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剑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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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伴游山间

    sat apr 25 21:17:56 cst 2015

    行到半峰时,柳云重见前面山势更是难行,且又好似无路可循,当下便无意再走,又恐吓刘静如不肯,正自思量如何让她打消上山的主意,抬头时正见一轮红日已露出山头来,山间云雾缭绕,经红日一照,更是宛如仙境一般,当下暗喜,“前面山势陡峭,此处日出光景甚好,不如就在此看看日出可好?”

    本以为刘静如定是不肯,却不想她望着柳云重忽然极其温驯的说了声,“好”,脸上仍是红晕淡现,于红日衬映下更是如花般动人,一时将柳云重不由看得入神,竟有些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拔开她额头乱发,陡然间思绪中又想起镇娴来,当下连忙转过脸去,不敢再望她,心中直懊恼,方才自己心中究竟是何想法?

    “你怎么了?”刘静如见他忽然神色不对,以为他身有不适,当下连忙凑过脸去看他,却不想柳云重怕她疑心,也连忙转过脸来,一时二人双唇竟鬼使神差的碰到一起,两人都不由自主的睁圆了眼睛,急切向后退开,却是尴尬无比。

    “我并非有意,我对刘姑娘绝无半点亵渎之心。”柳云重慌忙解释,却见刘静如抿嘴一笑,丝毫未曾放在心上,“叫我静儿,爹娘都是这么叫我的。”表情找不到半点怒气,脸上红晕却又更浓。柳云重更恼自己,今日原本便不应该陪她前来,若是被旁人见了如此,又该做如何解释,况又连累了刘静如怎好?

    当下,柳云重便欲带刘静如尽快离开山间,免得叫人误会,但又见刘静如兴头正起,心想就算此时叫她回去定是不依,索性挨着块石头坐下,向远处的山雾缭绕的红日望去,顿觉心旷神怡,那刘静如见他如此,也挨着他身旁坐下,又自笑道:“泰山的日出,果然是美不胜收,十年前我跟随爷爷和爹爹一起来参加过一次武林大会,那时就很想跑上来看了,只是爹爹忙着准备比武之事,爷爷更身为武林盟主,整个浩影门竟是寻不得一个闲人来带我登泰山游玩,好不容易等到泰山之巅的决战,我偏又得了风寒,不能随同众人上山,只和两名浩影门的师兄在山下等消息。”言语中心情甚是快意。

    柳云重也笑道:“来参加武林大会的人,多是想争个名声,哪有闲瑕来顾虑你这个小丫头心头在想什么?”

    “还好,这次遇到了你,要不然我的意愿终是无法达到了。”刘静如说时举手在他肩上轻捶,“多谢你了,云哥。”眼中看着柳云重时却是饱含深情。

    柳云重并未见得她表情,是以听她叫云哥却也并不为意,又道:“此番你生龙活虎的,就算我不陪你到此,你也定可以在绝战之日随同各门派一同登上泰山之巅观战,又何必谢我?”

    “与各门派一同登山,乱哄哄的,有何意思,届时我说句话,还得先放在肚子里掂掂能不能说,而且泰山自古以来便是数朝帝王封禅之地,更是不可多言,惟恐言多有失,搞不好若恼了一些老人家,免不了又要训斥一番,况且登上山后,气尚未喘顺,便要到封禅台去祭拜,祭拜完毕后,再引了众人到另一个峰头去比武,届时山势险峻,寻个好地方观战尚难,如何还有这般自在,可静静在此欣赏日出胜景。”刘静如说时言语稳重,又极是在理,却有另外一份韵味在其中,柳云重见得,不由心中道:或许好动只是她的外表。

    “可此处并非泰山顶上,既无云海翻腾之景,云端蓬莱仙居之所更是不得一观,顶多也只能算是祥光普照罢了。”柳云重转过脸来,见刘静如正一脸认真的望着自己,当下又问道:“既然武林大会设在泰山举行,皇上也未曾在意,为何这最后一战不选在封禅台,那里不是更能彰显英雄气概之所吗?”

    “封禅台既是天子封禅泰山神的地方,你怎知皇上会容许有人在那个地方相斗,况且两个高手战将起来,要是不小心打烂个什么神器,皇帝老子岂肯干休,再说了就算皇帝老子愿意,各门派中只怕也有那么几个老人家生怕因此触怒了泰山神,给天下武林带来个什么劫难,毕竟没人愿意开罪神灵。”刘静如说得更是头头是道,柳云重忍不住笑道:“真未曾想到,你竟知道得这么多?”

    “这些都是我爷爷对我说的。”刘静如又自笑道:“爹爹原先倒是对我期望甚大,琴棋书画的都让我学,还专门请了个极有名气的先生来教我,偏我不争气,把先生给气走了,这几年又老嚷着说,女孩儿,需要德、容、言、工、样样都有方才最好,我娘又说我胜在生了一张与她年轻时一样的脸庞,要不然以我的脾性,定是将来寻不得婆家。”说着自顾自笑了起来。

    “父母总是盼着自家孩子胜过人。”柳云重说到此,叹了口气,“可惜我就不能像这般自小有人百般疼爱,从出世以来我就没见过我爹,听娘说爹爹是她怀着我的时候跌下山崖的,为什么跌下山崖,她却又不说,我多追问了几句,她便泪流满面,我自是不忍逼她。”

    “听你容师弟说你娘是个很好的人,一辈子勤勤恳恳就为了把你抚养长大,孤儿寡母的寄人篱下自是受了许多苦?”刘静如竟是早已将他家底盘问了个明白。

    柳云重“嗯”了一声,似不愿再提,因为他不想有人看不起他的母亲是个缝洗婆子,也不需要有人同情他们母子的遭遇,他很早便发过誓,绝不让任何人伤害自己的母亲,包括言语的伤害。

    刘静如见他神色不对,当下也不敢再出声,伸手轻轻在他肩头拍了拍,抬头见日头已升出山头许多,底下是金光一片,胜景已过,当下站将起身,“好了,该回去了,云哥。”柳云重似乎还未习惯这个称呼,当下尴尬的应了声,便起身随她下得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