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阿芳进城
sun mar 20 09:59:58 cst 2016
两天后，到达了阿发工作的城市--柳城。阿发对阿城说道：“阿城，你先回去吧。我给阿芳找一家旅馆住下。”和阿城分手后，阿发把阿芳带回到自己的家里。他在同事阿城面前，不想张扬自己和阿芳的关系。他虽然没有对阿城说过这件事情，但是他估计阿城心里很明白，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这只是一层薄薄的窗户纸，不要捅破才好。他还是要顾及同事的面子，不会把事情说穿的。
阿芳跟着阿发进屋，这是一套两居室的房子。屋子看上去不是很凌乱，只是时间长了无人打扫的缘故，桌子和地上积满了灰尘。阿发说道：“不好意思，出去时间有点长，有些脏了。”阿芳说道：“不要紧的。一会儿做做清洁就好了。”阿芳放下背包又问道：“阿发大哥，你的老婆呢？”“我和老婆已经离婚了。”“离婚了？孩子呢？”“孩子跟着她妈妈的。”“哦。”听了阿发的话，阿芳有些诧异，也有些高兴。在和阿发接触的几天里，阿芳从没问过这些事情，而阿发也没有主动说起这些。让阿芳有些奇怪的是，从外表看上去阿发很乐观，整天乐呵呵的。给人感觉他的生活很幸福，美满，没有想到他已经离婚了。让阿芳高兴的是两人之间没有了障碍，可以无拘无束地在一起了。阿芳问道：“阿发大哥，平常只有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阿发说道：“是的。你希望还有一个人住在这里吗？”阿芳笑道：“当然不希望。”
阿芳开始做清洁。抹屋子，拖地板，不一会儿，已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阿发说道：“阿芳还是挺能干的。快坐下歇一会儿，喝点水。”说着把水杯递给阿芳。两人相拥坐在沙发上亲吻起来。过了一会儿，阿芳问道：“阿发大哥，我什么时候到公司上班呢？”阿发说道：“不要着急去上班，你现在什么都不懂。我去给你报一个电脑学习班，你先去学习电脑。学会后，再到我们公司去上班。”阿芳问道：“阿发大哥，学电脑很难吗？”“不难，你只要有一点电脑基础就行了。比如说，打字，发邮件。在公司里上班，连这些基本的都不会的话，就无法在公司里待了。”“学习电脑要多长时间？”“最多半个月。你会拼音就不学五笔打字法，用拼音打字快一些。”阿芳又问道：“你们公司有多少人呢？”“公司有二十几个人。”“你管几个人呢？”“我只管广告部的人。”“广告部有女人吗？”“有啊。有好几个。在我们广告部，有的女人比男人还要厉害。”“是吗？”“那些女孩的业务量比男孩子多，她们每一个月的收入也比男孩子多。”“真的吗？我今后也可以去搞业务吗？”“当然可以。不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要慢慢来。”阿发端着水杯喝了一口水说道：“你先把基本的东西学会。一个广告公司全靠业务人员的业务量支撑。如果广告公司没有业务，这个广告公司就完了。”阿芳似懂非懂地看着阿发。阿发搂着阿芳说道：“别想那么多了，今后有事情让你干的。”阿发亲吻一下阿芳的脸颊说道：“阿芳，你愿意离婚后跟着我吗？”阿芳说道：“这个问题我还没有想过。说实话，阿蛮对我也挺好的。我们现在不谈这件事情好吗？”阿发说道：“好吧。说真的，现在说这件事情显然苍促了。”阿芳说道：“是的，顺其自然吧。”
阿芳开始学习电脑后进步很快。她原来在村小读书时成绩比较好，因为家里穷，就没有上初中了。阿芳白天在学习班学习，晚上阿发打开家里的电脑作示范，让阿芳自己练习打字。另外，阿发又把英语的二十六个字母写在本子上，教阿芳学习读音。阿芳虽然没有读过多少书，但是她的记忆力强，悟性较高。阿发有时教过的英语单词，到了第二天的时候，阿芳马上就能读出来。阿发夸奖道：“阿芳还是很聪明的，一学就会。”阿芳说道：“不是我聪明，是老师教得好。”阿发其实也只是个高中生，通过学习拿了一个电视大学的文凭。不过，以他的水平教阿芳这样的学生还是绰绰有余的。
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阿芳觉得很新奇。走到街上，到处是高楼大厦。宽阔的大街上煕煕攘攘，游人如织。商场里的商品琳琅满目，让人目不睱接。到了夜晚，霓虹闪烁，灯光迷离。阿发有空就带着阿芳逛商场，超市，给阿芳买了几套漂亮的时装和几双皮鞋。阿芳穿上时装和高跟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阿发说道：“阿芳变得更漂亮了。”
一个周日，阿发对阿芳说道：“阿芳，今天我休息。我们上街去给你买一些化妆品。”阿芳说道：“不用买了吧。你已给我买了衣服和鞋子，用了不少钱了。我都不好意思啦。我这样不是挺好的吗？”阿发说道：“你和我客气什么呐。衣服和鞋子应该买，可是化妆品也应该买的。虽然你很漂亮，但是有时化化淡妆看上去更漂亮些。我们公司的女孩子和在大楼里工作的其他女孩子，她们每天都要化妆的。”阿芳说道：“我自己不会化妆的。”“不会化妆没有关系。待会儿去商场叫营业员帮你化妆。你只要记住她是怎么化妆的就行了。明天你自己就可以化妆了。”“好吧。”
等到电脑学习班结业，阿发带着阿芳去了自己所在的广告公司当上了一名文员。阿发对经理和同事们介绍说阿芳是自己的远房亲戚。在阿芳工作的办公室里，除了阿芳以外，还有一个名叫小莹的女孩子。小莹是大学生，脸上戴着一副黑框的宽边眼镜，很文静的样子。小莹的长相一般，可身材很苗条。她和阿芳的工作是给公司打文件，发传真。工作很輕松，也没有压力。听说公司里刚来了一位漂亮的女孩，有的男孩子没事就到办公室和小莹聊天。他们其实是来看阿芳的，借机和阿芳搭讪。
有一天，设计部的小童来到阿芳办公室。对阿芳说道：“小妹妹，你几岁啦？”阿芳说道：“你不要叫我小妹妹，我已经结婚有孩子啦。”小童惊讶地说道：“不可能，瞎吹的吧。我不相信你有孩子了。是真的吗？”阿芳说道：“是真的。我的孩子三岁了。”“啊？”“我们农村人结婚早。不像你们城里人，老大不小的了还不结婚。”小童说道：“什么老大不小的，我才二十六岁哩。”“你已经二十六岁，还小啊？”小童又说道：“你是否结婚不重要，年轻人在一起图的就是快活。改天我们一道去ktv唱歌。”“ktv？什么是ktv啊？”小童说道：“ktv具体是什么，我也搞不清楚。是唱歌的地方，也是娱乐场所。”看到小童热情的模样，阿芳不忍心拒绝他，便点点头说道：“好吧。”坐在阿芳对面的小莹说道：“小童，请客不请我，心里怪冒火。你们去唱歌怎么不叫上我呢？难道只有你们俩去唱歌？”小童赶紧说道：“不是，不是，还有其他人的。”小童走后，小莹对阿芳说道：“祁芳，你没来公司之前，小童从来没有到我办公室来过。你这一来，我们办公室的门槛要被他们踏破了。”阿芳红着脸说道：“不会吧。我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吗？”话刚落音，业务部的小米进来了。他刚走进办公室，小莹笑道：“：祁芳，怎么样，我说的话变成现实了吧。”小米说道：“小莹，你说什么啦？”小莹说道：“我刚才对祁芳说，原来我们这间办公室太冷清，可以用门可罗雀来形容。现在可好啦，又可以用门庭若市这个词来说再贴切不过了。”小米说道：“我怎么感觉这间办公室有一股酸味啊？”他一边说还一边用鼻子嗅嗅。阿芳说道：“办公室里哪来的酸味。我怎么没有闻到呢？”小米笑着指指小莹，阿芳一下子明白过来。小莹说道：“他在说我吃醋了。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小米说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不能抹杀人性呐。漂亮的人和美好的事物，每一个人从内心里都是喜欢的。阿芳，你说是不是？”阿芳抿着嘴笑笑。小米又说道：“阿芳，有空我请你吃饭。”小莹说道：“我到公司已经一年多了，你怎么不请我吃饭呢？”小米说道：“你们两人我一块儿请，行了吧。”小莹说道：“请客不诚心，说的话都很勉强。算了吧，我就不去了。”小米做了一个鬼脸出去了。
晚上阿芳回家后，对阿发讲了今天发生在办公室的事情。阿发说道：“大家都是同事，吃吃饭，唱唱歌没有什么的，适可而止就行了。什么时候有客户来公司，我带你一起去，好吗？”阿芳说道：“好的。”阿发说道：“你喝酒吗？”“会喝一点点，喝多了很难受的。”“在和客户吃饭时，要尽量让他喝酒，自己尽可能地少喝。不然的话，业务还没有谈成功，自己倒先醉了。”阿芳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过了一会儿，阿芳又问道：“阿发大哥，我发觉同办公室的小莹有些吃醋。她看见有男同事来办公室玩，就觉得他们是来和我套近乎了。”阿发说道：“别理她。过一段时间我给老总说说，把你调到业务部来。”“我到业务部来做什么呢？我不懂广告业务，怎么和客户沟通呢？”“其实，和客户谈业务并不难。主要是要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还要知道他本人有什么爱好。要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阿芳笑起来说道：“一个人在想些什么，我怎么会知道呢？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阿发说道：“你这句话形容得太通俗了。要知道一个人在想些什么，是通过他的言谈举止知道的。你要知道，人都是有弱点的。”“你的弱点在那里呢？”“暂时不要说我，先说说别人吧。在酒，色，财，气这几个方面，每一个人基本上要和一样沾边。而有的人甚至全占齐了，这就是弱点。在和客户打交道的过程中，说具体一点就是在和他吃饭，喝酒，聊天时，可以判断出他是属于哪一种类型的人，开始投其所好。这样的话，你的业务可以说成功了一半了。现在广告行业竞争是相当激烈，公司之间的价格基本上是透明的。在这种情形下，那就是考业务人员的能力了。”阿芳又问道：“广告业务部的工资和我们是一样的吗？”阿发说道：“是不一样的。你们文员和办公室的其他人员一样拿月薪。业务部的人员是底薪加提成的方式。实行这样的机制，才能调动业务人员的主观能动性，让他们有发挥自己能力的最大空间。这样的话，对公司和业务员都是有好处的。”“听你这样说，业务员的工资是很高的了。”“是的。虽然他们的工资高，但是他们是有风险，有付出的。”阿芳问道：“他们有什么风险呢？”阿发说道：“业务员的工资是和业务量挂钩的。如果没有业务，他们就只能拿底薪，而且底薪比文员的薪金还要低。”“哦。也就是说他们必须要增加业务量，才有高收入。”“对，说得很对。”“假如我去业务部后，没有广告业务怎么办呢？拿基本薪金的话，只能靠你养我了。”“这些不是问题。每一个人都希望有一个舞台来展现自己的才能。如果业务量大，在同事和同行面前也有面子。当然，做一段时间业务员后，如果自己的业务还不能拓展，就没有必要继续做下去了。你还是回去当文员吧。”阿芳说道：“好的。可是我还是要去试一试。”阿发说道：“我估计你还是行的，你可以发挥自己的优势。”阿芳拍拍阿发的肩膀道：“去你的，我有什么优势啊？我既不能说会道，又不会拍马屁。”“真的把业务做得好的人，不需要能说会道，也不用去拍人家马屁。在和客户谈话时，不要海阔天空地胡吹。这样的话，人家会认为你不踏实，很輕浮。其实，只要实事求是就好。还有呢，你长的漂亮就是优势。你如果不相信，在实践中你就会知道了。”阿芳听了阿发的话，心里想：我不想做文员工作了，干脆去广告部搞业务算了。做文员工作，每天只做一些事务性的工作，实在是太枯燥，乏味。做广告业务，不仅时间上很自由，而且薪酬较高，自己何乐不为呢？想到这里，阿芳对阿发说道：“阿发大哥，我去搞广告业务吧。”阿发说道：“我给老总说一下吧。你暂时还是在办公室做文员。从内心来讲，我也希望你发挥自己的长处，也增加一些收入。”“好吧。听你的。”
有一天快要下班时，阿发来到阿芳办公室对她说道：“阿芳，一会儿和我一道去见见一位客户，今天晚上我请他吃饭。”阿芳有些怯懦地说道：“是很重要的大客户吗？”阿发说道：“很重要。你去了就知道了。”“我行不行啊？”“你不用害怕，有我和公司的其他员工哩。”“我不会喝酒的。”“不一定非要喝酒。到时候我们替你喝。”“好吧。”
阿发今晚请客的地方定在一家海鲜城。说实话，海鲜城对于阿芳来说还是比较陌生的。虽然到柳城已有一段时间，和阿发一起也吃过几次海虾和蛤蜊等海产品。真正到海鲜城吃海鲜还是第一次。走进海鲜城，里面人头攒动，宾客盈门。阿发在二楼选了一个雅间。阿芳坐下后，看见大圆桌前全是公司业务部的员工。阿芳对业务部的员工不熟悉，只认识小米。小米问道：“阿芳，你怎么来啦？”阿芳说道：“你们高经理请我吃饭，让我开开眼界。”小米笑道：“开什么眼界，不过是吃一顿饭罢了。”“当然不只是吃饭，高经理让我熟悉一下做业务的过程。”“你想到广告部来做业务员吗？”“我想来试试吧。不行的话，我还是回办公室当文员好啦。”小米说道：“你肯定行的。没有人开始就会做业务，都是在实践中慢慢打拼出来的。”阿芳说道：“谢谢你的鼓励。我不懂的地方你教教我呗。”小米笑道：“哪里需要我来教你呐。你的阿发大哥是做业务的好手，你可以问他啰。”小米见阿芳没有吭声，又说道：“我没有其他的意思。你如果需要我做帮手时，我配合你呗。”阿芳听他这样说便点点头说道：“好的。谢谢你。”阿芳又问道：“小米，你知道今晚高经理请的是哪些贵客呢？到这里来消费的费用一定很高的。”小米说道：“你不知道，这位客人是一个大酒厂宣传科的负责人。他姓况，我们叫他况科长。他是一个实权人物，酒厂在平面媒体作宣传和制作户外广告等等，，都是他说了算的。他们厂每年要在柳城投放上百万元的广告费用。今天把他请来，就是为了拿下他手中的广告业务。他们厂准备制作几块大型的霓虹灯广告，放在柳城最大的商业区最醒目的位置。酒厂去年的全部广告是给另外一家广告公司做的。听说他们之间闹了一点别扭，高经理叫我和他联系。前段时间我去找过他的，他推说有事不理睬我。后来给他打电话，干脆不接了。高经理也曾经找过他，他也推三阻四的。今天好不容易请他出来吃饭，他很勉强地答应了。阿芳说道：“请他吃饭都那么难呐。他是十八两秤--翘起。”小米问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啊？十八两秤是什么呢？”“我听妈妈说过，原来的秤是十六两为一斤。为什么说十八两呢，借意讽刺他人装老资格。”“哦，想不到你还懂得挺多的。”“经常有人请他吃饭吗？”“是的。每年到了这个时节，请他的人特别多。人抬人无价宝。”阿芳笑道：“他成了无价宝就不用上班了呗。”阿芳想起阿发说过人的弱点这个问题，便问道：“小米，他喜欢什么？”小米想想说道：“我也不知道，看不出来他喜欢什么。我曾暗示过他说我们公司给的回扣比其他公司高，他无动于衷。说明他不是一个很贪财的人。”“他喜欢喝酒吗？”“他们厂是生产名酒的，还看得上其他的酒吗？”“那怎么办呢？”“我估计这顿饭高经理要白请的。”阿芳笑道：“不会白请的，他请我们吃也好哇。”小米说道：“是的。好不容易请我们上一次高级餐馆，我们好好受用吧。”几个人正说笑着，阿芳看见阿发已来到雅间门口。对旁边的男人说道：“况科长请进。”业务部的人看见他来了，全都站起来迎接这位财神爷。阿芳也跟着站起来。
两天后，到达了阿发工作的城市--柳城。阿发对阿城说道：“阿城，你先回去吧。我给阿芳找一家旅馆住下。”和阿城分手后，阿发把阿芳带回到自己的家里。他在同事阿城面前，不想张扬自己和阿芳的关系。他虽然没有对阿城说过这件事情，但是他估计阿城心里很明白，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这只是一层薄薄的窗户纸，不要捅破才好。他还是要顾及同事的面子，不会把事情说穿的。
阿芳跟着阿发进屋，这是一套两居室的房子。屋子看上去不是很凌乱，只是时间长了无人打扫的缘故，桌子和地上积满了灰尘。阿发说道：“不好意思，出去时间有点长，有些脏了。”阿芳说道：“不要紧的。一会儿做做清洁就好了。”阿芳放下背包又问道：“阿发大哥，你的老婆呢？”“我和老婆已经离婚了。”“离婚了？孩子呢？”“孩子跟着她妈妈的。”“哦。”听了阿发的话，阿芳有些诧异，也有些高兴。在和阿发接触的几天里，阿芳从没问过这些事情，而阿发也没有主动说起这些。让阿芳有些奇怪的是，从外表看上去阿发很乐观，整天乐呵呵的。给人感觉他的生活很幸福，美满，没有想到他已经离婚了。让阿芳高兴的是两人之间没有了障碍，可以无拘无束地在一起了。阿芳问道：“阿发大哥，平常只有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阿发说道：“是的。你希望还有一个人住在这里吗？”阿芳笑道：“当然不希望。”
阿芳开始做清洁。抹屋子，拖地板，不一会儿，已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阿发说道：“阿芳还是挺能干的。快坐下歇一会儿，喝点水。”说着把水杯递给阿芳。两人相拥坐在沙发上亲吻起来。过了一会儿，阿芳问道：“阿发大哥，我什么时候到公司上班呢？”阿发说道：“不要着急去上班，你现在什么都不懂。我去给你报一个电脑学习班，你先去学习电脑。学会后，再到我们公司去上班。”阿芳问道：“阿发大哥，学电脑很难吗？”“不难，你只要有一点电脑基础就行了。比如说，打字，发邮件。在公司里上班，连这些基本的都不会的话，就无法在公司里待了。”“学习电脑要多长时间？”“最多半个月。你会拼音就不学五笔打字法，用拼音打字快一些。”阿芳又问道：“你们公司有多少人呢？”“公司有二十几个人。”“你管几个人呢？”“我只管广告部的人。”“广告部有女人吗？”“有啊。有好几个。在我们广告部，有的女人比男人还要厉害。”“是吗？”“那些女孩的业务量比男孩子多，她们每一个月的收入也比男孩子多。”“真的吗？我今后也可以去搞业务吗？”“当然可以。不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要慢慢来。”阿发端着水杯喝了一口水说道：“你先把基本的东西学会。一个广告公司全靠业务人员的业务量支撑。如果广告公司没有业务，这个广告公司就完了。”阿芳似懂非懂地看着阿发。阿发搂着阿芳说道：“别想那么多了，今后有事情让你干的。”阿发亲吻一下阿芳的脸颊说道：“阿芳，你愿意离婚后跟着我吗？”阿芳说道：“这个问题我还没有想过。说实话，阿蛮对我也挺好的。我们现在不谈这件事情好吗？”阿发说道：“好吧。说真的，现在说这件事情显然苍促了。”阿芳说道：“是的，顺其自然吧。”
阿芳开始学习电脑后进步很快。她原来在村小读书时成绩比较好，因为家里穷，就没有上初中了。阿芳白天在学习班学习，晚上阿发打开家里的电脑作示范，让阿芳自己练习打字。另外，阿发又把英语的二十六个字母写在本子上，教阿芳学习读音。阿芳虽然没有读过多少书，但是她的记忆力强，悟性较高。阿发有时教过的英语单词，到了第二天的时候，阿芳马上就能读出来。阿发夸奖道：“阿芳还是很聪明的，一学就会。”阿芳说道：“不是我聪明，是老师教得好。”阿发其实也只是个高中生，通过学习拿了一个电视大学的文凭。不过，以他的水平教阿芳这样的学生还是绰绰有余的。
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阿芳觉得很新奇。走到街上，到处是高楼大厦。宽阔的大街上煕煕攘攘，游人如织。商场里的商品琳琅满目，让人目不睱接。到了夜晚，霓虹闪烁，灯光迷离。阿发有空就带着阿芳逛商场，超市，给阿芳买了几套漂亮的时装和几双皮鞋。阿芳穿上时装和高跟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阿发说道：“阿芳变得更漂亮了。”
一个周日，阿发对阿芳说道：“阿芳，今天我休息。我们上街去给你买一些化妆品。”阿芳说道：“不用买了吧。你已给我买了衣服和鞋子，用了不少钱了。我都不好意思啦。我这样不是挺好的吗？”阿发说道：“你和我客气什么呐。衣服和鞋子应该买，可是化妆品也应该买的。虽然你很漂亮，但是有时化化淡妆看上去更漂亮些。我们公司的女孩子和在大楼里工作的其他女孩子，她们每天都要化妆的。”阿芳说道：“我自己不会化妆的。”“不会化妆没有关系。待会儿去商场叫营业员帮你化妆。你只要记住她是怎么化妆的就行了。明天你自己就可以化妆了。”“好吧。”
等到电脑学习班结业，阿发带着阿芳去了自己所在的广告公司当上了一名文员。阿发对经理和同事们介绍说阿芳是自己的远房亲戚。在阿芳工作的办公室里，除了阿芳以外，还有一个名叫小莹的女孩子。小莹是大学生，脸上戴着一副黑框的宽边眼镜，很文静的样子。小莹的长相一般，可身材很苗条。她和阿芳的工作是给公司打文件，发传真。工作很輕松，也没有压力。听说公司里刚来了一位漂亮的女孩，有的男孩子没事就到办公室和小莹聊天。他们其实是来看阿芳的，借机和阿芳搭讪。
有一天，设计部的小童来到阿芳办公室。对阿芳说道：“小妹妹，你几岁啦？”阿芳说道：“你不要叫我小妹妹，我已经结婚有孩子啦。”小童惊讶地说道：“不可能，瞎吹的吧。我不相信你有孩子了。是真的吗？”阿芳说道：“是真的。我的孩子三岁了。”“啊？”“我们农村人结婚早。不像你们城里人，老大不小的了还不结婚。”小童说道：“什么老大不小的，我才二十六岁哩。”“你已经二十六岁，还小啊？”小童又说道：“你是否结婚不重要，年轻人在一起图的就是快活。改天我们一道去ktv唱歌。”“ktv？什么是ktv啊？”小童说道：“ktv具体是什么，我也搞不清楚。是唱歌的地方，也是娱乐场所。”看到小童热情的模样，阿芳不忍心拒绝他，便点点头说道：“好吧。”坐在阿芳对面的小莹说道：“小童，请客不请我，心里怪冒火。你们去唱歌怎么不叫上我呢？难道只有你们俩去唱歌？”小童赶紧说道：“不是，不是，还有其他人的。”小童走后，小莹对阿芳说道：“祁芳，你没来公司之前，小童从来没有到我办公室来过。你这一来，我们办公室的门槛要被他们踏破了。”阿芳红着脸说道：“不会吧。我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吗？”话刚落音，业务部的小米进来了。他刚走进办公室，小莹笑道：“：祁芳，怎么样，我说的话变成现实了吧。”小米说道：“小莹，你说什么啦？”小莹说道：“我刚才对祁芳说，原来我们这间办公室太冷清，可以用门可罗雀来形容。现在可好啦，又可以用门庭若市这个词来说再贴切不过了。”小米说道：“我怎么感觉这间办公室有一股酸味啊？”他一边说还一边用鼻子嗅嗅。阿芳说道：“办公室里哪来的酸味。我怎么没有闻到呢？”小米笑着指指小莹，阿芳一下子明白过来。小莹说道：“他在说我吃醋了。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小米说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不能抹杀人性呐。漂亮的人和美好的事物，每一个人从内心里都是喜欢的。阿芳，你说是不是？”阿芳抿着嘴笑笑。小米又说道：“阿芳，有空我请你吃饭。”小莹说道：“我到公司已经一年多了，你怎么不请我吃饭呢？”小米说道：“你们两人我一块儿请，行了吧。”小莹说道：“请客不诚心，说的话都很勉强。算了吧，我就不去了。”小米做了一个鬼脸出去了。
晚上阿芳回家后，对阿发讲了今天发生在办公室的事情。阿发说道：“大家都是同事，吃吃饭，唱唱歌没有什么的，适可而止就行了。什么时候有客户来公司，我带你一起去，好吗？”阿芳说道：“好的。”阿发说道：“你喝酒吗？”“会喝一点点，喝多了很难受的。”“在和客户吃饭时，要尽量让他喝酒，自己尽可能地少喝。不然的话，业务还没有谈成功，自己倒先醉了。”阿芳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过了一会儿，阿芳又问道：“阿发大哥，我发觉同办公室的小莹有些吃醋。她看见有男同事来办公室玩，就觉得他们是来和我套近乎了。”阿发说道：“别理她。过一段时间我给老总说说，把你调到业务部来。”“我到业务部来做什么呢？我不懂广告业务，怎么和客户沟通呢？”“其实，和客户谈业务并不难。主要是要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还要知道他本人有什么爱好。要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阿芳笑起来说道：“一个人在想些什么，我怎么会知道呢？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阿发说道：“你这句话形容得太通俗了。要知道一个人在想些什么，是通过他的言谈举止知道的。你要知道，人都是有弱点的。”“你的弱点在那里呢？”“暂时不要说我，先说说别人吧。在酒，色，财，气这几个方面，每一个人基本上要和一样沾边。而有的人甚至全占齐了，这就是弱点。在和客户打交道的过程中，说具体一点就是在和他吃饭，喝酒，聊天时，可以判断出他是属于哪一种类型的人，开始投其所好。这样的话，你的业务可以说成功了一半了。现在广告行业竞争是相当激烈，公司之间的价格基本上是透明的。在这种情形下，那就是考业务人员的能力了。”阿芳又问道：“广告业务部的工资和我们是一样的吗？”阿发说道：“是不一样的。你们文员和办公室的其他人员一样拿月薪。业务部的人员是底薪加提成的方式。实行这样的机制，才能调动业务人员的主观能动性，让他们有发挥自己能力的最大空间。这样的话，对公司和业务员都是有好处的。”“听你这样说，业务员的工资是很高的了。”“是的。虽然他们的工资高，但是他们是有风险，有付出的。”阿芳问道：“他们有什么风险呢？”阿发说道：“业务员的工资是和业务量挂钩的。如果没有业务，他们就只能拿底薪，而且底薪比文员的薪金还要低。”“哦。也就是说他们必须要增加业务量，才有高收入。”“对，说得很对。”“假如我去业务部后，没有广告业务怎么办呢？拿基本薪金的话，只能靠你养我了。”“这些不是问题。每一个人都希望有一个舞台来展现自己的才能。如果业务量大，在同事和同行面前也有面子。当然，做一段时间业务员后，如果自己的业务还不能拓展，就没有必要继续做下去了。你还是回去当文员吧。”阿芳说道：“好的。可是我还是要去试一试。”阿发说道：“我估计你还是行的，你可以发挥自己的优势。”阿芳拍拍阿发的肩膀道：“去你的，我有什么优势啊？我既不能说会道，又不会拍马屁。”“真的把业务做得好的人，不需要能说会道，也不用去拍人家马屁。在和客户谈话时，不要海阔天空地胡吹。这样的话，人家会认为你不踏实，很輕浮。其实，只要实事求是就好。还有呢，你长的漂亮就是优势。你如果不相信，在实践中你就会知道了。”阿芳听了阿发的话，心里想：我不想做文员工作了，干脆去广告部搞业务算了。做文员工作，每天只做一些事务性的工作，实在是太枯燥，乏味。做广告业务，不仅时间上很自由，而且薪酬较高，自己何乐不为呢？想到这里，阿芳对阿发说道：“阿发大哥，我去搞广告业务吧。”阿发说道：“我给老总说一下吧。你暂时还是在办公室做文员。从内心来讲，我也希望你发挥自己的长处，也增加一些收入。”“好吧。听你的。”
有一天快要下班时，阿发来到阿芳办公室对她说道：“阿芳，一会儿和我一道去见见一位客户，今天晚上我请他吃饭。”阿芳有些怯懦地说道：“是很重要的大客户吗？”阿发说道：“很重要。你去了就知道了。”“我行不行啊？”“你不用害怕，有我和公司的其他员工哩。”“我不会喝酒的。”“不一定非要喝酒。到时候我们替你喝。”“好吧。”
阿发今晚请客的地方定在一家海鲜城。说实话，海鲜城对于阿芳来说还是比较陌生的。虽然到柳城已有一段时间，和阿发一起也吃过几次海虾和蛤蜊等海产品。真正到海鲜城吃海鲜还是第一次。走进海鲜城，里面人头攒动，宾客盈门。阿发在二楼选了一个雅间。阿芳坐下后，看见大圆桌前全是公司业务部的员工。阿芳对业务部的员工不熟悉，只认识小米。小米问道：“阿芳，你怎么来啦？”阿芳说道：“你们高经理请我吃饭，让我开开眼界。”小米笑道：“开什么眼界，不过是吃一顿饭罢了。”“当然不只是吃饭，高经理让我熟悉一下做业务的过程。”“你想到广告部来做业务员吗？”“我想来试试吧。不行的话，我还是回办公室当文员好啦。”小米说道：“你肯定行的。没有人开始就会做业务，都是在实践中慢慢打拼出来的。”阿芳说道：“谢谢你的鼓励。我不懂的地方你教教我呗。”小米笑道：“哪里需要我来教你呐。你的阿发大哥是做业务的好手，你可以问他啰。”小米见阿芳没有吭声，又说道：“我没有其他的意思。你如果需要我做帮手时，我配合你呗。”阿芳听他这样说便点点头说道：“好的。谢谢你。”阿芳又问道：“小米，你知道今晚高经理请的是哪些贵客呢？到这里来消费的费用一定很高的。”小米说道：“你不知道，这位客人是一个大酒厂宣传科的负责人。他姓况，我们叫他况科长。他是一个实权人物，酒厂在平面媒体作宣传和制作户外广告等等，，都是他说了算的。他们厂每年要在柳城投放上百万元的广告费用。今天把他请来，就是为了拿下他手中的广告业务。他们厂准备制作几块大型的霓虹灯广告，放在柳城最大的商业区最醒目的位置。酒厂去年的全部广告是给另外一家广告公司做的。听说他们之间闹了一点别扭，高经理叫我和他联系。前段时间我去找过他的，他推说有事不理睬我。后来给他打电话，干脆不接了。高经理也曾经找过他，他也推三阻四的。今天好不容易请他出来吃饭，他很勉强地答应了。阿芳说道：“请他吃饭都那么难呐。他是十八两秤--翘起。”小米问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啊？十八两秤是什么呢？”“我听妈妈说过，原来的秤是十六两为一斤。为什么说十八两呢，借意讽刺他人装老资格。”“哦，想不到你还懂得挺多的。”“经常有人请他吃饭吗？”“是的。每年到了这个时节，请他的人特别多。人抬人无价宝。”阿芳笑道：“他成了无价宝就不用上班了呗。”阿芳想起阿发说过人的弱点这个问题，便问道：“小米，他喜欢什么？”小米想想说道：“我也不知道，看不出来他喜欢什么。我曾暗示过他说我们公司给的回扣比其他公司高，他无动于衷。说明他不是一个很贪财的人。”“他喜欢喝酒吗？”“他们厂是生产名酒的，还看得上其他的酒吗？”“那怎么办呢？”“我估计这顿饭高经理要白请的。”阿芳笑道：“不会白请的，他请我们吃也好哇。”小米说道：“是的。好不容易请我们上一次高级餐馆，我们好好受用吧。”几个人正说笑着，阿芳看见阿发已来到雅间门口。对旁边的男人说道：“况科长请进。”业务部的人看见他来了，全都站起来迎接这位财神爷。阿芳也跟着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