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婚变
fri apr 29 20:04:28 cst 2016
回到家里，小艳还没有睡觉。看见阿俊进屋她便问道：“阿俊，今天又陪客户去啦？”阿俊有些心虚地说道：“是的，阿能哥叫我一道去陪他的客户。那边的人多，他怕自己喝醉了，便把我拉上给他挡子弹。”小艳说道；“他那么聪明会动脑子，喝酒不容易醉的人，还用得着你给他当挡箭牌？”阿俊说道：“都是朋友嘛，人家叫你去也不好拒绝的。”“我听说他离婚了。”“离婚了？我怎么不知道。你听谁说的？”“我听一个朋友说的。她是阿能老婆的邻居。”“哦，为什么离婚呢？”“不知道。”“离婚多长时间了？”“可能有几个月了。”“这件事情我都不知道，他还对我保密呐。”“这些事情不是光彩的事情，没有必要到处宣扬的。”“是的。好啦，休息吧。”
第二天上午，阿俊还在睡觉。小艳把阿俊的衬衫提着准备放进洗衣机里清洗。她刚把衣服放进去，发现衬衫的袖口上有一丝丝像口红的印渍。她又抓起衬衫嗅嗅，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儿，是那种叫毒药的香水的味道。这种香水小艳曾用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自从结婚后，她已不用香水了。她又抓起衬衫闻闻，可以确定阿俊衬衫上的香水味道是法国产的一种叫温柔奇葩香水的味道。这种香水味道很浓郁，每一次用的时候，只需洒上一点点，它的味道都会存留很长时间。
小艳拿着衬衫走进卧室，说道；“阿俊，你的衬衫上怎么有香水味儿呢？”阿俊睡眼惺忪地说道：“什么香水味儿？”小艳把衬衫递到阿俊鼻尖说道：“你闻闻，这不是香水味是什么？”阿俊闻过之后说道：“昨天阿能哥的客户中有两个女人，可能在和她们喝酒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她们的衣服或裙子。”小艳听了阿俊的话，心里想：这种可能性是完全存在的。男人要在外面打拼事业，和女人接触是很正常的事情。自己不必大惊小怪，小题大作的。那样会让人觉得自己心胸狭窄，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看着一脸无辜的阿俊，她转过身一边走，一边说道：“就算是不小心接触留下的味道，下次注意一点吧”。阿俊看着小艳的背影，心里想：哎呀，差一点就露馅了。女人真不简单呐，太敏感了，简直是做特工的料。今后自己一定要小心些，不要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阿能和阿俊两人经常相约到曛曛酒吧玩。
一个周六，阿俊约好客户在一起吃饭。这一次阿俊请阿能作陪。本来已经安排好饭后，大家一道去歌厅唱歌，可是其中一位客户因为有事要离开，阿俊只好作罢。客户走后，阿俊准备回家了。阿能说道；“阿俊，时间还早哩。我们到曛曛酒吧去玩玩吧。”
走进酒吧，领班对阿能说道：“小雪，小影在坐台。我给你们另外安排两个小姐来吧。”阿能笑笑说道：“吃过西餐了，又改吃中餐，换换口味也是不错的。”阿俊看着阿能没有说话。两个小姐过来了，陪伴阿能的叫梅梅，陪伴阿俊的叫兰兰。两个小姐看上去还是很漂亮，均穿着低胸的长裙。几个人开始喝酒，跳舞。过了一会儿，看看酒喝得差不多了，梅梅对阿能说道：“阿能哥，我们出去转转。”阿能看着阿俊笑笑。两人会意地站起来跟着梅梅，兰兰一道走出酒吧。
几个人来到居民楼，像往常一样进入房间里。阿能搂着梅梅进了卧室随既关上房门。阿俊站在屋子中间的过道上，兰兰说道：“阿明哥，我们到卧室里去吧。”这一次阿俊没有到往日去的房间，他想换一个地方，选择了靠门的一间小卧室。他觉得小卧室让人感觉更温馨一些。关上房门后，两人刚坐到床上，阿俊突然听到房间外的过道上有人悄声说话。他马上反应过来对兰兰说道：“有人来了。”
阿俊急忙打开房门跑到另一间卧室，轻轻敲门说道：“阿能，快开门，有人来啦。”这时，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有人叫道：“开门，开门。再不开门的话，我们就踹门了。”阿能从屋内冲出来，二话不说就跑进了卫生间里。这时，房门被踹开了。进来了一群警察，为首的男人吼道：“不要动，站在原地。”几个警察分别在几个房间里搜寻。有一个警察说道：“有一个男人从卫生间的窗户跳下去了。”另一个警察问道：“还有其他人吗？”阿俊没有说话。他又厉声地说道：“问你呐。”阿俊说道；“没有啦。”“没有啦。刚才逃走的是谁？是你的同伙吗？”阿俊说道：“我不认识他。”“你不认识他？真的不认识？”阿俊点点头说道：“不认识。”警察又问梅梅和兰兰；“他们是一起的吗？”梅梅说道：“不是。”兰兰也在旁边说道：“他们不是一起的。”警察说道：“你不说老实话，对你是没有好处的。把他们带回去。”
到了公安局后，阿俊的心情糟透了。心里想：这下子遭了，如果行里知道此事后，自己肯定会受处分的。受处分嘛，自己还可以接受。可是同事们知道了，他们会怎么评价自己呐。人言可畏，我还能在银行里呆下去吗？不，不，我不能对警察说在银行工作。阿俊灵机一动，对了，我可以说在幸之表叔的五金公司上班。至于问到做什么工作，就说是业务员。表叔的公司是私营公司，假如警察去调查也无妨。幸之表叔是一个聪明人，他会为自己打圆场的。说不定他们不会去调查，只是作作样子罢了。还有一点，如果妻子小艳知道此事后，一定会伤心的。有可能自己的婚姻因此而走到尽头。早有今日，何必当初。管他的，现在不要想那么多了，先把警察应付过去就行了。想到这里，阿俊镇定了许多。
一会儿，有一个警察走进来问道：“你们去房间里干什么？”阿俊说道：“我们是朋友，大家在一起聊天。”“聊天？聊天会聊到床上去吗？”阿俊没有说话。警察又问道：“说吧，你们去房间里干什么？”阿俊说道：“去聊天”“你不要狡辩了。不老实回答问题对你是没有好处的。那两个女孩子都已经交代了，你还为自己辩解有意义吗？”警察歇歇又说道：“我们早就接到群众反映了，已经掌握了曛曛酒吧的违法事实。在之前对这栋楼进行了监视。你就如实说了吧。”阿俊耷拉着脑袋不说话了。作完笔录，让阿俊签上名字并摁上手印。过了一阵后，另一个警察宣布了对阿俊的处罚决定。拘留五天，罚款五千元。阿俊听后，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只感觉脑袋“嗡”地一声，坐在椅子上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心里想：天呐，拘留五天。两三天的时间还可以对行里谎称自己联系客户去了。五天，一周的时间，怎么给领导交代呐。几天后，整个银行里的同事们都会知道这件事情了。警察看着呆若木鸡的阿俊说道：“走吧，明天有人通知你的家人到局里交罚款。”阿俊沮丧极了，脚步沉重地跟着警察走了。
再说当时阿能听到阿俊的叫喊声，知道事情不妙了。他从房间里冲出来跑进了卫生间，锁上门栓。接着，他打开窗户不顾一切地跳了下去，正好跳到大楼背后的空地上。上面长满了野草，落地时他的脚被崴了一下。这时阿能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一瘸一拐地走到路边打车回到家。
阿能坐在小凳上，看着扭伤的脚。起身从壁柜里找出正红花油，涂抹在脚上。轻轻揉揉后，感觉没有先前那样疼了。他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躺在床上心里想：今天晚上太惊险了，差一点被警察逮了个正着。要不是自己反应快，观察能力强的话，现已在警局里了。
其实，阿能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他知道到酒吧***这些事情是不能见光的。虽然酒吧老板和小姐们都说这里很安全，但是谁也不能打保票。她们之所以这样说，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作想。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出了事情就不好说了。真的到那个时候，谁也救不了自己。 阿能第一次来这里时，就仔细观察过这里的地形。这套房间在三楼，如果有人把门堵死后，唯一的出口只有卫生间的窗户了。从窗户跳下去的话，人不会摔伤，顶多把脚扭伤。他暗自庆幸自己逃过一劫。阿能转念一想，虽然自己侥幸逃脱，可是阿俊被警察带走了。警察询问过他后，也会把自己给说出来的。阿能曾听别人说过，嫖娼会被拘留和罚款的。罚款倒是没有问题，关键的是被拘留的时间问题。几天没有去银行上班，主任会询问他的行踪。怎么办呢？事到如今，只有先和阿俊的妻子小艳联系。把事情的真相给她说了，求得她的諒解。明天恰好是星期天，上午到阿俊家里去和小艳商讨解决这件事情的办法。想到这里，阿能心安地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阿能来到阿俊家。房门打开后，小艳见是阿能，很惊讶地问道：“阿能哥，你怎么来啦？”阿能说道：“孩子没有在家？”小艳说道；“最近保姆家里有事回老家去了，我把孩子暂时交给我妈妈看管。你有什么事情吗？”阿能坐下后，说道：“小艳，对不起。”便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小艳听后，铁青着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半晌，才没好气地说道：“这是你们干的好事。”阿能说道：“事已至此，怎么办呢？”“怎么办？你都不知道怎么办，我怎么知道。”阿能知道小艳心里有气，在怪罪自己。他又说道：“小艳，我知道对不起你。你不要生气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这件事情不要让行里知道。阿俊被拘留的时间肯定会超过五天。一般来说，两三天的时间主任都不会询问，超过三天他就会问起你的行踪。到时候就不好说了，怎么办呐。”小艳说道；“你那么聪明，怎么这会儿想不出办法啦。”阿能没有说话。小艳想想后说道：“只有这样了，”阿能急迫地问道：“你想出什么办法了？”小艳看了阿能一眼，说道：“我明天给秦主任打电话，说我妈病重住院，家里来电话催着回去。阿俊先回去了，叫我给他请假五天。”阿能听完小艳的话高兴地说道：“对，对，这个办法好。只怕主任犯疑惑，为什么你不先回去而要阿俊先回去呢？”小艳说道：“还是你聪明，倒不如说阿俊他妈病重住院了。这样才符合常理。”“好吧。”
这时，小艳的电话响起。接听后，是警察打来叫她去交罚款。小艳问明地方后说道；“好的，我马上就去。”放下电话，小艳说道：“真是太丢脸了。我到公安局去脸往哪里搁呀？”阿能满脸愧色地说道：“辛苦你啦。”
几天后，阿俊回到家里。他看上去消瘦了许多，人也显得有些憔悴。不是在拘留所里吃得不好，也不是睡得不好，而是心里压力太大。看到小艳，阿俊说道：“小艳，对不起。”小艳没有吭声。阿俊知道她心里有气，又说道：“小艳，我知道错了。你给我一次改正错误的机会吧。一个人不是圣贤，没有不犯错的时候，你原谅我吧。”小艳气呼呼地说道；“圣贤，你好意思说圣贤。你读书读到哪里去啦？平常看上去衣冠楚楚，文质彬彬，暗地里却干出肮脏的事情。我知道，你和阿能不是第一次去嫖娼了。”阿俊说道：“你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你还觉得我说得难听。如果银行的领导和同事们知道这件事情，人家在背后不知要说出多少难听的话来哩。你的脸往哪里搁呐，我真为你们感到羞耻。”“他们不会知道的。”“不会知道的。别自欺欺人了，没有不透风的墙。自以为聪明，怎么被警察抓住了呢？”阿俊说道：“你别说了吧。”小艳说道：“别说了，我还要给你的爸妈说呐，他们养了一个好儿子。”
阿俊听后，有些生气了便说道：“你去说吧，说了大家的脸上都好看。”“你还有理啦。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和阿能都不是好东西。”阿俊说道；“人家阿能哥是我的老师，他对我是有知遇之恩的。”小艳说道：“这些我都知道。报恩的方式有很多，不一定要迎合他。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和对生活的态度。你知道自己堕落成什么人了吗？嫖客，多好听的名字啊。这些事情我想起来就觉得恶心。”“你就不要说了吧。这几天，我在拘留所里好好地反省过，知道自己错了。今后再也不会做这些事情了。”“狗改不了吃屎，这是它的本性。” 小艳说完走进卧室拉开柜子，开始收拾自己的衣物。阿俊见状也跟着进去，他拉着小艳的手说道：“小艳，你要到哪里去？”小艳说道：“你不要管我到哪里去。从今天开始，我不管你，你也不要管我。”阿俊呆呆地望着她。小艳一边往包里装衣物，一边说道：“女人对男人的任何缺点都可以容忍，唯独在这件事情上不能容忍。”阿俊问道：“你要去哪儿？”“我到妈妈那里去，你好好想想吧。”说完拉开房门走出去了。
小艳走后，阿俊心想：女人家心眼小。现在她心里有气，让她发泄一下也好。也许过几天气消后就会原谅我的。那时，再去接她回家来。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阿俊以为小艳回来了，心里一阵窃喜，说道：“你没有钥匙吗？来啦，我来给你开门。”打开房门见是阿能，阿俊叫道：“阿能哥，你怎么来啦？”阿能说道：“我知道你今天出来，过来看看你。”他端详阿俊后说道：“你瘦了。”阿俊说道：“其实在里面的生活很好，只是心理压力太大了。”阿能看看家里后问道：“你一个人在家，小艳呢？”阿俊说道：“刚走了。”“到什么地方去了？”“去她妈妈家了。”“你们吵架啦？”“是的。她平常看上去挺和气的，今天和我吵架时像只母老虎。”阿能说道：“小艳是一个挺要面子的人，出了这件事情她的心里有气是很正常的。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阿俊问道：“这几天我没到银行上班，主任说什么没有？”“小艳已请过假，她对主任说你妈妈病重回老家去了。”“哦，你在行里听到什么议论没有？”阿能说道；“没有听见什么议论。你在里面警察问过你的职业吗？”“问过，作了笔录了。我说在幸之表叔的五金公司上班。”阿能说道：“哎呀，你太聪明了。不过，我估计警察不会到单位去调查的。这些事情都是以教育为主，罚点钱了事。”阿能喝了一口水说道：“我要谢谢你，你没有把我给说出来。自从那天晚上从楼上跳下来之后，我的心里一直很忐忑。在家里听见敲门声就很紧张，以为警察来了。还有，我也很纳闷。你对警察否认认识我也就罢了，可是那两个小姐也跟着否认。这是怎么回事呢？”阿俊说道：“当时在现场的时候，有一个警察问跳窗逃走的人是否和我是同伙，我否认了。梅梅和兰兰看到我这样说，她们也跟着说了。”“哦，是这样的。”阿能拍拍阿俊的肩膀说道：“兄弟，谢谢你。事情已经过去，不要想那么多了。我们出去喝酒，给你压压惊。”阿俊说道；“喝酒可以，不要再去***了。”“好的，不找啦。”
回到家里，小艳还没有睡觉。看见阿俊进屋她便问道：“阿俊，今天又陪客户去啦？”阿俊有些心虚地说道：“是的，阿能哥叫我一道去陪他的客户。那边的人多，他怕自己喝醉了，便把我拉上给他挡子弹。”小艳说道；“他那么聪明会动脑子，喝酒不容易醉的人，还用得着你给他当挡箭牌？”阿俊说道：“都是朋友嘛，人家叫你去也不好拒绝的。”“我听说他离婚了。”“离婚了？我怎么不知道。你听谁说的？”“我听一个朋友说的。她是阿能老婆的邻居。”“哦，为什么离婚呢？”“不知道。”“离婚多长时间了？”“可能有几个月了。”“这件事情我都不知道，他还对我保密呐。”“这些事情不是光彩的事情，没有必要到处宣扬的。”“是的。好啦，休息吧。”
第二天上午，阿俊还在睡觉。小艳把阿俊的衬衫提着准备放进洗衣机里清洗。她刚把衣服放进去，发现衬衫的袖口上有一丝丝像口红的印渍。她又抓起衬衫嗅嗅，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儿，是那种叫毒药的香水的味道。这种香水小艳曾用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自从结婚后，她已不用香水了。她又抓起衬衫闻闻，可以确定阿俊衬衫上的香水味道是法国产的一种叫温柔奇葩香水的味道。这种香水味道很浓郁，每一次用的时候，只需洒上一点点，它的味道都会存留很长时间。
小艳拿着衬衫走进卧室，说道；“阿俊，你的衬衫上怎么有香水味儿呢？”阿俊睡眼惺忪地说道：“什么香水味儿？”小艳把衬衫递到阿俊鼻尖说道：“你闻闻，这不是香水味是什么？”阿俊闻过之后说道：“昨天阿能哥的客户中有两个女人，可能在和她们喝酒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她们的衣服或裙子。”小艳听了阿俊的话，心里想：这种可能性是完全存在的。男人要在外面打拼事业，和女人接触是很正常的事情。自己不必大惊小怪，小题大作的。那样会让人觉得自己心胸狭窄，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看着一脸无辜的阿俊，她转过身一边走，一边说道：“就算是不小心接触留下的味道，下次注意一点吧”。阿俊看着小艳的背影，心里想：哎呀，差一点就露馅了。女人真不简单呐，太敏感了，简直是做特工的料。今后自己一定要小心些，不要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阿能和阿俊两人经常相约到曛曛酒吧玩。
一个周六，阿俊约好客户在一起吃饭。这一次阿俊请阿能作陪。本来已经安排好饭后，大家一道去歌厅唱歌，可是其中一位客户因为有事要离开，阿俊只好作罢。客户走后，阿俊准备回家了。阿能说道；“阿俊，时间还早哩。我们到曛曛酒吧去玩玩吧。”
走进酒吧，领班对阿能说道：“小雪，小影在坐台。我给你们另外安排两个小姐来吧。”阿能笑笑说道：“吃过西餐了，又改吃中餐，换换口味也是不错的。”阿俊看着阿能没有说话。两个小姐过来了，陪伴阿能的叫梅梅，陪伴阿俊的叫兰兰。两个小姐看上去还是很漂亮，均穿着低胸的长裙。几个人开始喝酒，跳舞。过了一会儿，看看酒喝得差不多了，梅梅对阿能说道：“阿能哥，我们出去转转。”阿能看着阿俊笑笑。两人会意地站起来跟着梅梅，兰兰一道走出酒吧。
几个人来到居民楼，像往常一样进入房间里。阿能搂着梅梅进了卧室随既关上房门。阿俊站在屋子中间的过道上，兰兰说道：“阿明哥，我们到卧室里去吧。”这一次阿俊没有到往日去的房间，他想换一个地方，选择了靠门的一间小卧室。他觉得小卧室让人感觉更温馨一些。关上房门后，两人刚坐到床上，阿俊突然听到房间外的过道上有人悄声说话。他马上反应过来对兰兰说道：“有人来了。”
阿俊急忙打开房门跑到另一间卧室，轻轻敲门说道：“阿能，快开门，有人来啦。”这时，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有人叫道：“开门，开门。再不开门的话，我们就踹门了。”阿能从屋内冲出来，二话不说就跑进了卫生间里。这时，房门被踹开了。进来了一群警察，为首的男人吼道：“不要动，站在原地。”几个警察分别在几个房间里搜寻。有一个警察说道：“有一个男人从卫生间的窗户跳下去了。”另一个警察问道：“还有其他人吗？”阿俊没有说话。他又厉声地说道：“问你呐。”阿俊说道；“没有啦。”“没有啦。刚才逃走的是谁？是你的同伙吗？”阿俊说道：“我不认识他。”“你不认识他？真的不认识？”阿俊点点头说道：“不认识。”警察又问梅梅和兰兰；“他们是一起的吗？”梅梅说道：“不是。”兰兰也在旁边说道：“他们不是一起的。”警察说道：“你不说老实话，对你是没有好处的。把他们带回去。”
到了公安局后，阿俊的心情糟透了。心里想：这下子遭了，如果行里知道此事后，自己肯定会受处分的。受处分嘛，自己还可以接受。可是同事们知道了，他们会怎么评价自己呐。人言可畏，我还能在银行里呆下去吗？不，不，我不能对警察说在银行工作。阿俊灵机一动，对了，我可以说在幸之表叔的五金公司上班。至于问到做什么工作，就说是业务员。表叔的公司是私营公司，假如警察去调查也无妨。幸之表叔是一个聪明人，他会为自己打圆场的。说不定他们不会去调查，只是作作样子罢了。还有一点，如果妻子小艳知道此事后，一定会伤心的。有可能自己的婚姻因此而走到尽头。早有今日，何必当初。管他的，现在不要想那么多了，先把警察应付过去就行了。想到这里，阿俊镇定了许多。
一会儿，有一个警察走进来问道：“你们去房间里干什么？”阿俊说道：“我们是朋友，大家在一起聊天。”“聊天？聊天会聊到床上去吗？”阿俊没有说话。警察又问道：“说吧，你们去房间里干什么？”阿俊说道：“去聊天”“你不要狡辩了。不老实回答问题对你是没有好处的。那两个女孩子都已经交代了，你还为自己辩解有意义吗？”警察歇歇又说道：“我们早就接到群众反映了，已经掌握了曛曛酒吧的违法事实。在之前对这栋楼进行了监视。你就如实说了吧。”阿俊耷拉着脑袋不说话了。作完笔录，让阿俊签上名字并摁上手印。过了一阵后，另一个警察宣布了对阿俊的处罚决定。拘留五天，罚款五千元。阿俊听后，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只感觉脑袋“嗡”地一声，坐在椅子上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心里想：天呐，拘留五天。两三天的时间还可以对行里谎称自己联系客户去了。五天，一周的时间，怎么给领导交代呐。几天后，整个银行里的同事们都会知道这件事情了。警察看着呆若木鸡的阿俊说道：“走吧，明天有人通知你的家人到局里交罚款。”阿俊沮丧极了，脚步沉重地跟着警察走了。
再说当时阿能听到阿俊的叫喊声，知道事情不妙了。他从房间里冲出来跑进了卫生间，锁上门栓。接着，他打开窗户不顾一切地跳了下去，正好跳到大楼背后的空地上。上面长满了野草，落地时他的脚被崴了一下。这时阿能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一瘸一拐地走到路边打车回到家。
阿能坐在小凳上，看着扭伤的脚。起身从壁柜里找出正红花油，涂抹在脚上。轻轻揉揉后，感觉没有先前那样疼了。他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躺在床上心里想：今天晚上太惊险了，差一点被警察逮了个正着。要不是自己反应快，观察能力强的话，现已在警局里了。
其实，阿能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他知道到酒吧***这些事情是不能见光的。虽然酒吧老板和小姐们都说这里很安全，但是谁也不能打保票。她们之所以这样说，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作想。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出了事情就不好说了。真的到那个时候，谁也救不了自己。 阿能第一次来这里时，就仔细观察过这里的地形。这套房间在三楼，如果有人把门堵死后，唯一的出口只有卫生间的窗户了。从窗户跳下去的话，人不会摔伤，顶多把脚扭伤。他暗自庆幸自己逃过一劫。阿能转念一想，虽然自己侥幸逃脱，可是阿俊被警察带走了。警察询问过他后，也会把自己给说出来的。阿能曾听别人说过，嫖娼会被拘留和罚款的。罚款倒是没有问题，关键的是被拘留的时间问题。几天没有去银行上班，主任会询问他的行踪。怎么办呢？事到如今，只有先和阿俊的妻子小艳联系。把事情的真相给她说了，求得她的諒解。明天恰好是星期天，上午到阿俊家里去和小艳商讨解决这件事情的办法。想到这里，阿能心安地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阿能来到阿俊家。房门打开后，小艳见是阿能，很惊讶地问道：“阿能哥，你怎么来啦？”阿能说道：“孩子没有在家？”小艳说道；“最近保姆家里有事回老家去了，我把孩子暂时交给我妈妈看管。你有什么事情吗？”阿能坐下后，说道：“小艳，对不起。”便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小艳听后，铁青着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半晌，才没好气地说道：“这是你们干的好事。”阿能说道：“事已至此，怎么办呢？”“怎么办？你都不知道怎么办，我怎么知道。”阿能知道小艳心里有气，在怪罪自己。他又说道：“小艳，我知道对不起你。你不要生气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这件事情不要让行里知道。阿俊被拘留的时间肯定会超过五天。一般来说，两三天的时间主任都不会询问，超过三天他就会问起你的行踪。到时候就不好说了，怎么办呐。”小艳说道；“你那么聪明，怎么这会儿想不出办法啦。”阿能没有说话。小艳想想后说道：“只有这样了，”阿能急迫地问道：“你想出什么办法了？”小艳看了阿能一眼，说道：“我明天给秦主任打电话，说我妈病重住院，家里来电话催着回去。阿俊先回去了，叫我给他请假五天。”阿能听完小艳的话高兴地说道：“对，对，这个办法好。只怕主任犯疑惑，为什么你不先回去而要阿俊先回去呢？”小艳说道：“还是你聪明，倒不如说阿俊他妈病重住院了。这样才符合常理。”“好吧。”
这时，小艳的电话响起。接听后，是警察打来叫她去交罚款。小艳问明地方后说道；“好的，我马上就去。”放下电话，小艳说道：“真是太丢脸了。我到公安局去脸往哪里搁呀？”阿能满脸愧色地说道：“辛苦你啦。”
几天后，阿俊回到家里。他看上去消瘦了许多，人也显得有些憔悴。不是在拘留所里吃得不好，也不是睡得不好，而是心里压力太大。看到小艳，阿俊说道：“小艳，对不起。”小艳没有吭声。阿俊知道她心里有气，又说道：“小艳，我知道错了。你给我一次改正错误的机会吧。一个人不是圣贤，没有不犯错的时候，你原谅我吧。”小艳气呼呼地说道；“圣贤，你好意思说圣贤。你读书读到哪里去啦？平常看上去衣冠楚楚，文质彬彬，暗地里却干出肮脏的事情。我知道，你和阿能不是第一次去嫖娼了。”阿俊说道：“你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你还觉得我说得难听。如果银行的领导和同事们知道这件事情，人家在背后不知要说出多少难听的话来哩。你的脸往哪里搁呐，我真为你们感到羞耻。”“他们不会知道的。”“不会知道的。别自欺欺人了，没有不透风的墙。自以为聪明，怎么被警察抓住了呢？”阿俊说道：“你别说了吧。”小艳说道：“别说了，我还要给你的爸妈说呐，他们养了一个好儿子。”
阿俊听后，有些生气了便说道：“你去说吧，说了大家的脸上都好看。”“你还有理啦。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和阿能都不是好东西。”阿俊说道；“人家阿能哥是我的老师，他对我是有知遇之恩的。”小艳说道：“这些我都知道。报恩的方式有很多，不一定要迎合他。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和对生活的态度。你知道自己堕落成什么人了吗？嫖客，多好听的名字啊。这些事情我想起来就觉得恶心。”“你就不要说了吧。这几天，我在拘留所里好好地反省过，知道自己错了。今后再也不会做这些事情了。”“狗改不了吃屎，这是它的本性。” 小艳说完走进卧室拉开柜子，开始收拾自己的衣物。阿俊见状也跟着进去，他拉着小艳的手说道：“小艳，你要到哪里去？”小艳说道：“你不要管我到哪里去。从今天开始，我不管你，你也不要管我。”阿俊呆呆地望着她。小艳一边往包里装衣物，一边说道：“女人对男人的任何缺点都可以容忍，唯独在这件事情上不能容忍。”阿俊问道：“你要去哪儿？”“我到妈妈那里去，你好好想想吧。”说完拉开房门走出去了。
小艳走后，阿俊心想：女人家心眼小。现在她心里有气，让她发泄一下也好。也许过几天气消后就会原谅我的。那时，再去接她回家来。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阿俊以为小艳回来了，心里一阵窃喜，说道：“你没有钥匙吗？来啦，我来给你开门。”打开房门见是阿能，阿俊叫道：“阿能哥，你怎么来啦？”阿能说道：“我知道你今天出来，过来看看你。”他端详阿俊后说道：“你瘦了。”阿俊说道：“其实在里面的生活很好，只是心理压力太大了。”阿能看看家里后问道：“你一个人在家，小艳呢？”阿俊说道：“刚走了。”“到什么地方去了？”“去她妈妈家了。”“你们吵架啦？”“是的。她平常看上去挺和气的，今天和我吵架时像只母老虎。”阿能说道：“小艳是一个挺要面子的人，出了这件事情她的心里有气是很正常的。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阿俊问道：“这几天我没到银行上班，主任说什么没有？”“小艳已请过假，她对主任说你妈妈病重回老家去了。”“哦，你在行里听到什么议论没有？”阿能说道；“没有听见什么议论。你在里面警察问过你的职业吗？”“问过，作了笔录了。我说在幸之表叔的五金公司上班。”阿能说道：“哎呀，你太聪明了。不过，我估计警察不会到单位去调查的。这些事情都是以教育为主，罚点钱了事。”阿能喝了一口水说道：“我要谢谢你，你没有把我给说出来。自从那天晚上从楼上跳下来之后，我的心里一直很忐忑。在家里听见敲门声就很紧张，以为警察来了。还有，我也很纳闷。你对警察否认认识我也就罢了，可是那两个小姐也跟着否认。这是怎么回事呢？”阿俊说道：“当时在现场的时候，有一个警察问跳窗逃走的人是否和我是同伙，我否认了。梅梅和兰兰看到我这样说，她们也跟着说了。”“哦，是这样的。”阿能拍拍阿俊的肩膀说道：“兄弟，谢谢你。事情已经过去，不要想那么多了。我们出去喝酒，给你压压惊。”阿俊说道；“喝酒可以，不要再去***了。”“好的，不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