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夜战
tue apr 28 18:09:21 cst 2015
每个人都要吃饭，普通人一日三餐，有的人一日四餐，甚至五餐。吃饭应该说是生活中最重要的事，也是生活中最普通的事。一个人如果不吃饭，就会饿肚子，就会没有力气，就无法去挣钱去买饭吃，而且饥饿的滋味也不好受。所以只要能，就几乎没有人甘心让自己饿着。
吃饭是有讲究的。要想让自己吃得开心首先要注重吃的对象，五谷杂粮、鸡鱼肉蛋。不仅食材要选好，味道更要做好。其次，吃饭还要选择合适的地点，有的东西在不同的地方吃起来的味道会截然不同。最后，也可能是最重要的，那就是人，和你一起吃饭的人。假如是个你讨厌的人，山珍海味吃起来也会索然无味。而假如是个你喜欢的人，再难吃的饭你也能咽下去。
张野在吃饭。吃的对象是一碗打卤面、一盘切成片的卤猪头肉，外加一壶劣酒，两棵葱。吃饭的地点是半夜街边熟食摊。昏黄的灯光，蒸腾的热气，一个柜台，一口大锅，外加几张破桌子烂板凳。再加上几个零零碎碎只能看到影子自顾自吃着自己东西的人。还有一起吃饭的人，一个年轻捕快。
张野吃得很开心。原因当然不是吃的对象，张野当然想吃点更好的，但这里只有这些。当然也不是因为一起吃饭的人，他才刚认识。那就是因为这个地点了，张野打心底里喜欢这个地点，昏黄的灯光，蒸腾的热气，一个柜台，一口大锅，外加几张破桌子烂板凳。世界上能有这样的地点真是对人的恩赐。想想吧，有事耽搁没赶上饭的人，被妻子轰出门有家不能回的人，在夜里孤独的睡不着觉的人，只要到这里拿出几十文就能吃到口热饭。边吃边咀嚼着自己的人生，好好想一想白天发生的事情，是一件多么愉快的事。
张野看得出自己对面的人也喜欢这个地方。
“我叫何功。”年轻捕快喝了口酒道。
“张野。”张野道。
“我以前在夜里做事的时候都喜欢和兄弟们到这种地方喝两杯。”何功道。
“我也是。”张野道。
“你是做什么的？”何功道。
“镖师。”张野道。
“在保镖？”何功道。
“不，找一个朋友。”张野道。
“朋友住哪里？”何功道。
“扬州。”张野道。
“我也是扬州人，你朋友叫什么？说不定我认识。”何功道。
“李从。”张野道。他已知道李从是假名。
“还真不认识。”何功摇头道。
“你不是这里的捕快?”张野问道。
“我从扬州过来的。”何功道。
又是扬州，张野发现自己今天认识的两人都来自扬州。
“到这种小地方干什么？为那几个私盐贩子？”张野问道。
“不是，那只是碰巧遇到，然后通知交给这个镇的衙门了。”何功道。
“那你是为了什么？”张野道。
“上个月有消息说有批从福建那边来的海盗沿长江混进了内地，据说在这附近出现过，只好来看看。”何功道。
“海盗？福建来的？”张野道。
“对，怎么了？”何功道。
“也许我知道他们在哪里。”张野道。
老祥客栈。张野刚开始从这里走出来的时候曾听到有人“赛连木，赛连木”的低声叫嚷，那时张野当然没在意。现在听何功讲到福建，一想“赛连木”不是闽南骂人的话吗？那么这些人就极有可能是何功口中的海盗。
既然有可能当然要来看一看，张野、何功两人付过账就直奔客栈而来，走近时竟隐隐听见有刀剑相击的声音。两人正想进去忽见几人破门而出，黝黑的皮肤，看样子当是那些海盗无疑。几名黑衣人紧接着冲了出来，手起刀落，又砍死两名海盗。张野吃了一惊，这些黑衣人和那天他在连天寨见到的黑衣人的打扮一模一样，因该是一伙的。而接下来从客栈中走出的人更证实了他的想法。
吴天。
张野突然又想起了惨死的连天。眼看几名海盗快被赶尽杀绝，张野何功二人立马冲了上去。何功对付那些黑衣人，而张野则从靴子里拔出把三寸银色小刀直逼吴天而去。吴天见张野拿着刀向自己冲来，急忙拿剑相挡，二人战到一处。再看何功那边，两名黑衣人已经倒下，而那些海盗也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
“走！”吴天叫到。任务已完成，没必要再缠斗。
吴天和几名黑衣人几乎同时向后掠去。张何二人急忙跟上，忽见几枚暗器迎面而来，两人身形一滞，眼见追不上了。
“吴天！”张野叫道。
吴天听到有人叫自己身形也是一滞。
“李从呢？他在哪里？”张野又叫道。
吴天停住了，慢慢转过身来，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像是疑惑，又像是震惊。
“你是谁？你怎么认识李从？你怎么知道我们认识？”吴天道。他没问张野怎么认识自己，却先问张野怎么认识李从。
吴天一停住，张何二人立马又冲了上去。
“钥匙是不是在你那里？”吴天几乎是怒喊道。
这时张何二人已到，三人缠斗在一起。吴天以一敌二，几名黑衣人见势，忙来相助。
何功用的是华山剑法，轻盈飘逸，却又异常凌厉。而张野自幼便开始跟父亲学习刀法，几乎刀不离身，刀几乎已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在长风镖局就是陈奇峰也给他几分面子就是因为他的刀法。两人合力，对方眼见不敌。
“拦住他们！”吴天对几名黑衣人叫道，自己却跃出战圈，他打算逃了。
而几名黑衣人竟真的不顾生死拦住二人。待解决掉这几名黑衣人后（最后两个是自尽的），吴天已没了影子。
一场打斗，已惊醒客栈中的大部分人。看着满地死尸，什么反应的都有。何功马上向当地衙门报告了这件事，接下来就交给他们处理了。
随后张何二人敲开一间茶馆，两人相对而坐。
刚沏的茶有点热，张野等着茶凉，一边看着何功。他知道何功一定有事会问他。
每个人都要吃饭，普通人一日三餐，有的人一日四餐，甚至五餐。吃饭应该说是生活中最重要的事，也是生活中最普通的事。一个人如果不吃饭，就会饿肚子，就会没有力气，就无法去挣钱去买饭吃，而且饥饿的滋味也不好受。所以只要能，就几乎没有人甘心让自己饿着。
吃饭是有讲究的。要想让自己吃得开心首先要注重吃的对象，五谷杂粮、鸡鱼肉蛋。不仅食材要选好，味道更要做好。其次，吃饭还要选择合适的地点，有的东西在不同的地方吃起来的味道会截然不同。最后，也可能是最重要的，那就是人，和你一起吃饭的人。假如是个你讨厌的人，山珍海味吃起来也会索然无味。而假如是个你喜欢的人，再难吃的饭你也能咽下去。
张野在吃饭。吃的对象是一碗打卤面、一盘切成片的卤猪头肉，外加一壶劣酒，两棵葱。吃饭的地点是半夜街边熟食摊。昏黄的灯光，蒸腾的热气，一个柜台，一口大锅，外加几张破桌子烂板凳。再加上几个零零碎碎只能看到影子自顾自吃着自己东西的人。还有一起吃饭的人，一个年轻捕快。
张野吃得很开心。原因当然不是吃的对象，张野当然想吃点更好的，但这里只有这些。当然也不是因为一起吃饭的人，他才刚认识。那就是因为这个地点了，张野打心底里喜欢这个地点，昏黄的灯光，蒸腾的热气，一个柜台，一口大锅，外加几张破桌子烂板凳。世界上能有这样的地点真是对人的恩赐。想想吧，有事耽搁没赶上饭的人，被妻子轰出门有家不能回的人，在夜里孤独的睡不着觉的人，只要到这里拿出几十文就能吃到口热饭。边吃边咀嚼着自己的人生，好好想一想白天发生的事情，是一件多么愉快的事。
张野看得出自己对面的人也喜欢这个地方。
“我叫何功。”年轻捕快喝了口酒道。
“张野。”张野道。
“我以前在夜里做事的时候都喜欢和兄弟们到这种地方喝两杯。”何功道。
“我也是。”张野道。
“你是做什么的？”何功道。
“镖师。”张野道。
“在保镖？”何功道。
“不，找一个朋友。”张野道。
“朋友住哪里？”何功道。
“扬州。”张野道。
“我也是扬州人，你朋友叫什么？说不定我认识。”何功道。
“李从。”张野道。他已知道李从是假名。
“还真不认识。”何功摇头道。
“你不是这里的捕快?”张野问道。
“我从扬州过来的。”何功道。
又是扬州，张野发现自己今天认识的两人都来自扬州。
“到这种小地方干什么？为那几个私盐贩子？”张野问道。
“不是，那只是碰巧遇到，然后通知交给这个镇的衙门了。”何功道。
“那你是为了什么？”张野道。
“上个月有消息说有批从福建那边来的海盗沿长江混进了内地，据说在这附近出现过，只好来看看。”何功道。
“海盗？福建来的？”张野道。
“对，怎么了？”何功道。
“也许我知道他们在哪里。”张野道。
老祥客栈。张野刚开始从这里走出来的时候曾听到有人“赛连木，赛连木”的低声叫嚷，那时张野当然没在意。现在听何功讲到福建，一想“赛连木”不是闽南骂人的话吗？那么这些人就极有可能是何功口中的海盗。
既然有可能当然要来看一看，张野、何功两人付过账就直奔客栈而来，走近时竟隐隐听见有刀剑相击的声音。两人正想进去忽见几人破门而出，黝黑的皮肤，看样子当是那些海盗无疑。几名黑衣人紧接着冲了出来，手起刀落，又砍死两名海盗。张野吃了一惊，这些黑衣人和那天他在连天寨见到的黑衣人的打扮一模一样，因该是一伙的。而接下来从客栈中走出的人更证实了他的想法。
吴天。
张野突然又想起了惨死的连天。眼看几名海盗快被赶尽杀绝，张野何功二人立马冲了上去。何功对付那些黑衣人，而张野则从靴子里拔出把三寸银色小刀直逼吴天而去。吴天见张野拿着刀向自己冲来，急忙拿剑相挡，二人战到一处。再看何功那边，两名黑衣人已经倒下，而那些海盗也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
“走！”吴天叫到。任务已完成，没必要再缠斗。
吴天和几名黑衣人几乎同时向后掠去。张何二人急忙跟上，忽见几枚暗器迎面而来，两人身形一滞，眼见追不上了。
“吴天！”张野叫道。
吴天听到有人叫自己身形也是一滞。
“李从呢？他在哪里？”张野又叫道。
吴天停住了，慢慢转过身来，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像是疑惑，又像是震惊。
“你是谁？你怎么认识李从？你怎么知道我们认识？”吴天道。他没问张野怎么认识自己，却先问张野怎么认识李从。
吴天一停住，张何二人立马又冲了上去。
“钥匙是不是在你那里？”吴天几乎是怒喊道。
这时张何二人已到，三人缠斗在一起。吴天以一敌二，几名黑衣人见势，忙来相助。
何功用的是华山剑法，轻盈飘逸，却又异常凌厉。而张野自幼便开始跟父亲学习刀法，几乎刀不离身，刀几乎已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在长风镖局就是陈奇峰也给他几分面子就是因为他的刀法。两人合力，对方眼见不敌。
“拦住他们！”吴天对几名黑衣人叫道，自己却跃出战圈，他打算逃了。
而几名黑衣人竟真的不顾生死拦住二人。待解决掉这几名黑衣人后（最后两个是自尽的），吴天已没了影子。
一场打斗，已惊醒客栈中的大部分人。看着满地死尸，什么反应的都有。何功马上向当地衙门报告了这件事，接下来就交给他们处理了。
随后张何二人敲开一间茶馆，两人相对而坐。
刚沏的茶有点热，张野等着茶凉，一边看着何功。他知道何功一定有事会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