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挥泪别世间忠义兽
thu may 14 07:00:24 cst 2015
项男躺着都中枪，被拍得向前走了一小步迷惑地看着老爹满脸委屈。
而此时的怪兽看上去却跟项男差不多，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原来老爹说我胡闹，指的不是我的问题却是这怪兽的智商。
“那我就通俗点问你，我手里的这个死人是不是直接参与偷宝或者只是与这盗宝的小贼有些联系？”
“是前者的话你就点头，后者你摇头就行。”
怪兽向我摇了摇头。
“这人是不是你杀的？”我继续问到。
怪兽继续摇头。
我又将都成向我所说的案件现场回想了一遍，人骨上并不是干干净净还略带些丝肉，分散树林各处。
细看手中的人头骨，也不是干干净净与描述一致。
心想，那些人如果是眼前的怪兽所杀，现在怕是连根骨头渣儿都不会留下。
嘿！我怎么拿着这么个的玩意儿，胸内一阵恶心，连忙将这骷髅扔到了一边。
“叔母大人，能不能跟我讲下这烈头的日常习性？”考虑到这怪兽的智商还是把以下的问题交给唐夫人为好。
“此兽为屠魔兽，我嫁入唐门时的嫁妆之一，当时体型如犬，至今虽未成年体型却已让人骇然，我便让它栖息于此以免惹人眼目，后来又将那三宝藏于此处由其看管，这洞门自外向内需钥匙开启，自里而外兽洞之中留有机关，开合触动即可。”
“此处除了我、铃儿、你叔父、还有你爹，四人知晓以外绝无他人，又有烈头在此守护，我常是半月才来得一次。”
“外洞河水之中有些大型活物，烈头常在河中自觅其食。”
听完唐夫人的讲述，心中思考，这贼人是怎么进到壁洞里的呢？
像唐夫人说的那样，如果烈头出去寻找食物的时候这个大石门应该是保持在开启状态，只有等烈头回来之后才能关闭，贼人应该是趁着这个时候进到壁洞里来得。那烈头身上的伤？
“烈头，你身上的伤是不是与贼人所为？”
怪兽向我点了两下脑袋。
我认认真真的在壁洞里面转了一圈，却没有找到丝毫的打斗痕迹。
“烈头，你能不能告诉我们那贼人是在哪里把你打伤的。”
只见那怪兽眼中的红光比刚才亮了很多，拖着那条断掉的后腿向石门外吃力地走去，我们五人跟在了后面，只觉得烈头越走越慢大口喘着粗气，身体好像已经虚弱到了极点，刚过石门外噗通一声趴了下去。
“小烈头，你的腿是不是断了？走慢点，不要着急。”风铃跑到烈头前面用一双小手抚摸着烈头的大脑袋，眼里充满了泪水。
烈头又费力地用两条前腿向地上撑了两次才勉强站了起来再向前方挪去。
跟着烈头走到了外洞的桥上，烈头将脑袋朝向了河流一方，点了一下，却是再次趴到了地上，倒下的巨大身躯抽搐了两下，只见鲜红的血液从烈头的大嘴里狂喷而出，桥下的河水已经变为红色向着烈头面对的方向缓缓流去，两只看向唐夫人的大眼睛里充满晶莹剔透的泪珠，慢慢顺着脸庞滑落。
唐夫人看着烈头，闭起眼睛咬住嘴唇将头慢慢低下，怪兽的眼睛迎着唐夫人的动作，慢慢地合了起来，那急速的喘息之声也在我耳边慢慢消逝！
“小烈头，你睁开眼看看我，我是铃儿啊，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好不好？我只要你睁开眼睛。”铃儿哭喊着用“小手”推动怪兽的大脑袋，可是此时的怪兽任她再怎么呼唤也没有再次睁开双眼！
安静下来的烈头，口中鲜血还在流淌，滴进小河，伴着缓缓的水流之声流向那无尽的黑暗；一个女孩儿趴在怪兽的头上还在哭泣，那哭声在洞中回荡；一位妇人咬着嘴唇还没有睁开眼睛，仿佛是惧怕这桥案两边火把的光明；还有一位黑衣男子，眼角正在淌着泪、还有一位胡子拉碴的壮汉缓缓地把脸转向了身后。
我站在旁边被这灵兽的忠诚所震撼，为这人间经历着的生死而敬畏，我向着烈头深深地弯下腰去，此时的我，只能用这种方式向它奉上内心深处最高的敬意！
“铃儿，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们还有事要做。”片刻之后唐夫人缓缓说到。
“叔母大人，如果你信得过小侄，就将这事情交给我来处理，我必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我已经忍受不住内心的汹涌，向着叔母说到。
“还有我，我也要留下来。”项男抹了两把泪花，终于说出了话。
“项男，此番我方悟得你来取麒麟丹之心，此事与你无关，你自去打开我最后手持的那只木匣，取走麒麟丹便回家去吧。”
“可是、我・・・・・・”
唐夫人摆了摆手阻止项男继续说下去。
“舅妈，麒麟丹能救活小烈头么？”风铃已经不再哭泣，满脸期待地看着她的舅妈。
“烈头五脏六腑尽碎，别说是这麒麟丹，就是大罗金丹也无可救，生死有命，烈头对我唐家忠诚已尽，让它去吧。”
“弟妹，不如我晚几天再去给你娘家送那物件，等我找到这畜生不如的东西，我一定将他弄个稀巴烂，送给小狗蘸酱吃！”
老爹张牙舞爪一顿比划。
“尹大哥，那件物品对我们“摩家”太过重要，还望能不误所托，我看出尹少爷遇事冷静，聪慧过人由他跟铃儿一同处理此事便可，如无结果，待你回后再相助与我。我唐、摩两家定当感激不尽！”
“弟妹言重了，只要不断了我老尹的来往就可，那可是十多年的交情！”
老爹为何对这唐夫人如此尊重，这唐夫人所说的摩家又是何方神圣？心中疑问重重。
“让我跟这风铃一起处事，这安排，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
唐夫人说完随即转身向着壁洞而去，此时我们四人哪敢怠慢。
只见唐夫人从一个木匣子当中取出一物，只见此物由黄色绸缎包裹，慢慢揭开之后却是一个拇指肚大小的褐色药丸。
唐夫人看了一会儿又在鼻间闻了一下，重新包好之后递给了项男。
“唐、叔母大人・・・・・・”这项男本来就不爱说话，接过麒麟丹激动的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拿去吧，善待“白马”，不要枉费我的一片心意。”
此时项男仿佛如梦初醒，干脆上前跪下行了一礼，“我代“小白”谢过叔母大人。”
唐夫人微微点头，又打开了另外一个匣子，从中取出一本书卷。
“尹少爷，我想这本心法书卷在这世间恐无他人可修，不如送予你，免得随同壁洞消逝人间！如若你可修习再好不过，如若不可还望以后代我赠予那有缘之人。”
“弟妹啊，所有人都看不懂的东西你还给他，就这小王八・・・・・・”，想是老爹突然想起现在气氛不适合说脏话，便将剩下的话随着唾沫一起咽了回去。
我双手接过书卷，只见书皮之上写着“灵诀”二字，心知自己吃得几两饭，他们都搞不懂的东西，给我也就是一卷草纸罢了，顺手揣进了怀里。
“尹大哥请帮个忙！”
“弟妹，不要客气，只要我能办到的那就没问题。”
“还请尹大哥帮我把烈头安葬于此！唐夫人话间已经难掩神伤。”
“屁大个事情，还用请！”
话还未说完，老爹已经站在了烈火身前，双手抱拳行了一礼，嘴中说到：
“小狗，在这世上能让我行礼的，人没几个，我敬你忠诚，到下面可不能再记我老尹的暴打之仇，得罪了！”
只见老爹将左手放于烈头腹下，手臂微动一下，只看那烈头犹如小山一般的身体已经被老爹单手举过头顶，向着壁洞走来，我赶紧找见那个恶心的头骨提在手中，随着他们三人走到洞外。
待到老爹缓缓将烈火放于壁洞正中，均是鞠躬行礼。
老爹走至洞外向着河边的一块巨石猛一伸手，一把硕大的金光手掌幻化其上，生生将那块大石从地下“拔”了出来，然后大手一转，又向着大石门轻轻一送，“砰”的一声巨响将那壁洞石门堵得严严实实。
刹那间，老爹的身影又出现在巨石的左侧，手持一把烈焰阔刀向着嵌入石门的巨石劈去，“咔嚓”一声，巨石露在门外的部分已被这阔刀削去，削掉的半块石头又被老爹一脚踹到了远处。
“铃儿，来给小狗留个名。”老爹终于消停了下来，可折腾坏了我这一双耳朵。
风铃幻出白光剑，跃身上前，在那光滑的石面上留下六个大字：“忠兽烈头之墓”！
此时唐夫人的眼中已微萤泪光，再次黯然地闭上了眼睛。
我自叹这世间苍生，一尊兽畜尚可忍受这肝肠寸断之痛，苦苦等待主人的到来。
也许只为其主最后送来的小小一觑，也许只为那丝针对世间的点点留恋，也许只为一诉心中那失职的欠亏，此兽虽终其一生却是忠不可没！
倘若换的一家仆，我想自是不堪忍受剧痛，早已自绝那石壁之上，情仍可存，忠义不过。可叹怎比此兽，更叹世间此仆能有几人？
沉默许久之后，唐夫人终于说到：
“都散了吧，我想独自在此稍留片刻，明日各行其是吧！”
“舅母，我留下来陪你！”
说完，风铃就要走去唐夫人跟前，却见唐夫人只是向她做了一个回避的手势。
我提着个骷髅，一把拉住风铃的手臂不顾她的死掐活踹，连拉带拖得向着来时的台阶走去。
项男躺着都中枪，被拍得向前走了一小步迷惑地看着老爹满脸委屈。
而此时的怪兽看上去却跟项男差不多，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原来老爹说我胡闹，指的不是我的问题却是这怪兽的智商。
“那我就通俗点问你，我手里的这个死人是不是直接参与偷宝或者只是与这盗宝的小贼有些联系？”
“是前者的话你就点头，后者你摇头就行。”
怪兽向我摇了摇头。
“这人是不是你杀的？”我继续问到。
怪兽继续摇头。
我又将都成向我所说的案件现场回想了一遍，人骨上并不是干干净净还略带些丝肉，分散树林各处。
细看手中的人头骨，也不是干干净净与描述一致。
心想，那些人如果是眼前的怪兽所杀，现在怕是连根骨头渣儿都不会留下。
嘿！我怎么拿着这么个的玩意儿，胸内一阵恶心，连忙将这骷髅扔到了一边。
“叔母大人，能不能跟我讲下这烈头的日常习性？”考虑到这怪兽的智商还是把以下的问题交给唐夫人为好。
“此兽为屠魔兽，我嫁入唐门时的嫁妆之一，当时体型如犬，至今虽未成年体型却已让人骇然，我便让它栖息于此以免惹人眼目，后来又将那三宝藏于此处由其看管，这洞门自外向内需钥匙开启，自里而外兽洞之中留有机关，开合触动即可。”
“此处除了我、铃儿、你叔父、还有你爹，四人知晓以外绝无他人，又有烈头在此守护，我常是半月才来得一次。”
“外洞河水之中有些大型活物，烈头常在河中自觅其食。”
听完唐夫人的讲述，心中思考，这贼人是怎么进到壁洞里的呢？
像唐夫人说的那样，如果烈头出去寻找食物的时候这个大石门应该是保持在开启状态，只有等烈头回来之后才能关闭，贼人应该是趁着这个时候进到壁洞里来得。那烈头身上的伤？
“烈头，你身上的伤是不是与贼人所为？”
怪兽向我点了两下脑袋。
我认认真真的在壁洞里面转了一圈，却没有找到丝毫的打斗痕迹。
“烈头，你能不能告诉我们那贼人是在哪里把你打伤的。”
只见那怪兽眼中的红光比刚才亮了很多，拖着那条断掉的后腿向石门外吃力地走去，我们五人跟在了后面，只觉得烈头越走越慢大口喘着粗气，身体好像已经虚弱到了极点，刚过石门外噗通一声趴了下去。
“小烈头，你的腿是不是断了？走慢点，不要着急。”风铃跑到烈头前面用一双小手抚摸着烈头的大脑袋，眼里充满了泪水。
烈头又费力地用两条前腿向地上撑了两次才勉强站了起来再向前方挪去。
跟着烈头走到了外洞的桥上，烈头将脑袋朝向了河流一方，点了一下，却是再次趴到了地上，倒下的巨大身躯抽搐了两下，只见鲜红的血液从烈头的大嘴里狂喷而出，桥下的河水已经变为红色向着烈头面对的方向缓缓流去，两只看向唐夫人的大眼睛里充满晶莹剔透的泪珠，慢慢顺着脸庞滑落。
唐夫人看着烈头，闭起眼睛咬住嘴唇将头慢慢低下，怪兽的眼睛迎着唐夫人的动作，慢慢地合了起来，那急速的喘息之声也在我耳边慢慢消逝！
“小烈头，你睁开眼看看我，我是铃儿啊，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好不好？我只要你睁开眼睛。”铃儿哭喊着用“小手”推动怪兽的大脑袋，可是此时的怪兽任她再怎么呼唤也没有再次睁开双眼！
安静下来的烈头，口中鲜血还在流淌，滴进小河，伴着缓缓的水流之声流向那无尽的黑暗；一个女孩儿趴在怪兽的头上还在哭泣，那哭声在洞中回荡；一位妇人咬着嘴唇还没有睁开眼睛，仿佛是惧怕这桥案两边火把的光明；还有一位黑衣男子，眼角正在淌着泪、还有一位胡子拉碴的壮汉缓缓地把脸转向了身后。
我站在旁边被这灵兽的忠诚所震撼，为这人间经历着的生死而敬畏，我向着烈头深深地弯下腰去，此时的我，只能用这种方式向它奉上内心深处最高的敬意！
“铃儿，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们还有事要做。”片刻之后唐夫人缓缓说到。
“叔母大人，如果你信得过小侄，就将这事情交给我来处理，我必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我已经忍受不住内心的汹涌，向着叔母说到。
“还有我，我也要留下来。”项男抹了两把泪花，终于说出了话。
“项男，此番我方悟得你来取麒麟丹之心，此事与你无关，你自去打开我最后手持的那只木匣，取走麒麟丹便回家去吧。”
“可是、我・・・・・・”
唐夫人摆了摆手阻止项男继续说下去。
“舅妈，麒麟丹能救活小烈头么？”风铃已经不再哭泣，满脸期待地看着她的舅妈。
“烈头五脏六腑尽碎，别说是这麒麟丹，就是大罗金丹也无可救，生死有命，烈头对我唐家忠诚已尽，让它去吧。”
“弟妹，不如我晚几天再去给你娘家送那物件，等我找到这畜生不如的东西，我一定将他弄个稀巴烂，送给小狗蘸酱吃！”
老爹张牙舞爪一顿比划。
“尹大哥，那件物品对我们“摩家”太过重要，还望能不误所托，我看出尹少爷遇事冷静，聪慧过人由他跟铃儿一同处理此事便可，如无结果，待你回后再相助与我。我唐、摩两家定当感激不尽！”
“弟妹言重了，只要不断了我老尹的来往就可，那可是十多年的交情！”
老爹为何对这唐夫人如此尊重，这唐夫人所说的摩家又是何方神圣？心中疑问重重。
“让我跟这风铃一起处事，这安排，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
唐夫人说完随即转身向着壁洞而去，此时我们四人哪敢怠慢。
只见唐夫人从一个木匣子当中取出一物，只见此物由黄色绸缎包裹，慢慢揭开之后却是一个拇指肚大小的褐色药丸。
唐夫人看了一会儿又在鼻间闻了一下，重新包好之后递给了项男。
“唐、叔母大人・・・・・・”这项男本来就不爱说话，接过麒麟丹激动的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拿去吧，善待“白马”，不要枉费我的一片心意。”
此时项男仿佛如梦初醒，干脆上前跪下行了一礼，“我代“小白”谢过叔母大人。”
唐夫人微微点头，又打开了另外一个匣子，从中取出一本书卷。
“尹少爷，我想这本心法书卷在这世间恐无他人可修，不如送予你，免得随同壁洞消逝人间！如若你可修习再好不过，如若不可还望以后代我赠予那有缘之人。”
“弟妹啊，所有人都看不懂的东西你还给他，就这小王八・・・・・・”，想是老爹突然想起现在气氛不适合说脏话，便将剩下的话随着唾沫一起咽了回去。
我双手接过书卷，只见书皮之上写着“灵诀”二字，心知自己吃得几两饭，他们都搞不懂的东西，给我也就是一卷草纸罢了，顺手揣进了怀里。
“尹大哥请帮个忙！”
“弟妹，不要客气，只要我能办到的那就没问题。”
“还请尹大哥帮我把烈头安葬于此！唐夫人话间已经难掩神伤。”
“屁大个事情，还用请！”
话还未说完，老爹已经站在了烈火身前，双手抱拳行了一礼，嘴中说到：
“小狗，在这世上能让我行礼的，人没几个，我敬你忠诚，到下面可不能再记我老尹的暴打之仇，得罪了！”
只见老爹将左手放于烈头腹下，手臂微动一下，只看那烈头犹如小山一般的身体已经被老爹单手举过头顶，向着壁洞走来，我赶紧找见那个恶心的头骨提在手中，随着他们三人走到洞外。
待到老爹缓缓将烈火放于壁洞正中，均是鞠躬行礼。
老爹走至洞外向着河边的一块巨石猛一伸手，一把硕大的金光手掌幻化其上，生生将那块大石从地下“拔”了出来，然后大手一转，又向着大石门轻轻一送，“砰”的一声巨响将那壁洞石门堵得严严实实。
刹那间，老爹的身影又出现在巨石的左侧，手持一把烈焰阔刀向着嵌入石门的巨石劈去，“咔嚓”一声，巨石露在门外的部分已被这阔刀削去，削掉的半块石头又被老爹一脚踹到了远处。
“铃儿，来给小狗留个名。”老爹终于消停了下来，可折腾坏了我这一双耳朵。
风铃幻出白光剑，跃身上前，在那光滑的石面上留下六个大字：“忠兽烈头之墓”！
此时唐夫人的眼中已微萤泪光，再次黯然地闭上了眼睛。
我自叹这世间苍生，一尊兽畜尚可忍受这肝肠寸断之痛，苦苦等待主人的到来。
也许只为其主最后送来的小小一觑，也许只为那丝针对世间的点点留恋，也许只为一诉心中那失职的欠亏，此兽虽终其一生却是忠不可没！
倘若换的一家仆，我想自是不堪忍受剧痛，早已自绝那石壁之上，情仍可存，忠义不过。可叹怎比此兽，更叹世间此仆能有几人？
沉默许久之后，唐夫人终于说到：
“都散了吧，我想独自在此稍留片刻，明日各行其是吧！”
“舅母，我留下来陪你！”
说完，风铃就要走去唐夫人跟前，却见唐夫人只是向她做了一个回避的手势。
我提着个骷髅，一把拉住风铃的手臂不顾她的死掐活踹，连拉带拖得向着来时的台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