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剑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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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百密一蔬

    sat may 09 08:41:55 cst 2015

    眼看天就要亮了

    只剩黎明前的那一刻不光明了,一夜漫长却又短暂。

    司马玄在他的议事厅里如坐针毡,因为派出去的人没有一个回来,自然也就没有一个好消息带回来,那么他只有等。

    等待总是让人倍受煎熬,却也正是最能考验一个人耐性的时候。当然等待是喜悦的,辟如钓鱼的人等待鱼上钩,辟如情人转眼便能相见,辟如成功即刻在望。当然等待也是悲伤的,辟如等到的不是要等的人。

    可是人生不是因为有悲伤,才会有喜悦的吗?所以能成功的人,往往都有耐性,他们相信即便失败了,只要信心还在,就可以重头再来。

    可是,司马玄认为他不可以失败,因为失败对于他来说,甚至于整个飞云帮来说,或许都会是一个灾难,所以此刻,他从心里深处都有一股渴望得到好消息的期待。

    议事厅的大门终于还是被推开了,一个矫健的身影立在两扇门中间,门被缓缓推开了,一双愤怒的眼神,还有手中的那把发着寒光的剑,都告诉眼前的司马玄,来的绝对不是他要等的人。

    “你是哪派的?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离开?”司马玄身前的两个弟子,举剑上前喝问道,那人眼睛却死盯着司马玄,一刻也不曾离开过,好似自前世以来便有着血海深仇似的。

    那两名弟子见了,顿觉不妥,急忙拔剑指向那人道:“赶紧离开,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又转身望了望司马玄,他们不知是何派的弟子闯到此,司马玄不发话,他们也不知如何处置。

    司马玄第一眼瞟过去,便已知道来者不善,他并不识得眼前的人,至少在此届武林大会中没有见过,心中不由惊道:此人看我时,眼神中充满杀机,莫不是来寻我司马玄的仇来了,外面有那么多弟子把守,却不知他是如何进来的。

    “你是司马玄?”那人的目光仍自未离开司马玄半步,话语中也不含半点客气,那两名弟子听着便是恼了,举剑便向那人刺去,那人却像是未曾看上一眼,但见他肩头一动,一道剑光自他身前划出,那司马玄见了已是瞬间扑到,朝三人中间破空劈了一掌。

    那两名弟子,立时被掌风震开了几寸,但胸前仍自被那人手中剑所伤,好在并无性命之忧,望着那人更是气急,欲要再挺剑而上,那司马玄已是喝斥了声,“学艺不精,还不退下。”举止间,也颇有宗师风范。

    那两名弟子闻声,立时退了下去,议事厅中只剩下司马玄和那人立在厅中央,两人好似都极是沉得住气,并未立刻交起手来,只默默对视。

    “你究竟是谁?”近在咫尺司马玄已断定眼前人绝非各派中人,心中更是戒备,“与本座有何怨仇,便这般直呼名讳?”

    “残鹰、能人堂的残鹰”

    此言一出,司马玄像是忽然被雷电击中一般,心道:这残鹰不是在西湖自殁殉主了吗?怎地会在此刻前来寻仇?他忽然发现自己犯了个大错,因为剑没有随身带着,还在刚才他坐的那个位置上。

    江湖早有传说,残鹰想杀的人从来没有失手的时候,因为他的剑很快,快到你想喊出他的名字时,人头已经落地,当然司马玄并不害怕,他对自己的武功一向都很自信,他只是怪自己太大意,因为他告诉自己不能败,败了就无法再重头再来,武林盟主不可失,生命更不可失。

    残鹰并不是个喜欢说废话的人,因为他是个杀手,对自己所杀的人,他也从来不多言,就如方才一般只问个人名,然后他的剑便会刺出去,恰如此刻,他的剑便已刺了出来,快如闪电,没有太多花哨的招式,剑当胸而刺,司马玄却也从容应对,肩头轻摆,剑出得太快,单靠身形已无法避开,既使强行避过也会处处受制,他只好举手封住残鹰的手,剑随手动,手肘被卡住时,剑便刺不下去,因为他的剑并不长,而且对方也已靠得太近。

    司马玄的手的确很轻易的封住了残鹰的手肘,另一只手也同时一掌往残鹰胸前拍去,有如排山倒海的一掌,足可劈山裂石,残鹰却并没有丝毫的躲避,左手剑鞘上不知何时弹出的短剑,再次往司马玄刺来,两败俱伤的打法,杀手从来都只注重目的,忽略过程,司马玄还是失算了。

    “澎”的一声,两人立时被掌劲分开,残鹰甚至可以听到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他的人随着那声音被瞬间甩到了丈余开外,掉在地上的那刻他的呼吸也立时停止了,残鹰终于还是殒落了。

    司马玄的右胸前被刺了一道口子,不深但也不算浅,于性命并无大碍,内气仍然畅通,却已无法倾尽全力,身体的痛楚和体内气息的流动,很清析的告诉他,在未来的几天内,他的功力最多只能有六成的发挥。

    此事更犹如晴天霹雳,换言之,寻找柳云重更得更为的重要了,可是天就要亮了,除此之外,他还有一天的时间休养生息,可六成的发挥如何能够去抵挡镇威的精妙剑法,难道真是天要飞云帮多历劫难?

    飞云帮今夜的确派出去很多弟子,但负责守护各派下榻周围的人手,却并没有因此而减少,相反还增多了,因为他还要监视聚云庄的举动,可为何残鹰能这般轻易的被放进来?

    地上的人已不会再言语了,这个答案只怕永远都不会有人来告诉他了,或许是镇威,也许便只有聚云庄的镇威,终究还是太小瞧他了,一个连亲手选定的女婿,自己亲手**的爱徒都可以随意毁弃的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怪只怪自己太大意了。

    “来人”门外两名弟子闻声,急奔了进来,望了未望地上那具尸体,“帮主受伤了。”

    “不打紧,去通知你们的师叔,让他们回来吧!这一战终究是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