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外史之情人醉
字体: 16 + -

第二十章:破风崖

    thu jul 09 12:56:27 cst 2015

    沈浪踏进如意春风居,第一眼便瞧到了坐在桌旁的柴玉关。他当即走向桌边开口道:“王爷在等沈浪?”

    柴玉关点了点头道:“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沈浪道:“扬州地界还能控制,其他的地方就不得而知!”

    柴玉关道:“刚刚丐帮扬州分舵堂主马不谦差人传来消息,说是一日多前,洛阳不二庄的不二先生突然故去,如今不二庄已经被二弟子暂时接管。”

    沈浪疑道:“为什么会是二弟子来接管?在下听闻不二先生的大弟子聪明干练,是个难得的人才?”

    柴玉关沉声道:“这也是本座怀疑的地方,消息称不二先生的大弟子正在外面游历,已经有三个多月联系不上了。”

    “游历?联系不上?好巧的事情!”

    柴玉关道:“还有更巧的呢,前不久洛阳长风镖局的少当家魏长风也死于情人醉,和薛而非他们的情况相似,皆是双双毙命。”

    沈浪不解道:“不可能啊,情人醉不可能无解,怎么会?难道是用错了方法?”

    柴玉关冷声道:“最有可能的是他们自以为是的乱解,才可能导致死亡。不过到目前为止,情人醉事件已经有四起,八个人死亡,而且死因出奇的一致。似乎天涯海阁针对的皆是男子,而这四位男子皆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青年才俊,有地位有身家。所以……”说到最后,柴玉关语气中有着浓浓的担心。

    沈浪道:“王爷是担心七七也会如此!”

    “哼,还不都是你惹得祸……”虽然柴玉关也知道沈浪是无辜的,但他面对沈浪,就是莫名的气不顺,看不惯!

    面对柴玉关的指责,沈浪沉默不语,半晌才道:“在下要出去几日,现在就走,七七还请王爷多费心思照顾!”

    “什么?”柴玉关霍地站了起来,单手举起准备拍桌子,但行至一半却顿住了,就这么不上不下地杵着,少顷才轻轻落下。

    如此严肃的氛围被这么一搅,柴玉关顿时失了气势,别扭坐下没好气的道:“本座为女儿费心自不必说,可是沈公子却在这关键时刻要离开,是什么样的事情比七七的安危来的重要?”

    沈浪沉声道:“是一件重要的事!”

    “不能商量么?”

    “不能!”

    柴玉关负气道:“好啊,本座不同意!”

    沈浪平静地道:“在下只是过来通知,而不是商量!”

    “你……”柴玉关又霍地站了起来,这次却指着沈浪嘴唇蠕动半天说不出话来。

    无视柴玉关的熊熊怒火,沈浪缓缓站起来道:“在下先进去瞧下七七。”说罢人便已经转身进入了内室。

    瞧着沈浪从容的背影,柴玉关实在气闷气苦,不能发火,亦不能打骂,只能生生地受着。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想必就是自己现在的写照!

    转入内室的沈浪径直来到床边,但此刻的朱七七正在熟睡,沈浪瞧着她单纯如孩童般的睡颜,不由嘴角上扬。在刀光剑影杀伐血腥的江湖中,朱七七就像一道清泉,一缕火焰,是那么地与众不同,却有吸引着身边的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守着她也感觉很满足。半晌之后他才掖了掖被角,转身来到灯盏前压了压灯焰而后才走了出去。

    外厅坐的已经不是柴玉关而是山佐天音了,沈浪出来后,点头打了招呼便毅然离开了。

    马车疾驰在僻静的小道上,车内的颠簸让清音幽幽转醒。半晌之后,清音才确定自己是在飞驰的马车上。透过车内昏暗的珠光,清音能够认出帘缝外清俊的背影是沈浪无疑。

    感受到车内的动静,沈浪遂开口道:“醒了!”

    “嗯,我们这是去哪里?”

    “破风崖!”

    “你……你知道我?”实在让清音太惊讶了,她和破风崖的关系沈浪怎么会知道?

    沈浪温和的声音传来:“嗯!你和徐墨有一双相似的眼眸,其实在下也不是很确定,不过――现在确定了,徐姑娘你说是不是?”

    清音一愣,遂叹道:“清音确实姓徐,沈公子猜对了,只是清音好奇这种事情也可以用来赌么!”对于识别身份,清音更惊讶于沈浪对于只有一丝的猜测就敢去赌结果……

    沈浪朗声一笑,道:“有何不可?只要结果对了便好。”

    “那如果输了呢?”

    沈浪慵懒一笑道:“在下的运气向来很好!”

    沈浪的从容自信也让清音的脸上多了几分笑意,遂问道:“这么说,沈公子一定见过我大哥喽!”

    沈浪一边驾车一边回应道:“听你的口气天涯海阁并没有把徐墨的事情告诉你?”

    清音叹道:“在她们的眼中,我们都是一些无足轻重的人,知道为什么楚瑜姑姑毅然选择了断么?”

    沈浪道:“为什么?”

    清音道:“是因为楚瑜姑姑还有一子叫做楚斐然,如果楚瑜不死,那么死的一定是楚斐然。”

    沈浪奇道:“姓楚?”

    清音点头道:“天涯海阁的弟子即便再不入流,那也是女权为上,而楚瑜还是这一届弟子当中的翘楚,所以她有了儿子。”

    沈浪叹息道:“看来楚斐然的日子过得并不好,至少不能荫母平安。”

    清音苦笑道:“荫母?哼,其实我们的状况是一样的?都是自身难保。而我从出生便身不由己,已经有十多年没回破风崖了,也不知道他们过的好不好?”

    沈浪温声道:“你很快就可以看到他们了。”

    ……

    不安、惶恐、期待

    清音不知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

    破风崖是没有四季的,这里除了岩石就是风沙。

    破风崖是远离人烟的,这里除了枯枝就是土兽,连有格调的动物都远离了这里。

    可是就这么一个地方,徐寿已经居住了好几十年,石屋破衣,粗茶淡饭,这种远离喧哗的生活,徐寿是几十年如一日。岁月磨平了戾气,冲蚀了容颜,唯一没有改变的是徐寿对活着的执着,有执着才能让徐寿每一天的日子不那么难挨。

    而天涯海阁这十几年来对这里的戒备已经形同虚设。徐寿这十几年的安分守己,让这里的守卫都放心的去城里享受了,连一月两次的例行检查都成了摆设。但可怕的是人一旦养成习惯,想改变却很难,徐寿依然沿袭着清苦的生活,和儿子徐苦相依相伴,日出看着日落,日落等着日出。

    石屋的一侧有两个慌坟,无碑无字。如果不是徐寿偶尔路过时神情恍惚目露悲戚,还真以为是不相干的人埋于此处。

    前几日徐墨的归来让徐寿喜出望外,但也惶恐不已。自徐墨归来后,徐寿总感觉有人影在周围晃荡,却总也扑捉不到。想来他还没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这里绝对将要有事发生。

    昏黄的灯光下,一屋三父子,躺在床上的徐墨以及坐在桌边的徐寿和徐苦。

    徐寿道:“墨儿,告诉爷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徐寿几乎每天都会问相同的问题,而徐墨每天也都只有一种姿态神情就是沉默寡言。

    徐寿叹了口气又道:“外面已经有生人出没,你再不说或许就没有机会了。”

    沉默半晌,当徐寿都准备放弃出去的时候,徐墨却突然开口道:“我这次碰到了一个人,一个认识坤佩的人!”

    徐苦惊讶道:“谁?墨儿能确定么?”

    徐墨苦闷地道:“就是打伤孩儿的人,可以确定和栖霞山庄极有渊源,他还知道我们徐家!”

    徐寿幽幽地道:“如果确定是来自栖霞山庄,那么坤佩我们也应该归还了。”

    徐墨惊道:“归还?”

    徐寿一叹道:“是要归还,坤佩留在我们徐家已经很久了。”

    “爷爷,难道坤佩不是我们徐家的么?”

    徐寿道:“当然不是!早在八十多年前,锦瑟仙子把坤佩当作信物送给徐然伯父。出事前,徐伯父才转给徐家,说或许可以护徐家周全。但出事后二十年徐家才遭报复,所以我们也一直没敢拿出来。如今,也该是还回去了。”徐寿缓缓说道。提起徐然,不知该用何种心情面对。他是徐家三十多年辉煌的缔造者,也是徐家五十多年噩梦的缔造者。但是他却是最最无辜的一个人,一生的身不由己……

    三人正说着,突然听到屋外有厮杀声传来。父子三人具是一惊,急急拿起武器来到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