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冥城初雪，不及姑娘三千青丝
西城区，是冥城最为落后贫穷的区域。在这里，人人贫苦，破瓦木房。暮北辞轻车熟路的进入其中一间木房。其事实上刘晖多次邀请暮北辞去他家或者找个相对舒适的地方住下暮北辞都委婉的拒绝了，理由也很简单：太麻烦，喜欢安静的地方。
屋子很普通，里面有两间卧房，一间是暮北辞的，还有一间虽说和暮北辞房间一样整齐，却有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少爷，您回来了。”还未踏入内屋，隔空传来了一道女声。迎面看去，是一个女子，眉清目秀，梳着简单的“垂鬓分肖髻”，青衣朴素，余留着和房间一样的淡淡清香，腰间带着一个玉佩，看不出价值。
“柳雪，我说了很多次了，叫我北辞就行了。”暮北辞笑了笑，他知道说了很多次，柳雪也依然会叫他少爷。“少爷，尊卑有别，还请见谅。”柳雪不苟言笑，但每次对着暮北辞都有一种尊敬和一种莫名的温情。“你一直叫我少爷，却为何一直不告诉我的身份？”暮北辞问道。“不是我不告诉您，而是未到时候，等到时机成熟，你自会明了。”柳雪笑着问道：“少爷，今日去了摘星楼可有收获？”暮北辞摆了摆手：“可别提了，遇到了苏冰凝，倒是见到了三皇子，还邀请我们明天去庆贺他的生辰。”
“那倒是得去，据说这三皇子性格极好，易相处。”柳雪又问道：“苏冰凝怎么会去？难道知道您在那。”“不知道，不过当初采药时遇见了她，看见她高烧救了她所产生的，应该只是一点点好感罢了。”暮北辞到现在终于明白，所谓的感情，还是自己太天真了吧。“那您当时怎么说的？”柳雪又问。暮北辞双手背后，一脸的沧桑感，笑道：“我说，依我看她不配和我在一起。”“说得好。以她那卑微的身份确实无法和少爷您相提并论。”柳雪赞赏的点了点头。暮北辞看了看柳雪，不但是对自己身份的好奇，同时也好奇她一个侍女为什么会说出如此大气的话，让人感到一股不可及的霸道。
第二天，天还未完全亮，外面就下起了小雪。“这可是冥城今年的第一场雪，如纱如画，细不可织。”暮北辞被窗前这幅美丽的场景吸引了。走出门，侍女柳雪默默跟在身后，不知从哪拿出了一把伞，为暮北辞撑起。她那未遮住的右肩，全部露在冰雪之下，她却好像感受不到一点寒冰般，完全无视了。
皇子庆生，肯定不能在宫中。三皇子在最繁华热闹的东城区弄了一套房，来专门庆生，名字也霸气非凡，叫做“烛日殿”。天微微亮，门口已经站了几位公公护卫，门口两边更是有着两排的侍女，婀娜多姿，亭亭玉立。“李公子，您也来了？”“王世子，多日不见近来可好啊？”“北凉王世子您也来了？”“快看，玉婷公主也来了。”
门口吵杂声不绝于耳，暮北辞正要进门，远处传来一阵叫唤：“嘿，北辞，你也来了啊，快快快跟我一起进去。”刘晖看见暮北辞，笑着就要拉他进去：“哇靠，你旁边这妹子是谁啊？”显然，他是被柳雪的美所震惊了：“怪不得！怪不得你连苏冰凝那小妞都放手了，原来是在金屋藏娇啊。”他猥琐的笑着，望向暮北辞，眼中透着“我懂得”的神情。不等暮北辞作何解释，刘晖直接把他拉进了门，柳雪紧跟其后。只是，谁也没有发现，门口的那位刘公公，眼神中一股阴翳的神色一闪而逝。
进入内屋，众人席地而坐，每人面前都摆着一个案牍，上面有着水果、糕点以及大鱼大肉。不多时，一声太监的传呼响起：“三皇子殿下驾到。”接着一个小胖子映入眼帘。众人纷纷起立，拱手道：“参见三皇子殿下。”“免礼免礼。”徐志恒笑着摆了摆手，依然是一副嬉笑友善的神情：“今日本宫二十生辰，诸位赏脸能来，正是本宫的荣幸啊，招待不周还请见谅。”“殿下严重了。”“不敢，这应该是我们的荣幸。”“殿下生辰，邀我们来这是我们的福分呐。”
一群人奉承着，徐志恒用余光瞥了瞥暮北辞，发现只有他不多言语。徐志恒心里嘀咕着：有点意思，这种情况下都如此镇定，不过他身后的侍女，除了美，更有一种神秘感。“好了，大家都坐下吧。今日庆生，还有余下的节目请各位观赏。”徐志恒说完拍了拍手：“这是今晚的第一个舞艺节目——百鸟朝凤，本宫邀众位一同观赏之。”
一群舞女接二连三的进入屋中，手拿孔雀毛做的扇，带头的女子更是头戴凤冠，二十个舞女将带头的女子围在中央，围成了一个圆圈，颇有朝拜之意。各个世家来的纨绔弟子都看的目不转睛，刘晖更是口水都要掉了下来：“好，好一个百鸟朝凤。”说着，他还兴奋的不忘带头拍手鼓掌。
暮北辞这个时候也在看舞女，他并不是单纯的在欣赏艺术，而是发现了一些不同的东西。他发现，在这些舞女里，每个舞女脸上都洋溢着职业的微笑，都很从容，真实。只有带头的女子，从头到尾，没有带着一丝笑容，眼中还闪过一股凶狠，虽然一瞬就消失了，还是被暮北辞发现了。
“少爷，您也发现了？”柳雪小声对暮北辞说道。“嗯，恐怕带头的那个女子有问题。等会你见机行事。”暮北辞早就习惯了柳雪敏锐的观察力，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保护暮北辞安然无恙了。节目进行到高潮部分，那带头的女子好像终于忍不住了，她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们身体上的时候，她的袖口出现了极细的一根银针，一点都不犹豫，直接甩向了三皇子徐志恒的脖颈处，由于众舞女将带头的女子团团围住，她又用两把折扇掩饰自己的动作，导致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她这个异常的举动。
但这不代表柳雪和暮北辞没有发现。“咻”的一声，柳雪随身携带的宝剑出鞘，发出“咣”的一声响。终于，所有人都发现了这道声音和声音的来源。一群人都望向柳雪，面带疑惑和不解。刘公公这时站了出来：“大胆！你莫非想要行刺殿下？来人，给我拿下她。”周围的护卫都齐齐拔刀而出，看着柳雪，面带不善。
暮北辞放下手中的杯具，站了起来：“刘公公说笑了，殿下乃九五之驱，谁敢放肆？柳雪看见这群舞女跳的实在不忍直视，你看，现在就连她的剑都忍不住了。”刘公公表现出暴怒的神情：“一派胡言！哪有剑忍不住的道理？莫非这剑还有灵性不成？”暮北辞也不慌张：“正是如此。”“混账，给我拿下。”“慢着，刘公公，这里莫非是你做主不成，还是说你想篡位？”徐志恒看着刘公公说道。刘公公一时之间慌忙认错：“奴婢不敢，只是这个女子摆明了想要做一些对殿下您不敬的事，奴婢只是想保护你。”“好了，无需多言。这样，刚刚这位少年不是说这女子不忍直视嘛？那就让她来表演一番。”徐志恒笑着说，还对柳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那好，柳雪你就去给殿下表演一番吧，免得一些人不知好歹。”暮北辞说道。“你！”刘公公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徐志恒拦住了。刘晖小声的对着暮北辞道：“厉害啊北辞，这个老东西都能被你说成这样，在我们年轻一辈，你还是第一人。”苏冰凝也不由的看向了暮北辞，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暮北辞并没有注意到这道目光。
刘公公叫那群舞女退下，柳雪取下发簪，一道如瀑布般的头发争先恐后的铺散开来，细嫩柔软，滑光轻浮。她将剑鞘中的剑取出，说道：“今日，为殿下庆生特舞剑一次。”说完，她秀发向后展出，一人一剑站与中央，挥剑中转了个圈。徐志恒见了，不禁拍掌大声叫好：“今日清早冥城下了今年第一场雪，依我看这冥城初雪，却不及姑娘三千青丝啊。”
柳雪舞着剑，每一剑刺出，有时如同娟娟春水一般不绝，有时又犹如枫叶上的纹络细腻，她每剑一出，都带着众人的惊讶声，所有人都被这剑法震惊了。如果说之前舞女带来的是艺术上的欣赏，那么柳雪的舞剑则是带来一种围观见证伟大创作奇迹诞生的亢奋与惊讶。太美了，和前面的妖艳比起来，柳雪就像这雪地里不沾尘土，不染因果的仙女，美轮美奂。苏冰凝此时也有些惊讶，看向柳雪，带着几分羡慕，几分敬佩。
当她看向暮北辞的时候她发现，柳雪是他身边的侍女而已，他这个人，自己还真是越来越看不透看不明白了。一曲舞毕，长剑行云流水的入鞘，所有人都拍掌叫好，似乎还没有看够。徐志恒看到这幅场景，心中也很满足开心：“众位，今有姑娘舞剑助兴，不如大家都作诗一首送与这姑娘如何？”众人都一一赞同，都冥思苦想起来。
柳雪回到暮北辞身边，刘晖看着若无其事的暮北辞说道：“北辞，大家都在作诗，为何只有你独善其身，置身事外啊。”暮北辞正要说话，李雄嘲讽道：“就他？一个穷出身，要啥没啥的人还能作诗不成，能来这里都是他的造化，就不要贻笑大方了吧。”说实话，他对暮北辞有一些偏见和羡慕嫉妒。偏见的是他无权无势，整一个穷小子，羡慕嫉妒的是他身边的侍女柳雪，长得美不说，还武艺在身，对于舞蹈也是精湛。
“初雪飞霜风未止，分髻尽染语不辞。却是回眸一笑处，不及发上三千丝。”暮北辞轻易念完一首诗，头也不回的对柳雪说道：“柳雪，我们走。”就这样，他带着柳雪径直的走出了门，屋里所有人都还在回味这首诗，再也无人阻拦。
暮北辞走后，众人对这场聚会也没有太多的留恋，向徐志恒道了谢，就纷纷散去了。等到所有人都离开时，进来了一个全身盔甲的将军。那将军安安静静的站在徐志恒旁边一言不发，任由他自言自语：“真是好手段，藏于舞女之间，想来个出其不意，置本宫于死地。但是真以为本宫是好欺负的么？胡航将军。”胡航随即听命：“属下在。”
徐志恒在屋里转着，终于在地上找到了一根细细的银针，揣摩了一二，毫不在意的扔掉：“杀掉吧。”“是。”胡航领命，退了出去。
(本章完)
屋子很普通，里面有两间卧房，一间是暮北辞的，还有一间虽说和暮北辞房间一样整齐，却有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少爷，您回来了。”还未踏入内屋，隔空传来了一道女声。迎面看去，是一个女子，眉清目秀，梳着简单的“垂鬓分肖髻”，青衣朴素，余留着和房间一样的淡淡清香，腰间带着一个玉佩，看不出价值。
“柳雪，我说了很多次了，叫我北辞就行了。”暮北辞笑了笑，他知道说了很多次，柳雪也依然会叫他少爷。“少爷，尊卑有别，还请见谅。”柳雪不苟言笑，但每次对着暮北辞都有一种尊敬和一种莫名的温情。“你一直叫我少爷，却为何一直不告诉我的身份？”暮北辞问道。“不是我不告诉您，而是未到时候，等到时机成熟，你自会明了。”柳雪笑着问道：“少爷，今日去了摘星楼可有收获？”暮北辞摆了摆手：“可别提了，遇到了苏冰凝，倒是见到了三皇子，还邀请我们明天去庆贺他的生辰。”
“那倒是得去，据说这三皇子性格极好，易相处。”柳雪又问道：“苏冰凝怎么会去？难道知道您在那。”“不知道，不过当初采药时遇见了她，看见她高烧救了她所产生的，应该只是一点点好感罢了。”暮北辞到现在终于明白，所谓的感情，还是自己太天真了吧。“那您当时怎么说的？”柳雪又问。暮北辞双手背后，一脸的沧桑感，笑道：“我说，依我看她不配和我在一起。”“说得好。以她那卑微的身份确实无法和少爷您相提并论。”柳雪赞赏的点了点头。暮北辞看了看柳雪，不但是对自己身份的好奇，同时也好奇她一个侍女为什么会说出如此大气的话，让人感到一股不可及的霸道。
第二天，天还未完全亮，外面就下起了小雪。“这可是冥城今年的第一场雪，如纱如画，细不可织。”暮北辞被窗前这幅美丽的场景吸引了。走出门，侍女柳雪默默跟在身后，不知从哪拿出了一把伞，为暮北辞撑起。她那未遮住的右肩，全部露在冰雪之下，她却好像感受不到一点寒冰般，完全无视了。
皇子庆生，肯定不能在宫中。三皇子在最繁华热闹的东城区弄了一套房，来专门庆生，名字也霸气非凡，叫做“烛日殿”。天微微亮，门口已经站了几位公公护卫，门口两边更是有着两排的侍女，婀娜多姿，亭亭玉立。“李公子，您也来了？”“王世子，多日不见近来可好啊？”“北凉王世子您也来了？”“快看，玉婷公主也来了。”
门口吵杂声不绝于耳，暮北辞正要进门，远处传来一阵叫唤：“嘿，北辞，你也来了啊，快快快跟我一起进去。”刘晖看见暮北辞，笑着就要拉他进去：“哇靠，你旁边这妹子是谁啊？”显然，他是被柳雪的美所震惊了：“怪不得！怪不得你连苏冰凝那小妞都放手了，原来是在金屋藏娇啊。”他猥琐的笑着，望向暮北辞，眼中透着“我懂得”的神情。不等暮北辞作何解释，刘晖直接把他拉进了门，柳雪紧跟其后。只是，谁也没有发现，门口的那位刘公公，眼神中一股阴翳的神色一闪而逝。
进入内屋，众人席地而坐，每人面前都摆着一个案牍，上面有着水果、糕点以及大鱼大肉。不多时，一声太监的传呼响起：“三皇子殿下驾到。”接着一个小胖子映入眼帘。众人纷纷起立，拱手道：“参见三皇子殿下。”“免礼免礼。”徐志恒笑着摆了摆手，依然是一副嬉笑友善的神情：“今日本宫二十生辰，诸位赏脸能来，正是本宫的荣幸啊，招待不周还请见谅。”“殿下严重了。”“不敢，这应该是我们的荣幸。”“殿下生辰，邀我们来这是我们的福分呐。”
一群人奉承着，徐志恒用余光瞥了瞥暮北辞，发现只有他不多言语。徐志恒心里嘀咕着：有点意思，这种情况下都如此镇定，不过他身后的侍女，除了美，更有一种神秘感。“好了，大家都坐下吧。今日庆生，还有余下的节目请各位观赏。”徐志恒说完拍了拍手：“这是今晚的第一个舞艺节目——百鸟朝凤，本宫邀众位一同观赏之。”
一群舞女接二连三的进入屋中，手拿孔雀毛做的扇，带头的女子更是头戴凤冠，二十个舞女将带头的女子围在中央，围成了一个圆圈，颇有朝拜之意。各个世家来的纨绔弟子都看的目不转睛，刘晖更是口水都要掉了下来：“好，好一个百鸟朝凤。”说着，他还兴奋的不忘带头拍手鼓掌。
暮北辞这个时候也在看舞女，他并不是单纯的在欣赏艺术，而是发现了一些不同的东西。他发现，在这些舞女里，每个舞女脸上都洋溢着职业的微笑，都很从容，真实。只有带头的女子，从头到尾，没有带着一丝笑容，眼中还闪过一股凶狠，虽然一瞬就消失了，还是被暮北辞发现了。
“少爷，您也发现了？”柳雪小声对暮北辞说道。“嗯，恐怕带头的那个女子有问题。等会你见机行事。”暮北辞早就习惯了柳雪敏锐的观察力，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保护暮北辞安然无恙了。节目进行到高潮部分，那带头的女子好像终于忍不住了，她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们身体上的时候，她的袖口出现了极细的一根银针，一点都不犹豫，直接甩向了三皇子徐志恒的脖颈处，由于众舞女将带头的女子团团围住，她又用两把折扇掩饰自己的动作，导致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她这个异常的举动。
但这不代表柳雪和暮北辞没有发现。“咻”的一声，柳雪随身携带的宝剑出鞘，发出“咣”的一声响。终于，所有人都发现了这道声音和声音的来源。一群人都望向柳雪，面带疑惑和不解。刘公公这时站了出来：“大胆！你莫非想要行刺殿下？来人，给我拿下她。”周围的护卫都齐齐拔刀而出，看着柳雪，面带不善。
暮北辞放下手中的杯具，站了起来：“刘公公说笑了，殿下乃九五之驱，谁敢放肆？柳雪看见这群舞女跳的实在不忍直视，你看，现在就连她的剑都忍不住了。”刘公公表现出暴怒的神情：“一派胡言！哪有剑忍不住的道理？莫非这剑还有灵性不成？”暮北辞也不慌张：“正是如此。”“混账，给我拿下。”“慢着，刘公公，这里莫非是你做主不成，还是说你想篡位？”徐志恒看着刘公公说道。刘公公一时之间慌忙认错：“奴婢不敢，只是这个女子摆明了想要做一些对殿下您不敬的事，奴婢只是想保护你。”“好了，无需多言。这样，刚刚这位少年不是说这女子不忍直视嘛？那就让她来表演一番。”徐志恒笑着说，还对柳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那好，柳雪你就去给殿下表演一番吧，免得一些人不知好歹。”暮北辞说道。“你！”刘公公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徐志恒拦住了。刘晖小声的对着暮北辞道：“厉害啊北辞，这个老东西都能被你说成这样，在我们年轻一辈，你还是第一人。”苏冰凝也不由的看向了暮北辞，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暮北辞并没有注意到这道目光。
刘公公叫那群舞女退下，柳雪取下发簪，一道如瀑布般的头发争先恐后的铺散开来，细嫩柔软，滑光轻浮。她将剑鞘中的剑取出，说道：“今日，为殿下庆生特舞剑一次。”说完，她秀发向后展出，一人一剑站与中央，挥剑中转了个圈。徐志恒见了，不禁拍掌大声叫好：“今日清早冥城下了今年第一场雪，依我看这冥城初雪，却不及姑娘三千青丝啊。”
柳雪舞着剑，每一剑刺出，有时如同娟娟春水一般不绝，有时又犹如枫叶上的纹络细腻，她每剑一出，都带着众人的惊讶声，所有人都被这剑法震惊了。如果说之前舞女带来的是艺术上的欣赏，那么柳雪的舞剑则是带来一种围观见证伟大创作奇迹诞生的亢奋与惊讶。太美了，和前面的妖艳比起来，柳雪就像这雪地里不沾尘土，不染因果的仙女，美轮美奂。苏冰凝此时也有些惊讶，看向柳雪，带着几分羡慕，几分敬佩。
当她看向暮北辞的时候她发现，柳雪是他身边的侍女而已，他这个人，自己还真是越来越看不透看不明白了。一曲舞毕，长剑行云流水的入鞘，所有人都拍掌叫好，似乎还没有看够。徐志恒看到这幅场景，心中也很满足开心：“众位，今有姑娘舞剑助兴，不如大家都作诗一首送与这姑娘如何？”众人都一一赞同，都冥思苦想起来。
柳雪回到暮北辞身边，刘晖看着若无其事的暮北辞说道：“北辞，大家都在作诗，为何只有你独善其身，置身事外啊。”暮北辞正要说话，李雄嘲讽道：“就他？一个穷出身，要啥没啥的人还能作诗不成，能来这里都是他的造化，就不要贻笑大方了吧。”说实话，他对暮北辞有一些偏见和羡慕嫉妒。偏见的是他无权无势，整一个穷小子，羡慕嫉妒的是他身边的侍女柳雪，长得美不说，还武艺在身，对于舞蹈也是精湛。
“初雪飞霜风未止，分髻尽染语不辞。却是回眸一笑处，不及发上三千丝。”暮北辞轻易念完一首诗，头也不回的对柳雪说道：“柳雪，我们走。”就这样，他带着柳雪径直的走出了门，屋里所有人都还在回味这首诗，再也无人阻拦。
暮北辞走后，众人对这场聚会也没有太多的留恋，向徐志恒道了谢，就纷纷散去了。等到所有人都离开时，进来了一个全身盔甲的将军。那将军安安静静的站在徐志恒旁边一言不发，任由他自言自语：“真是好手段，藏于舞女之间，想来个出其不意，置本宫于死地。但是真以为本宫是好欺负的么？胡航将军。”胡航随即听命：“属下在。”
徐志恒在屋里转着，终于在地上找到了一根细细的银针，揣摩了一二，毫不在意的扔掉：“杀掉吧。”“是。”胡航领命，退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