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芒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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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血刀之败

    在李札和岳孟的围攻之下,北烈苗苗施展着绝妙的身法,穿梭在大树之间,还不时出言激怒二人,弄得二人心中很是恼火,却一时毫无办法。

    李札阴沉着一张脸,心生一计,高声命令道:“你们去把虎厉门那小子拿下,另外一个杀了便是。”

    树下的血刀山宗门人听命,齐齐向侠行风和府旻围了过去。

    “七长老,我们牵制住这个小妖女,看他们能有何对策。”

    岳孟一听,双眼一亮,李札老头这方法倒是不错,我们又不是来干架的,只要把秘籍拿到手,谁愿意打这憋屈的架,老半天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摸到,尤其是低头看到胸前的几个窟窿,岳孟就觉得有口老血往上涌来。

    既然有了对策,岳孟、李札二人都打起十二分精神,全力阻扰北烈苗苗,不求能伤她半分,只为限制住她的行动。

    李札更是为自己的奸计一脸自得,笑待北烈苗苗自乱分寸。

    只是事情的发展并没如他所想,北烈苗苗脸上没有一丝惊慌失措,反而失落的叹息道:“原本还想和你们好好玩玩,你们却偏偏要去惹师叔,看来这场闹剧很快就得结束了。”

    “师叔?”

    李札、岳孟二人感觉到了有何不对,下意识想到了那个魁梧的樵夫,余光也扫向了侠行风。

    只见自家门人已经围了上去,那个樵夫把虎厉门的少门主拦在了身后,大臂展开,一个简单的动作,却浑然天成,有着雄鹰之势。

    紧接着,樵夫身体往前微微一倾,双臂推出,一股磅礴之气轰然爆发,这股气息让身在远处的他们二人都深感恐惧,一时失神,忘记了正在和人交手。

    北烈苗苗也没想着趁虚而入,坐在了树枝上,等着看好戏。

    一招之下,血刀山宗门人就像狂风扫过的落叶一般,吹得七零八散,躺在地上没有了动静,只余下半空中挥洒下来的一抹抹猩红血雾。

    “人嘞?”

    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的李札却发现那个樵夫从眼皮子底下消失了,蓦然后背生寒,他微微偏头,看到不知何时一个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身后,而且后腰处被人用什么东西顶住。

    “转过身来,别想着玩花样,不然我戳死你。”

    身后的樵夫恶狠狠地威胁道。

    李札嘴角一抽,在江湖中滚打了几十年,还是第一次听到威吓对手用‘戳’这个字眼的,而且更为悲催的是,自己就是当事人。

    他低垂着头,掩藏住正活泛着的心眼,慢慢地转过身去。

    第一眼就看到了樵夫用来制住自己的武器,当然了,不是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大伙儿也别瞎想,是一根粗壮坚硬的食指。

    李札也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想多了,正想着如何脱身之时,察觉到了不远处好像有异样。

    他上眼皮盖一翻,瞧见离他不到一丈远的地方,岳孟正躺在地上,口吐白沫,昏死了过去。

    李札心中一颤,面露骇然之色,对方什么时候把身手与自己相差无几的岳孟打晕,自己竟然完全不知晓。他刚还天真的认为岳孟也和自己一般,只是被对方胁迫,想着等下能和岳孟眉来眼去一番,来个逆转啥的,这么看来是没有机会了。

    “不知前辈有什么吩咐。”李札不敢再动歪心思,当下还是保住性命要紧。

    “别着急,还有一个人是等着我请出来,还是自己老实出来。”侠行风很满意李札的识时务,目光盯上了五十米开外的一棵大树。

    “还有人?是宗主来了吗?”李札先是一愣,一想到有可能是宗主任九芝藏在了暗处,心中没有一丝窃喜,反而满是担心和无奈。

    看来宗主也得在这栽跟头了。

    “看来是得我请了。”

    见久久没有动静,侠行风垂着的右手五指有序一握成拳,很是随意的一拳挥向了大树。

    下一秒就见到立在远处的大树,在轰的一声之下,炸得四分五裂,一个人影从树后飞了出来,落在了七八米后的绿茵之中。

    “太强了。”

    李札猛吸一口凉气,这等隔空用内劲伤人的神通,他可闻所未闻,也不知是何等高深境界才有如此本事。

    “没死就滚过来。”侠行风淡漠的目光直射绿茵之中。

    人一旦遭了罪就会学会老实,一人从绿茵中站了起来,衣裳撕开了几道口子,嘴角还挂着血丝,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血刀山宗宗主任九芝。

    任九芝在自己门人和那个小女娃交手的时候,就潜伏在了不远处,目睹了接下来发生的一切,看得他是寒心酸鼻,他本想找准时机暗中施手救助,可心中却是莫名的悸动,令他无法心神专注,所以迟迟没有动手。

    现在他算是明白了,自己当时的悸动,应该就是被这大胡子少年锁定了自己的行踪所生。

    任九芝面露悲凉神色,不敢直视侠行风,他前一刻还意气风发,主宰着他人的生死,没想到报应来得如此之快,这一刻自己已成了他人俎上鱼肉。

    “旻儿,知道这货的身份不?”侠行风回头问道。

    还处在震撼中的府旻,见到任九芝的出现,仇恨的怒火再次扭曲了面目,自喉咙中迸发道:“就是他,就是他,他就是灭我虎厉门的罪魁祸首,血刀山宗的宗主任九芝。”

    “哦!”

    侠行风语调拔高,不怀好意的瞅了一眼李札,说道:“早知道树后的缩头乌龟才是正主,这老小子也敲晕算了。”

    这话惊得李札后退了一步,满是惶恐不安的看着侠行风,生怕下一秒自己就不明不白的晕死过去。

    侠行风也就说说,倒没有真的出手打晕李札,而是一挑眉,看向了任九芝紧握的右手。

    “你手中拿的什么?”

    任九芝双眸闪动了几下,很是老实的摊开了手掌,一根一指来长,细如牛毛的金针,静静的躺在了手心。

    “前辈,是一位大人赐下的暗器。”

    见到任九芝手中的金针,侠行风脸色变得冰冷异常,冷笑道“子母无息针中的子针,大人?你和那墙头草解百岩什么关系?”

    见到侠行风的脸色难看,一直在树上等着看好戏的北烈苗苗也飘了下来,疑虑的看着那根金针。

    “前辈,我们这次所行之事就是解大人吩咐的,他看上了贵门的一本秘籍,让我务必给他带过去,我们这群小的只是领命办事。”任九芝倒是干脆,三言两语把责任推给了身后的解百岩。

    “你是想用这子针暗算我们吧”侠行风可不是轻易能忽悠过去的人,他似笑非笑的看着任九芝。

    任九芝的心思被看破,一时不敢说话。

    “这子母无息针可算得上不错的小暗器,激射出去无声无影,能轻易进入人的体内,遇血就会卷缩到一起,就算中招者幸运没死,但是处理起来也十分棘手,而且只要持有相对应的母针,就能在十里之内感应到子针的位置,根本不会给中招者喘息的时间。他解百岩单凭这一手段,就灭杀了不少仇家,震慑住了不少江湖儿郎。”侠行风哂然一笑。

    “看来那老小子活得挺滋润啊!还有闲情惦记别人的宝物。”

    “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亲自来。”

    侠行风捏起金色子针,微微一发力,坚硬无比的利器便断成数截,落入了葱葱绿草中,消失不见。

    距此地七八里远的地方,一个冷峻的中年男子,双目微合,盘膝坐在巨石上,胸口云纹衣襟之上别着一根光泽暗淡的金针。

    就在这时,金针一阵颤抖,发出宛如凄叫般的嗡嗡之音。

    察觉到金针的异动,中年男子双目一睁,冷光闪动,气急败坏的自语:“金针哀鸣,子针受损。”

    “任九芝在搞什么鬼?弄坏了师傅亲赐的宝器,他是想被灭门了吗?真是个饭桶。”

    说着,中年男子取下颤抖不已的金针,平放在手心,金针无故转动几下后停了下来。

    中年男子手掌一收,一跃而起,朝金针针尖所指的方向窜了过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