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辞根散作九秋蓬
sat jun 06 13:57:06 cst 2015
过了很久，快到黎明。
风，轻轻吹过。
夜雾被风吹散了一些，但还是笼罩在整座山上。
刘维名的尸体正躺在地上，面具人已经不在了，而站在刘维名身旁的却有另外一个人。
一个男子，容貌清秀英俊的男子，他的衣着有一种不羁的意味，显然是一个四处流浪的人。
此时，他已经将自己的不羁收回心中，他流浪的本性他收起来了。他跪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刘维名的尸体，脸上尽是伤痛的表情，眼睛里面也是模糊的，一层水珠包围着他的眼球。
“对不起，刘老伯，我来迟了。”男子的嘴里喃喃地说道。
男子说完之后，他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他知道面具人的行踪，也知道面具人的动作，他想要赶来救刘维名，可是他迟了。
男子想起二十年前的往事，想起刘维名对自己的好，他的恩还没有报，刘维名就死了。他本来是可以救人的，可是他来迟了，他不能原谅自己，甚至想扇自己一巴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男子才从哀痛之中回过神，他伸出手轻轻的地将刘维名的眼皮合拢。
就在这个时候，男子皱起眉头了。他感觉到他的后背一阵寒风吹过，一阵寒冷，是刺痛的冷，冷到入骨头里面。
这样的冷，也就有冰冷的兵刃上才冷感受到，男子自然是知道这一点，也知道自己的背后有人偷袭。
男子连忙往前跃了一步，但这时候寒冷的感觉越来越旺盛，男子感觉到他自己的背后，已经被寒冷所包围，他还感觉到杀气，从他的后背重重地压下来。
寒意越来越迫近，男子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男子马上停下脚步，他转过身来，看到了一个戴着铁面具的人，正在凌空要一刀往他砍落。
面具人的刀上，发出寒冷的刀风，迎面吹来，男子觉得自己的全身发麻，毛孔也都收缩。
眼看面具人的厚背大刀要砍落了，男子伸出双手，两手交叉往刀锋抵挡过去。
大刀重重地砍落在男子的手上，男子的手完好无损，并没有出现血肉横飞的景象，他的手甚至连一条血痕也没有。大刀就像砍落在钢铁上面，发出了细微的金属交鸣之声。
面具人停顿了一会，他看到了男子镇定自若的表情，他就将大刀往下压下去。男子觉得手上的压力顿时加大，他一只手用力地抓住刀锋。面具人的力气很大，可此时他的刀被男子一手抓着不能前进半分。
男子的另外一只手，往面具人握刀的手上拂过去，五根纤瘦的手指正打落在面具人握刀的手上，往面具人手腕上的脉门扣去。面具人的手法也很快，他的手马上翻转，同时用力拖动刀从男子的手上抽回来往男子的手攻击。
男子的手虽然不怕刀锋，可是他也抽回了双手，右手化掌为拳，手上畜力往面具人打过去。
面具人右手使刀，左手肩膀上中了刘维名的一剑不能出力，他马上改变招式，横刀在身前挡住了男子的拳头。
“铛！”
男子钢铁一般的拳头，重重地打落在面具人的刀身上面，一拳竟然将整把刀都打得变形。要知道面具人的刀，可是精钢打造的，可以削铁如泥。可是刀并不能削段男子的双手，反而被男子打得变形了。
面具人的手受到了震荡，几乎将大刀也把捏不了，强大的力量让他一连后退了五六步。
同样，男子也不好受，他直接被面具人的反震力震倒。他的整条手臂都是火辣辣的痛，痛得发红了，他全身的骨头似乎都散开了，呼吸也变得不顺畅。
面具人太厉害了，男子显然不是对手。
男子从地上站起来，他看到面具人原本就受伤的左肩，现在已是鲜血淋漓，甚至可以看到血液从他的伤口上流出来。
男子没有继续动手，面具人也停下来。
面具人也不去理会自己肩膀上的伤口，他盯着男子的双眼看了一会，说道：“算一算时间，我们也有二十年不见了。”
男子一听，身体微微一震，他似乎回忆起二十年前还是孩童的时光。男子沉默了一会才说道：“是啊，我们有二十年不见了。”
面具人说道：“二十年的时间，你说长不长？”
男子微笑说道：“也挺长的。”
“不错，是挺长。”面具人轻轻地叹息说道：“二十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
男子说道：“的确是。”
面具人说道：“比喻人？”
男子点点头，面具人说道：“人是最容易改变的。就好像你，现在就变了。”
面具人说道：“我变了？”
“你变了。”男子说道：“以前的你不是这样，你变了。就在刚才你还和我生死相博，现在和我感叹人生，你又变了一次。”
面具人听了，他笑了，男子也跟着笑了起来。他们两个人刚才真的生死相博，如今却有说有笑。只是没有人明白他们，只有他们才了解。
“我记得你叫秋蓬？”面具人停下笑声说道。
“吊影分为千里雁，辞根散作九秋蓬。”秋蓬长长地叹息说道：“原来你还没有忘记我的名字，可是现在的我如同秋蓬一样随风飘飞，流浪江湖，无家可归，不像以前那样了。”
“好一个无家可归。”面具人说道：“没有家的人，确实是很惨，也很痛苦。”
秋蓬笑了笑，他恢复了他的不羁风格，说道：“就像你一样吧，我看你现在也是一个没有家的人。”
“不错，我也没有家。”面具人说道：“我想原本我们可以做朋友，可是现在做不成了。”
“我们本来就不是朋友，也不会做朋友。”秋蓬的脸色有点黯然，他指了指刘维名的尸体说道：“你不该杀了他。”
“人我已经杀了，你一定会报仇对吧。”面具人说道。
“仇我一定会报，但也不是现在。”秋蓬看了看面具人的左肩，说道：“我不会乘人之危。”
“好。”面具人说道：“姓秋的人，果然都是光明磊落。”
秋蓬听了，身体又是一震，良久他才说道：“可惜你不是。”
面具人也不知道秋蓬说他不是姓秋，还是不是光明磊落，他想了一会，就说道：“我当然不是，可是你也不是一个忠孝的人。”
“为什么？”秋蓬问道：“难道说是我已经忘了以前的事？”
“因为从江南到关中，你都和我作对。”面具人说道：“其实你不该和我作对，我也相信你没有忘记。只是我做的事，也是为了你的好，也是为了我们的好。”
秋蓬说道：“所以这一次你留下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然后就想劝说我和你一起联手，杀尽天下武林人？”
面具人说道：“不是。”
秋蓬说道：“那你还有什么事？”
面具人说道：“杀你。”
“杀我？”尽管秋蓬已经知道面具人会这样做，但是他的心里还是不相信，他说道：“你杀不了我的。”
面具人说道：“难道你认为你的武功比我高。”
“不是。”秋蓬说道：“是你不会杀我。”
停顿了一会，秋蓬继续说道：“而且现在的你，也杀不了我。”
面具人笑了，他似乎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面具人不会杀了秋蓬，本来就是一个笑话，但是秋蓬确信面具人不会。
在面具人的笑声中，秋蓬还听到了刀锋摩擦空气的刺耳的声音，看到了刀锋泛着耀眼的白光。
面具人变形了的刀，也不能影响面具人的使用，因为他的刀已经舞动了。
人与刀几乎是合二为一，漫天的刀光化为白色的长虹，笼罩在秋蓬的身上。
刀影重重，刀锋不断地从秋蓬的身边划过，已经将秋蓬的所有的去路给封锁主了。
秋蓬的一双手，已经变为拳头。如钢铁一般坚硬的拳头，一拳一拳打入面具人的刀影之中。每每拳头和刀相碰，都会发出“铛铛”的响声。
面具人的刀已经变形，有了瑕疵，他的刀光之中也有瑕疵。
如同秋蓬这般聪明的人，自然也能找到瑕疵的所在。秋蓬的双**叉，随即挥出了一拳将面具人的刀给挡开，接着一连往面具人打出了数拳，面具人回刀抵挡却不料被秋蓬打得连退数步。
一连片的刀光，出现了一条条裂缝，如同一把打碎的镜子一样破碎。
面具人站稳了脚步，马上又提刀上来，一刀刀猛烈地往秋蓬打下去，刀从四面不断地攻往秋蓬。秋蓬无奈，也只能不停地举手抵挡。他那钢铁一般的手，也变的很痛，手上通红，甚至出现了浅浅的血痕。
只是面具人的左肩受伤，力道也少了。他也不像对付刘维名一样对付秋蓬，因为秋蓬的拳头杀伤力比刘维名的快剑厉害。
秋蓬抓住了时机，一手抓住了面具人的大刀。面具人想要抽回，可是秋蓬的拳头已至，面具人也只能放开手上的刀，一掌挡开了秋蓬的拳头，接着又飞身起来一脚踢过去。
秋蓬也飞身起来，右脚迎着面具人的脚踢过去。秋蓬的脚虽然没有他的拳头硬，但也不会差，与面具人碰了一脚后，他直接被面具人踢飞了，脚骨有一种断裂的感觉。
面具人也是一样，他本来就受伤，也被秋蓬踢飞了。可是当秋蓬站起来想要寻找面具人的时候，面具人已经不在了，只留下一把厚背大刀。
秋蓬望着面具人的刀，出神了。他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比见到刘维名的尸体还要复杂。
面具人还记得秋蓬，秋蓬并没有感到意外，他也理解面具人的做法，可是他不能让面具人继续这样下去。即使他不能为刘维名报仇，他也要化解面具人的做法。
可是，秋蓬真的会动手杀了面具人？秋蓬自己也不敢肯定。
过了这么久，天已经亮了。
阳光照射着大地，将雾驱赶走。
秋蓬将刘维名的尸体抱起来，往山下走。
过了很久，快到黎明。
风，轻轻吹过。
夜雾被风吹散了一些，但还是笼罩在整座山上。
刘维名的尸体正躺在地上，面具人已经不在了，而站在刘维名身旁的却有另外一个人。
一个男子，容貌清秀英俊的男子，他的衣着有一种不羁的意味，显然是一个四处流浪的人。
此时，他已经将自己的不羁收回心中，他流浪的本性他收起来了。他跪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刘维名的尸体，脸上尽是伤痛的表情，眼睛里面也是模糊的，一层水珠包围着他的眼球。
“对不起，刘老伯，我来迟了。”男子的嘴里喃喃地说道。
男子说完之后，他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他知道面具人的行踪，也知道面具人的动作，他想要赶来救刘维名，可是他迟了。
男子想起二十年前的往事，想起刘维名对自己的好，他的恩还没有报，刘维名就死了。他本来是可以救人的，可是他来迟了，他不能原谅自己，甚至想扇自己一巴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男子才从哀痛之中回过神，他伸出手轻轻的地将刘维名的眼皮合拢。
就在这个时候，男子皱起眉头了。他感觉到他的后背一阵寒风吹过，一阵寒冷，是刺痛的冷，冷到入骨头里面。
这样的冷，也就有冰冷的兵刃上才冷感受到，男子自然是知道这一点，也知道自己的背后有人偷袭。
男子连忙往前跃了一步，但这时候寒冷的感觉越来越旺盛，男子感觉到他自己的背后，已经被寒冷所包围，他还感觉到杀气，从他的后背重重地压下来。
寒意越来越迫近，男子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男子马上停下脚步，他转过身来，看到了一个戴着铁面具的人，正在凌空要一刀往他砍落。
面具人的刀上，发出寒冷的刀风，迎面吹来，男子觉得自己的全身发麻，毛孔也都收缩。
眼看面具人的厚背大刀要砍落了，男子伸出双手，两手交叉往刀锋抵挡过去。
大刀重重地砍落在男子的手上，男子的手完好无损，并没有出现血肉横飞的景象，他的手甚至连一条血痕也没有。大刀就像砍落在钢铁上面，发出了细微的金属交鸣之声。
面具人停顿了一会，他看到了男子镇定自若的表情，他就将大刀往下压下去。男子觉得手上的压力顿时加大，他一只手用力地抓住刀锋。面具人的力气很大，可此时他的刀被男子一手抓着不能前进半分。
男子的另外一只手，往面具人握刀的手上拂过去，五根纤瘦的手指正打落在面具人握刀的手上，往面具人手腕上的脉门扣去。面具人的手法也很快，他的手马上翻转，同时用力拖动刀从男子的手上抽回来往男子的手攻击。
男子的手虽然不怕刀锋，可是他也抽回了双手，右手化掌为拳，手上畜力往面具人打过去。
面具人右手使刀，左手肩膀上中了刘维名的一剑不能出力，他马上改变招式，横刀在身前挡住了男子的拳头。
“铛！”
男子钢铁一般的拳头，重重地打落在面具人的刀身上面，一拳竟然将整把刀都打得变形。要知道面具人的刀，可是精钢打造的，可以削铁如泥。可是刀并不能削段男子的双手，反而被男子打得变形了。
面具人的手受到了震荡，几乎将大刀也把捏不了，强大的力量让他一连后退了五六步。
同样，男子也不好受，他直接被面具人的反震力震倒。他的整条手臂都是火辣辣的痛，痛得发红了，他全身的骨头似乎都散开了，呼吸也变得不顺畅。
面具人太厉害了，男子显然不是对手。
男子从地上站起来，他看到面具人原本就受伤的左肩，现在已是鲜血淋漓，甚至可以看到血液从他的伤口上流出来。
男子没有继续动手，面具人也停下来。
面具人也不去理会自己肩膀上的伤口，他盯着男子的双眼看了一会，说道：“算一算时间，我们也有二十年不见了。”
男子一听，身体微微一震，他似乎回忆起二十年前还是孩童的时光。男子沉默了一会才说道：“是啊，我们有二十年不见了。”
面具人说道：“二十年的时间，你说长不长？”
男子微笑说道：“也挺长的。”
“不错，是挺长。”面具人轻轻地叹息说道：“二十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
男子说道：“的确是。”
面具人说道：“比喻人？”
男子点点头，面具人说道：“人是最容易改变的。就好像你，现在就变了。”
面具人说道：“我变了？”
“你变了。”男子说道：“以前的你不是这样，你变了。就在刚才你还和我生死相博，现在和我感叹人生，你又变了一次。”
面具人听了，他笑了，男子也跟着笑了起来。他们两个人刚才真的生死相博，如今却有说有笑。只是没有人明白他们，只有他们才了解。
“我记得你叫秋蓬？”面具人停下笑声说道。
“吊影分为千里雁，辞根散作九秋蓬。”秋蓬长长地叹息说道：“原来你还没有忘记我的名字，可是现在的我如同秋蓬一样随风飘飞，流浪江湖，无家可归，不像以前那样了。”
“好一个无家可归。”面具人说道：“没有家的人，确实是很惨，也很痛苦。”
秋蓬笑了笑，他恢复了他的不羁风格，说道：“就像你一样吧，我看你现在也是一个没有家的人。”
“不错，我也没有家。”面具人说道：“我想原本我们可以做朋友，可是现在做不成了。”
“我们本来就不是朋友，也不会做朋友。”秋蓬的脸色有点黯然，他指了指刘维名的尸体说道：“你不该杀了他。”
“人我已经杀了，你一定会报仇对吧。”面具人说道。
“仇我一定会报，但也不是现在。”秋蓬看了看面具人的左肩，说道：“我不会乘人之危。”
“好。”面具人说道：“姓秋的人，果然都是光明磊落。”
秋蓬听了，身体又是一震，良久他才说道：“可惜你不是。”
面具人也不知道秋蓬说他不是姓秋，还是不是光明磊落，他想了一会，就说道：“我当然不是，可是你也不是一个忠孝的人。”
“为什么？”秋蓬问道：“难道说是我已经忘了以前的事？”
“因为从江南到关中，你都和我作对。”面具人说道：“其实你不该和我作对，我也相信你没有忘记。只是我做的事，也是为了你的好，也是为了我们的好。”
秋蓬说道：“所以这一次你留下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然后就想劝说我和你一起联手，杀尽天下武林人？”
面具人说道：“不是。”
秋蓬说道：“那你还有什么事？”
面具人说道：“杀你。”
“杀我？”尽管秋蓬已经知道面具人会这样做，但是他的心里还是不相信，他说道：“你杀不了我的。”
面具人说道：“难道你认为你的武功比我高。”
“不是。”秋蓬说道：“是你不会杀我。”
停顿了一会，秋蓬继续说道：“而且现在的你，也杀不了我。”
面具人笑了，他似乎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面具人不会杀了秋蓬，本来就是一个笑话，但是秋蓬确信面具人不会。
在面具人的笑声中，秋蓬还听到了刀锋摩擦空气的刺耳的声音，看到了刀锋泛着耀眼的白光。
面具人变形了的刀，也不能影响面具人的使用，因为他的刀已经舞动了。
人与刀几乎是合二为一，漫天的刀光化为白色的长虹，笼罩在秋蓬的身上。
刀影重重，刀锋不断地从秋蓬的身边划过，已经将秋蓬的所有的去路给封锁主了。
秋蓬的一双手，已经变为拳头。如钢铁一般坚硬的拳头，一拳一拳打入面具人的刀影之中。每每拳头和刀相碰，都会发出“铛铛”的响声。
面具人的刀已经变形，有了瑕疵，他的刀光之中也有瑕疵。
如同秋蓬这般聪明的人，自然也能找到瑕疵的所在。秋蓬的双**叉，随即挥出了一拳将面具人的刀给挡开，接着一连往面具人打出了数拳，面具人回刀抵挡却不料被秋蓬打得连退数步。
一连片的刀光，出现了一条条裂缝，如同一把打碎的镜子一样破碎。
面具人站稳了脚步，马上又提刀上来，一刀刀猛烈地往秋蓬打下去，刀从四面不断地攻往秋蓬。秋蓬无奈，也只能不停地举手抵挡。他那钢铁一般的手，也变的很痛，手上通红，甚至出现了浅浅的血痕。
只是面具人的左肩受伤，力道也少了。他也不像对付刘维名一样对付秋蓬，因为秋蓬的拳头杀伤力比刘维名的快剑厉害。
秋蓬抓住了时机，一手抓住了面具人的大刀。面具人想要抽回，可是秋蓬的拳头已至，面具人也只能放开手上的刀，一掌挡开了秋蓬的拳头，接着又飞身起来一脚踢过去。
秋蓬也飞身起来，右脚迎着面具人的脚踢过去。秋蓬的脚虽然没有他的拳头硬，但也不会差，与面具人碰了一脚后，他直接被面具人踢飞了，脚骨有一种断裂的感觉。
面具人也是一样，他本来就受伤，也被秋蓬踢飞了。可是当秋蓬站起来想要寻找面具人的时候，面具人已经不在了，只留下一把厚背大刀。
秋蓬望着面具人的刀，出神了。他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比见到刘维名的尸体还要复杂。
面具人还记得秋蓬，秋蓬并没有感到意外，他也理解面具人的做法，可是他不能让面具人继续这样下去。即使他不能为刘维名报仇，他也要化解面具人的做法。
可是，秋蓬真的会动手杀了面具人？秋蓬自己也不敢肯定。
过了这么久，天已经亮了。
阳光照射着大地，将雾驱赶走。
秋蓬将刘维名的尸体抱起来，往山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