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沐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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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昏迷

    sun sep 13 07:34:12 cst 2015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临安神捕门的人。车荒亭心里有些慌了,他知道神捕门只求抓人,对与解释不如一个屁顶用。

    “你还想走吗?”

    说话之人一身青衣,手中一把青色长刀,身高八尺左右

    青色面皮,神捕门第一捕快~青龙。

    “大理寺最讲公道,奉劝你乖乖地随我们走,免得受刀剑之苦。”

    “每个人的命掌握自己手中,我不想給,没有人能拿的到!”车荒亭冷冷说道。

    “刀是不生眼睛的。”青龙说道。

    “那你的刀够快吗?”话音未落,车荒亭先发制人,枪如闪电疾风般直奔青龙的前胸。他还是太急,急着逃出平安镇,枪虽快,虽狠,但不够准……

    青龙上步闪身,长刀压在枪杆之上,顺势刮向车荒亭的手臂,“呲唥”一道寒光,快如闪电。

    车荒亭拖枪一跃后纵二丈之处。猛然间迎面一把红色刀光“力劈华山”带着冷风凌空劈来,寒气压抑着神经,已来不及闪躲,车荒亭双手举枪“嘡啷”一声,刀被垫起一尺多高,那人重重落地,身体略微一窄歪,直觉得双手疼痛,两臂酸麻。此人一身红衣,一把很长的红刀,没错他是朱雀。

    车荒亭微丝未动,但脚下的青石已经碎裂。

    不等喘息,三道冷风袭来,同样的长刀,同样的快,同样的势大力沉。

    车荒亭纵身跃起三丈。

    正当三人抬头观瞧时,锁龙枪以上至下砸来,宛如一条愤怒的火龙,三人暗道不好飞身闪过。

    “啪喳”一声巨响,大地颤了三颤,再看锁龙枪深深的镶在青石地面上,积水四处飞溅。

    此时上百名官兵蜂拥而至,把车荒亭围在其中。一场厮杀不可避免,

    锁龙枪如蛟龙般舞动,顷刻之间飞沙走石,远远看去无人,无枪,只有一条愤怒暴走的火龙,所到之处血溅如柱。哀嚎不断,很惨烈的场面,十分惨烈的心。

    血染红了大地,染红了平安镇的雪。

    天气异常的寒冷,然而更冷是人的心,不是死人的心,是一个活人的心,一个正在杀人的心。

    车荒亭身上的幽蓝色衣服,已变为紫色。那是血,自己的血,很多人的血。不痛,因为由不得他去痛,他已经麻木了,麻木到杀人成了宣泄。

    谁也料想不到在街道的楼层一角,藏有一个人,一个人蒙面人,清澈的眸子中可以看出泪光的闪动,那是一个女人,漂亮的中年女人。她拿着一张弓,一张很漂亮而且华丽的弓,弓上有一支箭,一支很平常的箭,正对着精疲力尽的车荒亭,

    只听见“嗖”的一声,箭穿过人群,钉在了车荒亭的右侧胸膛。力量不大,看来射箭之人只用了三分力道,她留了情,因为她有情,因为她无奈……

    当车荒亭快要倒下的瞬间,从东街口飞来一匹马直奔而来。一匹受惊的白马,驱散了官兵。

    车荒亭用枪撑地飞身上了马,直奔西街口而去。去哪里不知道,马也不知道,它只知道有个人打了它,它要逃命,逃的越远越好。

    雪白的马已成了红色,那是血,那是一个人痛,是一个人死亡的标志。车荒亭昏迷了,昏迷在奈何桥头,但是他依然活着,他必须活着……

    经过一天一夜的奔波,穿山越岭。马倒下了,倒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小河旁。

    河边升起一片轻柔的雾霭,山峦被涂抹上一层柔和的乳白色,白皑皑的雾色把一切渲染得朦胧而迷幻。

    几个女人各自拿着一个木盆,满满的装着衣服。说笑着走了过来。

    一个头上插花的女人似乎发现了什么。

    “姐姐,你看前面。”

    一位约莫四十多岁的女人顺着方向看去,可能看不太清楚皱纹眉头,示意着旁边的另一个年轻女人。

    “香姐,好像是一匹马吧!可能还有一个人。”年轻女人道。

    几个女人相互看了看,怯怯的走了过来。近了才看清楚在马身下血淋淋的躺着一个人,已经人事不省,脸色惨白,嘴唇黑紫,一副死人模样。

    两个年轻女人胆子比较小,躲在中年女人身后偷偷地看着。

    “香姐,香姐。”一个年轻女人用手指地上的车荒亭。

    中年女人并没有慌张的样子,她放下木盆,缓缓的蹲下身来,用手在车荒亭的脖颈下摸了摸。微弱的脉搏缓慢的跳动着……

    “还有气息,萍萍回去把你哥唤来,准备一辆车子。”中年女人道。

    “哦哦……”年轻女子慌里慌张的跑了回去。

    中年女人把车荒从马身下挪了出来,旁边的另一个年轻女人从草丛中掐了很多叶子,然后放在口中嚼了嚼,递给了中年女人。涂抹过嚼碎的叶子之后伤口停止了流血。

    时间不大,从远处驶来一辆牛车。车上坐着一男一女。

    “香姐,香姐。”年轻女子道。

    中年女人挥手示意。

    “御……”牛车停下,从车跳下一个中年汉子。

    .只见他身材伟岸穿着土黄色衣衫,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说起话额头显现出深深的皱纹。举止言行給人一种朴实,善良之感。

    “香姐,这人……”汉子看着血淋淋的车荒亭。

    “先别管这么多了,救人要紧,来,赶快抬上车。”

    “哦……哦。”

    “轻点哈!这人伤的很重。”

    “萍萍,婷婷,你们先守在这儿,”中年女人吩咐道。

    “喔喔,驾……”牛车缓缓驶向村落。

    “香姐,我们这可没有来过外人,会不会……”汉子道。

    “尊长那由我去说,先拉到我家吧!”

    牛车驶过一座石桥右拐,在一座篱笆院子前停下。

    两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正在戏耍,头前跑的是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紧在其后。

    “娘,娘……”

    “豆豆,豆芽,你爹呢?”中年女人问道。

    “刚去尊长家了,” 两个孩子打开木头门。

    “啊!……鬼,鬼……”女孩子一只手指着车上,一手捂住眼睛。

    男孩子来到车前看了看,道;“我说豆豆,这分明是一个吗?娘经常教诲我们世上就没有鬼,对吧!娘!”

    “豆豆去尊长家把你爹爹唤来。”中年女人拍拍女孩子的后背。

    女孩子怯怯的走过牛车,飞快的跑去东街。

    农舍被一圈篱笆围着,篱笆内散落着有几只母鸡,一座木头搭成的简易门楼,已有些年头。院子里很干净,看样子经常收拾,一道石头路面直至正屋台阶。

    两排木质房子,正堂屋有六间,看起来每一间都不太大,东厢房相同样式的三间,房子似乎被油刷过,在阳光下微显反光。

    中年女人把车荒亭抬到东厢房,放在铺有草垫子的床上。

    “豆芽,去把咱家的白药拿来。”

    小男孩答应一声走进堂屋。很快手里拿着一个小瓶子。

    “娘,给……”

    中年女人接过药瓶洒在清水中,然后把毛巾浸泡在水中。

    车荒亭右胸上的那把箭杆早已折断,周围红肿高大。

    衣服粘连着伤口,血已经凝固。为了防止伤口裂开。

    中年女人用一把剪刀慢慢地把衣服剪开,看不到一点黄色皮肤,血染遍了全身,再看身上大大小小身处不下十几处。

    看到这里中年女人心里为之一颤。天生母爱之心让她不禁落下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