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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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at may 16 10:06:29 cst 2015

    苏州离扬州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樊世臣既然能悠闲地赏花便说明有充足的时间前往那里。

    几人在客栈歇下,既然目的地相同樊世臣便决定与他们同行。原本白天泽对他不太待见,但他们也没有其他动静便随便了。

    几人坐在客栈的角落里,有个说书人在一边摆了桌子,手中折扇微摇,绘声绘色的讲述着别人的故事。白天泽有些感兴趣的听,只见说书人如同身临其境的描述着那个神人。

    “那时夕阳黄色的光打在戈壁滩上,漫天黄沙,和着血气。猎鹰在天上盘旋,那叫个荒凉啊!就见南宫将军身着游龙乌金铠,手执裂日戟杀入敌军,那以一当百的气势……”

    白天泽吹了吹茶沫,呷了口茶,慵懒地支着头:“说得挺像样的,不知本人听见做何感想。”

    谭明原本在发愣,听到他的话摇头,手指无意识地在杯口摩擦:“一笑置之吧。”

    说书人口中的南宫将军是十年前战死沙场的南宫锦,二十岁成立神兵军,自此如虎添翼,战无不胜。然而可说是天妒英才吧,二十四岁战死塞外,便是尸骨也是残缺不全。在白天泽的记忆中,每次南宫锦入宫都会给他带些小玩意,当时听闻噩耗他还难过了许久。瞥了眼低头沉思的谭明,他最是崇拜南宫锦,如今再次听到他的事迹不知是何心情。

    “这南宫锦我也听说过,不得不说他死的挺冤的,被自己弟兄杀了。”柳依笑眯眯地开口,说出的话也让众人一愣。

    “内乱?”安儿惊讶地看着她。

    “当星开始闪耀时,便是消逝之日。”樊世臣面无表情,既无痛惜,也无感慨,甚至打了个呵欠,“赤剑说的。”

    安儿瞪了他一眼,赌气地撇过头,想来还在生气。樊世臣无奈,却也无话可说。谭明却一直盯着柳依,目光隐忍:“你知道……他怎么死的?”

    柳依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用杯子挡住脸:“我也是听盟主说的,具体你得去问他。”

    白天泽似乎在闭眼听说书人夸张地描述,唇角还翘着。柳依有一口没一口的喝茶,目光在安儿和樊世臣间打转。

    外面的天开始变为浑浊的土黄色,空气粘稠闷热。说书人早已收了桌,熙攘的大厅归于冷清。柳依坐在窗边,冒着热气的药摆在白天泽面前,氤氲了他的眉眼。

    白天泽微微打开眼,喝下药也看向窗外。乌云压在天空,沉闷的空气使人莫名的烦躁:“武林盟主是谁,为何会知道如此多朝内秘辛?”

    柳依眨眼,樊世臣和安儿如今不在,倒是会挑时候。她缠着一缕垂下的发,眼眸低垂:“你不是见过了嘛,那个和洛很像的人。”

    白天泽手指敲打着桌面,闭眼回忆着那男人的轮廓。红衣男子浑身透着冷傲,只单纯站着也能吸引所有人的视线。与洛不同,他就像一个天生的王者,凛冽刺骨。

    “他们是兄弟?”白天泽一面想着洛,一面描绘着赤剑的神态。

    柳依听后忽然笑着趴在了桌子上,抬起食指歪向一边:“从某种方面看很像对吧?”

    白天泽只是静静看着她,平时她像一只小狐狸,而有时会突然变成一个小疯子。柳依双手交叠搭在头下,眯着眼,狡黠地笑:“不是兄弟,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至于你所谓的秘辛……只要他想知道,任何秘密都不再称秘密。”

    白天泽眸光闪烁,看着对面人突然睁开眼,戏谑轻蔑的眼神。她勾着一边唇,嚣张的神态惹得白天泽皱眉,赤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