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剑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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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求教剑法

    wed jun 10 18:33:22 cst 2015

    “那时他剑法如何?”镇娴忽然发觉自己对柳云重还是了解的不够多,虽然现在两人似乎已有太多不可能,心中仍是想知道的多些。

    那人道:“刚开始好像是练得聚云庄的飘云剑法,也甚是流畅,没过两个月,他忽然练两招又停来想一想,而后再练时便又变了招,好像着了魔似的,直到又过了三个月之后,他使得一套全新的剑法出来之后,立时让人眼前一亮,相比先前的飘云剑法,又不知高明了多少倍,而我那夜见得好,不由便作出些大的响动,想是被他发现了,踢了一声石头向我飞来,倒让我伤了十几天方才好。”

    他自我说得陶醉,却不想镇娴忽然心中便有个疑惑,她清楚记得三年前爹爹带着娘亲和自己还有镇善去寺庙进香,镇善贪玩四处乱蹿,险些走失,后来是爹爹在寺庙附近一个破败的宅子里才找到他的,当时那里住了一个面色阴蛰的老人,见镇善可爱竟想强留,爹爹不肯,两个便打了起来,那人武功奇高,爹爹拼尽全力,竟也只能捞个平手,而且渐落下风,若不是叔叔镇武及时赶来,只怕镇善便要被抢走了,而我和娘亲也只怕要吃上大亏。

    那老头倒也精明,远远的见了叔叔赶来,便抛下一句话,“寻帮手算不得什么好汉。”然后,蹿进宅子去没了踪影,爹爹不便追,镇善高兴说爹爹厉害,赶跑坏蛋,便我知道爹爹当时心里极不是滋味,后来又不准我和娘亲提起。

    那时我是在旁看得仔细的,爹爹使的绝对不是这套剑法,那云哥是何时向爹爹学得这套剑法的?这人说云哥三年前便会这套剑法,这算来岂非时间不对,莫不是这人在胡说八道。

    心下疑惑,便又问道:“你当真是三年前便看到云哥在此练这套剑法?”心中有个想法冒出来,却又不停的冒出其他的想法去否定。

    “当然,那次我可是伤了十几天。”那人又笑道:“我听说武功高强的人,十丈之内能听到人的呼吸声,便不敢贸然前来观剑,直到我想起自己平日想的猫,才算有了个办法。”

    “什么办法?”镇娴不由跟着问道:“猫能帮到你什么?”

    “我将自己的呼吸变成猫呼吸一般,而后再带它到那少年练剑的地方约是五丈远的一个草丛里。”说着又指了指一处草丛,又道:“见他略有所觉,我便触动猫儿,它一叫,那少年倒不奇怪了,只当是两只野猫。”

    镇娴被他说话的样子有些逗笑,“这个主意倒是好得很。”又想起剑法来,“后来呢!”

    “后来自然是日日都让我看得仔细,只是碰上无月的夜晚,便看不清楚,不过这少年倒是风雨不改,当时不明白他为何要如此,难道其他地方就练不得剑,下雨的时候自当在室内或者山洞练习才是。”

    “这倒是有些奇怪,平日里也没有听人说起过,他自己更是不曾说过。”镇娴心中仍是酸酸的。

    “这自是有原因的。”那人笑笑道:“直到半年前的一个夜晚,也是一个月夜,那少年却是带多了一个人来,你猜是谁?”

    镇娴心中一惊:云哥半年前,在夜里带过其他人来到这里?难道那时他便识得了刘静如?竟一直瞒着我,又向我爹提亲,他心里打得是什么主意。

    想到此,心里又是一阵委屈,淡淡道:“猜不到,你还是直说吧!”一时,竟对眼前人丝毫也不再害怕了。

    “我开始也不知道,后来听那少年竟是叫那人作师父。”此言一出,镇娴心中疑问终是打消了,“叫师父怎么了,人家师徒一同练剑,也是情理之中。”

    “我也没说不行,只是这做师父的剑法竟要做徒弟的指点,难免就有违常理。”这个说得极是不经意,岂知镇娴听了整个险些摔倒下去。

    “你说什么?”声音不由高了几度。

    那人像是忽然受了惊吓,竟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我没说什么啊!”镇娴却也不知道为何眼前人竟突然对自己害怕起来,兴许是自己太凶了吧!

    想到此,连忙换了个口气,“你刚才说得徒弟指点师父,可是当真?”镇娴忽然想起那时爹爹的确突然间说要与云哥闭关修练,不让人在旁看着,而自己送饭也是隔三岔五,却从未见得爹爹在自己面前练过剑。

    那人听得镇娴如此说,也变了口气,极是坚定道:“千真万确,我以项上人头发誓,今日所言皆是事实,若有不实之处,甘愿受五雷轰顶。”

    镇娴心中着实一惊,怪不得爹爹平日里纵然对云哥极是偏爱,但从来都是呼来喝去,而半年前却是礼遇有加,好像完全变了个样,自己心中就一直疑问,难道就因为我喜欢云哥的原因吗?

    如今却原来是这般原因,这人不管说得是不是事实,自己终究要亲口问个清楚才好,要问清楚,就势必要到江湖上去走走,而眼下似乎只有学好这套剑法才能帮我达到这个心愿。

    正自沉思时,那人却道:“你继续练吧!我还以为那少年回来了,便跑来瞧瞧,想不到竟是个姑娘。”说着便要走,移动时,镇娴这才发现他腿脚略有不便,虽然他在尽力掩饰,却仍是能看得出来。

    镇娴自是不能当面说出来,便道:“我今日练也是白练,便不如你教教我,岂不更好。”说罢便要拜师。

    那人连忙扶住,“使不得,我这套剑法本也是偷学的,你若肯学,我教你却也无妨。”抓了抓头,“只是师父是当不起的,你便叫我野猫吧!这天天跟猫在一块,也快变成猫了。”

    两人相望,月色朦胧音,不由齐齐响起了笑声。而后,宁静的月下,除了风声,便又有了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