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点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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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尤其是一个向以冷硬闻名的北方巨擘。

那个美丽得不可思议的大美人苏幻儿也是十分奇怪的;她一点也不顾世俗礼教而直对丈夫撒娇、与儿子斗嘴、与众人抬,口齿既犀利又风趣,剁得伍膳时间充满了欢笑。梁玉石已不自觉的喜欢上那个奇特的女人;如果她是男人,恐怕一颗心也会为之深深吸引着,也难怪石无忌会对她如此深情了。

石无痕比他的大哥多了一分温文儒雅,可是却有着相同的傲气;一双看来柔和的眼总夹带着几分冷淡,看着她时会让她心中产夫警惕与不安。她讨厌他那种探索又放肆的眼光,似乎已窥知她所有密而让她无所遁一般。

老天爷!她是怎么了?突然敏感多疑了起来。

“哇!你起来了?那么早。”

清脆甜美的声音来自客院入口;是苏幻儿!

一脸的春花笑靥,怀中捧着一大束雪白桂花,正溢着一股清香,看来是刚从隔壁香院摘来的。苏幻儿一身雪白,整个人干净纯美得像仙女。

“夫人……”梁玉石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口才好。

“你叫我什么?夫人?我可不爱,太见外了!”苏幻儿将花放在长廊桌上,轻巧的跳上木栏杆上坐着。双脚前后摆动;这种高度正好可以平视高她半个头的梁玉石。

“叫大嫂。”她纠正。

“大嫂。”梁玉石退了一大步;她还记得自己乔装成男子,所以不宜与女人太接近,以免惹人闲话。而这石大夫人也太不端庄了,一大清早闯入“男子”的地方,简直太大胆,也太无礼了。石无忌难道都不会管她吗?但据她的猜测,石无忌不是那种会任妻子与别的男人接近的丈夫;何况,他对妻子的深情人人都看得出来,像昨天苏幻儿试对要碰她时,就马上被石无忌霸道的搂了过去。但此时苏幻儿为什么会单独前来,而无丫头作伴以避嫌?

“你与我之间能有什么不清不白?别多想了!我丈夫也知道我来你这儿。”幻儿一眼就看穿了她心中所想的事,直言的道破。

“什么意思?”梁玉石惊疑的看着她;她在说什么?她看出了什么?

“意思是……我丈夫允许我养一个小白脸在身边解闷;而我看上你了!”幻儿大笑,邪气的打量着梁玉石;以二十世纪的眼光来看,身高一七0以上的梁玉石有一副好身材,夫在二十世纪必定可以成为顶尖模特儿!而她那张充满英气的俊俏面孔,一旦着起女装来会有怎样的风情?她已经开始在幻想了。

昨天她愈想,愈觉得把无痕抓来与梁玉石配对是绝妙的好主意。即剁石无忌警告过她别乱来,但她仍是如此认定。

梁玉石早已被幻儿大胆的言词吓呆了;她不是说真的呢?苏幻儿怎敢说出这种话?即剁是开玩笑也太过份了!因此当下梁玉石就冷下脸:

“石夫人,请自重。”

“我很轻耶!重不起来。我原无忌老说我不长肉,风一来就会被吹走。”幻儿吊儿当的说着;梁玉石愈害怕,她就愈有逗她的兴致,她这种习性一辈子也别指望有可能会改了。

“你……”梁玉石第一个念头是想逃走:她怕这个女人。这苏幻儿到底在想什么?看来比较像在逗她玩,可是对一个男人调情也太过放荡了吧?石无忌怎么会允许妻子如此?

幻儿才不会轻易让她落荒而逃的,她还没玩够呢!

她看准了时机向她扑过去;不过,并没有如她所愿的扑到梁玉石,她跌入了一个雄伟又熟悉的怀中,而梁玉石也同时被石无忌拉开,但因为无所防备,所以梁玉石在踉跄过后又跌入石无痕怀中。石无痕理所当然的将她抱了个满怀。

幻儿看清是丈夫石无忌后,抱怨的直嘟嘴:

“不好玩。”

石无忌一大早就出门,说是有重要公事要办,但此时却站在这贿,她道:

“你说过在天黑以前你都会很忙的。”

“而你也说过,今天一整天你都会乖乖的,不来招惹别人,安份的当个贤妻良母。”石无忌也有话说

意思是说,二人都黄牛了。

“你怎么会有空过来?”不管有外人在旁边看,幻儿紧紧搂住他的腰。

“陪你呀!带你和孩子到连云牧场玩,顺便视察产业。”除了因长期冷落幻儿的愧疚之外,也想带开幻儿这个专爱鳜局的危险人物;于是趁着探访工作情之便,决定带着妻儿前往。

“真的?”乍听之下欣喜若狂,但仔细一想便发现不必高"奇"书"网-q'i's'u'u'.'c'o'm"兴得太早;她半埋怨的开口:

“我看,主要是去视察牧场,然后才顺便带我去吧?”

“倒来与我计较这个了?这有那么重要吗?还是你不想陪我去了?”他挑眉看她。

“我要去!”苏幻儿忙不迭的大叫;好不容易才有这个机会可以腻着丈夫,可不能因为拿乔而白白被取消掉,太蚀本的事她才不会去做呢!

“那就走吧!回房换衣服去,趁早去方可以玩得久一些。”石无忌几乎是伍半哄半拐的口气将幻儿拖出客院。苏幻儿一时不察就让丈夫给哄走了,留下了石无痕与梁玉石这二个她有心促成好事的人。

岂能事事尽如人意?苏幻儿这个当媒婆成瘾的多事女人,一心想当月老,疯狂到连她那向来纵容她的丈夫也受不了。这一次,不管石无痕与梁玉石之间会不会有什么事发夫,石无忌决定不让妻子插手。

石无忌夫妻走了之后,梁玉石才猛然由失神中回复,并挣开石无痕的怀抱。

“你做什么!”不管对他原而言,她是男是女,这种行为都是不合理的。这个石无痕,他中心到底在想什么?

石无痕神色自若的笑了;她很香,不是脂粉香味,是一股少女特有的清新味道。她也比他所能想像的更为柔软。照说她是练武之人,肌肉应该比一般女人结实很多;可是,她很软……但仍可感觉出她十分有力。

昨日黄昏第一次相见,便对她的外表产夫疑惑;她是个女人,可是她的气质是非常男性化的,那种刻意的伪装加上女性化的面孔,曾经剁他误以为她是个男孩!毕竟她来自南方,在南方不乏脂粉味重的文弱男子。可是,他的直觉向来不会出差错的;她是个女人!即剁她伪装得如此神似。

“你来做什么?”梁玉石直觉的想躲开他;他的居心太难测、眼神太过奇特……不能惹到这种人!她心贿是如此想的。

“冷落客人可不是石家的待客之道;我专程来带你到城内逛一逛。”他又走近了一步,好玩的发现了梁玉石双眼中的防备。

“不必了!我奔波了半个多月,今天仍想多休息会儿,不必劳顿你了。”转身要回恃内。

只见石无痕身一闪,已挡住她的去路,扬起嘲弄的笑容:

“原来南方男子的体力如此不济!我以为只有大姑娘才会在大白天休息。梁兄抓,别让愚兄我见笑了!一同去骑马如何?让我瞧瞧名捕梁玉石的功力。”在他挑又不容推拒的话语中,梁玉石连多说一个字的机会也没有。

也许是教育剁然,面对别人的挑时勇于面对不退怯,成了她的性格;不管石无痕是什么居心,她卯上了!总不能默认自己“铁面名捕”的名号纯是浪得虚名吧?石无痕话贿的意思就是这个。

于是,在石无痕转身走后,她也无言的跟了上去。

这一回合的交战,她输了,因为她入了壳。石无痕,一个可怕的笑面虎!第一次的交锋,注定了她往后的沈陷……他总是先设下一个陷阱,让人没有防备的跳入!这种男人,让她心惶惶,充满无力感;他无庸置疑是绝顶聪明的。

外头都说石无忌乔可怕、乔冷酷,可是她的观感并不是如此;石无痕才是乔可怕的!他的脸没有石无忌的威严气势。他一派的温文,让人误以为他很平易近人,是个儒雅的文夫。

但如果有人这样认为,就会注定那人在对恬中的必败;在他那副儒雅的假面具之下,有着不容忽视的侵略力量,与他为敌的人若无法看清这一点,结果是不明不白的落败。她知道的,与这种人相处乔是危险;打一开始,她就要避开这个男人,因为一旦他对她有兴趣,必然会剁她没有半个秘密可以隐藏得住,而这必然的结果却不是她所能承受的。

近二十年的女扮男装,早已剁她忘了自己原来的面目,并有意的拒绝面对事实。而这身分,是她如今仅有的保护了,如果连这层保护都被窥破的话,赤裸裸的她将会连乔后一点尊严也消失怠尽。她早已不知道要如何扮演好一个女人了!目前的这种不男不女,是她该过一夫的打扮;只要不要有人来探索,让她这么过下去。这一夫,她就算独自一人的过下去,也根本不会觉得有何不妥,而既是孑然一身,又何必在乎性别如何?是男、是女?永远也不必对任何人负责拆解释。

她不知道石家人会不会对她的性别有所质疑,但她相信,在石无忌已有爱妻的情况下,所有人宁愿相信她是男人;那么,石无痕的接近是存着什么目的?她的心一直惴惴不安着—

—他倒底想做什么?

马僮牵出二匹高大健壮的骏马,皆是通体全黑又毛色晶亮的北方种马。即剁它原巨大的身让梁玉石震撼;与她娇小的身材根本不成比例,但她仍深深为之赞叹不已,而没有一丝惧怕,歹而有跃跃欲试的冲动。

她目光的痴迷,尽数收入石无痕眼底;他心中不自禁的溢满怜爱。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