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泰山夜谈
fri may 15 19:35:19 cst 2015
岱宗夫如何，齐鲁情未了。
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
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
――杜甫《望岳》
在政治层面的作用，泰山五岳之首的位置无人撼动。相对于政治地位，泰山派在武林中的位置可就有些尴尬了。不要说少林武当这些武林望门，便是华山派嵩山派的弟子也从未把泰山派放在眼里。泰山立派也有百十年的时间，如今的苦云道长已是泰山地十五代掌门人了。前面的几任掌门人武林从武功或是智力上都很平庸。江湖朋友卖给泰山一个面子，没人找泰山派的麻烦，才平稳地传承下来。
说起武林大会为何会在泰山举行，还有一段渊源。泰山派第十三代掌门人清源道长是个古道热心的人物。虽说他的武功不怎么高超，他的行侠仗义的胆子却是不小。在他执掌泰山派的第三年，“九天神魔”危害武林，一时间武林人士对“九天神魔”闻风丧胆。清源道长看不过去，但自己又没有能力消灭“九天神魔”。思索多日，他想到唯有把江湖人士联合起来，才能战胜“九天神魔”。在他的全力说服下，武林人士都同意于八月十五在泰山观日峰集合，共商应敌大计。
后来，“九天神魔”神秘失踪了，泰山聚会却传承下来，变成了十年一次的武林大会。为筹办这次武林大会，泰山派在苦云道长的带领下没少费了心思。无论从场面还是参加人数都超过以往的两届。
吴清坚与清风道长一行人刚到泰安地界就有泰山派弟子迎接。中午时分，他们在山脚下的客栈吃过饭，没有歇脚，趁着夜色继续赶路。随着山势的升高，气温越来越低，阿蒂没有内功，扛不住严寒。吴清坚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阿蒂身上。过了十八盘，陆续出现临时搭建的帐篷。领路的泰山弟子解释道：“这次前来的人太多了，山上没有那么多房屋，就把那些下流角色安排在这里。”
清风道长问：“你可知道智障大师住在哪里吗？”
“知道。少林寺的人是昨天到的。掌门人把他们接进后院了。我可以带你们去。”泰山弟子道。
后院是泰山弟子们平时练功的地方，现在已经兼并开了。智障大师住在一排房子的最后一间。吴清坚进去时智障大师正为小刀运功疗伤。阿蒂看到小刀，惊喜地扑过去。离小刀身体三尺处，有一股力道把阿蒂弹了回来，她脚步一乱，倒在地上。吴清坚急忙把她拉起来，解释道：“大师正在帮小刀运功，外人不得打扰。”
约莫半柱香时间，智障大师长出一口气，运功完毕。小刀站起身，对智障大师深深地鞠了个躬。智障大师从床上下来，道：“伤势虽已痊愈，但功力还不能恢复到以前的水平。”
“能有现在的功力我就非常高兴了。”小刀道。
阿蒂不高兴地走过去，责难道：“你离开为什么也不告诉我一声。你知道我一直都在找你。”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小刀用手抚摸着阿蒂的头发，柔情道。
吴清坚看到小刀与阿蒂恩爱亲热，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他的小名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小刀明白吴清坚的心思，他走过去，安慰道：“有小蛮的消息吗？”
吴清坚从怀里拿出那张字条，递给小刀。小刀看后愤怒道：“‘婆罗门’真够卑鄙的，什么注意都想得到。你打算怎么办？”
吴清坚叹了口气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我明白你的难处，换做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不过，无论你以后怎么做，我都会支持你。”小刀道。
吴清坚拍了拍小刀的肩膀，转身离开了房子。阿蒂想跟过去，小刀伸手拉住阿蒂道：“让他静一静吧。”
虽说刚立秋，山上的气候已经很凉了。出了门，冷冷的月光照在身上感觉异常凄凉。爬了半夜的山，吴清坚并不感到疲倦。乘着月色，他漫无目的散步。心里一直在想泪痕会怎样处置小蛮。蓦然，吴清坚看到前面的苍松下立着一个人，像是泪痕。一袭白衣，飘逸的长发，还有身上撒发出的舍我其谁的气质。虽只看到背影，吴清坚还是敢肯定那人就是泪痕。吴清坚轻提脚步，慢慢走过去。
泪痕也在沉思，以至于当吴清坚的剑架在她的脖子上才发觉人来了。
“你来泰山是观光还是比武？”泪痕背对着吴清坚问。
“你知道我是谁？”吴清坚问。
“当今武林敢把剑架在我脖子上的人不会超过五人。”泪痕道。
“你快告诉我你把小蛮藏在那里了？”吴清坚问。
“要我说也可以，你至少要把剑拿下来，我可不喜欢别人强迫我做事。”泪痕道。
“现在是我的剑在你的脖子上，由不得你喜欢不喜欢。”吴清坚道。
“你就不怕我喊人。你相信吗？只要我一喊救命，至少会有十个武林高手出现在这里。”泪痕道。
“我相信，不过我从来没有把你们‘婆罗门’的高手放在眼里。”吴清坚道。
见威胁没有效果，泪痕转变口气道：“你不拿开就算了，我看你能把剑架在我脖子上到什么时候。啊，今晚的月亮可真好。”
“你少给我打哈哈，我再问你一次，小蛮在哪里？”吴清坚道。
“我说过，比武大会一结束我就把她交给你，现在你是见不到她的。”泪痕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吴清坚问。
“你可以不相信。不过相不相信你都要相信。小蛮现在在我的手上，你不相信我你还能相信谁？”
吴清坚没有说话，泪痕接着道：“话都说到这种程度了，你可以把你的剑拿下来了吧？”
吴清坚收回剑，正色道：“我相信你这次，不过你要记住，如果你敢跟我耍花招，我这辈子不会放过你。”
“你应该说做鬼都不会放过我。”泪痕笑着道。
吴清坚也被泪痕的话逗笑了，四周的气氛顿时缓和下来了。泪痕望着天上的月亮，幽幽地问：“你说月宫里的嫦娥幸福吗？”
吴清坚不明白泪痕为什么会问他这个问题，他想了想道：“在天上受到万人的敬仰，应该很幸福。”
“以前我也认为她很幸福。无忧无虑，万人敬仰，她没有理由不幸福。可是我现在知道了她是不幸福的。”泪痕道。
“你怎么知道她是不幸福的？”吴清坚问。
“因为她心里惦记着一个人。”泪痕动情地道，“当一个人的心不得安宁时，她永远不会幸福。”
“你心里也惦记着一个人？”吴清坚小声问。
“你想知道我心里惦记的那个人是谁吗？”泪痕认真地注视着吴清坚问。从泪痕专注的眼光中，吴清坚读到了一丝信息。他不能接受，也接受不起。他的眼光绕过泪痕道：“我找你是为了小蛮的事情，其他的事情我不想知道。”
泪痕脸色微变，狠狠地道：“你就不怕我把你的小蛮给杀掉？”
“你答应过我不会动她。”吴清坚道。
“当女人失去理智时是不会信守承诺的。”泪痕道。
“我相信你不是那人。”吴清坚道。
“如果我真的把小蛮杀了，你会怎么样？”泪痕问。
“我说过，我永远不会放过你。”吴清坚道。
“这样也不错，你追我一辈子，我逃你一辈子。做不成你一生的朋友就做你一生的敌人好了。”泪痕道。
“如果你喜欢被别人追杀，你可以另找他人追杀你，我可没有心思陪你玩这个没有人性的游戏。”吴清坚动怒道。
“呵呵，还真动怒了。”泪痕笑道，“我只不过是给你开个玩笑，看把你紧张的。唉！我真希望有一天你见了我不再是举着剑。”
“我们之间该是怎样的关系取决于你。”吴清坚道，“你救过的命，我也不想与你为敌。”
“这次武林大会过后我会退出江湖。你那？”泪痕问。
“我早就厌倦了杀戮，能退出江湖我绝不迟疑。”吴清坚道。
“然后你就和小蛮双宿双飞，夫妻双双把家还？”泪痕酸酸地问。
“什么人？”吴清坚没有回答泪痕的话，突然对远处的一个大石头喊。
就在吴清坚喊话时，泪痕已朝大石扑去。大石后面，司徒雷和司徒登被泪痕提了出来。吴清坚见是他们两个，放轻了戒备。泪痕威胁道：“你两个在这里鬼鬼祟祟做什么？”
“我们…看月亮。”司徒雷道。
“对，今天的月亮很好看。”司徒登道。
“好看吗？我怎么没感觉到今晚的月亮好看。”泪痕严厉地说，“说，你们方才都听到我说话了吗？”
司徒雷摇摇头，司徒登点点头。司徒雷与司徒登对望了眼，司徒雷点点头，司徒登摇摇头。泪痕被他俩幼稚的举动惹笑了。她强板着脸，拔出“追魂枪”威胁道：“快说。”
司徒雷看了泪痕一眼，胆怯地道：“我听见你说夫妻双双把家还。”
“还有你说你和他做不成一辈子的朋友就做一辈子的仇人。”司徒登补充道。
泪痕见他两把自己暗示喜欢吴清坚的话偷听了，脸唰地红了。吴清坚在一旁感觉到泪痕像是在动怒，他知道泪痕喜怒无常，再说下去，司徒雷与司徒登会吃亏，忙劝解道：“他两个没脑子，犯不着和他们一般见识。”随即，他又呵斥司徒雷与司徒登道：“你两个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给我滚。”
司徒雷望了司徒登一眼，两人狼狈离开。回到自己的窝棚里，他们看到掌门人“玉虚子”坐在床上闭目养神。司徒雷哈腰小声喊：“掌门人，掌门人。”
“玉虚子”睁开眼，面无表情地道：“你两几时回来的？”
“刚到。”司徒登道。
“干什么去了？”“玉虚子”问。
“跟踪吴清坚。”司徒雷道。
“可以发现？”“玉虚子”问。
“有发现。”司徒雷道，“吴清坚和泪痕在外面约会。”
“你说什么？吴清坚和泪痕约会？你可是亲眼看到的？”“玉虚子”紧张地问。
“亲眼看到的。”司徒登道。
“他们说的话你们也听到了？”“玉虚子”问。
“听到了。”司徒雷道。
“他们说不做敌人了要做朋友。”司徒登道。
“不做敌人，要做朋友？他们真的是这么说的？”“玉虚子”问。
“大体意思就是这样，他们说了好多话，具体的我也记不清楚了。”司徒登道。
“玉虚子”叹了口气道：“你们这次做的很好。再接再砺，继续跟踪吴清坚，向我汇报他的情况。”
叮嘱完司徒兄弟，“玉虚子”打开窗户，越窗而走。
岱宗夫如何，齐鲁情未了。
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
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
――杜甫《望岳》
在政治层面的作用，泰山五岳之首的位置无人撼动。相对于政治地位，泰山派在武林中的位置可就有些尴尬了。不要说少林武当这些武林望门，便是华山派嵩山派的弟子也从未把泰山派放在眼里。泰山立派也有百十年的时间，如今的苦云道长已是泰山地十五代掌门人了。前面的几任掌门人武林从武功或是智力上都很平庸。江湖朋友卖给泰山一个面子，没人找泰山派的麻烦，才平稳地传承下来。
说起武林大会为何会在泰山举行，还有一段渊源。泰山派第十三代掌门人清源道长是个古道热心的人物。虽说他的武功不怎么高超，他的行侠仗义的胆子却是不小。在他执掌泰山派的第三年，“九天神魔”危害武林，一时间武林人士对“九天神魔”闻风丧胆。清源道长看不过去，但自己又没有能力消灭“九天神魔”。思索多日，他想到唯有把江湖人士联合起来，才能战胜“九天神魔”。在他的全力说服下，武林人士都同意于八月十五在泰山观日峰集合，共商应敌大计。
后来，“九天神魔”神秘失踪了，泰山聚会却传承下来，变成了十年一次的武林大会。为筹办这次武林大会，泰山派在苦云道长的带领下没少费了心思。无论从场面还是参加人数都超过以往的两届。
吴清坚与清风道长一行人刚到泰安地界就有泰山派弟子迎接。中午时分，他们在山脚下的客栈吃过饭，没有歇脚，趁着夜色继续赶路。随着山势的升高，气温越来越低，阿蒂没有内功，扛不住严寒。吴清坚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阿蒂身上。过了十八盘，陆续出现临时搭建的帐篷。领路的泰山弟子解释道：“这次前来的人太多了，山上没有那么多房屋，就把那些下流角色安排在这里。”
清风道长问：“你可知道智障大师住在哪里吗？”
“知道。少林寺的人是昨天到的。掌门人把他们接进后院了。我可以带你们去。”泰山弟子道。
后院是泰山弟子们平时练功的地方，现在已经兼并开了。智障大师住在一排房子的最后一间。吴清坚进去时智障大师正为小刀运功疗伤。阿蒂看到小刀，惊喜地扑过去。离小刀身体三尺处，有一股力道把阿蒂弹了回来，她脚步一乱，倒在地上。吴清坚急忙把她拉起来，解释道：“大师正在帮小刀运功，外人不得打扰。”
约莫半柱香时间，智障大师长出一口气，运功完毕。小刀站起身，对智障大师深深地鞠了个躬。智障大师从床上下来，道：“伤势虽已痊愈，但功力还不能恢复到以前的水平。”
“能有现在的功力我就非常高兴了。”小刀道。
阿蒂不高兴地走过去，责难道：“你离开为什么也不告诉我一声。你知道我一直都在找你。”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小刀用手抚摸着阿蒂的头发，柔情道。
吴清坚看到小刀与阿蒂恩爱亲热，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他的小名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小刀明白吴清坚的心思，他走过去，安慰道：“有小蛮的消息吗？”
吴清坚从怀里拿出那张字条，递给小刀。小刀看后愤怒道：“‘婆罗门’真够卑鄙的，什么注意都想得到。你打算怎么办？”
吴清坚叹了口气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我明白你的难处，换做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不过，无论你以后怎么做，我都会支持你。”小刀道。
吴清坚拍了拍小刀的肩膀，转身离开了房子。阿蒂想跟过去，小刀伸手拉住阿蒂道：“让他静一静吧。”
虽说刚立秋，山上的气候已经很凉了。出了门，冷冷的月光照在身上感觉异常凄凉。爬了半夜的山，吴清坚并不感到疲倦。乘着月色，他漫无目的散步。心里一直在想泪痕会怎样处置小蛮。蓦然，吴清坚看到前面的苍松下立着一个人，像是泪痕。一袭白衣，飘逸的长发，还有身上撒发出的舍我其谁的气质。虽只看到背影，吴清坚还是敢肯定那人就是泪痕。吴清坚轻提脚步，慢慢走过去。
泪痕也在沉思，以至于当吴清坚的剑架在她的脖子上才发觉人来了。
“你来泰山是观光还是比武？”泪痕背对着吴清坚问。
“你知道我是谁？”吴清坚问。
“当今武林敢把剑架在我脖子上的人不会超过五人。”泪痕道。
“你快告诉我你把小蛮藏在那里了？”吴清坚问。
“要我说也可以，你至少要把剑拿下来，我可不喜欢别人强迫我做事。”泪痕道。
“现在是我的剑在你的脖子上，由不得你喜欢不喜欢。”吴清坚道。
“你就不怕我喊人。你相信吗？只要我一喊救命，至少会有十个武林高手出现在这里。”泪痕道。
“我相信，不过我从来没有把你们‘婆罗门’的高手放在眼里。”吴清坚道。
见威胁没有效果，泪痕转变口气道：“你不拿开就算了，我看你能把剑架在我脖子上到什么时候。啊，今晚的月亮可真好。”
“你少给我打哈哈，我再问你一次，小蛮在哪里？”吴清坚道。
“我说过，比武大会一结束我就把她交给你，现在你是见不到她的。”泪痕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吴清坚问。
“你可以不相信。不过相不相信你都要相信。小蛮现在在我的手上，你不相信我你还能相信谁？”
吴清坚没有说话，泪痕接着道：“话都说到这种程度了，你可以把你的剑拿下来了吧？”
吴清坚收回剑，正色道：“我相信你这次，不过你要记住，如果你敢跟我耍花招，我这辈子不会放过你。”
“你应该说做鬼都不会放过我。”泪痕笑着道。
吴清坚也被泪痕的话逗笑了，四周的气氛顿时缓和下来了。泪痕望着天上的月亮，幽幽地问：“你说月宫里的嫦娥幸福吗？”
吴清坚不明白泪痕为什么会问他这个问题，他想了想道：“在天上受到万人的敬仰，应该很幸福。”
“以前我也认为她很幸福。无忧无虑，万人敬仰，她没有理由不幸福。可是我现在知道了她是不幸福的。”泪痕道。
“你怎么知道她是不幸福的？”吴清坚问。
“因为她心里惦记着一个人。”泪痕动情地道，“当一个人的心不得安宁时，她永远不会幸福。”
“你心里也惦记着一个人？”吴清坚小声问。
“你想知道我心里惦记的那个人是谁吗？”泪痕认真地注视着吴清坚问。从泪痕专注的眼光中，吴清坚读到了一丝信息。他不能接受，也接受不起。他的眼光绕过泪痕道：“我找你是为了小蛮的事情，其他的事情我不想知道。”
泪痕脸色微变，狠狠地道：“你就不怕我把你的小蛮给杀掉？”
“你答应过我不会动她。”吴清坚道。
“当女人失去理智时是不会信守承诺的。”泪痕道。
“我相信你不是那人。”吴清坚道。
“如果我真的把小蛮杀了，你会怎么样？”泪痕问。
“我说过，我永远不会放过你。”吴清坚道。
“这样也不错，你追我一辈子，我逃你一辈子。做不成你一生的朋友就做你一生的敌人好了。”泪痕道。
“如果你喜欢被别人追杀，你可以另找他人追杀你，我可没有心思陪你玩这个没有人性的游戏。”吴清坚动怒道。
“呵呵，还真动怒了。”泪痕笑道，“我只不过是给你开个玩笑，看把你紧张的。唉！我真希望有一天你见了我不再是举着剑。”
“我们之间该是怎样的关系取决于你。”吴清坚道，“你救过的命，我也不想与你为敌。”
“这次武林大会过后我会退出江湖。你那？”泪痕问。
“我早就厌倦了杀戮，能退出江湖我绝不迟疑。”吴清坚道。
“然后你就和小蛮双宿双飞，夫妻双双把家还？”泪痕酸酸地问。
“什么人？”吴清坚没有回答泪痕的话，突然对远处的一个大石头喊。
就在吴清坚喊话时，泪痕已朝大石扑去。大石后面，司徒雷和司徒登被泪痕提了出来。吴清坚见是他们两个，放轻了戒备。泪痕威胁道：“你两个在这里鬼鬼祟祟做什么？”
“我们…看月亮。”司徒雷道。
“对，今天的月亮很好看。”司徒登道。
“好看吗？我怎么没感觉到今晚的月亮好看。”泪痕严厉地说，“说，你们方才都听到我说话了吗？”
司徒雷摇摇头，司徒登点点头。司徒雷与司徒登对望了眼，司徒雷点点头，司徒登摇摇头。泪痕被他俩幼稚的举动惹笑了。她强板着脸，拔出“追魂枪”威胁道：“快说。”
司徒雷看了泪痕一眼，胆怯地道：“我听见你说夫妻双双把家还。”
“还有你说你和他做不成一辈子的朋友就做一辈子的仇人。”司徒登补充道。
泪痕见他两把自己暗示喜欢吴清坚的话偷听了，脸唰地红了。吴清坚在一旁感觉到泪痕像是在动怒，他知道泪痕喜怒无常，再说下去，司徒雷与司徒登会吃亏，忙劝解道：“他两个没脑子，犯不着和他们一般见识。”随即，他又呵斥司徒雷与司徒登道：“你两个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给我滚。”
司徒雷望了司徒登一眼，两人狼狈离开。回到自己的窝棚里，他们看到掌门人“玉虚子”坐在床上闭目养神。司徒雷哈腰小声喊：“掌门人，掌门人。”
“玉虚子”睁开眼，面无表情地道：“你两几时回来的？”
“刚到。”司徒登道。
“干什么去了？”“玉虚子”问。
“跟踪吴清坚。”司徒雷道。
“可以发现？”“玉虚子”问。
“有发现。”司徒雷道，“吴清坚和泪痕在外面约会。”
“你说什么？吴清坚和泪痕约会？你可是亲眼看到的？”“玉虚子”紧张地问。
“亲眼看到的。”司徒登道。
“他们说的话你们也听到了？”“玉虚子”问。
“听到了。”司徒雷道。
“他们说不做敌人了要做朋友。”司徒登道。
“不做敌人，要做朋友？他们真的是这么说的？”“玉虚子”问。
“大体意思就是这样，他们说了好多话，具体的我也记不清楚了。”司徒登道。
“玉虚子”叹了口气道：“你们这次做的很好。再接再砺，继续跟踪吴清坚，向我汇报他的情况。”
叮嘱完司徒兄弟，“玉虚子”打开窗户，越窗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