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妇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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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没来由得心惊。

还没来得及,看上万人一起狩猎的辉宏场景,就随他南下江宁了。一共也就四个人,轻装简从,赶着马车急速向目的地而去。马车穿平原,上山岭,差点把我的骨头都颠撒架了,我靠在他的怀里,难受的说道:“爷,为何不乘船啊?”

他却一路闭目养神,低语道:“马车快些。”

赶了九天马车总算到了江宁地界,秋到江南草未凋,田里是一片金灿灿的稻谷。这古代的江宁,周边看不出一点繁华的迹象。马车进了城,在城东的驿站停了下来。早有地方官在此等候,一番阿谀奉承,才算完事。一进房,我不客气地说道:“这些个官,累不累啊?”

四阿哥也一脸疲惫,苦笑道:“官场有官场的规矩,应酬也是难免。”中国几千年的官场,这种规矩也不知是从哪朝哪代起的。历史怎就没逃汰这些漕泊呢?

晚饭后,四阿哥坐于房中,深埋在地方上呈上的折子,我则无力地趴在桌上。侧头轻问道:“我们何时去杭州啊?”

他放下了手中的折子,抬头淡淡地道:“秋闱一结束就带你去。”

想着秦林与宁儿,他们比翼齐飞,既便是粗茶淡饭也是幸福的,不由地叹气道:“你为皇子都这般忙,以后更没时间了。罢了,我睡觉去了。”

坐了几天的车,脑子晕乎乎的,总觉着还在车上颠簸。不由得打了个哈欠,站了起来。“你过来,有事跟你说。”

见他手拿折子,一本正经的样子,还以为有什么事要交待,移步到了他身边。他一把拉我坐在腿上道:“先陪我看完折子再睡。”

“四爷,你是出来办公差的,不是陪我游山玩水的,别以后说我祸水误事。”我挣扎着要起来,却脱不了身。

他若无其事地道:“爷是那种没分寸的人吗?鱼与熊掌爷要兼得,好好的坐着。”

被他这么一说,我倒无话了。过了半个小时,拿出怀表一看,都九点多了,把折子一夺道:“做事要讲究效率,这会儿你也定是累了,所以看的速度也慢得很,不如明儿早起再看。”

他这才点头,抱着我上了床。依偎在他怀里,总是心宁,不久就进入梦乡。天还未亮,他又起来了,见我醒来,轻声道:“还早,你别起了。”

我又不忍,只好起了来,服伺他洗漱。等到收拾好,天也微明了。我在院中做早操放松筋骨,精神气爽了不少。他走至我跟前道:“你这动作奇怪的紧,有何好处?”

我眨眨眼,在他耳际神密地道:“可以长生不老。”

他只当是笑话,轻笑不语。既是来巡视的,自然要认真检验,随他出了府,直奔江南贡院。江宁原是明朝的皇城所在,朱棣迁都北京后,这里成了留都,江宁的贡院也比别的省份大些。我一介女流,自然不允许进去的,所以就在贡院边上的茶馆坐了下来。

边品茶边看着窗外的行人,贡院边上茶楼客栈一条街,人来人往,一派太平盛世的繁华景象。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愣头愣脑的,大大咧咧地坐在我前面的桌上,正好与我面对面。

[正文:第一四0章点播傻子]

我不由得皱了皱眉,这人真是有点影响市容。听得他旁边的小书僮道:“公子,咱出来几天了,要是碰到歹人可如何是好?”

“你嚷个屁,我李卫天不怕地不怕,哪来那么多歹人?”我闻言,一口茶呛得直咳嗽。不由得多打量了他几眼,他也似察觉到我的眼光,直直地向我看来。他皱了皱眉,瞪眼道:“这位朋友,在下脸上有东西吗?”

这小子还知道自己有脸啊,一坑一洼的,跟雨后被人走过的泥路似的,还这般无理,萌生了戏他的念头。我淡淡地道:“公子脸上自然有东西,上面有你的八字脉相呢?”

他一脸疑问的与书僮对视了一眼,问道:“说来听听,说得好,本公子有赏。”说着移到了我的面前,幸好古代的桌子,隔着距离,不然还真有点尴尬。

我微眯着眼睛,佯装道行高深地道:“公子姓李,名卫。”

他大失所望地斜了我一眼,摇头冷哼道:“刚才我都说了,你自然知道。看你也不像会看相的。”

见他起身要走,低着头淡淡地道:“生于康熙二十五年,字又介。”他立刻回坐了下来,惊问道:“嗯?你认识我?

我认识你个大头鬼,我不过看了几部电视剧,一时兴趣,在网上查过资料。幸亏自己有个好习惯,对兴趣的东西必要弄个明白,就是看电视,听到句好话,也喜拿本子记录一二。他盯着我的脸,一脸疑惑,倒看得我有点不好意思,假意咳嗽了几声。他这才回神问道:“你说我要是参加科考,能中吗?”

我轻笑出声,他一脸怒色。死小子没文化,还这般说不起,我忙回复道:“不能,回家多喝点墨再来吧。”

旁边的仆人大声道:“您真是神算子,连我家公子不喜读书,都算出来了。”

李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朝我道:“我就只能做个商人?”

我微闭双眸,瞅着一脸沮丧地李卫,思索了片刻道:“你天庭饱满,将来……天机不可泄露。”

我欲言又止,他急切的说道:“您若是告诉我,我李卫一定当恩人供着。”

正说着四阿哥走了进来,冷瞄了一眼李卫,皱着眉头道:“你在跟谁说话呢?”

李卫凑到面前,不快地朝四哥摆摆手,大声道:“这位兄弟别打叉,正关系到我的前途命运呢?”

四阿哥疑问中带着恼怒,我忙朝李卫道:“我都说天机不可泄露了,说了若是改了你的命,你可别怪我。”

他朝四阿哥与奴仆道:“你们都走开,告诉我一人总没关系的。”

四阿哥脸都黑了,我怕他生气,轻声对李卫道:“你早点回家,多挣点钱,赶明捐个官,定能步步高升。”

虽生的丑了点,既然历史上说是四阿哥的得力助手,自然人品还算不错。他朝我作了揖,于奴仆快速离去。四阿哥盯着我道:“这小子是谁?”我笑着摇头道:“有一天你自然会知道,本道人不告诉你。”

他笑着瞪了我一眼道:“还故弄悬虚,那个愣小子还相信你的鬼话,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

我拉他入坐,撅嘴道:“那我们来打个赌,若是这个叫李卫的,有一天真成才了,你就欠我一个愿望,若是从此再未碰到他,我也欠你一个愿望,如何?”

他笑道:“成,爷还真不信这个邪。”我心里乐开了花,跟我打赌,输定了。

“爷,我们去秦淮河坐坐花船如何?”他狠狠地敲了一下我的脑袋道:“这事企是你做得的,有没有脑子。”

我嘟着嘴生气道:“就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正文:第一四一章历史真假]

他不理我,真想看看“六朝烟月之区,金粉荟萃之所”的秦淮河原貌是如何的?现代的夫子庙一带都是复制的,早已遗失了古秦淮的风韵。不该心的问道:“我用抓作弊的方法相换呢?”

他满脸疑惑地盯着我道:“好。”

见他答应,我倾囊相告道:“有些人把答案写在大腿上,有些写在衣服的里层,有些的笔杆里塞纸条,更有甚者把答案刻在米粒上,用放大镜来照。还有飞鸽传书的,怎么样?”

他惊问道:“真有此事?你又从何得知?”

我笑道:“我的好四爷,您自格不用考科举,自然不会想到这些方法,我是听客栈里的学子们说的。”

他拍案而起,怒声道:“真是有辱斯文,我大清国怎会有这些败类。”

四周的人都朝我这边看,他这才意识到失态,朝我道:“走。”

看着他一副闻一多的架势,还以为有门,笑道:“爷,是不是去秦淮河啊?”

他急步前行,沉着黑道:“美得你,跟我回去。”

气得我在他身后,一阵狂跳,一路上气结,他也想着心事,无心理我。回到驿站,就让我磨墨写起了东西。

乡试终于开始了,他也忙着巡视,却派了小福子紧跟不放,气得我把房门一关,睡大觉。一连考了三天,见他一脸的疲惫,又不忍心与他赌气。帮他按磨了好一会儿,他才舒心地笑道:“这次抓了十一个做弊的,回京好好地奖赏你。”又考了两场,已是八月中旬,中秋节也过了。

朝中有急事,需马上回京,结果被他放了鸽子。他也一脸歉疚,又是朝事也不能拖后腿,只有自己暗暗叹气。过了几日才明白,原来是康熙染了风寒,真是皇上咳二声,整个大清要动三动。

日子还是老样子,只不过十三又娶了新福晋,十四阿哥得了儿子,九阿哥又收集了一个美女,连我都觉得好像家常便饭。不知这些阿哥们暗地里斗到什么程度,总之明面上,还算太平,一团和气的太平景象,可是好日子不长,康熙四十六年春,传来直隶一带大旱的灾情,京城里也涌进了不少难民。

这几天琢磨着,大概今年真的是个不太平的年头。于是让人送信到江南,让秦林给我屯点粮食,山庄往年外卖的粮食,也统一集中收藏。朝庭立刻给受灾地拨了银子,才稍减了百姓的困苦,我也施舍了近千两的银子,全当给自己积德,保平安了。

还没太平几日,六月传来了苏州府降雪的消息。全国一片恐慌,在古人眼里那绝对是个不祥的征兆。六月飘雪最早出自关汉卿的《窦娥冤》,说是受了莫大的冤屈,连老天都生怜悯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