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酒楼
wed sep 16 11:53:31 cst 2015
阿荒一溜烟的跑到一家酒官门前，伙计看到阿荒条件反射的抄起一根棒子。
伙计的动作很熟练，也很麻利，似乎练习了很久。
“丑鬼阿荒，你还来？”伙计用棒子指道。
阿荒慌张地从腰间摸出一两银子，把胳膊伸的老长，恐怕别人看不到。
伙计看了看，提着棒子来到阿荒近前。
“你哪来的银子？”伙计拿起那一两银子放在嘴里咬了咬。
“酒，酒……”阿荒喊着跑进了酒馆。
“哎！……”伙计连忙追了过去，一把抱住阿荒的腰，阿荒轻轻扭转一下身，伙计一个趔趄一头碰在了柜台上。
伙计摸了摸脑袋肿起一个大包，这下他可急了。
在伙计印象中阿荒就是个窝囊废，平时只有挨打份，没想到今天制自己如此难看，他又抄起了那根棒子。
此时阿荒正从酒缸盛了一大碗酒，“咕咚咕咚”的喝着。
棒子挂着风声向阿荒脑袋打来，“啪嗒”酒碗碎了一地。
再看阿荒一转身，抱起一个酒坛，“咕咚咕咚……”
“吆……阿荒长能耐了。”伙计心想着又是一棒。
“啪嗒”酒坛又碎了，酒洒了一地。
此时过来几个人拦阻，道；“我说伙计，人家给你一两银子，为什么还要赶人出去。”
“客爷，你不知道，他欠我们小店的酒钱足有十两。”伙计道。
掌柜的听到前厅“稀里哗啦”，带着几个厨子急冲冲地跑了过来。
“好啊！又是你这个丑鬼。”掌柜的手拿一条擀面杖。
后面几个厨子摞胳膊就要动手……
“为了十两银子，要打死人命不成！他的帐我付了。”在二楼的一位年轻人随手仍下二十两银子。
他的皮肤很白，就像绝大部分的南宋文人一样，但因为皮肤白，俊美的五官看起来便份外鲜明，尤其是双唇，几乎像涂了胭脂般红润。但他相貌虽然美，却丝毫没有女气；尤其是那双眼睛，看起来既聪明又骄傲，透出一种富贵之气。
“轱辘，啪啪……”银子滚落在掌柜的脚下。
在场的所有人都楞了，目不转睛的瞧着二楼的年轻人。二十两银子那是钱，平常老百姓三年的收入。
“南宫公子，你不知道这小子是个无赖。”掌柜的道。
“钱够不够。”年轻人道。
“够够……用不了。”
“那把他給我请上来！”年轻人指着阿荒。
掌柜的是不会和钱过不去的，连忙满面陪笑道；“阿荒楼上请，今天你随便喝。”
阿荒看了看楼上的男子，并没有说话，他更不会理会掌柜的和伙计们。
他扶着楼梯摇摇晃晃的上了二楼，坐在了那位年轻人的对面。抓起酒壶对着嘴浇了起来。
年轻人并没有生气的意思，也没有和阿荒说话，而是冲着楼下喊道；“再来两坛酒，要最好的酒。”
掌柜的当然很高兴，财神爷来了跪还来不及……
吩咐伙计从后院抱来了几坛陈年好酒。
“南宫公子，这是本店最好的酒“竹叶青”。”伙计说着打开封口。
顿时香气弥漫整个酒楼，楼上几个酒鬼馋得直流哈啦子。可惜怪自己爹娘没钱，只能闷声喝着浊酒。
“真是好酒，哈哈……-”南宫公子拿起酒坛。
“咕噜噜……-”倒了满满一碗放在阿荒面前。
阿荒眼神迷离，二话没说端起碗来，“咕咚咕咚”一干而尽。
“啊……竹叶青，好酒，好酒……”
金盆盛酒竹叶香，
十杯五杯不解意。
百杯之后始颠狂，
一颠一狂多意气。
“哈哈……兄台好诗意！”南宫公子拍手道。
“从来没人和阿荒一起喝过酒，你……是第一个。”阿荒咕咚又喝了一碗。
“咯……”阿荒晃晃脑袋。
“你叫阿荒？”南宫公子道。
“丑鬼阿荒，酒鬼阿荒，咯……你呢？”
“南宫越阳，”
“哦，咯……”阿荒又喝了一碗酒。
阿荒很爱喝酒，他在紧张的时候会喝酒，他伤心的时候会喝酒，当然他在装疯卖傻的时候更爱喝酒。唯独在杀人的时候他不喝酒，因为他怕杀错人，好人他会不杀，无辜的人他会少杀，坏人他会全杀……
“你不是临安人？”
“不是，我是北方人，”
“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因为我很爱喝酒，咯……”阿荒又喝了一碗酒。
南宫越阳摇摇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吗？”南宫越阳道。
“你和我？交朋友？”阿荒甩甩脑袋，蓬乱的头发更糟糕。
“对！”南宫越阳点头道。
“别人见了我阿荒躲都来不及，你为什么要我交朋友？”
“因为我喜欢像你这样的朋友。”
“哈哈……你真的意思，干了它我们就是朋友！”阿荒举起碗来。
“好啊！干了他你就是我南宫越阳的朋友！哈哈……”
“咕咚咕咚……”
楼上的人除了羡慕，再也找不到任何理由去搭讪。
他们羡慕阿荒，羡慕好酒，羡慕有钱，更羡慕南宫越阳。
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过。不受天磨非好汉，不遭人妒是庸才。
“我不能再喝了，我该走了。咯……”阿荒道。
“不如跟我回南宫家吧，你的一切我全包了。”南宫越阳话语间十分恳切。
“我们初遇，你为什么这么照顾我？”阿荒突然严肃道。
“因为我们志趣相投，都爱喝酒。”
“哈哈……我更喜欢一个人醉饮。”阿荒说着就要走。
“请留步！”南宫越阳拿出一个份量很重的钱袋放在了桌子上。
阿荒低头看了看，道；“这些都是給我的？”
“我们是朋友，朋友有难怎能袖手旁观。”
阿荒居然没客气一把抓起钱袋，道；“谢谢，你是个好人。”
南宫越阳看着下楼阿荒低声，道；“我想你也是个好人。”
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
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
“哈哈……”阿荒笑着走了。
别人笑他丑，笑他疯，笑他是个窝囊废。
而他在笑什么？或许他也在笑自己吧！
阿荒一溜烟的跑到一家酒官门前，伙计看到阿荒条件反射的抄起一根棒子。
伙计的动作很熟练，也很麻利，似乎练习了很久。
“丑鬼阿荒，你还来？”伙计用棒子指道。
阿荒慌张地从腰间摸出一两银子，把胳膊伸的老长，恐怕别人看不到。
伙计看了看，提着棒子来到阿荒近前。
“你哪来的银子？”伙计拿起那一两银子放在嘴里咬了咬。
“酒，酒……”阿荒喊着跑进了酒馆。
“哎！……”伙计连忙追了过去，一把抱住阿荒的腰，阿荒轻轻扭转一下身，伙计一个趔趄一头碰在了柜台上。
伙计摸了摸脑袋肿起一个大包，这下他可急了。
在伙计印象中阿荒就是个窝囊废，平时只有挨打份，没想到今天制自己如此难看，他又抄起了那根棒子。
此时阿荒正从酒缸盛了一大碗酒，“咕咚咕咚”的喝着。
棒子挂着风声向阿荒脑袋打来，“啪嗒”酒碗碎了一地。
再看阿荒一转身，抱起一个酒坛，“咕咚咕咚……”
“吆……阿荒长能耐了。”伙计心想着又是一棒。
“啪嗒”酒坛又碎了，酒洒了一地。
此时过来几个人拦阻，道；“我说伙计，人家给你一两银子，为什么还要赶人出去。”
“客爷，你不知道，他欠我们小店的酒钱足有十两。”伙计道。
掌柜的听到前厅“稀里哗啦”，带着几个厨子急冲冲地跑了过来。
“好啊！又是你这个丑鬼。”掌柜的手拿一条擀面杖。
后面几个厨子摞胳膊就要动手……
“为了十两银子，要打死人命不成！他的帐我付了。”在二楼的一位年轻人随手仍下二十两银子。
他的皮肤很白，就像绝大部分的南宋文人一样，但因为皮肤白，俊美的五官看起来便份外鲜明，尤其是双唇，几乎像涂了胭脂般红润。但他相貌虽然美，却丝毫没有女气；尤其是那双眼睛，看起来既聪明又骄傲，透出一种富贵之气。
“轱辘，啪啪……”银子滚落在掌柜的脚下。
在场的所有人都楞了，目不转睛的瞧着二楼的年轻人。二十两银子那是钱，平常老百姓三年的收入。
“南宫公子，你不知道这小子是个无赖。”掌柜的道。
“钱够不够。”年轻人道。
“够够……用不了。”
“那把他給我请上来！”年轻人指着阿荒。
掌柜的是不会和钱过不去的，连忙满面陪笑道；“阿荒楼上请，今天你随便喝。”
阿荒看了看楼上的男子，并没有说话，他更不会理会掌柜的和伙计们。
他扶着楼梯摇摇晃晃的上了二楼，坐在了那位年轻人的对面。抓起酒壶对着嘴浇了起来。
年轻人并没有生气的意思，也没有和阿荒说话，而是冲着楼下喊道；“再来两坛酒，要最好的酒。”
掌柜的当然很高兴，财神爷来了跪还来不及……
吩咐伙计从后院抱来了几坛陈年好酒。
“南宫公子，这是本店最好的酒“竹叶青”。”伙计说着打开封口。
顿时香气弥漫整个酒楼，楼上几个酒鬼馋得直流哈啦子。可惜怪自己爹娘没钱，只能闷声喝着浊酒。
“真是好酒，哈哈……-”南宫公子拿起酒坛。
“咕噜噜……-”倒了满满一碗放在阿荒面前。
阿荒眼神迷离，二话没说端起碗来，“咕咚咕咚”一干而尽。
“啊……竹叶青，好酒，好酒……”
金盆盛酒竹叶香，
十杯五杯不解意。
百杯之后始颠狂，
一颠一狂多意气。
“哈哈……兄台好诗意！”南宫公子拍手道。
“从来没人和阿荒一起喝过酒，你……是第一个。”阿荒咕咚又喝了一碗。
“咯……”阿荒晃晃脑袋。
“你叫阿荒？”南宫公子道。
“丑鬼阿荒，酒鬼阿荒，咯……你呢？”
“南宫越阳，”
“哦，咯……”阿荒又喝了一碗酒。
阿荒很爱喝酒，他在紧张的时候会喝酒，他伤心的时候会喝酒，当然他在装疯卖傻的时候更爱喝酒。唯独在杀人的时候他不喝酒，因为他怕杀错人，好人他会不杀，无辜的人他会少杀，坏人他会全杀……
“你不是临安人？”
“不是，我是北方人，”
“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因为我很爱喝酒，咯……”阿荒又喝了一碗酒。
南宫越阳摇摇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吗？”南宫越阳道。
“你和我？交朋友？”阿荒甩甩脑袋，蓬乱的头发更糟糕。
“对！”南宫越阳点头道。
“别人见了我阿荒躲都来不及，你为什么要我交朋友？”
“因为我喜欢像你这样的朋友。”
“哈哈……你真的意思，干了它我们就是朋友！”阿荒举起碗来。
“好啊！干了他你就是我南宫越阳的朋友！哈哈……”
“咕咚咕咚……”
楼上的人除了羡慕，再也找不到任何理由去搭讪。
他们羡慕阿荒，羡慕好酒，羡慕有钱，更羡慕南宫越阳。
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过。不受天磨非好汉，不遭人妒是庸才。
“我不能再喝了，我该走了。咯……”阿荒道。
“不如跟我回南宫家吧，你的一切我全包了。”南宫越阳话语间十分恳切。
“我们初遇，你为什么这么照顾我？”阿荒突然严肃道。
“因为我们志趣相投，都爱喝酒。”
“哈哈……我更喜欢一个人醉饮。”阿荒说着就要走。
“请留步！”南宫越阳拿出一个份量很重的钱袋放在了桌子上。
阿荒低头看了看，道；“这些都是給我的？”
“我们是朋友，朋友有难怎能袖手旁观。”
阿荒居然没客气一把抓起钱袋，道；“谢谢，你是个好人。”
南宫越阳看着下楼阿荒低声，道；“我想你也是个好人。”
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
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
“哈哈……”阿荒笑着走了。
别人笑他丑，笑他疯，笑他是个窝囊废。
而他在笑什么？或许他也在笑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