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穷山恶水出刁民
wed may 18 12:04:17 cst 2016
无论你遇见谁，他们都有该出现的原因，都有使命；都是缘分。
no.3
两人都没有想到第二次见面来的如此之快，就在不久前两个人都曾想过以后不可能再见之类的念头，虽然他们心里的想法不同，不过这种感觉很微妙。
no.4
猎户老白弄到的东西也不是什么稀罕宝贝，对这些靠山吃山一辈子在山里讨生活的山里人来说“麝香”这种东西虽不常见，但也不稀奇。无非就是一个能红伤口子的治愈良药。他们并不知道这种平时家里有人割伤创伤才能用的到两三天就能结疤的药，对于这些富家子弟来说有着什么样的意义。况且，这群人里面的那个木头似的中年人隔不了几天就能给自己添一道新的疤痕。不然作为boss的那个人怎么会平白无故的一路颠簸跑到这山沟沟里受罪，亲自前来不过是为了体现对自己身边人的爱戴。
大字不识几个的老白虽然没文化，可他不傻。知道自己眼前的这群人随便丢个衣服角也能让自己轻轻松松度过一年，只是为人古板的他，哪里能和这些人讨价还价。于是他找来了这个南部村唯一一个读了大学谁也占不到便宜的牛娃来帮自己压场。
说发自肺腑句的实话，老白宁愿面对山里的熊瞎子也不愿意让牛娃帮这个忙，因为他知道；不管最后结果是怎样，自己少不了又要少几两药酒或者几斤野味。但最后在外人这里吃亏与牛娃这里被占便宜老白还是选择了后者，或许是邻居之间的帮衬也或许是对这个孤儿的可怜。
虽然每年都被牛娃坑去不少东西，老白也不觉得他有什么过分的地方。自从两年前那个给南部村的人放了一辈子牛的老头变成一堆尘土，这个读了两年大学然后退学的小痞子，自己打猎；自己种庄稼，除了当初向几个老头的抬棺人求情下跪外。再没看到他问过伸过手，求过情。
作为南部村唯一熟悉普通话的人，被老白叫去充当翻译牛娃一点也不觉得例外，牛娃早在这群人刚来的时候就已经将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就在牛娃打算粗略自我介绍一下的时候，对他怨念颇深的村长立即抢先用那拗口别扭的普通话道：“他叫牛娃。就是以前地主家专门放牛的那种！只能给人放一辈子的牛的那种。”似乎生怕这些人不知道意思，他说牛娃名字的时候，特意画蛇添足的加了一句自认为十分贴切的解释。
惹得围观村民一阵乱哄哄大笑，几个从城市来的青年毫不掩饰他们的打趣眼神。只有那个被墨镜遮住半张脸的女人轻轻撇了撇嘴，不知道是因为反感众人的起哄，这么快第二次的见面或者“牛娃”这么憨厚老实的名字被用在这个浑身透着不老实人身上的别扭。等到她看到当事人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才轻轻松开眉头，低头继续摆弄着相机。
模样白净西装的青年根本就不屑去理会牛娃名字其中的意味，直截了当问道：“几年的麝鹿产的香？”面对这群连说话都是眼睛朝下的城市人，牛娃也没有发怵，微微思索，用一口还算标准的口音问道：“5年左右的麝鹿，药效很高的！”西装青年听到这话毫不掩饰自己神情的失望，却也不说话，只是朝身旁端坐的boss耸耸肩，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无奈，而那个从进门一直坐着的那个男人也是微微摇了摇头，牛娃脸色微变，眼睛轻轻瞄了一眼那个摇头的男子。似乎男子的这个动作就已经决定了这个能让老白家一年不愁经济的交易泡汤了。这个微小细节没逃过男子的眼睛，但与此同时一直站在男子身后，没有言语的男人却扫了牛娃一眼，让他顿时有种芒背在刺的感觉。
那个西装青年语气满是失望，微微皱眉说道：“如果是十年的鹿产的香，我们肯定会高价收了。可你才5年，早知道这样，我们何必来这穷乡僻壤的山沟沟，听说这有过十年的老麝鹿产的香，这才过来；没想到居然是这样！”
牛娃看了一眼面色涨红的老白，微微思索说：“别说十年的，十五年的都有。只是……”西装青年问道：“只是什么？”接着语气中隐隐不悦的冷笑道：“别卖关子，如果是钱的原因，那就别废话，你觉得在钱这方面我们会让你吃亏吗？”牛娃把想说的话咽回去，这群大城市来的金贵人物，可不是平时他可以占便宜的老实村民，这群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猛兽，暗地里用方言骂了句“傻货”却又不得不解释道：“要十年的也行，不过得现取！”正在发短信询问老中医五年的药是否对老板身后保镖旧疾是否有效的青年抬头瞧了眼笑的很怪的牛娃，皱眉道：“现取？”牛娃眯着眼睛道：
“对，现取！”
农村人过惯了春种秋收的生活，储备粮食是他们早已成为的习惯，靠山吃山的猎人们怎能不懂的这个道理，在某个山头的范围内圈出一块地盘里面有些上了年头金贵一些的药材之类的东西在正常不过了，他们懂得取之有竭的道理。在牛娃的一番解释下，这群人总算明白“现取”是怎么回事。
不给这帮子有钱人反应的时间，牛娃已经像个熟练的公司客服一样滔滔不绝道：“进山一天000块钱，药材取到看量多少，也就是500块钱一克。要是打到其他猎物另算钱。”
周围的村民都瞪大了眼睛看着牛娃，一个个腹诽咒骂牛娃的狮子大开口。1000块钱对南部村来说，可不是一笔小财富，加上那比平常多出近5倍的500一克的价格，足以让村民眼红到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只不过村民淳朴护短，也不会真去揭穿牛娃的不仗义，牛娃这虽然出了名的狡猾狭隘，但起码村里那家有了困难他还是偶尔会接济他们，牛娃就是这么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人。
要是此刻发生地震火山之类的灾害，留下这副景象，异世的科学家们一定又为这个画面定义一个“不解之谜”
“行，就这么算！”
令人意外的是，这群人居然提出要一同前往深山取香的要求。这让牛娃有些措手不及，他担心这群不知道山林凶险的城市人进了老林子会是什么样的表现，更何况还有那两个“双手不沾阳春水”的女子，最终牛娃还是在西装男子提出再多加2000块劳务费的情况下，咬牙答应。
一直低头把玩着相机的墨镜女子捕捉到牛娃眼里的一丝闪光，玩味的笑了笑。暗自说:“还真是高山密林埋魄宝，穷山恶水出刁民。”
无论你遇见谁，他们都有该出现的原因，都有使命；都是缘分。
no.3
两人都没有想到第二次见面来的如此之快，就在不久前两个人都曾想过以后不可能再见之类的念头，虽然他们心里的想法不同，不过这种感觉很微妙。
no.4
猎户老白弄到的东西也不是什么稀罕宝贝，对这些靠山吃山一辈子在山里讨生活的山里人来说“麝香”这种东西虽不常见，但也不稀奇。无非就是一个能红伤口子的治愈良药。他们并不知道这种平时家里有人割伤创伤才能用的到两三天就能结疤的药，对于这些富家子弟来说有着什么样的意义。况且，这群人里面的那个木头似的中年人隔不了几天就能给自己添一道新的疤痕。不然作为boss的那个人怎么会平白无故的一路颠簸跑到这山沟沟里受罪，亲自前来不过是为了体现对自己身边人的爱戴。
大字不识几个的老白虽然没文化，可他不傻。知道自己眼前的这群人随便丢个衣服角也能让自己轻轻松松度过一年，只是为人古板的他，哪里能和这些人讨价还价。于是他找来了这个南部村唯一一个读了大学谁也占不到便宜的牛娃来帮自己压场。
说发自肺腑句的实话，老白宁愿面对山里的熊瞎子也不愿意让牛娃帮这个忙，因为他知道；不管最后结果是怎样，自己少不了又要少几两药酒或者几斤野味。但最后在外人这里吃亏与牛娃这里被占便宜老白还是选择了后者，或许是邻居之间的帮衬也或许是对这个孤儿的可怜。
虽然每年都被牛娃坑去不少东西，老白也不觉得他有什么过分的地方。自从两年前那个给南部村的人放了一辈子牛的老头变成一堆尘土，这个读了两年大学然后退学的小痞子，自己打猎；自己种庄稼，除了当初向几个老头的抬棺人求情下跪外。再没看到他问过伸过手，求过情。
作为南部村唯一熟悉普通话的人，被老白叫去充当翻译牛娃一点也不觉得例外，牛娃早在这群人刚来的时候就已经将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就在牛娃打算粗略自我介绍一下的时候，对他怨念颇深的村长立即抢先用那拗口别扭的普通话道：“他叫牛娃。就是以前地主家专门放牛的那种！只能给人放一辈子的牛的那种。”似乎生怕这些人不知道意思，他说牛娃名字的时候，特意画蛇添足的加了一句自认为十分贴切的解释。
惹得围观村民一阵乱哄哄大笑，几个从城市来的青年毫不掩饰他们的打趣眼神。只有那个被墨镜遮住半张脸的女人轻轻撇了撇嘴，不知道是因为反感众人的起哄，这么快第二次的见面或者“牛娃”这么憨厚老实的名字被用在这个浑身透着不老实人身上的别扭。等到她看到当事人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才轻轻松开眉头，低头继续摆弄着相机。
模样白净西装的青年根本就不屑去理会牛娃名字其中的意味，直截了当问道：“几年的麝鹿产的香？”面对这群连说话都是眼睛朝下的城市人，牛娃也没有发怵，微微思索，用一口还算标准的口音问道：“5年左右的麝鹿，药效很高的！”西装青年听到这话毫不掩饰自己神情的失望，却也不说话，只是朝身旁端坐的boss耸耸肩，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无奈，而那个从进门一直坐着的那个男人也是微微摇了摇头，牛娃脸色微变，眼睛轻轻瞄了一眼那个摇头的男子。似乎男子的这个动作就已经决定了这个能让老白家一年不愁经济的交易泡汤了。这个微小细节没逃过男子的眼睛，但与此同时一直站在男子身后，没有言语的男人却扫了牛娃一眼，让他顿时有种芒背在刺的感觉。
那个西装青年语气满是失望，微微皱眉说道：“如果是十年的鹿产的香，我们肯定会高价收了。可你才5年，早知道这样，我们何必来这穷乡僻壤的山沟沟，听说这有过十年的老麝鹿产的香，这才过来；没想到居然是这样！”
牛娃看了一眼面色涨红的老白，微微思索说：“别说十年的，十五年的都有。只是……”西装青年问道：“只是什么？”接着语气中隐隐不悦的冷笑道：“别卖关子，如果是钱的原因，那就别废话，你觉得在钱这方面我们会让你吃亏吗？”牛娃把想说的话咽回去，这群大城市来的金贵人物，可不是平时他可以占便宜的老实村民，这群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猛兽，暗地里用方言骂了句“傻货”却又不得不解释道：“要十年的也行，不过得现取！”正在发短信询问老中医五年的药是否对老板身后保镖旧疾是否有效的青年抬头瞧了眼笑的很怪的牛娃，皱眉道：“现取？”牛娃眯着眼睛道：
“对，现取！”
农村人过惯了春种秋收的生活，储备粮食是他们早已成为的习惯，靠山吃山的猎人们怎能不懂的这个道理，在某个山头的范围内圈出一块地盘里面有些上了年头金贵一些的药材之类的东西在正常不过了，他们懂得取之有竭的道理。在牛娃的一番解释下，这群人总算明白“现取”是怎么回事。
不给这帮子有钱人反应的时间，牛娃已经像个熟练的公司客服一样滔滔不绝道：“进山一天000块钱，药材取到看量多少，也就是500块钱一克。要是打到其他猎物另算钱。”
周围的村民都瞪大了眼睛看着牛娃，一个个腹诽咒骂牛娃的狮子大开口。1000块钱对南部村来说，可不是一笔小财富，加上那比平常多出近5倍的500一克的价格，足以让村民眼红到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只不过村民淳朴护短，也不会真去揭穿牛娃的不仗义，牛娃这虽然出了名的狡猾狭隘，但起码村里那家有了困难他还是偶尔会接济他们，牛娃就是这么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人。
要是此刻发生地震火山之类的灾害，留下这副景象，异世的科学家们一定又为这个画面定义一个“不解之谜”
“行，就这么算！”
令人意外的是，这群人居然提出要一同前往深山取香的要求。这让牛娃有些措手不及，他担心这群不知道山林凶险的城市人进了老林子会是什么样的表现，更何况还有那两个“双手不沾阳春水”的女子，最终牛娃还是在西装男子提出再多加2000块劳务费的情况下，咬牙答应。
一直低头把玩着相机的墨镜女子捕捉到牛娃眼里的一丝闪光，玩味的笑了笑。暗自说:“还真是高山密林埋魄宝，穷山恶水出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