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妇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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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接着四阿哥连瓣十三三回,十三本来就喝了许多,酒意渐浓。

我又输给了四阿哥,于是选择唱一曲。走至厅中台上,想了想还是唱个高兴点的。曾一度迷上电视剧《情深深雨蒙蒙》,特意买了碟片在家里学,按现在年龄,唱个《小冤家》不错。于是边唱边跳起来。小冤家你干嘛像个傻瓜,我问话为什么你不回答,你说过爱着我是真是假……千句话万句话喉头打架,谁知道见到了你只会发傻,小冤家

古代女子讲究大家闺秀、淑女风范,看到我这样的另类表现个个目瞪口呆。我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走回坐处,十三从炕上跳下,拉着我的手,细细打量了一番,好奇地道:“容月,你可真够善变的。”

“十三爷,真会说笑,我多才多艺不行吗?喝酒,喝酒!"我忙叉开话题。

十三若有所思的拿起酒杯就喝,随即又笑逐颜开。四阿哥面不改色,只是淡淡地说,这么直白的曲,以后不许再在外人面前唱。

口渴得厉害,随手拿起杯子,竟又多喝了一杯。酒后劲十足,整个人晕乎乎的。又不肯服输,撑着身子硬坐着。十三连输给四阿哥,又喝了二杯,醉倒在桌面上。小顺子、小李子忙扶十三进了里屋,我一站起来,脚像踩在棉花上一样,一高一低。

看眼前的景物,像是电视里被打晕的人眼里的模糊样。糊里糊涂的被人扶着回了房,躺到床上拉过枕头、被子就入了梦乡。不知过了多久,窗外传来轻轻呼叫声:“爷?爷?”

[正文:第二十八章酒后羞事]

一遍一遍的声音,听着心烦。头好痛,迷迷糊糊地答道:“爷在正房里,别吵了!"

翻了个身,手往边上一搭,原来平平的被子,高出了许多。摸了摸,一个人的手臂。不可信地再探,耳边传来一声:“你再乱摸,可别怪爷。”

心里一惊,脑袋轰的一声,急忙睁开眼。一张脸就在眼前,都快亲密接触了。微弱的灯下,又看不清是谁,惊叫着跳起来,边哭喊:“来……”

只喊了一半,就被一只手捂住了嘴巴。这才看清是四阿哥,天那,他怎么在我的床上,怎么可以趁人之危,又气又恼,脸涨得像煮熟的螃蟹,拼命地拍打他的双手。

他一只手捂着我,另一手按住我的肩上,轻声说道:“你再喊,外面的人都知道了,可不要怪爷。是谁拉着我的手当枕头,死不放手,你总不想冻死爷吧!"

若是有个地洞,我宁可与老鼠为邻,见我平静了许多,他这才放开了我,嘴角上翘,笑意难掩的神情,让我羞的用手遮住面容。换在哪个时代都未与男人这么亲近过,舌头打结:

“我……我怎么会?”

“你可真奇怪的紧,做个手臂当枕头,大清第一人啊!"这个手臂枕是我跟韩剧里的麻永希学的,本来也有一个,到这里又做了一个,没想到被它害惨了。

四阿哥哭笑不得地看着我,“别哭丧着脸了,爷又没把你怎样,不过美人在怀,机会难得。”

“四爷你还说,快走啊!"忙把他往床外推,他乐呵呵地坐在床沿,两手一抬,还等着我给他穿斗篷。我羞红着脸从坑上快速地滑了下来,顺脚套上拖鞋。

“这又是什么?你这里怎么到处是新鲜物?”四阿哥拉过我,指着脚上的拖鞋,我快速后退了一步,他又轻笑出声,总觉着他有一种登徒子的满足。

“我做的拖鞋,在房里方便。”先给他套上靴子,再穿上外套,他的眼神让我浑身不自在,就是瞬间的对视,也让我心头微颤。

平时给十三穿衣顺手得很,这回笨手笨脚。好不容易弄好,低头立在一边,他却没有要走的迹像。正想着如何送走这尊菩萨,他走至我面前,用手抬起我的脸,正色道:“真是冤家,你是我的,记住了!"

我忙侧了侧头,慌乱地脱口道:“容月向来尊重四爷,当四爷是朋友,可没有任何其它的想法。

“慢慢会有的。”顺手拉过我,在额上轻轻一吻。我傻傻地立在那里,动作快得我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离去,不给我说话的余地。心乱如麻,转辗反侧再也无法入睡,不知该如何是好。

远处传来阵阵爆竹声,原来才到十二点埃康熙三十九年竟是在这莫名其妙的氛围中迎来的,酒未醒全,头痛欲裂。踢了踢床,自我安慰道:“明天事明天了,管不了!"

第二天并没有人提及昨晚的事,只有小李子说起,昨晚四阿哥的随从小福子,到处寻找四阿哥。也不知四阿哥出了这院上哪儿了。我站在一旁舒了口气,庆幸没被第三人看见。就当是梦一场,恢复了往日的神情。大过年的也无事可做,还是无聊的与小萍坐在坑上啃瓜子。

傍晚十三回来,破天荒得交给我三百两银子,说是太妃、娘娘们赏的。于是又着手做了一个账本,上面列了收入、支出、结余等几个项目。扣除了借我的,还剩二百两。总吃宫中快餐,也吃腻了,等年一过,自己建个好点的厨房。

一个月转眼而过,天天在房里冬眠。经过那晚的事,心里久久不平静,一时也不明自己倒底是何想法。所以能避则避,连十四前来都找藉口打发了。

窗外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春天的雨下一阵暖一阵,但站在风口还是冷冷的。再过数日,该是草长茑飞的春天了吧,再不用穿得像裹紧的粽子,大门都不敢出。站在厅前的檐上,伸手接着细雨,喃喃道:“下吧下吧,我要发芽。下吧下吧,我要开花!"

院门外走进一个老太监,确切的说是胖胖的老太监。昂着头瞄了我一眼,尖着嗓子不可一世的说:“谁是花容月?德妃娘娘宣!"

[正文:第二十九章终是奴婢]

狗伥人势,心里最鄙视的就是这种人了。回了话,跟着他向储秀宫走去。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德妃与我素未谋面,怎会想起我来,最近也没犯什么错埃

走过长长的甬道,脚板中间又麻又痛。德妃是康熙的宠妃,现有四阿哥、十四阿哥、二个公主。在宫墙里看谁得宠,大概数数子女是最直接的办法。总算到了目的地,今儿无人见我来此,所以头也不敢抬。

正中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细眉粉黛,梳着巴式头,插金戴玉的贵妇。两侧站了两位眉清目秀的宫女。不及细想,忙低头请安。只听得她们你一句,我一句说着,无人理睬于我。膝盖又麻又痛,有点晃晃悠悠起来,又不敢抬头,只好心时默默记数,希望转移自已的主意力,减少痛苦。

“抬起头来!"总算跟我说话了,我大大方方地抬起头。德妃的眼神与四阿哥是一模子里刻出的,似非把人看穿了不可。眼光一沉,眉一挑,冷冷道:“一个奴婢,如此不知捡点。你可知错?”

我有自知之明,行为是有越矩的地方,可并无什么不捡点的。他家人怎都一个德性,于是淡淡地回道:“娘娘,奴婢不知错在哪里?”

“你以为本宫会无缘无故宣你,还敢嘴硬,到外面雨地里给我洗洗脑子去。”

一个宫女立马上前,推我到门外。突然一脚踢过来,我无防备地咚得一声跪了下去,膝盖似要裂开的疼。我愤恨地抬头怒瞪着她。她却面不改色,若无其事地在我耳边轻声道:“你是什么东西,竟然让阿哥们围着你转。”

真是恨不能上前给她一脚,深呼了口气,喃喃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忍……”

雨打湿了全身,虽是绵绵细雨,脸上却开始趟水,模糊了双眼。身体越来越冷,心里却不停地告诉自己:“决不屈服,决不屈服!"

人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想起军训的时候站在太阳底下,二十分钟就晕倒了。现如今跪在雨中快半个小时,已是极限了。身后响起了脚步声,从我身边走过,回停在我的面前:“你……你怎会在这里?”

触碰到四阿哥疑问与担忧的眼光,强忍的泪瞬间决堤。可是罚我的是他老娘,又觉着气极,用手擦了擦脸,别开脸不理他。他匆匆进入室内,也不知跟德妃说了些什么。另一个宫女将我扶起,一跛一拐地走出储秀宫。眼泪夹杂着雨水,顺脸而下。用手撑着宫墙,抚了抚膝盖,一边哭一边往回跑。

一口气跑到御花园,跌坐在还被薄冰履盖的荷花池边。三百年后无依无靠被人嫌弃,回到三百年前还是如此。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个卑微的宫女,鸡蛋总归碰不过石头,人冷心冷。原些即使有那么一点想法,如今也被浇得不剩一点星火了。

吃一堑,长一智,以后离那些个主子远点才是。过了许久才站立起来,打了个寒颤。对湖面大声的喊到:“花容月,你是最棒的,一定要加油!"用尽力气呼喊,心里好受了许多。

“下雨天的,站在这里,也不怕得伤寒。”

木木地回过身,才发现是八阿哥。随着我的转身,八阿哥的笑容瞬间变色,怜惜地问道:“有人欺侮你了?”

“没……没有……”我吸了吸鼻子,低语道:“八爷,奴婢好冷,先告退了。”

“去吧,只是希望你记得那个自信、乐观的自己。”我感激地对他一施礼,向住所跑去。

颠颠撞撞跑到门口,见小顺子焦急地张望,忙上前来扶我,小李子则进厅里报信。雨打风吹的,大概是感冒了,头沉沉地像灌了铅一样。十三跑到院中,将我抱起向房间奔去。

小萍帮我脱去外衣,幸而穿得厚,还未湿透里层的衣服。见我睡下,十三又忙吩咐小萍到太医院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