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重聚·往生】
thu nov 12 11:46:14 cst 2015
数块巨石夹杂着厉风，扑面而来，墨羽稍稍慌了一下神，便镇定下来，提刀便挡，“唰！”罗雁的身影闪到了墨羽面前，两手并发，数道碧绿色的风刃凭空而现，直直的射向巨石，“轰！”巨石与风刃相撞，溅起了大片尘土和碎石。
白鹭双手合十，一道紫光乍现，双手打开，“碧波紫龙枪”出现在白鹭面前，白鹭双手握住，提枪上前，银光闪过，枪出如龙，接连几下，飞来的巨石都被打成了碎渣。
墨羽体内的“万恶之触”仍处在沉睡封印之中，所以只能凭借自身的本能来回躲闪，还好墨羽的身手不是说说而已，在乱石的夹杂中，也毫发无伤。
突然，地动山摇，佛堂内一个身高足有两米的巨人，气势汹汹的冲了出来。他的全身布满岩石，只是远远的看着，就觉得很难对付。
“来者不善，我去会会他！”罗雁说完，便甩手飞出两道风刃，冲了上去。“哎…”白鹭本想说些什么，却失去了机会，赶忙护着墨羽远离到安全的地方。
石头人没有注意到白鹭，而是目标直指半空中的罗雁，一直手轻轻一挥，挡开了凌厉的风刃，另一拳重重地一甩，罗雁抬手招出了一道风墙，将这拳挡在外面。石头人又是一拳，自上而下的砸去，罗雁紧忙跳到半空，却被早已发现的石头人另一只手抽飞，罗雁在空中翻了个跟斗，在他身后凭空的出现一面风墙，罗雁猛地一蹬，以极快的速度窜向石头人，就在快贴到石头人脸的时候，瞬间的消失，并在四周高速的移动，石头人根本抓不住他衣摆，只能胡乱的挥动拳头，罗雁看准机会，在右拳凝成风甲，猛地一拳，打在石头人脸上，石头人晃了晃，到在了地上，罗雁也落在他前方不远处。
石头人缓了缓，又作势要冲，白鹭这时以闪到两人中间，挡在石头人面前，“二龙！闹够了没有！”二龙走到白鹭面前，身上覆盖的石块也不断的掉落在地上，化成粉末。他一把将白鹭拥在怀里，“鹭哥！！”二龙以为白鹭把他一个人忘在山上了。
二龙松开白鹭，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帅气的男子站在不远处，正微笑的看着他。
“羽哥…羽哥…！！！”二龙激动的跑过去，眼泪在跑的途中再也忍不住的飘向身后，他激动的给了墨羽一个大大的熊抱，眼泪如决堤的淌下来，沁湿了墨羽的肩膀，这是兄弟之间真正的情感，没有一丝掺假。
墨羽将罗雁介绍与二龙认识，并询问二龙事情的经过，未曾想…
墨羽把罗雁带走的瞬间，仿佛有预兆一般辰飞醒了过来，他只是暂时陷入了昏迷，当抬头看清了战势后，迅速提刀加入了战斗，缘尘长老凭借“九转回魂丹”单独对付沐轮，本绰绰有余，可又半路杀进了一个功力蛮横的辰飞，这下缘尘长老明显的感到了吃力，并且有些力不从心，沐轮和辰飞配合的相当好，连功带守，攻守兼备，一看就是经过了长时间的训练和磨合才有的结果。
缘尘长老感到吃力，卖了个破绽，想在被药效反噬之前，除掉最弱的沐轮，却被一旁的辰飞识破，一刀砍破了缘尘长老的本命元神，元气从他的腰眼向外涌出，眼看性命不保，紧要关头，二龙杀到，三人缠斗在一起，结果打的是昏天黑地，血流成河，本是佛教圣地，却犹如人间地狱，众武僧不敢触及，因为凡是触及过此次争斗的人，都被砍的身首异处，死无全尸，可到最后，众武僧也没能幸免。
辰飞牵制住二龙，使他分身乏术，沐轮趁机杀向已被药物反噬的缘尘长老，临死前，缘尘长老赌上性命的使用了独创禁术“金龙雷音震”，此禁术是无差别伤害，本可以同归于尽，为死去的众僧人报仇，但事与愿违，沐轮躲过了一劫，圣器紫晶飞环断为两截，再无可修补。
趁着辰飞与二龙打的火热，沐轮进入珍宝阁和藏经阁中盗取了许多宝物，并在辰飞砍倒二龙后，逃之夭夭。二龙本想看看他们盗走了什么，却又遇到了来势汹汹的墨羽等人，接着就有了开头的一幕。
墨羽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并得知，这些无辜的人是为了自己而死，心里的内疚感又加深了一层。罗雁和白鹭站在一旁不搭话，各有各的心思。二龙直挺挺的杵在那里，拨弄着脚边的石块。
“二龙，把尸体都抬到院子里来吧，咱们不能让他们的尸体曝露在这里。”墨羽说完，四人就动起手来。将看得见的僧人尸首一一抬到院子中央，墨羽将缘尘长老瘦弱的身体放在了正当中，在他的眼中，满是说不出的滋味。
“缘尘长老，您放心的走吧，我向您发誓，但凡我陈羽良活在这个世上一天，我也觉得会守护好万恶之触。”墨羽说完，欲将尸首点燃，只听见寺院门口，有水桶落地的声音。“咣当…”
“师傅！师兄！”稚嫩的话语中充满了震惊与悲痛，墨羽急忙转过头，一个小和尚，大概十岁左右的的样子，一脸的稚嫩，大大的眼睛向外淌着泪水，衣服和裤子上也沾满了水渍。
墨羽对他有些印象，不久前，为躲避陌云的追杀，自己和罗雁在逃亡的途中坠入山谷，幸好得这个小和尚所救，否则，两人真的会溺死在河中。这个小和尚…好像叫缘童…
缘童歪歪斜斜的跑过来，半路还摔了一跤，泪水仿如决堤，一发不可收拾。他一下子扑在一名首尾分家的武僧身上，用力的摇晃，好像他能醒来一般。
“三师兄…呜呜…五师兄…师傅…呜呜…”白鹭实在不忍心缘童再这么哭下去，走上前，抓住缘童的手，向后拽，被挣脱了，再拽，又被挣脱了，又拽，缘童突然站起来?用力推了白鹭一下。“离我远一点…呜呜…”白鹭一个不注意，被绊倒在地。白鹭急了，一把将缘童抱起，夹在胳膊底下，任凭其如何挣扎也不放手。
“羽哥，来吧…”墨羽点了下头，再最后的看了缘尘长老一眼，右手轻轻的一抛，火把在黑夜中划过一条闪亮的弧线，渐渐的，尸体燃烧了起来，火光映红了四周，墨羽在火光中，仿佛看到了缘尘长老带着众武僧，踩着夜云，直步凌霄。
墨羽转身走向白鹭，示意把缘童放下，现在的缘童放弃了无畏的挣扎，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火光通天的寺院，又看了看墨羽，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他依然满脸泪水，但相比之前好了很多。墨羽堆起少有的笑脸，看着缘童，“你还认识我么？”?“认…认识…那天在河里…你和旁边那个人…”缘童说着，指了指后面的罗雁。
“嗯，那天多谢你了。”墨羽边说边摸了摸缘童的小脑袋。“施主…”缘童仰起头，大眼睛直直的看着墨羽，那眼睛里清澈无暇，仿佛一眼可以看到底。墨羽看到这纯洁的双眼，竟紧张起来。
“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的师傅和师兄怎么会…死？”
墨羽摸着缘童的手停了下来，笑容也一下子凝固在脸上，墨羽收回手，转身，背对着缘童，那背影中，仿佛有着说不尽的落寞和凄凉。
“唉，你还太小，很多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墨羽话语中充满了哀痛。
“但，我总会有长大的那一天。”墨羽没有答话，缘童抹了一把眼泪继续说：“我是个孤儿，师傅把我捡回来，把我当亲人照顾，教我做人和识字，教我念经和练功，抚养我长大，师兄们也很宠着我。但现在，大家都…我想为我师傅，为我师兄们报仇！”
墨羽转过身，看着这个年仅十岁的小和尚，眼神里尽是懵懂和幼稚，他可能都还不懂报仇是什么…可在这之下，一种叫做“坚强与担当”的东西，渐渐的萌发出来…
墨羽凝视火光，仿佛看到了二十年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陈羽良…
那时的自己重义气，轻名利。万分厌恶街边那些招摇过市靠收保护费为生计的地痞流氓。那时自己的世界里，只容得下两个字…“兄弟”…
可当自己和兄弟因为讲义气，且敢拼敢杀，被当时的黑道大哥看中，并收为金牌打手时，他们不知道，他们已经一只脚迈入了黑社会这个圈子…慢慢地，自己有了些名气，很多新鲜的事物，闯进了自己的那个狭小的世界…“权力”“毒品”“金钱”“女人”………
自己开始堕落…
离开了兄弟，放弃了自己心爱的女人，曾经生死相依兄弟们，接连的退出了这条不归路，但都有相应的代价，有的失去了一只手，有的赔上了性命…
但自己对什么都不管不顾，每天都是同样的花天酒地、纸醉金迷。没有钱，就去偷、去抢、去收保护费…
那时的自己，甚至不认识镜中的那个人…
可帮派之争，无情的抹杀掉了始终陪在自己身边的亲弟弟陈羽飞…
自己对着弟弟的照片痛哭了一夜，也曾有一瞬间，脑海中闪过以死来摆脱世俗罪恶缠身的想法…
一夜之间，墨羽想清了什么，仿佛如脱胎换骨。远离了淫乐和欢愉，着手壮大自己的势力。
渐渐的，兄弟们回到了墨羽的身边，协助墨羽，使他爬上了洪都市龙头这个令无数人眼红、垂涎三尺的位置。
墨羽回想起了自己曾经的一切，有喜有悲，虽然报了杀弟之仇，可自己始终是个混混头子，这改变不了。
人们都只是看到了他在社会上威风凛凛的那一面，却不知道，自己在很多人眼中，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混蛋…
墨羽再次摸了摸缘童的头，“但愿你不要走我的老路，这条复仇的路不适合你…”
看着缘童坚定的眼神，墨羽摇了摇头，重重地叹了口气，“唉……好吧，我会带你去一个地方，在那里，你会接触到更多神奇的功法，你要用心的钻研，磨练自己的意志，苦练自己的功夫，当你有一天学有所成，你就来找我，只要你能打败我，你也就绝对有足够的实力为你的师傅和师兄报仇了。”
缘童听后，用力地点了点头。他转身走向大火，盘腿坐在火堆旁边，双手合十，诵起了“往生咒”，苍凉的经文飘荡在幽深的山谷中，久久不能散去…
数块巨石夹杂着厉风，扑面而来，墨羽稍稍慌了一下神，便镇定下来，提刀便挡，“唰！”罗雁的身影闪到了墨羽面前，两手并发，数道碧绿色的风刃凭空而现，直直的射向巨石，“轰！”巨石与风刃相撞，溅起了大片尘土和碎石。
白鹭双手合十，一道紫光乍现，双手打开，“碧波紫龙枪”出现在白鹭面前，白鹭双手握住，提枪上前，银光闪过，枪出如龙，接连几下，飞来的巨石都被打成了碎渣。
墨羽体内的“万恶之触”仍处在沉睡封印之中，所以只能凭借自身的本能来回躲闪，还好墨羽的身手不是说说而已，在乱石的夹杂中，也毫发无伤。
突然，地动山摇，佛堂内一个身高足有两米的巨人，气势汹汹的冲了出来。他的全身布满岩石，只是远远的看着，就觉得很难对付。
“来者不善，我去会会他！”罗雁说完，便甩手飞出两道风刃，冲了上去。“哎…”白鹭本想说些什么，却失去了机会，赶忙护着墨羽远离到安全的地方。
石头人没有注意到白鹭，而是目标直指半空中的罗雁，一直手轻轻一挥，挡开了凌厉的风刃，另一拳重重地一甩，罗雁抬手招出了一道风墙，将这拳挡在外面。石头人又是一拳，自上而下的砸去，罗雁紧忙跳到半空，却被早已发现的石头人另一只手抽飞，罗雁在空中翻了个跟斗，在他身后凭空的出现一面风墙，罗雁猛地一蹬，以极快的速度窜向石头人，就在快贴到石头人脸的时候，瞬间的消失，并在四周高速的移动，石头人根本抓不住他衣摆，只能胡乱的挥动拳头，罗雁看准机会，在右拳凝成风甲，猛地一拳，打在石头人脸上，石头人晃了晃，到在了地上，罗雁也落在他前方不远处。
石头人缓了缓，又作势要冲，白鹭这时以闪到两人中间，挡在石头人面前，“二龙！闹够了没有！”二龙走到白鹭面前，身上覆盖的石块也不断的掉落在地上，化成粉末。他一把将白鹭拥在怀里，“鹭哥！！”二龙以为白鹭把他一个人忘在山上了。
二龙松开白鹭，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帅气的男子站在不远处，正微笑的看着他。
“羽哥…羽哥…！！！”二龙激动的跑过去，眼泪在跑的途中再也忍不住的飘向身后，他激动的给了墨羽一个大大的熊抱，眼泪如决堤的淌下来，沁湿了墨羽的肩膀，这是兄弟之间真正的情感，没有一丝掺假。
墨羽将罗雁介绍与二龙认识，并询问二龙事情的经过，未曾想…
墨羽把罗雁带走的瞬间，仿佛有预兆一般辰飞醒了过来，他只是暂时陷入了昏迷，当抬头看清了战势后，迅速提刀加入了战斗，缘尘长老凭借“九转回魂丹”单独对付沐轮，本绰绰有余，可又半路杀进了一个功力蛮横的辰飞，这下缘尘长老明显的感到了吃力，并且有些力不从心，沐轮和辰飞配合的相当好，连功带守，攻守兼备，一看就是经过了长时间的训练和磨合才有的结果。
缘尘长老感到吃力，卖了个破绽，想在被药效反噬之前，除掉最弱的沐轮，却被一旁的辰飞识破，一刀砍破了缘尘长老的本命元神，元气从他的腰眼向外涌出，眼看性命不保，紧要关头，二龙杀到，三人缠斗在一起，结果打的是昏天黑地，血流成河，本是佛教圣地，却犹如人间地狱，众武僧不敢触及，因为凡是触及过此次争斗的人，都被砍的身首异处，死无全尸，可到最后，众武僧也没能幸免。
辰飞牵制住二龙，使他分身乏术，沐轮趁机杀向已被药物反噬的缘尘长老，临死前，缘尘长老赌上性命的使用了独创禁术“金龙雷音震”，此禁术是无差别伤害，本可以同归于尽，为死去的众僧人报仇，但事与愿违，沐轮躲过了一劫，圣器紫晶飞环断为两截，再无可修补。
趁着辰飞与二龙打的火热，沐轮进入珍宝阁和藏经阁中盗取了许多宝物，并在辰飞砍倒二龙后，逃之夭夭。二龙本想看看他们盗走了什么，却又遇到了来势汹汹的墨羽等人，接着就有了开头的一幕。
墨羽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并得知，这些无辜的人是为了自己而死，心里的内疚感又加深了一层。罗雁和白鹭站在一旁不搭话，各有各的心思。二龙直挺挺的杵在那里，拨弄着脚边的石块。
“二龙，把尸体都抬到院子里来吧，咱们不能让他们的尸体曝露在这里。”墨羽说完，四人就动起手来。将看得见的僧人尸首一一抬到院子中央，墨羽将缘尘长老瘦弱的身体放在了正当中，在他的眼中，满是说不出的滋味。
“缘尘长老，您放心的走吧，我向您发誓，但凡我陈羽良活在这个世上一天，我也觉得会守护好万恶之触。”墨羽说完，欲将尸首点燃，只听见寺院门口，有水桶落地的声音。“咣当…”
“师傅！师兄！”稚嫩的话语中充满了震惊与悲痛，墨羽急忙转过头，一个小和尚，大概十岁左右的的样子，一脸的稚嫩，大大的眼睛向外淌着泪水，衣服和裤子上也沾满了水渍。
墨羽对他有些印象，不久前，为躲避陌云的追杀，自己和罗雁在逃亡的途中坠入山谷，幸好得这个小和尚所救，否则，两人真的会溺死在河中。这个小和尚…好像叫缘童…
缘童歪歪斜斜的跑过来，半路还摔了一跤，泪水仿如决堤，一发不可收拾。他一下子扑在一名首尾分家的武僧身上，用力的摇晃，好像他能醒来一般。
“三师兄…呜呜…五师兄…师傅…呜呜…”白鹭实在不忍心缘童再这么哭下去，走上前，抓住缘童的手，向后拽，被挣脱了，再拽，又被挣脱了，又拽，缘童突然站起来?用力推了白鹭一下。“离我远一点…呜呜…”白鹭一个不注意，被绊倒在地。白鹭急了，一把将缘童抱起，夹在胳膊底下，任凭其如何挣扎也不放手。
“羽哥，来吧…”墨羽点了下头，再最后的看了缘尘长老一眼，右手轻轻的一抛，火把在黑夜中划过一条闪亮的弧线，渐渐的，尸体燃烧了起来，火光映红了四周，墨羽在火光中，仿佛看到了缘尘长老带着众武僧，踩着夜云，直步凌霄。
墨羽转身走向白鹭，示意把缘童放下，现在的缘童放弃了无畏的挣扎，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火光通天的寺院，又看了看墨羽，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他依然满脸泪水，但相比之前好了很多。墨羽堆起少有的笑脸，看着缘童，“你还认识我么？”?“认…认识…那天在河里…你和旁边那个人…”缘童说着，指了指后面的罗雁。
“嗯，那天多谢你了。”墨羽边说边摸了摸缘童的小脑袋。“施主…”缘童仰起头，大眼睛直直的看着墨羽，那眼睛里清澈无暇，仿佛一眼可以看到底。墨羽看到这纯洁的双眼，竟紧张起来。
“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的师傅和师兄怎么会…死？”
墨羽摸着缘童的手停了下来，笑容也一下子凝固在脸上，墨羽收回手，转身，背对着缘童，那背影中，仿佛有着说不尽的落寞和凄凉。
“唉，你还太小，很多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墨羽话语中充满了哀痛。
“但，我总会有长大的那一天。”墨羽没有答话，缘童抹了一把眼泪继续说：“我是个孤儿，师傅把我捡回来，把我当亲人照顾，教我做人和识字，教我念经和练功，抚养我长大，师兄们也很宠着我。但现在，大家都…我想为我师傅，为我师兄们报仇！”
墨羽转过身，看着这个年仅十岁的小和尚，眼神里尽是懵懂和幼稚，他可能都还不懂报仇是什么…可在这之下，一种叫做“坚强与担当”的东西，渐渐的萌发出来…
墨羽凝视火光，仿佛看到了二十年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陈羽良…
那时的自己重义气，轻名利。万分厌恶街边那些招摇过市靠收保护费为生计的地痞流氓。那时自己的世界里，只容得下两个字…“兄弟”…
可当自己和兄弟因为讲义气，且敢拼敢杀，被当时的黑道大哥看中，并收为金牌打手时，他们不知道，他们已经一只脚迈入了黑社会这个圈子…慢慢地，自己有了些名气，很多新鲜的事物，闯进了自己的那个狭小的世界…“权力”“毒品”“金钱”“女人”………
自己开始堕落…
离开了兄弟，放弃了自己心爱的女人，曾经生死相依兄弟们，接连的退出了这条不归路，但都有相应的代价，有的失去了一只手，有的赔上了性命…
但自己对什么都不管不顾，每天都是同样的花天酒地、纸醉金迷。没有钱，就去偷、去抢、去收保护费…
那时的自己，甚至不认识镜中的那个人…
可帮派之争，无情的抹杀掉了始终陪在自己身边的亲弟弟陈羽飞…
自己对着弟弟的照片痛哭了一夜，也曾有一瞬间，脑海中闪过以死来摆脱世俗罪恶缠身的想法…
一夜之间，墨羽想清了什么，仿佛如脱胎换骨。远离了淫乐和欢愉，着手壮大自己的势力。
渐渐的，兄弟们回到了墨羽的身边，协助墨羽，使他爬上了洪都市龙头这个令无数人眼红、垂涎三尺的位置。
墨羽回想起了自己曾经的一切，有喜有悲，虽然报了杀弟之仇，可自己始终是个混混头子，这改变不了。
人们都只是看到了他在社会上威风凛凛的那一面，却不知道，自己在很多人眼中，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混蛋…
墨羽再次摸了摸缘童的头，“但愿你不要走我的老路，这条复仇的路不适合你…”
看着缘童坚定的眼神，墨羽摇了摇头，重重地叹了口气，“唉……好吧，我会带你去一个地方，在那里，你会接触到更多神奇的功法，你要用心的钻研，磨练自己的意志，苦练自己的功夫，当你有一天学有所成，你就来找我，只要你能打败我，你也就绝对有足够的实力为你的师傅和师兄报仇了。”
缘童听后，用力地点了点头。他转身走向大火，盘腿坐在火堆旁边，双手合十，诵起了“往生咒”，苍凉的经文飘荡在幽深的山谷中，久久不能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