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竹:无上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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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莲花

    天历1889年,萨鲁斯帝国副都。

    驱动机车并没有开向克莱尔国都,而是远离车流一路向南。亚索·阿尔伯特和格林·林德坐在后排,前排开车的人也都是教皇的骑士团的骑士。

    “这些是十八世纪所保存下来最早的工业和商业区,长这么大了你应该还没有来过。”格林指着窗外,“那个是冶炼厂,我们在这里奠定了第一个宝石时代,但这里在几年前就已经被废弃现在只是一座废墟。”

    车窗外不时有钢铁森林一样的大型机器闪过,锈迹斑斑。看着那些机器的残骸,大约也能想到几年前它们那昔日的辉煌——把高燃料与煤共同燃烧出来,冶炼出来的铁与煤的粉磨来做宝石副面的底部;粉磨熊熊燃烧与宝石合二为一,再武器上发挥出它应有的作用。

    想必在以前,现在的克莱尔宝石冶炼部只是十分中的一分。

    前方出现的巨大黑影,那是一座被废弃的火车站,铁路与钢铁残骸堆积在一旁,铁锈味刺鼻,那宏伟的规模不亚于克莱尔如今在使用的火车站,只是古旧很多。

    机车行驶过锈迹斑斑的铁轨,咯噔咯噔直响,接着驶入了废弃的火车甬道,斜向下方,车行越远他们就越往地下。

    再次看见光的时候,则是萨鲁斯的火车月台。月台位于萨鲁斯教堂的西北部,两侧的地下通道深处回荡着隆隆的响声。

    那竟然是修在遗弃的火车站的底下的铁路。小型火车已经等候在月台旁边了,拖着平板车梯等候客人上车。机车直接开了过去,列车一拉汽笛,冲入前方的隧道,蒸汽瞬间吞没了他们。

    行驶在萨鲁斯的街道上,偶尔有阳光直射到机车的车垫上,也就是那么短短的一瞬。

    “这才是你真正的故土,萨鲁斯。”格林吸着烟。

    亚索有点吃惊,萨鲁斯是西方的副国,怎么成了他的故土?

    “为什么是我的故土,格林骑士。”亚索皱着眉,紫色双眸里的疑惑让林格有点繁琐。

    “这里,就是你出生的地方,自己默默发展的小国家,赫顿玛尔。”格林深吸一口,“几年前西方教皇去世,长子澈凯担任新任教皇,赫顿玛尔则成了新任教皇第一个想要摧毁的国家。”格林皱眉,“因为,它太弱小了。”

    “难道,弱者只能被压迫和欺凌吗?”亚索冷冷的说出这几个字。

    格林楞了一下,“算是这样吧,西方是比较强大的国家,教皇想扩大自己的领土与利益,这么做大概也是有原因的吧。”格林拍了拍亚索的肩膀,“现在生活的不也很好,你是最顶层的阿尔伯特,全国家的人都对你们有优先的待遇。”

    “比起优先的待遇和地位,我更希望和我的家人在一起生活,哪怕在没有权威和地位,那也是幸福的。”亚索说着,“那么教皇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让我和赫顿玛尔一起灭亡呢?”

    “大概是你命不该绝吧。”格林耸了耸肩,“想知道什么的话问我就好了,能回答的问题我都会毫不保留的告诉你的。”

    “就想听听你讲这个国家和我的来历,讲什么都行。”亚索的声音很低微。

    格林低吟片刻:“你是在一个火堆里被发现的,当时我随教皇左右,他在一个女人的怀里看到了一个啼哭的孩子,他抱着你,他想救你。”深呼一口气,“他不想让你这样的孩子成为国家的陪葬品,所以他要救你,抚养你成人。他给了你最高的权威,这是每个人夜以继日都想得到的东西,但也只能是想想了,像你这样不费一点力气就得到的人,还是多多珍惜吧。”

    “只……看到我的母亲吗?”亚索哽咽的说。

    “是的。当时在一个房屋门口只看见一个女人抱着你,没有看到你的父亲他是死是活我也不知道。”

    格林翻了翻口袋,“对了,这是你母亲手里留下的一串项链,现在还给你。”一串项链放在亚索手上,那是夜光石做的月坠型的珈蓝项链,价格随不能有几千金币,但是几百金币还是可以相应的;对于普通的家庭,这个数字也不小了。

    虽然不值钱,但是也是亚索家人唯一留下的东西。战争让一个美满的家庭破碎,让昔日的阳光变得暗淡,让黑夜的星辰变的空泛。

    “谢谢你,格林骑士。”亚索攥着项链说。

    “不客气小家伙。”

    “下面我来给你讲一讲赫顿玛尔的故事吧……”

    深夜,小教堂内,乌黑的天空与闪烁的星星衬托着黑夜,教堂内铺满了白色的小床,每张小床都睡着一个眼帘低垂的小孩。

    夜雨纷繁的下着,空气沉闷,窗帘随着微风摇曳。

    这是一间由圣教堂出资创办的小学校,名叫格兰初等学院,学校围绕着一间小教堂构造的,教师也由牧师与修女兼任。白天在学院学习,夜晚则在教堂休息。

    今夜负责巡夜的是艾瑟莉亚·洛伊,年方刚满二十岁的年轻牧师,教美术与音乐。艾瑟莉亚长得很漂亮,笔直的腿,修长的腰,皮肤像白瓷一样莹润光滑,月光的照耀下则还有些反光。嘴唇天生的红樱色,整间学院和教堂的教师都会借故亲近她,连小男生都围着她的裙底转。

    黑暗中的教堂一片静谧,古老的钟声咯咯作响,雨拍打窗户的滴答声也格外清晰。

    白天刚进行了体能测试,全校学生做了各项体育训练,所以晚上孩子们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艾瑟莉亚欣慰的笑着走过各个孩子的床边,替他们盖好被子,在角落的那张床前,艾瑟莉亚略停了一下,前前后后看了几眼,确定了孩子们都睡熟了,则俯下身子小声说:“亚索·阿尔伯特,怎么还不睡觉呀?再不睡觉明天可没有好的精神哦!”

    这一刻艾瑟莉亚的声音很温柔,更像是一个母亲在跟自己的孩子惬意的说着话。

    “抱歉艾瑟莉亚老师,我睡不着。”亚索望着窗外说,他略微的眨了下眼睛,那罕见的紫色双眸水灵灵的闪耀着。

    “怎么啦小宝贝儿,有心事吗?”艾瑟莉亚轻声的说着,牵着亚索的手,“走,随老师来。”

    艾瑟莉亚拎着蜡烛灯,与亚索一同前往休息室,满心都是男孩眼中那不解疑惑的难受。

    亚索坐在床边望着窗外,淅沥的雨拍打着窗户,骇人的雷声让人觉得恐惧想蜷缩到被窝里。

    亚索是被教皇当做顶层的阿尔伯特家族的人来对待的,在来到格兰学院的时候,瞬间成了热门话题。太少有顶级贵族的人来到这间学院了。

    六岁那年亚索来到格兰学院申请就读。艾瑟莉亚接待了他,并给他安排了宿舍和教室。令艾瑟莉亚疑惑的是这男孩没有家长的陪同,他坐在桌子对面,认认真真的写着申请资料,他穿着黑色的风衣,扎着蓝色的领结,当署上他的名字时,学院瞬间炸开了锅。

    “小家伙你的家长呢?”艾瑟莉亚摸摸他的小脑袋,并帮他拿着行李。“你是阿尔伯特家族的人啊……你的到来还真令人惊讶呢小家伙。”艾瑟莉亚笑了笑,带他去了宿舍。

    “我自己来的。难道不可以吗。”亚索下意识的把艾瑟莉亚的手从头上拿开,“可以呀。只要通过考试你就可以来格兰学院上学了。”艾瑟莉亚缩回了手,仿佛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

    亚索温顺有礼,但他给艾瑟莉亚的第一印象仿佛是一只小野兽,随时警惕着周围人们的变化。轻轻触摸一下他的小脑袋是对他的不尊重,他用紫色的双眸瞪着你,那眼神仿佛要噬血一样。

    艾瑟莉亚将行李放在宿舍,将他带到入学考试的地方。

    艾瑟莉亚认认真真的跟这位小绅士握着手,像大人一样对待这阿尔伯特。

    亚索很顺利的通过了入学考试,拿到了学籍。他学的很努力,每门科目都是最好的成绩,但不怎么讨人喜欢。

    老师们觉得这个孩子喜欢独处,跟周围的孩子一切都格格不入。从他的行为举止来看,大概是因为出身在顶层家族的孩子,从小就有着仆人伺候的生活。在这个学院内,大家都生活的其乐融融,突然来了一个贵公子,大家都难免有些不自在。

    学生们则断言亚索是个野种,不然不会让他来格林学院内上学的,克莱尔帝国国都的教育学院都是数一数二的,为什么不让他在那上学而在这偏僻的地方就学呢?

    议论了很久之后,对于亚索的出身版本数不胜数。有的说是他母亲是情妇,被阿尔伯特家族的某个男人看上了,生出了个这么的野种,放流在萨鲁斯给了一笔钱,让他在某个学院上学,隐姓埋名的活着。但也有的人是说为了锻炼身心意志。

    唯有艾瑟莉亚对亚索很温柔,因为她总是记得亚索从招生到现在始终一个人的背影。那是很凄凉也很寒心的背影。

    亚索每天夜里都很难入睡,甚至整夜都睡不着,一个人坐在床边望着窗外发呆,但是只要有人靠近他他便会闭上眼睛装睡,但眼球在眼皮下紧张的动来动去,这个小细节出卖了他。

    艾瑟莉亚则带他到休息室睡,休息室很小,只够睡一个人,艾瑟莉亚则让亚索睡床自己睡在帆布上。

    尽管这样亚索也还是难以入睡,艾瑟莉亚从梦中醒来还是时不时的看见亚索看着窗外发呆,眼神呆滞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艾瑟莉亚凑过去问他有什么心事,亚索沉闷片刻说:“我想知道我的爸爸是死是活。”

    “为什么会这样说?小亚索不是在阿尔伯特家族里长大的吗?怎么会说自己的爸爸生死呢?”艾瑟莉亚疑问的说。

    “如果我告诉老师,老师会告诉别的孩子么?”

    “老师跟小亚索拉钩,我保证,我和亚索是好朋友,好朋友不泄露好朋友的秘密!”艾瑟莉亚庄严而带笑意的说。

    亚索郑重其事的和艾瑟莉亚拉钩,然后说:“我是赫顿玛尔,也就是现在的萨鲁斯的孩子。”亚索沉闷的说,“我是教皇抚养的孩子,他让我在阿尔伯特的家族里生活,他让我衣食无忧,可我从未快乐过。”深紫色的双眸更加历人,“我想和我的家人在一起,和我的爸爸妈妈。可他们已经和赫顿玛尔一起消失了。”

    也许是不想让艾瑟莉亚太过难过,亚索说的这段话带有笑意,像是大人说起自己苦涩的事情用笑容掩盖一样。

    “看来你这个小家伙,还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呢……”艾瑟莉亚搂着亚索看着窗外,“这样不是很好嘛,在最顶层的教育环境下生活,是每个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呢。你应该高兴才对。”

    “与其权利和威严,我更愿选择卑微的生活活着。”亚索冷冷的说,“因为那样过的是生活,而这样过的是战争。”

    艾瑟莉亚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七岁的孩子说出来的话,正如她所说,他是一只没有长成的小野兽,他的未来,是前途无量的。

    这个城市虽然广大,但上天下地,总会是有差别的,但只有在克莱尔帝国国都,真正属于西方世界的国家,才属于亚索这样的野兽吧,艾瑟莉亚固执的觉得。

    眼泪,从她的脸颊中落下。她终究没忍住那苦涩的人是如何在自己的世界里度过,如何成长。

    亚索没有发觉,只觉得艾瑟莉亚越搂越紧,让他喘不过气来,他没有制止,这是好朋友对自己的安慰,他在心里说着。

    推开教师休息的门,艾瑟莉亚一惊。

    桌上的蜡烛灯是亮着的,一阵冷风吹过被吹灭,坚硬如磐石的人坐在黑暗中望着艾瑟莉亚和亚索,手中的烟缓缓亮出火光。

    那是一个中年男人,乱发如钢针一样。他穿着一身的黑漆长风衣,黑的就像窗外的天空,但胸口的那每黄金圣徽夺人眼目。

    艾瑟莉亚接待过克莱尔国都来的教延官员,那佩戴的圣徽,随着级别的递增圣徽的材质随之更换,艾瑟莉亚有幸接待过这样的一位官员,他驾临萨鲁斯的时候,眉间的傲气简直就像一位君主。

    这乱发如钢针的男人,凌乱,浑身渗透着呛人的烟草味,简直就像一位法外狂徒,他的圣徽是金色的——黄金的中间刻印着两把宝剑呈交叉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艾瑟莉亚猛的站起来,看着那个男人,她忽然感到了夜的寒冷,呆滞着站着不敢说话,直勾勾的看着他。

    “你好艾瑟莉亚·洛伊,不必惊慌。”男人摁灭了烟,“我要找的是你身后的那个孩子,请您允许我像您说上三句话便离开休息室。”

    艾瑟莉亚恭敬的走上前去,亚索则还望着窗外,只是用余光扫了一下那个男人。

    只听艾瑟莉亚惊讶的沉闷叫了一声,便跑出了休息室,并带上了门。

    亚索转过身来,坐在床边冷冷的看着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给他的感觉像是以后成熟的自己,不由有一种亲切感。

    亚索站起,凑上前去,他并没有因为那个男人的气场所吓到,而是走上前去恭敬的将自己小手搭在他的掌心。

    男人紧握着,“七年。长这么大了。”他将亚索的手放下从衣兜里拿出另一只烟卷点燃深吸了一口,“我在赫顿玛尔生活。准确的说,在那场摧毁战争,我逃到了东方去。”

    “我是你的父亲。”男人冷冷的说,亚索紫色双眸更加耀眼。

    这个男人就是他的父亲,他苦苦期盼的父亲。他的日思夜想,他的盼望,在今天终于实现。

    亚索和他的父亲坐在相对而立的桌子上。

    “为什么才来找我。”亚索冷冷的说,“他们说我是没人要的孩子。他们说我只是在贵族家里长大的废物。”

    “要知道,来西方的国土需要很强大的势力。”男人深吸一口烟,“我也是刚刚有了权威,才能来到西方。我这次来是想跟你做一个交易。”他深吸一口气,“我没有办法带你走,你只能在西方成长。”

    父子间的重逢,本是相拥而泣,却成了两只野兽的对话,如魔鬼一样进行着交易。

    “什么交易。”

    “在你所在的阿尔伯特家族生存下去,学习西方所有的东西。攻破所有的国家,以后来我的国家为我效力。让我的国家成为第一国家。摧毁所有的国家。就像当初西方摧毁我们赫顿玛尔一样。”男人冷冷的说。

    “你的国家?”亚索疑问的说着。

    “以后你就会明白。戴上这枚戒指。交易达成。不戴的话则算是我空来,以后我也不会打扰你。在你的西方自由的生活。”男人吸完了那只烟。准备离开。

    “侵略和流血能给带来更多人的幸福吗?”

    “我的回答是不能。弱者只能被欺凌。在这个世界上强者才能立足。想想你的母亲,国家的牺牲品。成千上万孩子的母亲与家庭死在了战争之中。”

    亚索站在原地,看着桌上的那枚古老的戒指,仿佛是一种权威的呼喊,是野兽要挣脱牢笼的吼叫。

    果不其然,亚索拿起戒指戴在了自己的食指之上,外面雷雨交加,仿佛在怒吼着这一刻。

    “如果侵略能给大多数人带来幸福的生活。那么我愿意。”亚索冷冷的丢下这句话,看着那个男人,紫色双眸骇人的眼神让人打战。

    “很好。待你有能力离开西方的时候,就是你为我效力的时候。”男人说完便离开房间。

    亚索望着窗外沉思着。

    如果侵略能给一个国家带来黑暗,那么就会给另一个国家带来光明。

    亚索问艾瑟莉亚,“老师,我父亲跟你说什么了?”

    “你……你的父亲,他是新任……东方领主!”

    天历1897年,南部诺斯玛尔。

    寒冷的星空照耀着诺斯玛尔,冷风交加的夜晚让诺斯玛尔更加冷清,恐怖。

    亚索和戴安娜对视长达两分钟之久,手中紧握着达摩提斯,宝石在月光的闪耀下耀眼;戴安娜手中的乐音之刃则镶嵌着三颗敏捷增幅的宝石,中间那剑身与剑柄的交界之处则镶嵌着风属性增幅的宝石。

    双方都是宝石骑士,胜负难分。

    戴安娜,对月光的痴迷和月之化身,在南国以及闻名世界的她,都叫她“月之女神”,因为她长得非常美丽,以及手中的武器是月银之刃,所以也是“月之宝石骑士”。

    可她在圣殿女武神的军团里并不是那么招人喜欢,尽管她曾经试图寻求她的军团的认同,可是多年的徒劳无功将她消磨成了一个郁郁寡欢、满腔怨气的女武神。她对她身边所有的人都下达了可怕的通牒:要么敬畏月之光华所带来的力量,要么死在她的月银之刃下。

    亚索高举达摩提斯,剑身燃烧着火焰,他触发了瑰色火属性攻击的宝石。一股剑气冲向戴安娜,十字交叉的剑气伴随着火焰向她劈来,戴安娜不动声色只是轻轻的将它斩碎,变化为空气。

    两者……都是最强的宝石骑士!虽然戴安娜的月银之刃宝石数量没有亚索的达摩提斯剑的宝石数量多,但敏捷属性对于戴安娜来说,则是操控战场的唯一枢纽关键。

    戴安娜随着月光的照耀一个瞬身,闪到亚索的面前,月银之刃一挥,斩在亚索的头上,亚索一个后跳用达摩提斯挡住,一股强大的武器交叉的火光闪在两人中间。

    戴南娜随着月光的伴随,渐渐模糊成一个白色的人体,她冷厉的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来侵略我们诺斯玛尔,我的战斗只有一个理由,犯我南国,虽远必诛。”

    亚索快步跑去,触发两颗四阶敏捷宝石,连敏捷战士一样的戴安娜也没有看清亚索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只在背后重重的接了一剑的她才反应过来。

    鲜红的血液在戴安娜的背后流淌着,嘴唇变得苍白,但眼神是那样的犀利。

    “南国。”亚索冷厉的从嘴里丢出这两个字,“我只记得,弱者,只能被欺凌。”

    “你还真是一个疯子。”戴安娜咬牙切齿的说着,手里的月银之刃仿佛吸取了力量一样闪烁着白光,向亚索挥去。

    戴安娜手中的月银之刃散发出一道月能光束,狠狠的砸在了格挡着的达摩提斯之剑上。

    可是她的力量太弱了,她的力量根本不及于亚索。

    亚索触发了体力增幅宝石,瞬间的离戴安娜有十米之远。将手中的达摩提斯抛进了戴安娜的胸膛。

    鲜血如涌泉一样迸出,戴安娜缓缓倒地,形成一片血泊。手中的月银之刃也随着骑士的倒下变得暗淡。

    亚索走在她的面前,将达摩提斯拔出,并为她止了血。将他的军服披在这苍白的脸如月亮一样的女孩的身上,那雪白的肌肤露在外面。

    “你跟我到东方去吧。”亚索说着,将自己的达摩提斯与戴安娜的月银之刃相继插在了两人见面的地方。

    好似旧友重逢一样,各自带着对方当初所留下的东西相视对立。

    “这里终究是不平息的地方。我的父亲告诉我,只要有能力的话就去找他,我不想看着你死。”亚索冷厉的说,“这不是怜悯,这是对对手的尊重。”说罢,亚索背着她向诺斯玛尔的东南部走去——东方王都!

    “谢谢你。亚索·阿尔伯特。”说完,戴安娜在亚索的背后渐渐的睡去,双手抱的愈来愈紧,这种温暖,她是从来都没有体会过的。

    那倘若莲花般的女孩和坚硬如磐石一样的男孩,在这最后的土地上达成了完美的协议。

    西方果不其然的拿下了南部诺斯玛尔,战利品和无尽的贪婪欢笑声响彻在这座城市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