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丑妃(+续集皇后无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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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你们父女俩还聊得挺开心的呀!”身着绛红色道袍的男人走了进来,一手拿着米白色的浮尘,一手抱着一个酒坛,斗大的“酒”字在菱形的像鲜红色纸张上显得异常刺眼。

“水蛙,有什么是冲着老夫来,放了桑梓!”云飞大喝一声,中气十足,却带着焦急与愤恨。

被称作水蛙的道人,甩了甩拂尘,有条不紊的朝着佛像后踱过去。半晌,便看见他推搡着同样被反绑着双手的云飞,从佛像后走了出来。

用力一推,云飞再次跌倒在地板上枯黄带着湿气的烂稻草上,原本乌青的双眼,却对上了云桑梓的眼。

“爹,你受伤了?”云桑梓以肩部为支撑,慢慢的朝云飞的方向挪过去,看看爹爹脸上的伤,她满心都是愤怒。

这个道人,到底想干什么?

“桑梓,是爹错了!”云飞闭上眼睛,将头深深地迈入稻草堆里,不敢再看云桑梓一眼。

他怎么知道事情居然是这个样子的?

悄悄地辞官,悄悄的准备离去,却又遇见了这个曾经的梦魇,并且落入他的手中,再次遇见他,方才知道当年之事的真相。

“爹,你说什么呢?”云桑梓停下自己的动作,深深地喘气,不解的问道。

“哈哈,好一副父女情深的景象啊!”水蛙仰头,酒坛对着嘴,透明的液体洒下来,他的脸上,脖子上,衣衫上,都沾湿了。可是,他依旧毫不在意的大笑着。

“你是何人?”云桑梓蹙眉,不悦的问道,这个道人太过于放荡,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逃离。

“你不认识我吗?哈哈,当年,你不是还抱着我的腿,死活不愿意离开我吗?”弯下身子,又将酒坛一泼,一股带着甜香的酒水顺着她的脸滑下,水蛙蹲下来,卷起自己的袍角,使劲的云桑梓的鼻梁处擦拭着,放浪的说:“不应该是美人儿一个么?为什么要在自己的脸上点上这些麻子呢?”

云桑梓用力的想要偏过头,无奈他力量之大,只得任由他摆布。

“你是文雅的爹?”待道人的手终于离开了她的脸,她终于想起来了当年之事,鼻梁处火辣辣的疼痛着,却让他更加的清醒着。

“你终于想起来了?”水蛙眯着眼睛,咽了咽口水,得意洋洋的说道:“早就想要尝尝帝王女人的滋味了,虽然你的脸真的很难看,不过,看在你是逍遥王爷女人的份上,我就让你体会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女人!”

“水蛙,你这个畜生,你要是敢对她动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云飞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听见水蛙这么说,顿时怒火中烧,摇晃着朝水蛙冲了过去,一边大声吼道。

水蛙转过头,眼底闪过一丝不屑,待云飞朝他扑过来,他的大手一挥,云飞的身子仿若断线的风筝一般,立刻朝墙角飞过去。

“云飞,就凭你,想和我斗!”水蛙走进云飞,将酒坛往云飞身上砸过去,侧身指着云桑梓,不屑的说道:“当年,你保不住你表妹,现在,你依然保护不了她!”

云飞瞪大了双眼,恨恨的说道:“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对不对?”

水蛙的嘴巴裂了开来,一边拍手,一边得意的说道:“对了,看不出来,云飞居然会有聪明的一天!”

“这一切与桑梓没有关系,有什么事冲我来!”云飞担忧的看了云桑梓一眼,瞪着水蛙,愤愤的吼道。

“哎,云飞,刚刚还夸你聪明,现在你就笨了起来。难道你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身份吗?她就是当年的那个孩子,那个被你们抛弃的孩子呀!”水蛙摇着头,一副失望的模样看着云飞,只是,眼底里藏匿着看好戏的神色,泄露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云飞愣住了,看了看云桑梓,瞪大双眼,更加厌恶的说道:“水蛙,当年的孩子确实已近死了。而且,假若桑梓是那个孩子的话,现在也应该而二十六岁了,可是,她才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你弄错了!”

“弄错了?哈哈,我会弄错?当年。。。。。”水蛙指着云飞,鄙夷的说道,可是,脑后忽然传来被一硬物狠狠地砸到,指着云飞的右手立刻缩回,紧紧地捂着后脑勺,却感觉到一股温热的粘湿之感。

错愕的回过头,却发现云桑梓双手举着香坛,眼底带着强烈的恨意,直直的瞪着他。

原来,在水蛙与云飞对话的过程中,云桑梓便一直再使劲的挣扎,想要解开手上的绳索。不过,也幸好绑着她的绳索比较粗壮,经过她的挣扎,反而被解开了。

“你。。。。”水蛙难以置信的瞪着云桑梓,嘴角抽搐着,来不及说剩下的话,身子一软,整个人便瘫倒在地,脑后的鲜血依旧流淌着。

将手中的香坛扔到一边,再跨过水蛙的身子,俯下身子,解开云飞的绳索,云桑梓轻轻的说:“爹,我们快点离开这里!”

云飞在云桑梓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看着云桑梓低头的轻言轻语,欲言又止。他岂不知道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女儿,越是满心的疑惑,她反倒是会越加保持沉默。

而刚刚水蛙言辞酌定自信满满,再加上云桑梓本身所中之毒,让他忍不住怀疑。

“爹,别想那么多了,先离开这里!”云桑梓依旧是一幅淡然的模样,当真正面对一切混乱的秘密的时候,她反而镇定多了。

该来的,终究是会来的。

“你们以为,烈焰教的分坛,是这么容易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吗?”

一个声音从佛像地下传来,话语带着浓浓的嘲讽意味。

云飞与云桑梓均是一怔,缓缓的回过头,只见发现转动着移开到一旁,露出下面几级阶梯,一个身着金黄色长衫的男子缓缓走了出来,嘴角果真噙着一个嘲讽的笑容。

“你是金佛?”云飞诧异的问道,身子居然开始微微发抖。

当今世上,敢于穿金黄色衣衫的人,除了烈焰教里嚣张的家伙之外,不会另有他人;而烈焰教,最注意金黄色衣衫的男子,莫不是以金佛之称闻名于世的金佛。

但是,金佛最出名的不是他敢于穿金色衣衫,而是,他的心肠极硬,曾将一朝廷官员全家一八六十八名人口全书灭尽,其中不乏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

“云飞,好久不见了!”金佛一手扶着佛像,一手弹了弹自己衣衫上不存在的灰尘,像是见了多年未见的好友一般打着招呼。

“你。。。”云飞瞪大眼睛,惊愕的看着金佛,却始终想不起来,他到底是何人。

“许管家,你与家父熟识?”云桑梓不露声色的走到云飞身前,将云飞护在自己的身后。

云飞又将云桑梓拉到自己身后,挺起胸膛,终于恢复了冷静:“金佛,老夫不曾记得认识过你!”

讪笑着,金佛伸出右手,抓住自己左耳下的一层薄薄的皮质,用力一扯,露出了另外一个面容,右颊上写着一个鲜红的“罪”字。

莫国历代规矩,犯了死罪得人,顶最后均要在脸上可上一个鲜红色的“罪”字,以防犯人逃脱。

在他的记忆里,只有一个死罪之人逃脱过,那就是当年刺杀先皇未果的御前带刀侍卫徐炎。

再细看那人的眉眼,果真与记忆里那个模糊的形象有几分相似。

“你是徐堰?”云飞错愕的大叫一声,当年徐堰一夜之间凭空消失,先皇派的五支精兵看护,居然都说不出他为何消失。没有想到,此刻的他居然化生为烈焰教的金佛。

“你终于想起来了。”徐堰微眯着眼睛,仿若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带着恨意,一步一步的朝着云飞走进,“当年,假若不是你不肯帮我和忆蝶远走高飞,反而去向那个昏君报告她怀有龙种,他就不会死。这么多年,我一直隐忍着,只等待着这一刻,我也要让你尝尝,你最爱的人儿在你面前死去的感受!”

云飞的双臂张开,将云桑梓护在身后,防备的瞪着徐堰。

“云飞,你不要怪我,要怪,只怪你的女儿不争气,当初在寿王府邸的时候,本来想给他一个机会的,只要她愿意本分的做寿王妃,不了他却好奇的打听我的事情,后来才发现,她居然还是逍遥王爷的妃子。”徐堰摇了摇头,咋着嘴巴大笑道说:“东方毅杀我孙女,我也要杀他的妃子做陪葬。今天,是她命该绝于此!”

“徐堰,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当年的事情是我干的,与桑梓无关!”云飞护着云桑梓,不断地往后退,直至退到墙角,无路可退。

“你没有听水蛙说的吗?她还是当年的那个孩子。”徐堰低下头,狠狠地踹了一脚地上的水蛙,淡淡的说道:“没用的家伙!”

云飞的眼睛再次瞪大,为什么他们都这么说?云桑梓怎么可能是当初的那个孩子?

“忘了告诉你,当年那个差点被你们放火烧死的人,恰好就是烈焰教的少主,现在的烈焰教的教主!”徐堰神秘兮兮的眨着眼睛,好笑的看着云飞错愕的模样,“你现在知道,为什么原来还以匡扶江山为己任烈焰教,现在会与东风氏作对了吧?因为东风氏好色误国,抢了烈如刚的女人!”

云飞终于对一切了然于心,当年那个男子,不是正好姓“烈”么?

“你告诉我们这么秘密,是想让我们死个明白点吗?”一直沉默的在一旁的云桑梓忽然淡淡的开口说道,那冷静的模样,与云飞紧张到满头大汗的模样形成鲜明的对比。

徐堰眼底闪过一丝错愕,但随即拊掌大笑,大声说道:“看来云姑娘真是聪明过人!你说的不错,我告诉你们这些,全是因为你帮我解决了这块绊脚石,因此我大发慈悲,让你们死的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