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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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mon sep 28 19:52:21 cst 2015

    赵弘殷铁青着脸追上前来,从木板上取下长剑,冷冷看上地上的莫天缺一眼,往屋外走去,却刚好与要进来的风铃碰面,两人四目相对,风铃紧咬着嘴唇,眼中含泪,竟无语自噎。

    赵弘殷看着眼前这个娇弱女子,摸样憔悴,两眼中因情挂泪,心里泛起一种怜爱,脸色变得柔和起来,心中万般情绪交织,却不知从何说起,道:“风铃……你消瘦了。”

    风铃‘哇’地一下哭出声来,多日来的委屈与苦闷只因赵弘殷的一句话全然爆发出来,赵弘殷走过去,扶住风铃的肩,把她拥入自己怀里,抚着风铃满头秀发,轻声说道:“别哭了,风铃,这全是我一人之错,却让你跟着一起受苦,赵大哥对不起你。”

    风铃被赵弘殷搂在怀中,嗅闻着赵弘殷身上的男子气味,心中生出一股股强烈的幸福感觉,哭声渐止,突然又想起陈子云刚才对自己所言,脸色犹红,暗自咬了咬牙,抬头坚定地看着赵弘殷,说道:“陈大哥说喜欢一个人便要大胆说出来,我……我心中也确实喜欢赵大哥,就算再苦,风铃心里始终是愿意的,若是再让我选择一次,风铃依然会做如此的选择啊,因为在风铃的心中,早已经有了赵大哥的身影,也愿意为赵大哥做任何的事情!”

    她话说完,心中一阵轻松,看着赵弘殷的眼神更加坚定,心中却是想着,依着赵大哥的性子,纵使他不喜欢我,也必然会假意应承,不肯当面拂我之意,待会他面上和言语若是有半分的犹豫,那我便独自离开,走得越远越好,永不与他再见……

    赵弘殷那里能知道风铃心中所想,他见风铃一个女子竟然说出这番大胆的话来,来不及惊讶,脸上立时露出一阵喜色,又见风铃的眼神虽然坚定决绝,柳眉却是微微皱起,他心中计较了一下,柔声道:“风铃,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其实在赵大哥心中也是一样深深的喜欢着你,从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便已经喜欢上了你,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杀了那个妖女,到那时我就迎娶你,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一起白头到老,永不分离。”

    风铃抬起头,泪珠犹挂嘴角,显得楚楚可怜,说道:“赵大哥说的可是真心话?”

    赵弘殷点点头,说道:“我赵弘殷在此发誓,今生若负了风铃,定不得好死,你现在暂且在这里守候,待我去追上那妖女,也好了却此结,才能心无所绊地与你在一起。”

    赵弘殷放开风铃,向前走去,风铃一把拉住他手,叫道:“赵大哥。”

    赵弘殷回头,风铃脸色发红,望着眼前这个男人英俊的脸庞,说道:“其实我……我心里从没有怪过任何人,赵大哥,不如你放下这件事,不要再去找那女子报仇了,咱们一起离开,好吗?”

    赵弘殷眼光炯炯,正色说道:“此女不除,我心难安。”

    风铃怔怔地望着赵弘殷,松开抓住赵弘殷的手,身子踉跄,后退一步,说道:“好,好,风铃明白了,赵大哥你去吧,风铃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赵弘殷望了风铃一眼,蠕动了一下嘴角,却是什么也没说出口,只是点点头,毅然转身而去,唯留下身后流泪不止的风铃,怔怔地望着赵弘殷远去的身影,喃喃道:“他心中终是不喜欢我,我看我还是走了的好。”

    陈子云领着风铃来到后院,正好见卓恣茹冲出房门,却被隐于暗处的两个黑衣人伏击,三人交换几招,卓恣茹不敢恋战,往院外跑去,两个黑衣人在身后紧追不舍,卓恣茹见着陈子云,竟往他这边跑来,娇呼一声:“公子救我。”

    我靠,这是引祸水东流啊,陈子云想也没想,就拉着风铃往旁边避去,卓恣茹眼中露出一丝失望之色,凄切道:“公子,你好狠心啊。”

    只得转个方向,往镇外跑去。

    哎,被美人这么说,陈子云还真有些不忍心,风铃在旁边扯了扯他衣袖,道:“陈大哥,你看地上,那是不是血迹?”

    地上有点点暗红,陈子云蹲下身,用手指沾了一点,闻了闻,喃喃道:“她居然受伤了?”

    他抬头望了望卓恣茹离去的方向,站起身道:“风铃,你自个过去找赵大哥,我,我跟过去看看。”

    陈子云全力往前奔跑,虽然他身无轻功,但前面的卓恣茹似乎受了不轻的伤,竟越跑越慢,以致他也不曾落于下风。这四人一路飞奔,出了镇子,进入了山林间,山中乱石林立,杂草丛生,卓恣茹受伤在身,速度开始缓慢起来,身后黑衣人已经不过离她身丈米之远,两人见卓恣茹身材妙曼,裸露的皮肤晶莹,奔跑中越见飘逸性感,不由淫心大发,越发奋勇起来。

    突然前面的卓恣茹一个颠簸,摔倒在地,却是身后的一人越追越近,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运气掷出,正好打在卓恣茹的赤足上。

    卓恣茹翻过身子,赵弘殷掷出的那剑伤及她的腰腹要害,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此时因剧烈运动而不住往外流血,她的脸色也因失血而变得苍白,鬓发胡乱洒在身上,双眼紧紧盯着飞身而来的两个黑衣人,心想自己戏耍男人如翻手之易,就连赵弘殷這般不怜其色的人也难逃厄运,如今却落入这两个宵小之手,可见天意弄人,该有此报。

    她虽然如此想着,但依然立起上身,对着两个黑衣人娇声说道:“两位大哥真是坏,追这么紧做什么,好歹让奴家喘口气呢。”

    这两个黑衣人站住身子,欣赏着卓恣茹的美态,一人说道:“他娘 的,光看背面就已经让老子小弟把持不住,如今见到正面,果然比翠花园的头牌还要迷人万倍,怪不得老三会命丧她手。”

    卓恣茹俏眼略转,说道:“奴家可不认识你们的老三,两位大哥是不是误会奴家了?”

    一个黑衣人‘呸’了一声,说道:“今日在酒楼老三不曾惹你,你却用毒酒害了他,可怜老三一身武艺,却死得如此憋屈,这仇焉能不报。”

    另一黑衣人不及待地说道:“老大,和她扯这么多话做什么,如此尤物怎能浪费,先上了再说。”

    卓恣茹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葱白手指放在嘴唇边,娇声道:“两位大哥英雄盖世,奴家能得两位大哥垂怜,自然心甘情愿委身两位,两位想怎么玩弄奴家,奴家绝无怨言,只求两位大哥别取了奴家性命。”

    她长腿轻摆,玉手轻抚在高耸的胸部,做出种种诱人姿势,说话一会娇柔,一会迷离,极尽挑逗能事,这个黑衣人再也忍不住,往前扑去。

    那老大却大手一栏,制住上前的黑衣人,说道:“老二且慢,你忘了老三是怎么死的吗?这妖女虽然有伤在身,但诡计多端,咱们先封住她的穴道再说,免得行事高潮之际中了她的毒手。”

    卓恣茹脸色大变,娇声说道:“奴家身不能动弹,就算肉再香,声再甜,行起事来却如同行尸,两位大哥岂不少了许多乐趣,不如让奴家好好伺候两位大哥一番,保证让两位乐爽翻天。”

    那老大哈哈笑道:“妖女你只管在我们身下享受即可,干粗活的事情就交给我们两兄弟就好。”

    说罢,一指点向卓恣茹,卓恣茹心知如被他点中穴道,此身再难幸免,忙翻身而起,避过这一指,右手用力挥出,把藏在手中的一块石头扔向那老大,那老大不料她还有反抗的力气,连忙闪躲,石头却还是砸在他的左肩,他吃疼嚎叫一声,凶性大发,再不顾及卓恣茹性命,用尽全身功力,发力一掌拍出。

    那老二在旁大叫:“老大不要。”他已不及救出卓恣茹,只得伸出双掌接住了那老大的一掌。

    ‘砰’

    两人对上一掌,老二退出几步,吐出一口鲜血,老大上身微微摇晃,但也终于清醒,见卓恣茹似乎吓得闭着双眼,立即上前轻点了她几处穴道,回身对老二说道:“老二,没事吧?”

    老二摇了摇头,老大上前搂住他,说动:“那就好,刚才是做哥哥的不对,这妖女就让你先上。”

    卓恣茹心中一阵叹息,睁开双眼,却见远处一个黑影慢慢走近,本黯淡的双眼明亮起来,立即娇声说道:“奴家的相公已经来了呢。”

    黑衣老大喝道:“妖女莫非疯了,怎说起胡话来?”

    卓恣茹笑容重归面上,如春风拂静湖,荡起层层秋波,娇声说道:“你们且转头去看,奴家的相公就在你们身后。”

    黑衣人虽然不信,但还是忍不住往后看去,却见果然有一个人影正站在一块巨石上,不动不语。

    黑衣老大对着老二使了一个眼神,两人提起武器,说道:“不知来者何人?请出来一见。”

    “嘿嘿,今天的月亮好圆好白好大啊,两位也是出来看月亮的吗,哈哈》”

    这人正是尾随而来的陈子云,他本早已经到来,只是隐于暗处,静观其变,本打算来个坐收渔翁之利,哪知卓恣茹被轻易点了穴道,任人鱼肉,他终于还是忍不住现身,此时见黑衣人说话,慢慢走了出来。

    黑衣人一见是他,相视一笑,在他们眼里,陈子云内力深厚,但招式却笨拙之极,容易对付,两人对看了一眼,缓缓向陈子云走来。

    卓恣茹见是陈子云,悬着的心终于落下,脸上的笑容更甜更媚,说道:“相公,快来救我,恣茹还有好多贴心话儿要对你讲呢。”

    陈子云被她娇滴滴叫声相公,心中竟升起一股撩人的火气,驱之不散。陈子云很生气,沉着脸对卓恣茹说道:“我不是你相公,请你自重。”

    卓恣茹立马梨花带雨,娇滴滴的哭道:“早前才看光了人家的身子,现在却不认账了,难道……难道恣茹的身子不美吗?你倒说说,恣茹的身子哪点不美,为何你看它之时心跳那么快?这难道只是骗我的吗?你怎如此狠心,我的命好苦啊。”

    卓恣茹全身搐动,一声声唏嘘,压抑、痛苦,仿佛是从她灵魂深处艰难地一丝丝地抽出来,她双目似一泓清水,泪珠儿滑落之际,自有另一番勾魂摄魄的气质,若让旁人见到此景,定要把她的话信以为真,早已经骂上陈子云薄情了。

    陈子云脸色瞬间变化几次,心中暗叫,这卓恣茹果然厉害啊,糟了,把持不住了。

    黑衣人笑道:“好你个小子,果然与这妖女有一腿,怎么样?这妖女的滋味如何?你不说也无妨,反正待会我兄弟两人就会亲身体验了,哈哈。”

    陈子云默默地从背上取下问天剑,把裹在上面的布条打开,持在手上,说道:“废话少说,你们先前玷污风铃,我是一定要杀了你们的。”

    看官,别被这小子的假正经给迷惑了,因为他这时候只是在想一件事——老子上次没用完的辣椒粉在哪呢?

    卓恣茹见到陈子云动作,眼神闪过一丝亮色,轻抿红唇,却又说道:“他竟不做奴家的相公,奴家的心已经死了,哪位大哥能帮奴家把这个负心汉杀了,奴家定然承欢其下,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