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羯族人有个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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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山中遭遇(上)

    mon may 04 09:40:34 cst 2015

    却说这庾翼、毛氏三兄弟、王胡之这三队人马,在运通车马店伙计的引导之下,连夜一路直奔那座不知名的大山之中。

    而此时,西阳蛮在山中的队伍,已经通过岸边隐藏的六垸的飞鸽传书得知了这一确切情报。

    根据六垸记录的运通车马店伙计向晋军的口头供述,文卢摸清了道观的大致方位,决定,必须抢在晋军到达之间,依照女酋长的吩咐,到道观附近将樊晚霞抓回去。

    此时,天已经拂晓,道观外的一间茅草房里,鲍姑正在分别给两个受伤的男女徒弟运功疗伤。那个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樊小姐自然是重点关照对象了。

    而我呢,正在密室内接受抱朴子的魔鬼式训练。

    “要想在这乱世中求得生存,必须学会一身好武艺。这一点很重要!”抱朴子正围着打坐在地的我训话。

    “师父说得对!”我连连点头称是。

    可是接下来的话却说泼冷水:“根据昨天上午在武昌巷子里的观察,为师发现你一点练武的资质都没有,只适合读书!”

    “师父,玉帝不是教您教我纵横于这乱世之中么?”我失望地问道。

    “人生在世,时也,运也,有些事是强求不了的,武林豪杰之所以成为豪杰,有着常人所不能理解的艰辛与付出,以及敏锐洞察力,有些东西是天生俱来的。”抱朴子突然卖起关子,岔开话题道,“小子,你姓甚名谁?”

    “我叫陶逸!陶侃是我祖父。”我小心翼翼地用东晋以前的词汇回答抱朴子。

    “人各有命,自有天定莫羡人。你是成不了你祖父陶侃那样的大人物的。”抱朴子一边奚落着我,一边从怀中拿出几张折叠好的染黄纸,从密室的烛台旁的笔筒中取出一只小狼毫,在砚台上蘸着磨过的墨,在早已写有字迹的纸张预先留好的抬头空隙中,按照我自报的姓名一笔一划地用隶楷造型署上,又小心翼翼地等墨迹晾干后将其叠成信笺,装进预先写好的信封之中。

    “唉……稚子心坚,奈何大道无情,徒劳,徒劳罢了……不说这些了,这里有一封书信,我和广州刺史邓岳(此人深受当朝权臣王导的青睐,曾任西阳太守,助庾亮讨平多各地贼寇)有旧交,你快快出山,回到你父亲身边,让他将这封推荐信将其交给武昌城的征西大将军庾亮,你也不用再学儒术了,他会根据贫道的这封信给你谋一个安身立命的官差的!”抱朴子递给我这个,相当于对我发出了逐客令!

    “怎么,师父不打算教徒儿了!”我问道。

    抱朴子束手而立,摇头晃脑地吹起牛来:“为师我在年少时曾学射箭,曾可以用力拉起一百八十斤重的颜高硬弓。西晋末年的时候,射箭艺术已经在六艺必修考试之列,而且又可以用来抵御敌寇,躲避劫掠,以及用来猎取鸟兽,这些都是我当初练习射箭的缘故。我从前在军队的时候,曾经徒手射杀追袭的骑兵,敌兵应弦倒地,我一口气杀了两个贼一匹马,因此得免一死。后来我又曾接受刀楯、单刀、双刃戟这几种兵器的军事训练,以上这些格斗技巧都有有口诀要求,以备抗敌之需。因为这些格斗技巧都有秘密的训练方法,故其巧妙运用要练到炉火纯青、出神入化的地步才行。如果将这种秘传的武功道术与不通晓者对决,便可以达到杀气腾腾、旁若无人、放眼天下、唯我一人的崇高境界,自然能在作战中大获全胜,所向无敌”。

    “身处乱世,像我这样没有什么本事的人,要是能跟着师傅学得一招半式,不再受欺负,也算不枉此生了!”我听着由衷地赞道。

    见我一脸崇拜的样子,抱朴子又接着讲道:“为师我还没说完呢。后来我又学习了七尺杖(约合一米六长的,相当于后世的少林寺齐眉棍)术,并可以空手入白刃、徒手取大戟。然而我说的这些东西也是平时不怎么需要的下三烂学识,知道的人本来就凤毛麟角的几个人,为什么一定要学呢?我学这些东西的时候还在晋朝的伏波将军的任上呢,陶逸徒儿,如果一定要学,先在武昌谋个一官半职再说吧!记住,到了那边,要学着跟着行政领导听指挥,领导安排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要少说话,多做事。没有这样的历练,光有浮躁的功利之心,为师如何教你呢?”

    见抱朴子确实不怎么想教,我只好怀揣那封推荐信,缓缓退出密室,耳边还传来抱朴子的一声叹息:“这小子毅力绝佳,竟能打动玉帝,本来我也想收你为徒,可惜一则你资质太过普通,二则玉帝报的你的属相和生辰八字与我相克,估计此生与贫道无缘,无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