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鹤皋寨
sat may 02 11:35:09 cst 2015
暂且不说樊老夫人这边的追杀，先看看当时东晋的豫州西阳郡（即今湖北省黄冈市，含现在的武汉市新洲、黄陂一带）治所邾城西北方约二百七十四里地，乃是豫州安丰县（原隶属弋阳郡，我穿越的这个年头则早已并入西阳郡）鹤皋峰（即今罗田县薄刀锋）鹤皋寨。此处乃是巴水蛮的大本营。
此时，刚刚载着我和樊晚霞过江的那个艄公，却不做摆渡生意了，他把独木舟从武昌划回邾城岸边后，却绕小路绕过邾城，朝着鹤皋寨方向飞奔而去。
若是在现代，正常人需要将近三个小时才能到达，他却只用了一刻钟就到了。
进入鹤皋峰巴水蛮的防区，他脱下上衣，露出背后的猛虎纹身。岗哨问明情况后，让他直接去见酋长。
穿过献旗岭、大湖坪、叫化子坟、平坦原、独尊山、半山寨、铁炉坳、头垸、二垸、三垸、四垸、五垸、六垸、饭堂畈等二十多处关口，穿过一片蕲竹林，艄公来到酋长的议事大厅爵主庙。
爵主庙内有二十名训练有素的蛮族贴身护卫分立两旁担任警卫。因为认得艄公，也未加阻拦。
隔着正前方的一层帘子，那艄公屈膝拜见不肯现出真容的巴水蛮酋长，口里说道：“参见首领！”
此刻，依稀可见帘子后面的背对着他的酋长束手而立，和其手下的人一样，都是垂发短衣跣足（即打赤脚，不穿鞋），头裹刺花巾帕，衣裙尽刺花边。
“免礼！消息打探得怎么样了？”帘子里的酋长依旧没回头，不过听声音应该是一个女子，年龄应该没有超过二十七八岁，说的是一口与艄公一样的邾城特色建康雅言。
“禀告首领，属下本来昨天就可以进入邾城打探晋军虚实。不想属下在上岸前遇到两个从城里出来的书生要求摆渡，加之其身后的大提之上已有晋朝官兵巡逻的痕迹，故未能入城。”
那艄公原来是巴水蛮派去的细作！！！
“这两个书生怎么来头？”女酋长似乎对任务并不大感兴趣。
“属下眼拙，但凭这么多年察言观色的本领，还是看出其中有一个是女伴男装，应该是从邾城内跑出的逃婚女子，另外一个男子，听口音，看长相，感觉不像是晋朝人士。”艄公如实禀明。
“逃婚女子？不是晋朝人士的男人？”女酋长的声音在议事大厅里显得有些激动。“看来这回羯族人已经先从城内劫持到了很有价值的人质！我们的配合工作还是落后了!”
“属下失职，属下没有完成刺探任务！”艄公吓得连连跪地磕头。“求首领给属下一个戴罪立功、将功补过的机会！”
“怎么补过？”女酋长的声音一下子变得严厉起来，很有点女王范的味道。
“我见过那个兴许是羯族人的书生，还有那个晋朝的那个逃婚女子，我有办法把这两个人弄到山上来，这样我们兴许可以从他们口中问出一些邾城的内部布防情况，为我们巴、羯两族人的全面进攻提供详实可靠的第一手情报。”艄公感觉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文卢，你跟着我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们巴族人的天刑，想必你也听说过！”女酋长这时变得像后世的慈禧老佛爷似的，她依旧隔着帘子，背对着大家站立着，却直接就轻声念出了艄公的名字。
文卢脑子里顿时浮现出以前见过的那种可怕景象，不过他没幻想多久，女酋长又说话了：“我今天不想杀你，不过你也不必去抓那个逃婚女，我会让六垸安排人手，由你作为向导，去武昌那边寻找的！至于那个不像晋朝人士的书生，就不用你费心了！”
“谢首领不杀之恩！”文卢连连磕头。
“如果这次再完不成任务，”女酋长冷笑着一掌劈在帘子旁的木人桩的手臂上，“我会让你死得比它更惨！”说完，木人的手折断在地，发出清脆落地的声音。
“属下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文卢吓得浑身颤栗,像筛糠一样哆嗦着站起身行礼。见女酋长举手让他退下，连忙缓缓退出爵主庙。
见文卢走远，那女酋长缓步走出幕后，只见她粉黛轻描，眉目如画，白生生的小手，芊芊十指尽染蔻丹，没穿鞋都感觉最起码一米六八，身材曼妙，一点都不像一个指挥着一群蛮兵的女山寨女头领。但是奇怪地是，她手下的护卫们没有一个敢抬头看她一眼。
那女酋长看了看四周，示意让两名护卫把一直藏在庙里面的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搀扶了出来。
“向老前辈，十五年前您收留了从晋朝逃难过来的周抚、邓岳二人，邓岳回去后据说还继续当过一阵子晋朝的西阳太守。对于邾城的情况，你比我们各位更要熟悉。现在山里又闹饥荒，我们族人迫不得已接受羯族人提出的救灾条件，如果十天内弄不出晋军在邾城的兵力调度情况，那么他们答应的马匹和粮食、布匹等物质都无法到位。”那女酋长忧心忡忡地说道。
向蚕摸着一把白胡须，沉吟半刻后，摇摇头说道：“现在的情况，怎么能和十五年前相比呢？”
那女酋长见状，犹豫了一会儿，从怀里摸出一块令牌，递给向蚕。
“看来这回我得亲自走一趟了。为了全族人的安危，我豁出去了！”
说完对身边的二十个护卫说道：“我要离开几日，山寨里的事情，都交给向老前辈处理。令牌在他手上，大家这几日都听他调遣！”
“首领打算怎么做？”向蚕问道。
“我自有打算！”那女酋长说着也离开了爵主庙。
暂且不说樊老夫人这边的追杀，先看看当时东晋的豫州西阳郡（即今湖北省黄冈市，含现在的武汉市新洲、黄陂一带）治所邾城西北方约二百七十四里地，乃是豫州安丰县（原隶属弋阳郡，我穿越的这个年头则早已并入西阳郡）鹤皋峰（即今罗田县薄刀锋）鹤皋寨。此处乃是巴水蛮的大本营。
此时，刚刚载着我和樊晚霞过江的那个艄公，却不做摆渡生意了，他把独木舟从武昌划回邾城岸边后，却绕小路绕过邾城，朝着鹤皋寨方向飞奔而去。
若是在现代，正常人需要将近三个小时才能到达，他却只用了一刻钟就到了。
进入鹤皋峰巴水蛮的防区，他脱下上衣，露出背后的猛虎纹身。岗哨问明情况后，让他直接去见酋长。
穿过献旗岭、大湖坪、叫化子坟、平坦原、独尊山、半山寨、铁炉坳、头垸、二垸、三垸、四垸、五垸、六垸、饭堂畈等二十多处关口，穿过一片蕲竹林，艄公来到酋长的议事大厅爵主庙。
爵主庙内有二十名训练有素的蛮族贴身护卫分立两旁担任警卫。因为认得艄公，也未加阻拦。
隔着正前方的一层帘子，那艄公屈膝拜见不肯现出真容的巴水蛮酋长，口里说道：“参见首领！”
此刻，依稀可见帘子后面的背对着他的酋长束手而立，和其手下的人一样，都是垂发短衣跣足（即打赤脚，不穿鞋），头裹刺花巾帕，衣裙尽刺花边。
“免礼！消息打探得怎么样了？”帘子里的酋长依旧没回头，不过听声音应该是一个女子，年龄应该没有超过二十七八岁，说的是一口与艄公一样的邾城特色建康雅言。
“禀告首领，属下本来昨天就可以进入邾城打探晋军虚实。不想属下在上岸前遇到两个从城里出来的书生要求摆渡，加之其身后的大提之上已有晋朝官兵巡逻的痕迹，故未能入城。”
那艄公原来是巴水蛮派去的细作！！！
“这两个书生怎么来头？”女酋长似乎对任务并不大感兴趣。
“属下眼拙，但凭这么多年察言观色的本领，还是看出其中有一个是女伴男装，应该是从邾城内跑出的逃婚女子，另外一个男子，听口音，看长相，感觉不像是晋朝人士。”艄公如实禀明。
“逃婚女子？不是晋朝人士的男人？”女酋长的声音在议事大厅里显得有些激动。“看来这回羯族人已经先从城内劫持到了很有价值的人质！我们的配合工作还是落后了!”
“属下失职，属下没有完成刺探任务！”艄公吓得连连跪地磕头。“求首领给属下一个戴罪立功、将功补过的机会！”
“怎么补过？”女酋长的声音一下子变得严厉起来，很有点女王范的味道。
“我见过那个兴许是羯族人的书生，还有那个晋朝的那个逃婚女子，我有办法把这两个人弄到山上来，这样我们兴许可以从他们口中问出一些邾城的内部布防情况，为我们巴、羯两族人的全面进攻提供详实可靠的第一手情报。”艄公感觉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文卢，你跟着我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们巴族人的天刑，想必你也听说过！”女酋长这时变得像后世的慈禧老佛爷似的，她依旧隔着帘子，背对着大家站立着，却直接就轻声念出了艄公的名字。
文卢脑子里顿时浮现出以前见过的那种可怕景象，不过他没幻想多久，女酋长又说话了：“我今天不想杀你，不过你也不必去抓那个逃婚女，我会让六垸安排人手，由你作为向导，去武昌那边寻找的！至于那个不像晋朝人士的书生，就不用你费心了！”
“谢首领不杀之恩！”文卢连连磕头。
“如果这次再完不成任务，”女酋长冷笑着一掌劈在帘子旁的木人桩的手臂上，“我会让你死得比它更惨！”说完，木人的手折断在地，发出清脆落地的声音。
“属下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文卢吓得浑身颤栗,像筛糠一样哆嗦着站起身行礼。见女酋长举手让他退下，连忙缓缓退出爵主庙。
见文卢走远，那女酋长缓步走出幕后，只见她粉黛轻描，眉目如画，白生生的小手，芊芊十指尽染蔻丹，没穿鞋都感觉最起码一米六八，身材曼妙，一点都不像一个指挥着一群蛮兵的女山寨女头领。但是奇怪地是，她手下的护卫们没有一个敢抬头看她一眼。
那女酋长看了看四周，示意让两名护卫把一直藏在庙里面的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搀扶了出来。
“向老前辈，十五年前您收留了从晋朝逃难过来的周抚、邓岳二人，邓岳回去后据说还继续当过一阵子晋朝的西阳太守。对于邾城的情况，你比我们各位更要熟悉。现在山里又闹饥荒，我们族人迫不得已接受羯族人提出的救灾条件，如果十天内弄不出晋军在邾城的兵力调度情况，那么他们答应的马匹和粮食、布匹等物质都无法到位。”那女酋长忧心忡忡地说道。
向蚕摸着一把白胡须，沉吟半刻后，摇摇头说道：“现在的情况，怎么能和十五年前相比呢？”
那女酋长见状，犹豫了一会儿，从怀里摸出一块令牌，递给向蚕。
“看来这回我得亲自走一趟了。为了全族人的安危，我豁出去了！”
说完对身边的二十个护卫说道：“我要离开几日，山寨里的事情，都交给向老前辈处理。令牌在他手上，大家这几日都听他调遣！”
“首领打算怎么做？”向蚕问道。
“我自有打算！”那女酋长说着也离开了爵主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