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羯族人有个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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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大和尚佛图澄

    sat aug 29 08:14:32 cst 2015

    上行下效,羯赵的平民百姓,胡人原信奉拜火教的胡天神,汉人原信奉道教的玉皇大帝,也都因为佛图澄而纷纷改信佛教,就连儒学之徒都竞相出家。由于出家人众多,问题也随之而来,造成鱼目混杂现象,不少奸邪之徒利用宗教、寺庙做掩护作奸犯科。石虎发现这一问题以后,下令有关部门进行甄别。汉族人著作郎王度借机上奏道:“佛乃外国之神,而非华人应该尊奉的。其自汉代开始传播,当时只允许西域人在城市建立寺庙,汉人均不得出家为僧,到了曹魏时代也是如此。如今形势逼人,建议下令石赵帝国国民均不得进寺庙烧香礼拜,自公卿大臣到平民百姓,全部禁止,如有违反者,按照祭祀邪神处理。石赵帝国出家百姓,全部命令还俗。”石赵帝国群臣大多同意。

    石虎因为佛图澄的缘故,没有采纳王度的建议。为了打消群臣的顾虑,他特意下诏称:“朕乃出自边地的胡人,如今有幸作为中原之君,至于祭祀,应该遵从本俗。佛本是胡人之神,当然可以同时尊奉。至于石赵帝国夷狄百姓有愿意事佛者,政府不要禁止!”

    也就是佛图澄此时几乎就是羯赵的大国师身份了。佛图澄见到石虎之后,问明用意,随

    后就用随身携带的麻油掺合胭脂,涂在手掌中,这样千里之外的事物,全部显现于手掌之中,就如面对一样。不仅佛图澄自己能看到,而且能使持戒治斋的人看到。 这好石虎身边就有这么一个虔诚的佛教徒郭黑略(石勒十八骑之一),他示意让佛图澄将景物聚焦在邾城。

    只见此时,东晋的邾城戒备森严,此地东临乌林,西临扬子江。该城结构特点为内夯黄土,外砌青白石。夯筑是历史上北方的优长,石砌为南方早年城防建设的绝技。据传,该城系战国时期楚考烈王优待灭国君民邾国臣民的体现,择大别山南水丰土沃之地女王城建新城与其居住。从公元前261年至前256年,花费7年才完成移入邾国臣民从山东到此地的首次迁徙安置,亦可推测,邾国臣民参与设计、劳作,并且汲取了三苗人、扬越人(均为五溪蛮的祖先)和楚人历经数百年所经营的原邾城的优长,城较坚固且高大。邾城平面略呈长方形,周长近十里,面积相当于现在的1.26平方公里。城墙为夯土,城墙南北长约三里,东西宽约一里,城垣宽将近六丈,夯筑,夯层厚一尺;城垣四角外有面积约半亩、高约四丈的夯筑圆形台基,尤以西南角的“望夫墩”最为显眼,城垣四角外的这种“望楼”,比城垣还高,既可俯瞰城内,也可瞭望城外示警。四垣有多个宽约三丈的缺口,应为城门所在。城门与护城濠、瓮城遗迹依稀可辨。邾城东、西、南、北四面皆为土筑城垣,高出地面约四丈,顶部最宽处达八丈,可并行六匹马的战车;西垣高耸,濒临扬子江江古道。东、西、南、北城垣外都已经挖掘好了城濠。东晋还在城墙上设有雉朵,配置有火力很强的弓箭眼,并安放滚木以供御敌。所以直到五百九十五年后的公元339年,晋成帝倚重文武兼备的名臣庾亮仍然觉得邾城固若金汤,不怕后赵的2万铁骑用攻城锥和云梯来攻。邾城之内还有多个建筑基址,还曾发现木构和陶圈古井。城外北、东、南三面的丘陵岗地则是墓葬区,其时代涵盖春秋战国、秦、汉、三国各个时期。

    就在郭黑略还在做文字介绍的时候,石虎显得很兴奋:“郭爱卿说详细一点,此城下面有哪些宝贝?”

    郭黑略接着介绍:“此城估计可以找到墓葬200余座,文物3000余件;这里有战国钱币、铺地砖等古代生产生活用具以及大批东周至汉代的青铜器、陶瓦、玉器等珍贵文物,如有春秋时代的“许公买铭文铜簠”、战国“鴭之铸铭文铜剑”、汉代的“三翼龙座铜九连灯”以及东周时代的铜鼎、铜敦、铜壶、铜盒、铜盘及大批朱绘漆木器和各类仿铜陶礼器共计约3000余件。文化层堆积达2米,表明古人在邾城的社会生活状态。此外,邾城周边墓葬还出土了大量的青铜兵器如剑、戈、戟、矛、殳、箭镞和漆盾、漆甲、箭箙等,较高等级的棺椁墓葬还出土了有作战用途的车马器,即使是众多墓圹较小、单棺或无棺的小型墓,一般都随葬有青铜剑、青铜戈或箭镞,其身份是军人无疑,表明邾城在春秋战国时期曾是重兵驻守的军事堡垒。在西汉前期,这一地区还延续保留着一定的楚文化的色彩,西汉中期以后,国家机器臻于完备,大土地所有制急剧发展,家族茔地、凿石为室的岩坑墓、小砖券墓、穹窿顶墓等应运而生。礼乐制度衰微,伴之而来的是陶质仓、灶、井、住房模型明器,猪、狗、牛、羊家畜陶俑等表现封建庄园经济的新葬俗普遍流行。由于社会经济的发展,即使是普通平民百姓,也能在死后随葬一定数量的生活用品或明器,延续‘视死如生’的思想观念”。

    “先帝还说你是个只会马上打斗的大老粗,怎么寡人倒觉得郭爱卿像个学者似的?”石虎大笑。

    “全赖大和尚之功!”郭黑略谦虚地说道。

    “好呀,鴭之铸铭文铜剑,这样的宝贝要是到手,何愁东晋不灭!”石虎大发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