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鲁莽的代价
两人漂浮在林莫如制造的空间当中，程晨除了饿鬼之法没有使出以外，其余所有招式用了个遍也没有沾到林莫如的一片衣角。
“你虽然给了我惊喜，但你还是太弱小了。”林莫如的气势把程晨压得死死的，后者根本没有喘息的余地，“你可是被我选中的弟子，却才有那么一点能耐。”
程晨的灵气见底，身体疲软，气喘吁吁。
与李飞斗的那一次还没有完全恢复，又在此时拼尽了全力。
面前的人可是自己的师父，曾经赫赫有名的剑圣，因为一场浩劫而灵阶大减，却还有如此实力。
“天剑门没有一个好东西！”
程晨握紧双拳，直视林莫如的双眼，“那些人他们做了什么，他们本该快乐地生活下去！”
林莫如瞧着程晨，眼睛里充满了怜悯：“真是可悲。只要踏上了修炼者这条道路就该明白，等待你的就只有一条看不到尽头的修罗之路。”
“我不明白！”程晨大吼一声，“我一定要找到杀死我家人的凶手！”
“你若是这样，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林莫如眨眼间到了程晨的面前，大手一挥打得他眼冒金星：“你连我这个残废都打不过，还谈什么报仇？清醒一点吧，好好活下去，别再去趟浑水了！”
程晨捂着脸颊，正想说什么的时候，看到林莫如悲伤的表情，一下子冷静了下来。
“我知道你在怨我，怨我为什么不帮你。可我早已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了，我有家室，我有了自己需要保护的人。我已经不能再为所欲为了。”
人之所以为人，便是因为拥有七情六欲，程晨看得比多数人要通透，但他却无法释怀。
成神已不再是修炼者们唯一的追求了，他们在现实能够得到的远比想象中更多。
林莫如从包里拿出一个锦囊递给程晨，笑道：“这是为师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以后的路你多保重。”
程晨接过锦囊，握在手中的感觉十分的沉重，他明白师父是为自己好，也明白接下来两人再见面，便不能再以师徒之名相称了。
“师父……”程晨抱住林莫如那大大的油肚，“你多保重。”
“你也是，我还想看着你长大成人，娶妻生子的一天呢！”
后来，林莫如走了，程晨一个人站在船头，远眺江面上的那轮明月。
其余三人不敢再说话，缩在狭小的船舱里和衣而卧。
失而复得，本该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但越往前走，就越感觉到自己的道路上布满了荆棘。
念无道没有说话，他也不必说话。与其干涉他的想法，倒不如让他一个人好好静一静。
顺着江水来到临水镇，四个人的队伍总是程晨在最后，其余三人并排而行。
“累死了。”元洪素活动了一下肩膀，“这几日与李飞挤在一块，真是难受。”
“喂喂，搞得我占了你便宜似的。”
李飞走在路上，大呼小叫，引得路人侧目。
元洪素嫌与他一起丢人，便放缓了脚步，挨着程晨。
临水是个小镇，多以打渔为生，不知为何近年来鱼渐渐稀少，许多年轻人只好外出打工，这镇上便愈发地冷清了。
岸边闲置的渔船少说有几十艘，看上去停了不短的时间。
元洪舟十分好奇，找到一个老乡问道：“请问这里为什么闲着那么多船？按理来说这灵源江中的鱼数不胜数，理应忙不过来才是。”
“你们有所不知，这临水镇旁前些年来了一个修炼者，在白瞿峡陡峭的悬崖上修炼，还把他的异兽放进江里，任由它肆意掠食。我们这些捕鱼人一不小心，也被它吃了不少。”
“岂有此理！”元洪舟的脸色铁青，“还以为是那蛮夷洪荒的时代吗，可以不顾他人感受，罔视国家律法！”
程晨不明白为什么元洪舟发那么大脾气，这修炼者肆意妄为不该是国家管的么，他们这帮人要管，也不一定管得过来。
元洪素说道：“哥哥，冷静一下。那修炼者的事情我们管不了。”
“李飞，我们去。”元洪舟瞧着白瞿峡的峭壁，“我倒要会会那名修炼者，看看他凭什么欺负临水百姓。”
程晨看着身旁的元洪素，说道：“你哥哥还真是义愤填膺之人。”
“他呀，平日很冷静的，但一涉及这方面的事就会乱了方寸。”元洪素见哥哥离开，跟了上去。
“无道你对这事怎么看？”
“元洪舟的反应颇为奇怪，据我估计他与夜岚国的朝廷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在白瞿峡上修炼的那个人，估计是个邪道中人，他的修为可能不高，但手段会极其残忍。”
“我跟上去看看。”程晨听罢，追了过去。
四个人乘坐一艘渔船驶离临水，到了江心。
那名带路人划桨的手颤颤巍巍，身子哆哆嗦嗦地抖：“就在这，我，我可以走了吧？”
元洪素的脚踏上水面，如履平地。她拿出一些碎银给了带路人，那人见他们全部站在了江面上，便头也不回地开始往临水赶。
“你这分水劲着实好用。”
“废话，用的是我的灵气，你当然舒服了！”李飞感觉到这灵气的流逝飞快，不由得催促道：“赶紧爬上悬崖，我们要……”
水面之下一个黑影从他们的脚边飞速掠过，程晨第一个反应过来，但为时已晚。
那个带路人连同船只眨眼间便被冲出水面的血盆大口所吞没。
李飞的额头已被汗水打湿，他指着水面之下无数的黑影说道：“这是开玩笑的吧，那么多异兽，谁能应付得过来！”
“小心！”程晨看到了数条黑影正向李飞冲过去，后者大笑着唤出破浪，大叫道：“正是因为如此才有挑战性啊！”
破浪的枪头刺入水中，本来平静的江面仿佛沸腾了起来。
“给我破！”李飞手中的枪整根没入水中，水里响起轰地一声，无数的黑影化为血水，染红了江面。
元洪素看见浮在水面上的尸体，惊道：“这只是尚在成长期的幼崽！”
“八目巨鳗。”元洪舟说道，“那东西尚在水下。”
八目巨鳗的身体呈圆形，尾部扁平，口的内壁有黄色的兵齿，眼睛分布在身体两侧，原始的掠食动物。
它一张开大口可以吸入江中大大小小的生物，是妖族地界常见的鱼类。
但它一离开妖界，便会成倍地增长，最长能长到十丈有余，入侵江河湖泊，摧毁那里所有的生态。
“来了！”元洪素拿出一张符纸，用灵气在上面书写出一串玄文。
冲出江面的巨鳗被她的符纸贴上，紧接着元洪素口中念念有词，符纸化为铁索勒住了巨鳗庞大的身躯。
“哥哥！”
“明白！”
元洪舟在空气中划出一个符号，一道惊雷从中飞出，打中铁索。
巨鳗触电，全身的皮肤变得焦臭难闻。
兄妹配合无间，瞬间解决了这条巨鳗，程晨听念无道说，这巨鳗是用来炼器的材料，并没有多强大的力量。
他们毁了修炼者辛苦培养的炼器材料，那个人定不会坐视不理。
四个人找到一块岸边空地休整，李飞刚才鲁莽地用出了身上大部分的灵气，现在精疲力尽地躺在地上，笑道：“我刚才那一招不错吧，那些鳗鱼尽数被我的破浪消灭，简直不堪一击。”
“那个人还没来，他要是看见我们毁了他的心血一定会找我们的麻烦。”元洪舟说道，“我们先回临水，然后再从长计议。”
程晨嗅到了一股气息，与弑鬼之法同源同根。
那个人在试探，他也没有把握能够以一敌四，所以放出一股若有若无的灵气看看众人的实力。
“他已经来了。”程晨道，“只不过忌惮我们的实力没有动手罢了。”
空气中轻松的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元洪素说道：“我在周围布下了阵法，如果有人触碰到我就会有感应。”
“我在地上设了陷阱，他一时半会儿过不来。除非他插了翅膀，能突然落到我们中间。”
程晨感觉到那股灵气里夹杂了红的颜色，有着像血一样的味道。
“你们闻到什么没有？”李飞疑问道，“好像是一股血腥味。”
“我闻见了。”
“我也闻见了。”
兄妹俩四顾，不见人影，而且他们设下的阵法也没有被触动。
“血影蛊吃掉了所有的阵法关键区域。”念无道说，“怪不得他要养那么多的鳗鱼，不仅可以炼器，还可以解决蛊虫的饲料供给。”
程晨问道：“蛊虫微小，非养蛊之人根本察觉不到它的存在。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无解之局。元洪舟的贸然行动是导致现在困境的唯一原因，他看上去虽然运筹帷幄，但是毕竟还是年轻气盛，遇到看不惯的事情，又有几个人帮他，自然做事就有些不计后果了。”
“嘿嘿嘿，刚好我的蛊虫饿了，要是吃掉你们，它肯定可以再上一个台阶。”
一个人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当中，全身散发着血红色的灵气。
念无道说：“那么你该怎么办？”
“且战且退。”程晨说道，“没必要和他拼个你死我活。”
元洪舟也是那么想的，他开口第一句话便是：“跑！”
四个人顺着岸边崎岖不平的石头往临水镇的方向逃去，那个人冷冷一笑，袖口之中飞出两条长长的绳索，它是用鳗鱼的皮所揉制而成，上面嵌满了巨鳗的牙齿。
李飞灵气枯竭，第一个掉队。绳索来的速度非常快，缠上他的大腿之后就开始收紧。
“啊——！”鳗鱼的牙齿死死扣住李飞的大腿，把他拽倒在地，头磕在石头上顿时没了知觉。
“妹妹你先走！”元洪舟唤出一支毛笔，用灵气在空气中书写起来。
那一道雷直冲邪道之人而去，在他面前爆开。
程晨看到血灵气包裹之下的邪道之人毫发无伤，反倒是元洪舟脸色发白，像是被反噬了一般。
“你们早就在我的控制之下了，乖乖受死吧！”邪道之人的手指上绑了几根细细的丝线，血红色的灵气顺着丝线直接攻击与之绑定的人。
元洪素第一个吃不消，跪在地上捂着胸口说道：“哥哥，我喘不上气了。”
元洪舟也好不了多少，他的心脏被细如发丝的透明线缠住，刚一发力过后只觉头晕目眩，提不上劲。
“我的小宝贝啊，最喜欢你们的灵气了！”
邪道之人一动手指，兄妹俩的痛苦便更多一分。
程晨没有动手，所以他的灵气没有成为血影蛊的追踪对象。
“杀了你们，和我抢飞鸣的人便又少了几个。”他正要握拳，程晨发出一道剑气斩断了丝线。
邪道之人不怒反喜，说道：“反抗多好，多了我许多的趣味！”
(本章完)
“你虽然给了我惊喜，但你还是太弱小了。”林莫如的气势把程晨压得死死的，后者根本没有喘息的余地，“你可是被我选中的弟子，却才有那么一点能耐。”
程晨的灵气见底，身体疲软，气喘吁吁。
与李飞斗的那一次还没有完全恢复，又在此时拼尽了全力。
面前的人可是自己的师父，曾经赫赫有名的剑圣，因为一场浩劫而灵阶大减，却还有如此实力。
“天剑门没有一个好东西！”
程晨握紧双拳，直视林莫如的双眼，“那些人他们做了什么，他们本该快乐地生活下去！”
林莫如瞧着程晨，眼睛里充满了怜悯：“真是可悲。只要踏上了修炼者这条道路就该明白，等待你的就只有一条看不到尽头的修罗之路。”
“我不明白！”程晨大吼一声，“我一定要找到杀死我家人的凶手！”
“你若是这样，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林莫如眨眼间到了程晨的面前，大手一挥打得他眼冒金星：“你连我这个残废都打不过，还谈什么报仇？清醒一点吧，好好活下去，别再去趟浑水了！”
程晨捂着脸颊，正想说什么的时候，看到林莫如悲伤的表情，一下子冷静了下来。
“我知道你在怨我，怨我为什么不帮你。可我早已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了，我有家室，我有了自己需要保护的人。我已经不能再为所欲为了。”
人之所以为人，便是因为拥有七情六欲，程晨看得比多数人要通透，但他却无法释怀。
成神已不再是修炼者们唯一的追求了，他们在现实能够得到的远比想象中更多。
林莫如从包里拿出一个锦囊递给程晨，笑道：“这是为师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以后的路你多保重。”
程晨接过锦囊，握在手中的感觉十分的沉重，他明白师父是为自己好，也明白接下来两人再见面，便不能再以师徒之名相称了。
“师父……”程晨抱住林莫如那大大的油肚，“你多保重。”
“你也是，我还想看着你长大成人，娶妻生子的一天呢！”
后来，林莫如走了，程晨一个人站在船头，远眺江面上的那轮明月。
其余三人不敢再说话，缩在狭小的船舱里和衣而卧。
失而复得，本该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但越往前走，就越感觉到自己的道路上布满了荆棘。
念无道没有说话，他也不必说话。与其干涉他的想法，倒不如让他一个人好好静一静。
顺着江水来到临水镇，四个人的队伍总是程晨在最后，其余三人并排而行。
“累死了。”元洪素活动了一下肩膀，“这几日与李飞挤在一块，真是难受。”
“喂喂，搞得我占了你便宜似的。”
李飞走在路上，大呼小叫，引得路人侧目。
元洪素嫌与他一起丢人，便放缓了脚步，挨着程晨。
临水是个小镇，多以打渔为生，不知为何近年来鱼渐渐稀少，许多年轻人只好外出打工，这镇上便愈发地冷清了。
岸边闲置的渔船少说有几十艘，看上去停了不短的时间。
元洪舟十分好奇，找到一个老乡问道：“请问这里为什么闲着那么多船？按理来说这灵源江中的鱼数不胜数，理应忙不过来才是。”
“你们有所不知，这临水镇旁前些年来了一个修炼者，在白瞿峡陡峭的悬崖上修炼，还把他的异兽放进江里，任由它肆意掠食。我们这些捕鱼人一不小心，也被它吃了不少。”
“岂有此理！”元洪舟的脸色铁青，“还以为是那蛮夷洪荒的时代吗，可以不顾他人感受，罔视国家律法！”
程晨不明白为什么元洪舟发那么大脾气，这修炼者肆意妄为不该是国家管的么，他们这帮人要管，也不一定管得过来。
元洪素说道：“哥哥，冷静一下。那修炼者的事情我们管不了。”
“李飞，我们去。”元洪舟瞧着白瞿峡的峭壁，“我倒要会会那名修炼者，看看他凭什么欺负临水百姓。”
程晨看着身旁的元洪素，说道：“你哥哥还真是义愤填膺之人。”
“他呀，平日很冷静的，但一涉及这方面的事就会乱了方寸。”元洪素见哥哥离开，跟了上去。
“无道你对这事怎么看？”
“元洪舟的反应颇为奇怪，据我估计他与夜岚国的朝廷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在白瞿峡上修炼的那个人，估计是个邪道中人，他的修为可能不高，但手段会极其残忍。”
“我跟上去看看。”程晨听罢，追了过去。
四个人乘坐一艘渔船驶离临水，到了江心。
那名带路人划桨的手颤颤巍巍，身子哆哆嗦嗦地抖：“就在这，我，我可以走了吧？”
元洪素的脚踏上水面，如履平地。她拿出一些碎银给了带路人，那人见他们全部站在了江面上，便头也不回地开始往临水赶。
“你这分水劲着实好用。”
“废话，用的是我的灵气，你当然舒服了！”李飞感觉到这灵气的流逝飞快，不由得催促道：“赶紧爬上悬崖，我们要……”
水面之下一个黑影从他们的脚边飞速掠过，程晨第一个反应过来，但为时已晚。
那个带路人连同船只眨眼间便被冲出水面的血盆大口所吞没。
李飞的额头已被汗水打湿，他指着水面之下无数的黑影说道：“这是开玩笑的吧，那么多异兽，谁能应付得过来！”
“小心！”程晨看到了数条黑影正向李飞冲过去，后者大笑着唤出破浪，大叫道：“正是因为如此才有挑战性啊！”
破浪的枪头刺入水中，本来平静的江面仿佛沸腾了起来。
“给我破！”李飞手中的枪整根没入水中，水里响起轰地一声，无数的黑影化为血水，染红了江面。
元洪素看见浮在水面上的尸体，惊道：“这只是尚在成长期的幼崽！”
“八目巨鳗。”元洪舟说道，“那东西尚在水下。”
八目巨鳗的身体呈圆形，尾部扁平，口的内壁有黄色的兵齿，眼睛分布在身体两侧，原始的掠食动物。
它一张开大口可以吸入江中大大小小的生物，是妖族地界常见的鱼类。
但它一离开妖界，便会成倍地增长，最长能长到十丈有余，入侵江河湖泊，摧毁那里所有的生态。
“来了！”元洪素拿出一张符纸，用灵气在上面书写出一串玄文。
冲出江面的巨鳗被她的符纸贴上，紧接着元洪素口中念念有词，符纸化为铁索勒住了巨鳗庞大的身躯。
“哥哥！”
“明白！”
元洪舟在空气中划出一个符号，一道惊雷从中飞出，打中铁索。
巨鳗触电，全身的皮肤变得焦臭难闻。
兄妹配合无间，瞬间解决了这条巨鳗，程晨听念无道说，这巨鳗是用来炼器的材料，并没有多强大的力量。
他们毁了修炼者辛苦培养的炼器材料，那个人定不会坐视不理。
四个人找到一块岸边空地休整，李飞刚才鲁莽地用出了身上大部分的灵气，现在精疲力尽地躺在地上，笑道：“我刚才那一招不错吧，那些鳗鱼尽数被我的破浪消灭，简直不堪一击。”
“那个人还没来，他要是看见我们毁了他的心血一定会找我们的麻烦。”元洪舟说道，“我们先回临水，然后再从长计议。”
程晨嗅到了一股气息，与弑鬼之法同源同根。
那个人在试探，他也没有把握能够以一敌四，所以放出一股若有若无的灵气看看众人的实力。
“他已经来了。”程晨道，“只不过忌惮我们的实力没有动手罢了。”
空气中轻松的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元洪素说道：“我在周围布下了阵法，如果有人触碰到我就会有感应。”
“我在地上设了陷阱，他一时半会儿过不来。除非他插了翅膀，能突然落到我们中间。”
程晨感觉到那股灵气里夹杂了红的颜色，有着像血一样的味道。
“你们闻到什么没有？”李飞疑问道，“好像是一股血腥味。”
“我闻见了。”
“我也闻见了。”
兄妹俩四顾，不见人影，而且他们设下的阵法也没有被触动。
“血影蛊吃掉了所有的阵法关键区域。”念无道说，“怪不得他要养那么多的鳗鱼，不仅可以炼器，还可以解决蛊虫的饲料供给。”
程晨问道：“蛊虫微小，非养蛊之人根本察觉不到它的存在。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无解之局。元洪舟的贸然行动是导致现在困境的唯一原因，他看上去虽然运筹帷幄，但是毕竟还是年轻气盛，遇到看不惯的事情，又有几个人帮他，自然做事就有些不计后果了。”
“嘿嘿嘿，刚好我的蛊虫饿了，要是吃掉你们，它肯定可以再上一个台阶。”
一个人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当中，全身散发着血红色的灵气。
念无道说：“那么你该怎么办？”
“且战且退。”程晨说道，“没必要和他拼个你死我活。”
元洪舟也是那么想的，他开口第一句话便是：“跑！”
四个人顺着岸边崎岖不平的石头往临水镇的方向逃去，那个人冷冷一笑，袖口之中飞出两条长长的绳索，它是用鳗鱼的皮所揉制而成，上面嵌满了巨鳗的牙齿。
李飞灵气枯竭，第一个掉队。绳索来的速度非常快，缠上他的大腿之后就开始收紧。
“啊——！”鳗鱼的牙齿死死扣住李飞的大腿，把他拽倒在地，头磕在石头上顿时没了知觉。
“妹妹你先走！”元洪舟唤出一支毛笔，用灵气在空气中书写起来。
那一道雷直冲邪道之人而去，在他面前爆开。
程晨看到血灵气包裹之下的邪道之人毫发无伤，反倒是元洪舟脸色发白，像是被反噬了一般。
“你们早就在我的控制之下了，乖乖受死吧！”邪道之人的手指上绑了几根细细的丝线，血红色的灵气顺着丝线直接攻击与之绑定的人。
元洪素第一个吃不消，跪在地上捂着胸口说道：“哥哥，我喘不上气了。”
元洪舟也好不了多少，他的心脏被细如发丝的透明线缠住，刚一发力过后只觉头晕目眩，提不上劲。
“我的小宝贝啊，最喜欢你们的灵气了！”
邪道之人一动手指，兄妹俩的痛苦便更多一分。
程晨没有动手，所以他的灵气没有成为血影蛊的追踪对象。
“杀了你们，和我抢飞鸣的人便又少了几个。”他正要握拳，程晨发出一道剑气斩断了丝线。
邪道之人不怒反喜，说道：“反抗多好，多了我许多的趣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