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丑妃(+续集皇后无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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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四大护法?”云桑梓挑眉,不解地问道。

“水蛙,金佛,土藏,还有木距!”东方毅解释道,“水蛙已死,土藏与金佛不知所踪,至于木距,我与尘追查了这么多年,却依旧得不到关于木距的任何消息。”

水蛙,金佛?云桑梓的眼前又浮现出一个道士打扮,一个脸上刻有“罪”字的两个人模样。

那两个人,似乎和爹爹很熟悉的样子,而且,两个人都是恨极了爹爹,想要将爹爹置于死地!

“水蛙与金佛,真是的身份是什么?”云桑梓忍不住追问道,既然他追踪了他们那么久,应该会知道。

东方毅犹豫了片刻,这毕竟是关系到皇族的秘密。但是触碰到云桑梓探询的眼神,东方毅仿佛受了蛊惑一般,痴痴地告诉她:“水蛙原名季淼,是为前朝国师,因为惹恼了先皇,故而被罢免;金佛原名徐堰,是为前朝一品带刀侍卫,后来在先皇三十大寿之时刺杀先皇,被处以死刑,不料他居然得以逃脱!”

没有任何隐瞒,东方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云桑梓,没有来由地,就是那么相信她。

云桑梓闭上眼睛,轻声说道:“东方毅,我很累了,想静静地歇息一会儿!”

她需要时间,需要安静,才能理清这些杂乱的思绪。

东方毅叹了口气,无奈地站起身子,再次深深地看着云桑梓,这才转身离去。

“东方毅,明天我想要去祭拜爹爹,晚点想进宫谈王太后,可以吗?”就在东方毅打开木门,准备踏出房门的时候,云桑梓互让开口说道。

东方毅停住脚,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见她依旧闭着眼睛卧躺着,柔声说道:“好!”

云桑梓轻启朱唇,嘴角扬起一个微弱的笑容,浅浅地说道:“多谢王爷!”

东方毅没有作声,只是轻柔地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很早就希望她能够温柔地对待自己却不料是在这种情况下,在她心情百般难过之下。或许,她是没有力气在与他作对了吧。可是,现在的他,却该死的想念当初那个敢于指着他愤怒的吼叫,敢于和他谈条件的云桑梓,而不是这个安静地卧躺着,看不见一丝生气的云桑梓!

而屋内的云桑梓,在东方毅离开之后,扶着床沿,勉强的站起来,朝梳妆桌走去。

拿起桌子上小巧的银梳,羊脂玉头钗,一枚墨绿色的翡翠手镯,一盒带着香气的胭脂,一块洁白的玉片,还有一枚纯金的戒指。

银梳代表水蛙,头钗代表金佛,手镯代表爹爹,玉片代表烈焰教主,戒指代表先皇,银梳与头钗位于玉片两旁,玉片,手镯,戒指又围成了一个圆圈。

拿起那盒带着玫瑰香气的胭脂,云桑梓轻柔地将胭脂盒放进了那个由玉片,手镯,戒指围成的圆圈之内。

秘密。就是这样子的吗?

057 梓心动,谒太后1

那一天,云桑梓滴水未进,只是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东方毅亲手给她端送过来的膳食,却被她原封不动地退了下去。

那一夜,云桑梓抱着自己的双腿,蜷缩着身子坐在房间角落的地上,瑟瑟发抖。只是身上的寒冷,依旧敌不过内心的疼痛。

那一夜,东方毅彻夜未眠,默默守候在云桑梓的房间外。他不知道屋内的云桑梓蹲坐在潮湿的地板上,瞪着一双眸子,失神地想念着过去,缅怀着从前。

那一夜,还有一个人,亦是彻夜未眠。他站在很远的地方,远远地对着云桑梓的无欲阁,在氤氲的月华下,吹着一首又一首安慰的曲子。如水般的月光洒在他干净的白袍上,瘦弱的身子在晚风中屹立着,袍角飞扬。箫声绵绵不绝,如泣如诉,一遍又一遍地诉说着他的心疼。

那一特,另外有一个人,躺在床上,无神地瞪着床梁处的雕花,无法知道他在想什么。

那一夜改变了太多人,也改变了太多事。

第二天一早,东方毅敲开云桑梓的房门,却错愕的发现,云桑梓蹲坐在墙角,脸色苍白,脸颊上挂着虚汗,粘在额头的头发沾湿;

那一早,郑管家派去照料的东方尘的仆人过来禀报,东方尘不知所踪;

随后,因为受东方毅的威胁而来的医术最好的御医一早前来给云桑梓诊断,因而东方毅安排给寿王府的新管家赵麟来到逍遥王府请御医——昨夜一宿未眠的寿王感染风寒,此刻正躺在床上无法起身,全身滚烫,甚至咳血。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在这一刻找上了东方毅,急切地等待着他的解决。

直到中午,一切才回归正道。

云桑梓在东方毅的坚持下小小的休憩了一会儿,这期间,东方毅也处理好了东方尘和东方落的事情。他飞鸽传信给卫少阳,命令卫少阳停下手中正在搜寻的关于烈焰教主与先皇之间恩怨之事,着手探察东方尘的下落,并且负责保卫他的安全;而东方落,他则是派遣来者带着御医,捧着逍遥王府里的一朵天山雪莲,赶回了寿王府。

中午时刻,卫少阳传来信儿,说是已经找到了东方尘的下落;而寿王府邸也派人来告知东方落的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现在已经喝完药躺下了。

与此同时,云桑梓也醒了过来。待她喝过了清粥之后,东方毅方才带云桑梓回到了云府。

大门两旁挂着白色的灯笼,朱红色的大门与门沿上的白幔形成强烈的对比。仆人们穿着白色的衣服,额头上绑着白色的丝带,手臂处缠着黑色的布带,忙里忙外的接待着各位客人。

站在云府外,云桑梓抬起眸子,不解的望着东方毅。

“昨日岳父的身体已经被尘救了出来,今日早晨,我已经安排好了这一切,宫里也已经接到了消息,皇上也发下了云宰相病故的讣告!”东方毅牵着云桑梓冰凉的手,解释道。

云桑梓感激地看了东方毅一眼,迫不及待地朝云府小跑而去。

走进大堂,一个巨大的黑色“奠”字在白纸透出一股阴冷的寒意,灵堂上点着白色的粗壮火烛,空气里夹着纸烛燃烧的气味,另原本略显沉寂的灵堂更显得压抑。

灵堂前,跪着两个人,一个,便是当朝宠妃云曦,白色的孝服映衬着她白若凝脂的肌肤,一双水灵灵的大眼里浮起一层雾气,乌黑的头发披在肩膀上,只是在右耳处别了一朵小百花。另外一个白衣女子,便是云桑梓先去的丫鬟——文雅。

灵堂两侧,则是站了两行人,有云飞为官时的同僚,也有他的门生。

众人见东方毅与云桑梓二人到来,原本甚是沉默的灵堂反而显得更加寂静,隐约可以听到金箔燃烧的声音。

云曦回过头,看见了同样十分憔悴的一身白衣云桑梓,嘴角扬起一个淡淡的笑容,可是泪水,终究还是滑下了她的脸颊。

文雅一直低着头,没有看云桑梓,她不敢抬头,没有勇气去看云桑梓。

直直地盯着那具棺木,反握着东方毅的手,云桑梓靠在他的胸前,低声道谢,然后挺起胸脯,一步一步地朝灵堂里走去。

云桑梓没有哭,一颗眼泪也没有掉,脸色虽然苍白,红唇也失去了所有的血色,她的瞳孔渐渐的缩紧,眼底的光亮一点点的消逝,可是,她的背脊挺得笔直,不见一丝颤抖。

香烛的火苗摇晃着,火光忽明忽暗,白色的绫幔无风自舞。

057 梓心动,谒太后2

云桑梓走近灵堂前横放着的黑色棺木,俯下身子,仔细端详着平素慈善的爹爹,最后一次再见他的面容。

云桑梓一直没有合眼,知道三天之后。

三天之后,云飞方才下葬。

葬礼十分简单,这是云飞很久之前便告诉过云曦的。在场观礼的只有云桑梓,云曦,外加东方毅。

等到一切结束,东方毅按照先前与云桑梓的约定,将云桑梓带进了痕裂宫。

“母后,我和云儿来看您了!”牵着云桑梓的手,递给云桑梓一个放心的眼神,嘴角噙着一个心疼的笑容。

才三天的时间,可是,云桑梓却迅速的消瘦,脸上颧骨显得更凸,脸颊处都快凹下去了。而她的脸色,更是苍白地吓人,给她新请的婢女已经找他的吩咐给她上过妆,可是依旧掩盖不住她的憔悴。

“云桑梓,你的脸……”倾城一见云桑梓,立刻惊诧地叫出声音来。

原先所见的云桑梓,鼻梁处爬满了黑色的麻子,走路也是一跛一跛的。可是,现在看到的云桑梓,脸色虽然憔悴,可是,她的肌肤却洁白光滑,光亮的额头更是让倾城看了由心的嫉妒额;而现在她靠在东方毅的怀里,走路稳当,哪里还看得出她的脚跛呢?

“倾城,你跟我去一趟御花园,我有事要与你说!”东方毅打断倾城的话,又轻轻地捏了捏云桑梓的手,那细心的模样,让倾城看了满心怒火。

“倾城,你就随毅儿一起出去吧!”太后眼神落在云桑梓的身上,见才几个月不见,她却已经憔悴消瘦不少,加上已经得知云飞已经故去的消息,太后的心里自是有话想要对云桑梓说。

“是!”倾城恨恨地瞪了云桑梓一眼,不甘愿地跟在东方毅的身后,朝痕裂宫走去。

“你们都退下!”太后大手一挥,不悦地对痕裂宫里的宫女与太监说道。

宫女和太监吓得满面土色,立刻福身请安,慌张的离开了大殿。

大理石的地面印出云桑梓的倒影,偌大的宫殿里,只有两个人,更显得空寂阴冷。

“云桑梓,莫非逍遥王府没有给你好吃?”太后冷冷地说道,语气十分的不满,“瞧你瘦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