一弯柳叶，整个人似出水芙蓉，亭亭玉立。苏问情皱眉，以前她尚小，五官没有张开，看上去只觉她十分可爱。没想到五年未见，已隐隐可见其日后绝世之姿。而且她越长大，就越觉得她的五官非常像凤芷兮了，但细看之下，神情又与沈长岚相似。
哎，那两个人的女儿啊。苏问情又是一声长叹。
下葬时，楼砚辛双手捧一掊土，洒在棺木上，轻声说：“清雅，若有来生，我还愿做你的夫君，照顾你一辈子。”说完已经是流泪满面了。萧清弘也止不住的哭泣。他轻轻捉住苏问情的衣袖，哭泣着：“姐姐，再也不会回来了。”
苏问情无言地摸了摸他的头，在心里道，以后，你还有我。
在葬礼之后又过去三月，楼砚辛每日坐在萧清雅坟前酗酒，有时喝的人事不省，萧清弘只得派人去把他扶回来。待到酒醒，又是继续喝酒。
大家相劝无用，苏问情便在酒中下药，迷倒楼砚辛，才能让他歇息下来。
如此以往，楼砚辛好像一具行尸走肉，谷中的事物无人打理。萧清弘只得硬着头皮上，幸好有苏问情帮忙，谷中的一切还是照常进行。
楼逸枫要守孝三年，也留在谷中，偶尔帮着萧清弘，更多时候却是满山的寻找楼砚辛，待到他喝醉了再把扶回房间。
生活不好不坏的继续着。但是苏问情知道，萧清雅这一去，已成了众人心中一道疤，揭不掉，好不了，就这样印在心上，偶尔触及，都是一阵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