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羯族人有个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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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武昌城的极乐楼(六)

    mon may 11 00:35:21 cst 2015

    美女对我粲然一笑,说道:“大爷,你的酒菜拿来了!”说完从身后变出一个装满一碗肉脯和几个小盏的托盘递了过来。

    我嚼了一块肉脯,又香又嫩,味道不错!“嗯,嗯,味道可以,酒呢?”

    “呢,在那里放着的!”美女朝着门外指了指,三坛还未启封的美酒就放着那儿等着我。

    我连忙和她一起把酒菜全部弄进小间来。

    忙完之后,美女关上木门,进来用迷离的目光瞅着问我:“大爷你想怎么喝?奴家新来的,不胜酒力,醉了大爷可要怜香惜玉哟!”

    我心下就盘算开了,本来来这里就是想寻个人喝酒聊天,却是从没想过男女之事,而老板娘宋祎既然安排了,自己要不要坏了她的身子?若真要了她?第一次?自己可就不能不负责了。说起来,穿越之前自己虽然有个一个老婆和一个初恋女友,却哪里遇到过说自己是新来的(古代新来qing lou 的可都是chu 女了),更不要说这般勾人的美女了,竟然是在这种场合、这种地点的第一次?

    越琢磨心里却越是一团火热,这国色天香的大美人竟然要被自己破了身子,任由自己疼爱,想到这儿我心里禁不住微微发颤。

    转身去拆开封印,我将女儿红一一倒上,正准备在交杯酒之前缓冲下激动的心情,嘴里又重复起在武昌旅馆对樊晚霞说的那一套话:“姑娘,你坐,别怕,我,我不是坏人,你要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今天不会,明天也不会,咱可以慢慢来,我有空都来看你。”怎么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我心下虽激动莫名,但要我舔着脸和刚刚认识的女子立刻欢好,还真觉得别扭。

    突然就觉得脖子一阵刺痛,鼻端却是清香萦绕,沁人心脾。

    “不许出声!”绵软动听的声音就在耳边,xiao 魂荡魄,令人骨头为之一酥。

    可转过头,我才愕然发现脖子上架了一把明晃晃的短刀,接着后脑剧痛,他情不自禁想张嘴呼痛,嘴里却猛地被塞了一团布,接着后脑又是钻心剧痛,我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忽然一激灵,慢慢睁开眼睛,“哗”一盆冷水兜头兜面的浇过来,我口鼻呛水,不禁大声咳嗽起来。

    “看你他娘还装死!”旁边一个身材矮小的汉子将木盆嘭一声摔在我身侧。

    我只觉全身酸痛,动了动,才发现双手被绳索缚到了身后,自己平躺在地上,四下看了眼,室内点了红灯笼,两旁影影绰绰的也不知道有几人,正对自己的主座,是一张像阿拉伯高脚椅子一样的胡床,只见一个美貌女子垂足而坐(即蹲踞姿势,不同于当时东晋汉族人和日本倭国人的那种长跪[又称“跽坐”,即先脱鞋子,双膝跪地而让臀部压在脚后跟上的席地而坐]),我知道这次遇到的并非东晋同胞,只得小心翼翼地一寸一寸地往上看,只见叠叠裙裾下隐隐露出的一抹红色,看起来是一双小巧的长靿(yào)靴,哇,居然不用脱鞋盘腿了,太像21世纪的新人类了!但我现在也明白了,不用再向上看,也知道是谁了。

    “你们是甚么人?”我当时这个火大啊,不管你们是作什么的,不能好好说么?愣把人打晕,你知道多疼吗?

    “噌”脖子边就架了一把明晃晃的钢刀,五短身材的汉子不怀好意的看着我,嘿嘿的道:“头领,我在他身上搜遍了,没有发现咱们需要的信物。既然不是咱们要找的羯族接头人,干脆杀了这个晋朝小吏祭旗!”

    我顿时就一激灵,这才从睡梦中清醒过来,记起了自己身处的年代。莫说生生把人打晕了,晋军同蛮夷之间又岂是你死我活那般简单?抓到的战俘,那可是经常开肠破肚点天灯啊,更甚者凌迟处死,想想都头皮发麻。

    看样子自己落在反政府武装组织手里了?可是抓自己作什么?难道因为自己是谢尚将军的功曹?随即我就想到刚才五短汉子说了句抓错了人,恩?敢情是设局抓羯族人啊?

    我这考霸出身的人,心思本就细密,短短一瞬间就猜想出前因后果,心里这个气啊,羯族接头的这小子,长得像谁不好,偏偏要像我,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报应到自己身上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冤枉极了,可怜巴巴的看向端坐主位的丽人,也就是前文提到的“十二号”——看来这貌似风月场上的小丫头实则是管事的,虽说丽人盘了头,绝美少妇装扮,但年纪看上去应该不会超过二十七八岁,比樊晚霞成熟多了。心里更是苦笑,还以为飞来艳福呢,谁知是横祸临门!

    两世为人,刚刚起了做色狼的念头,不想就吃了大亏,人啊,看来还是要安分些好。

    见我可怜巴巴的模样,本来高高在上打量着我的丽人似乎忍不住微露笑意:“别怕,我不会杀了你,今天不会。”声音轻软,说不出的动听。想来我和除去面具的她刚见面的那番话令她对我没有太多恶感,竟然用我说过的话调侃起我来。

    我脸一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现在想想,和前世一般,自己哄女孩子也实在拙嘴笨腮的,要不是成绩好,模样不差,很难想象会娶到老婆的。可不知道本是来绑人的她当时是不是听得笑破了肚皮。

    “我叫田慧琳,用你们汉人的话说是巴水蛮。”丽人的自报家门。

    我就吃了一惊,田慧琳?巴水蛮?莫不是那个传说中盘踞在鹤皋峰世代称王的田家的人?

    “你听过我的名字?”田慧琳盯着我,她好似是问话,实则下了定论。

    我心里骇然,好厉害好聪慧的姑娘,自己的神情变化竟然丝毫逃不过她的眼睛,看来想骗倒她从她手里逃脱难上加难。于是,我只好老实承认:“是,听人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