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胜利之后，却是空虚
陈天灵一大早便起床了，穿好衣服，坐在床上，望着窗外。
明明不想去学，却又无可奈何。对于幼儿园，陈天灵现在多的是厌恶。
看着窗外的云，思绪没有逻辑，随意游走，过去的没有注意的，一点点的细节，一闪而过的念头，又重新闪现出来。来回跳跃，无迹可寻，只能顺应那些感觉，慢慢寻找真是的自己。
那场比赛，青榜资格赛。
自己到现在为止所经历的最险恶的一场比赛，最累的一场，实力悬殊，撼动不了，陈天灵现在已经有些想不最后一场，自己是怎么赢的了，只有那种无力感刻骨铭心。
还是自己太弱小了。
但是自己为什么要和别人比呢？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为什么非要和别人攀比呢，和下面那些连蓝榜资格赛都通不过的人比起来，自己难道不是已经很厉害了吗？
是啊，其实自己是很厉害的吧。
阳光一点点蔓延开来，天空大地真个世界开始逐渐变得光明。清晨凉爽的空气，呼入肺部，凉意蔓延全身，给每个细胞以慰藉，整个人神清气爽。
陈天灵沉浸在这种感觉中，偶尔也会感到这个世界的美好。
慢慢清醒过来，陈天灵感到指尖在拨动着什么东西，看向窗外的时候就一直在无意识地拨动着。
那个玩偶，陈天晴不要的玩偶。
突然之间，凉爽的空气瞬间变得寒冷，直冲上脑海，不自觉地打个寒颤，现在才是真正清醒过来。刚才那美好仿佛是一个笑话，在别人的鄙夷里面过家家。
陈天晴，自己的亲妹妹。
现在陈天灵已经不再去想，为什么同样是亲生的，自己的待遇为什么这么差了。只是清楚地明白，自己没有选择的权利。
弱小的人没有选择的权利，只能在别人面前摇尾乞怜。
至亲亦如此。
但是，显然，自己即便再努力懂事，再拼命的摇尾巴，别人依旧是视而不见。
那时的陈天灵还不能完全描绘这些情感，只是一种模糊的感觉，大多是凄凉自怜，与别人无关。
或许自己便强一些就好了吧，胜者为王，至少在小朋友之间，这是一个真理。
后来，陈天灵才意识到，其实，无论哪个时期，哪个江湖，胜者为王，都是一个真理。只不过是大家的比赛不同罢了。
停止不动的手指，再次狠狠地拨动玩偶的脑袋。在玩偶脑袋来回快速晃动中，陈天灵在屋子的地面上开始做起了热身运动，动作轻盈。
不知道父亲是否已经离开家，陈天灵不愿去想，毕竟这一切只关于自己一个人，不想吵到任何人。
阳光洒进来。轻盈的动作在眼光中像一场温暖诡异的无声电影。
或许是因为组委会的人来幼儿园打过招呼的缘故，接下来的三天里面，陈天灵并没有被过分针对。而且，自己也成了希望幼儿园的风云人物。
陈天灵破格进入青榜的消息，很快便传开了。更何况，消息在传播的过程中难免被人添油加醋。陈天灵想不火都难。现在每个人都想看看这个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希望幼儿园的人，胆子大的男生女生主动过来和陈天灵玩，把好吃好玩的东西送给他，胆子小的也总是会在一旁偷偷地看他，就连朱立现在对他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不再明目张胆地找事。
对于周围的这些变化，陈天灵很无奈，却也只能接受，自己和这些人也无冤无仇，没有必要和人翻脸，何况别人也是好意吧。
不过，从心底来说，陈天灵并不讨厌这种感觉，甚至有些喜欢和沾沾自得。
你们所不屑于理睬的人在别的地方却是这么受欢迎，不知道你们是否有后悔呢？不是我的问题，是你们的问题。陈天晴在学校里面有这么受欢迎吗？你们知道吗？你们究竟知道什么？
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我想告诉你们的，我可以告诉你们的啊，可是你们却是从来不听的。
那天，当自己终于赢得了比赛，从医院回到家里，晚饭的时候，陈天灵曾想告诉他的，从医院回来的路上就一直在想，至于何让他们说些什么自己也并没有过多地搭理，他们也只是当自己累了，需要休息，到家之后，便一直在准备说辞，排练表情。
是应该兴高采烈一些，还是应该低调含蓄一些呢？陈天灵纠结了很久，对着镜子一遍遍地挑剔着镜子里面自己的表情和情绪，好不容易到了晚上。
但是，直到自己坚持不住，睡着了，陈风清也没有回来。
第二天，白天想去告诉木木的，也没有找到。突然感觉，很无聊，很没有意思。除了自己，没有人在意的。
这几天感受着其余的小朋友莫名奇妙的热情，陈天灵很诧异，想不明白，为什么和自己没有许多关系的人对自己的成绩这么在意，而自己真正在意的人却从来不在意自己。
其他的小朋友到来找自己，没事找事的聊天，献殷勤，但是何让却来找自己比较少了。每天仍然会喊自己一起去学校，在学校也会找自己聊天，但是陈天灵却总是感觉，两个人之间好像隔了一些什么。
准确的说，应该是何让对自己隐藏了什么。
陈天灵十分确定，因为他对于何让，从来就是有保留的，何让的那种表现，他太熟悉了。但是他却始终想不明白是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就产生了隐瞒，自己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啊。
自己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啊！
想到这里，陈天灵一阵苦笑。自己又何尝做错过什么，结果还不都是一样。有很多事情是根本不需要理由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件令人没有兴趣的事情。
有何必去强求他人。
陈天灵不敢再往下想去，强迫自己戛然而止，去想些别的事情。因为他害怕自己最想最没有理由存在下去。
强迫又能怎样呢？终究还是控制不住，慢了一步，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转过头，视线越过不熟悉的围在自己周围的人群，陈天灵看见何让和何苗在一起，陈天灵想要过去打个招呼，却有些犹豫，他从来不是擅长主动去示好的人。家庭里面的经历，让他更多时候宁愿自己一个人安静地待着。
就那样遥远地看着他，敷衍地应付着周围的人。
看着他和何苗说说笑笑，打打闹闹。
他和自己不同，他是开心的吧，他是不需要自己去帮助的吧。
他从来都是领头的，和李旭辉他们的时候也是如此，不像自己。
突然，何让也回头看他，目光交汇，陈天灵本能地躲开了，却在余光中发现何让在对着自己微笑点头。
陈天灵想要同样地报以微笑，再次将目光放在何让身上的时候，却发现何让已经完全收回了目光，在和何苗说着什么。终究都是自己的错。
只能怪自己太懦弱。
明明不想去学，却又无可奈何。对于幼儿园，陈天灵现在多的是厌恶。
看着窗外的云，思绪没有逻辑，随意游走，过去的没有注意的，一点点的细节，一闪而过的念头，又重新闪现出来。来回跳跃，无迹可寻，只能顺应那些感觉，慢慢寻找真是的自己。
那场比赛，青榜资格赛。
自己到现在为止所经历的最险恶的一场比赛，最累的一场，实力悬殊，撼动不了，陈天灵现在已经有些想不最后一场，自己是怎么赢的了，只有那种无力感刻骨铭心。
还是自己太弱小了。
但是自己为什么要和别人比呢？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为什么非要和别人攀比呢，和下面那些连蓝榜资格赛都通不过的人比起来，自己难道不是已经很厉害了吗？
是啊，其实自己是很厉害的吧。
阳光一点点蔓延开来，天空大地真个世界开始逐渐变得光明。清晨凉爽的空气，呼入肺部，凉意蔓延全身，给每个细胞以慰藉，整个人神清气爽。
陈天灵沉浸在这种感觉中，偶尔也会感到这个世界的美好。
慢慢清醒过来，陈天灵感到指尖在拨动着什么东西，看向窗外的时候就一直在无意识地拨动着。
那个玩偶，陈天晴不要的玩偶。
突然之间，凉爽的空气瞬间变得寒冷，直冲上脑海，不自觉地打个寒颤，现在才是真正清醒过来。刚才那美好仿佛是一个笑话，在别人的鄙夷里面过家家。
陈天晴，自己的亲妹妹。
现在陈天灵已经不再去想，为什么同样是亲生的，自己的待遇为什么这么差了。只是清楚地明白，自己没有选择的权利。
弱小的人没有选择的权利，只能在别人面前摇尾乞怜。
至亲亦如此。
但是，显然，自己即便再努力懂事，再拼命的摇尾巴，别人依旧是视而不见。
那时的陈天灵还不能完全描绘这些情感，只是一种模糊的感觉，大多是凄凉自怜，与别人无关。
或许自己便强一些就好了吧，胜者为王，至少在小朋友之间，这是一个真理。
后来，陈天灵才意识到，其实，无论哪个时期，哪个江湖，胜者为王，都是一个真理。只不过是大家的比赛不同罢了。
停止不动的手指，再次狠狠地拨动玩偶的脑袋。在玩偶脑袋来回快速晃动中，陈天灵在屋子的地面上开始做起了热身运动，动作轻盈。
不知道父亲是否已经离开家，陈天灵不愿去想，毕竟这一切只关于自己一个人，不想吵到任何人。
阳光洒进来。轻盈的动作在眼光中像一场温暖诡异的无声电影。
或许是因为组委会的人来幼儿园打过招呼的缘故，接下来的三天里面，陈天灵并没有被过分针对。而且，自己也成了希望幼儿园的风云人物。
陈天灵破格进入青榜的消息，很快便传开了。更何况，消息在传播的过程中难免被人添油加醋。陈天灵想不火都难。现在每个人都想看看这个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希望幼儿园的人，胆子大的男生女生主动过来和陈天灵玩，把好吃好玩的东西送给他，胆子小的也总是会在一旁偷偷地看他，就连朱立现在对他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不再明目张胆地找事。
对于周围的这些变化，陈天灵很无奈，却也只能接受，自己和这些人也无冤无仇，没有必要和人翻脸，何况别人也是好意吧。
不过，从心底来说，陈天灵并不讨厌这种感觉，甚至有些喜欢和沾沾自得。
你们所不屑于理睬的人在别的地方却是这么受欢迎，不知道你们是否有后悔呢？不是我的问题，是你们的问题。陈天晴在学校里面有这么受欢迎吗？你们知道吗？你们究竟知道什么？
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我想告诉你们的，我可以告诉你们的啊，可是你们却是从来不听的。
那天，当自己终于赢得了比赛，从医院回到家里，晚饭的时候，陈天灵曾想告诉他的，从医院回来的路上就一直在想，至于何让他们说些什么自己也并没有过多地搭理，他们也只是当自己累了，需要休息，到家之后，便一直在准备说辞，排练表情。
是应该兴高采烈一些，还是应该低调含蓄一些呢？陈天灵纠结了很久，对着镜子一遍遍地挑剔着镜子里面自己的表情和情绪，好不容易到了晚上。
但是，直到自己坚持不住，睡着了，陈风清也没有回来。
第二天，白天想去告诉木木的，也没有找到。突然感觉，很无聊，很没有意思。除了自己，没有人在意的。
这几天感受着其余的小朋友莫名奇妙的热情，陈天灵很诧异，想不明白，为什么和自己没有许多关系的人对自己的成绩这么在意，而自己真正在意的人却从来不在意自己。
其他的小朋友到来找自己，没事找事的聊天，献殷勤，但是何让却来找自己比较少了。每天仍然会喊自己一起去学校，在学校也会找自己聊天，但是陈天灵却总是感觉，两个人之间好像隔了一些什么。
准确的说，应该是何让对自己隐藏了什么。
陈天灵十分确定，因为他对于何让，从来就是有保留的，何让的那种表现，他太熟悉了。但是他却始终想不明白是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就产生了隐瞒，自己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啊。
自己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啊！
想到这里，陈天灵一阵苦笑。自己又何尝做错过什么，结果还不都是一样。有很多事情是根本不需要理由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件令人没有兴趣的事情。
有何必去强求他人。
陈天灵不敢再往下想去，强迫自己戛然而止，去想些别的事情。因为他害怕自己最想最没有理由存在下去。
强迫又能怎样呢？终究还是控制不住，慢了一步，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转过头，视线越过不熟悉的围在自己周围的人群，陈天灵看见何让和何苗在一起，陈天灵想要过去打个招呼，却有些犹豫，他从来不是擅长主动去示好的人。家庭里面的经历，让他更多时候宁愿自己一个人安静地待着。
就那样遥远地看着他，敷衍地应付着周围的人。
看着他和何苗说说笑笑，打打闹闹。
他和自己不同，他是开心的吧，他是不需要自己去帮助的吧。
他从来都是领头的，和李旭辉他们的时候也是如此，不像自己。
突然，何让也回头看他，目光交汇，陈天灵本能地躲开了，却在余光中发现何让在对着自己微笑点头。
陈天灵想要同样地报以微笑，再次将目光放在何让身上的时候，却发现何让已经完全收回了目光，在和何苗说着什么。终究都是自己的错。
只能怪自己太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