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吾传
字体: 16 + -

第二十六回 天道难测

    sat feb 23 12:57:11 cst 2013

    二更,若是喜欢,勿忘收藏。

    后文精彩纷呈。

    第二十六回 天道难测

    上回书说到,真吾以绝大法力穿破地肺,以求逃出灵山,但却在金刚层受阻,无功而返。玉镜见师父独自唏嘘,心中便是不忍,但见真吾神情坚毅,知道师父必能寻得他法,一时又将心放下。众人择了一处,就地休整下来。

    此刻,夜阑人静,真吾静坐在地面,仰首望着‘星空’,奇幻迷离,虽看似繁星点点,心中却明白,终究不过是虚渺之光,浮花之韵,犹如镜中水月,雾中飞花一般,倘若迎将前去,便即消失不见。远不及大千世界的璀璨繁星,灿如锦云,烂若流光,熠熠千层,别样繁华,心中怅然若失。

    魔君见真吾静坐在地,走上前来,道:“上仙不必烦心,此金刚层之坚硬异常,纵然是鸿钧老祖也未必能凭空穿破,他早年下探地肺恐怕也是凭借他法。”

    真吾闻言,微微笑道:“不打紧,贫道可在此界里潜心修行,待修为精进,便可再试。”魔王心道,此人果然坚忍不拔,便回道:“如此极好,只不知道上仙如何被困灵山?”

    原来众人见真吾打开灵脉,都寄予厚望,静静的等待真吾,彼此并闲暇无交谈。故而那魔王对真吾的来历一无所知。众人如今同船共济,真吾见他问起,便将前情叙述一番,因对他也有些好奇,便也问道:“你又如何被囚于此?”

    那魔王道:“我本是玄天魔界的七噬圣王,八千年前成魔,三千年前应天下大劫,由魔界上去人间,本想颠倒乾坤,助蚩尤天王成事,却被中央天帝轩辕黄帝所败,逃到西方圣境,遇到西方教主炼化灵山。我见此宝这等厉害,本欲夺之,哪知灵山凶残,竟被它吞吃,被困于此几千年矣。”

    真吾闻言不禁笑道:“你这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未曾想,此灵山竟然如此凶猛。”

    魔王道:“这类法宝,本就是凶险异常,若非绝大神通怎敢炼化。那西方教主恐怕也是屡遇险端,不过此山威力太甚,他虽能勉力控制却总难以随心所欲,实在可惜。”

    真吾道:“此言甚是。若能收发自如,那如来便可进出自若,犹如此世之主宰,而这里的生灵也该成了他佛教释门的门徒了。”言下颇是讽刺。

    魔王道:“我彼时成魔时,尚无佛门,不知这释迦牟尼如何神通。”

    真吾闻言,暗道:这天下之大,真要一句成名天下知真非易事。便回道:“他乃西方教主的嫡传弟子,如今在西天称佛祖,创下释迦如来教,法力广大。千余年前在西北大雪山上修成丈六金身,万世不灭,又有慧眼可看尽五方十世之事,而最厉害的乃是其佛法,诵经传道,如今这天下,信者众多。”

    魔王道:“连太上老君三清都敌他不过?”

    真吾道:“若论神通,或可抗衡,但世人若皆信佛,如奈何之。”

    魔王笑道:“我乃是魔君,本不懂人间的所谓正道仁义,但那三清乃是堂堂鸿钧道祖门下入室弟子,华夏正宗,实不应该。”

    真吾道:“其中缘由甚多,眼下也一言难尽。”

    魔王闻言点头称是,又问道:“不知道当日,那佛祖以何宝压上仙?”

    真吾道:“乃是他的九品莲花台,原是十二品莲花台,在封神战中万仙阵时,被吃去了三品。”

    魔王道:“何谓封神之战?”

    真吾笑道:“难怪你不知,你困于此山三千余年。那封神战乃是近两千年前,中原商灭周立之时,三教群仙应劫之战。”如此这般把所知经过故事简略叙述一番。(详细故事,请参看封神演义)

    魔王叹道:“离去尘世三千载,错过人间多少事。”真吾心想,这魔头虽身在魔道,却也有些风骨。

    火无炎,金鑫宗和玉镜在一旁休息,唯有铁树仙,虽未言语,却一直听二人交谈,听真吾讲三教共商封神榜的故事,突然也发声问道:“那截教教主,最后究竟如何?”

    真吾暗想,他原是铁树成仙,难怪对通天教主格外留心,分外留意。

    真吾道:“他的下落,贫道却是不知,自封神战后,再无现身。”

    铁树仙道:“如此说来,那鸿钧老祖还是过于偏心,那通天教主纵是有教无类,他的两位师兄也不该欺人太甚。”

    真吾笑道:“此事确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个中缘由不足为外人道哉。”

    铁树仙道:“老师所言极是,可惜贫道错过了那千古大战。”铁树仙略一思索,又问道:“那鸿钧老祖,道法如此通玄,不知道可有出入灵山之法。”

    魔王道:“本王怎没想到此节,或真有他法可出入灵山也未可知。”

    真吾道:“可惜此处被灵山愿力所扰,我无法窥探天机,前算诸事,不然或许有法可想。”

    铁树仙道:“若往上七万四千里,可出此界到得灵山本体的洞窍,那里时常可闻灵山之音,想来禁制最弱。不知在彼处可有帮助。”真吾闻言,心中一动,道:“或可一试。”

    当夜无话,至天明,真吾命火无炎,玉镜与紫芽留在原地,自己则与金鑫宗,铁树仙以及布衣枭一同往上空飞去。飞行多时,过了七万四千里,正是真吾来时原路,前面显出峭壁石崖,里面鸡肠小道错综复杂,难以辨识。

    铁树仙与金鑫宗两人在此间数千年,虽未走遍所有洞窍,对此地却颇为熟悉,带着真吾与魔君东拐西拐,来到一处洞天。真吾细细听时,竟能隐隐听见梵乐,心中暗道此处离西天圣境,灵鹫宫雷音寺好近。虽有禁制却仍听得见山外的声响。真吾冥神静思,瞻算前事,岂料变因丛生,那天机一闪即逝,又瞬息万变,一时间竟全无头绪。

    这前算天机乃是最需修为之事,无论仙圣要想将天机看透都非轻而易举。这天道多变,无有定理,修为高低不同,所见天机便有不同。无论仙凡如能识破天数,便可趋利避害,但一旦趋利而避害,天道便随之而变,所谓命随运转,运由命换。故有道行的真仙时时刻刻都在占算天命,稍有不察,那天命就能上下颠覆,全然不同。

    彼时,道行高深的真仙在所多有,彼此虽运道不同,但天数合一,彼此关联,相互影响,牵一发而动全身。故天机一旦被人识破,天道便可剧变,绝无一劳永逸之事,需得不断窥探,时时留心。是故这天算一法,非是登堂入室的弟子,各教绝不轻传。而世上算命者虽多,能看破天道者却寥寥无几,即便能窥到一丝,若不能长久如此,那天数一变,命途迥异也。如此,才有天机不可泄露一说流传于世。似真吾这般的大罗金仙,自比一般修士窥视的天机更全,占算得更远,仍需不断精进修为,方能万无一失。那世间爱杜撰的,有以为天命不可改的,又以为以凡人之身,偶有奇遇便可测算天命的,实则皆是无稽之谈罢了。

    如今以真吾这般修为,也觉前途不明,当下只尽力记下可能的变数,静心潜思,暗想玉镜凑劫难,落灵山之事,看似自然,却隐含蹊跷,便暗自警惕起来。

    真吾道:“此处既闻道灵山梵音,或许可突破禁制而出,待贫道一试。”当下使出法力往山外遁去,谁知与别处一般,仍是布满大愿力。真吾暗道:这佛门的愿力,业力果然名不虚传。当年老君所言极是,若是如来的信众遍布天下,这般的业力,岂不叫我等受制于人。

    当下无计可施,真吾只得平静地说道:“此处仍有绝大的禁制,且天意难测,贫道如今也失了分寸,看不出一点门道。”

    铁树仙道:“老师,这门道岂是轻易能得的?天命劫数,纵是金仙也不能免。如今无须着急,只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顺其自然吧。”

    真吾闻言,心想:这铁树仙确是有道行的,心性淡泊、豁然无为,真真印合了本教之宗旨。回道:“所言极是。既如此,我等便原路返回罢。莫让玉镜与无炎苦等。”

    布衣枭道:“本王也正有此意,听那山外梵音作响,实在惹人心烦。”

    真吾笑道:“谁说不是。”

    金鑫宗也言道:“那梵音此刻真乃烦音也。” 四人即时回转。刚近地面,却见玉镜,火无炎正与人争斗。

    只见飞火流星,彩韵凝彤,双方你来我往,相斗正酣。铁树仙定睛一看,惊道:“竟然是他。”究竟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