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thu mar 10 23:10:52 cst 2016
最终他们没有去上课。
张一去楼下的小馄饨店里买了两碗馄饨，又买了两根甜玉米，算作是他和小仙的晚餐。
回到阳台，夜色已经完全降临。今天的夜空格外清朗，星星很多，月亮更圆。对于雾霾很严重的江城来说，这样的天气是很少很少的。
“你这样翘课不上，到考试的时候怎么办？”吃馄饨的时候，小仙问张一。
听到这个问题，张一不屑地笑了笑，然后大义凛然地回答道：“大学，是为了个人能力的提高，学习成绩、考试算什么东西？我从来不去担心考试，因为分不在高，能过就行！”
“那你什么能力得到了提高呢？”小仙笑道。
“生活教会了我怎么去适应和享受生活！”张一傲然道，“高中及以前，我感觉自己就是跟书本过的，可到了大学，我才发现生活是如此美好！”
“我头一次听人把混日子说的这么高大上！”小仙打趣道，笑意弥漫了整个夜空。
张一红着脸不说话，只低头吃着馄饨。
“你不是会弹吉他吗？学了多久了？”小仙又问。
“没学过，全是在网上看教程自己练的！”
“那你挺厉害的，弹得很好！变指换弦都很流畅自然！”小仙赞赏道。
“没有没有，我只是无聊的时候弹弹，上不得台面！”张一谦虚地说道。
“什么时候弹首曲子给我听听啊！”小仙满脸期待地说道。
“你想听啊，等我吃完！”张一说完这句话，便两口吃完馄饨，然后将玉米放在一旁，进屋子拿出了吉他。
随意拨了拨琴弦试了试音，张一便开始了弹奏。
“hey, i'm a believer, and gravity is letting go of me tonight……”（erik gronwall《higher》）
张一磁性的嗓音，伴随着清脆的吉他曲，将这首充满激情的英文歌几乎完美还原。
当唱到那句“you take me higher, i hold you as we are shooting through the atmosphere”的时候，小仙忽然觉得心中一颤。
几分钟的时间，一首歌唱完，张一已经满头大汗了。他看着小仙，却发现小仙依旧沉醉在音乐当中。
“喂，该醒醒了！”张一喊道。
小仙这才悠悠睁开眼，对张一竖大拇指，说道：“真不错！听你唱歌是种享受！”
“别这么说，我会骄傲的！”张一故作扭捏地说道。
“好了，我要跟你要学费了！”小仙笑道。
“什……什么学费？”张一吃惊地问道。
“我教你术法，难道你不应该给我学费？”小仙狡黠地说道，“按照家教的收费标准，一对一的话，你得给我一个小时五百块！”
“啊？”张一苦着脸，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江城的家教哪儿有你这么贵的？都已经两倍多了！”
“我教的东西没人能教啊！”小仙理直气壮的说，“按照世俗眼光来看，你学会术法就是神仙一般的存在了，500块一个小时已经算是便宜的了！”
“可……可我没钱啊！”张一觉得嘴里苦涩，话都说不出来了。
可小仙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张一，不说话也没表示，看得张一心里发毛。
“你那么有钱，绝对不会看得上这么一点钱的！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张一干脆心一横，满脸豁出去的样子。
小仙忽然哈哈大笑，然后才轻声说道：“每天给我弹一首曲子！明天我去买一把好吉他，你那个吉他音质不好，价格顶多300！”
“嗯，可以！”
张一脸一红，有些不敢看小仙。的确，当初买这把吉他的时候，他仅仅花了280块不到。不过那个时候，他也只想玩玩，并没有多把这把吉他当回事。
现在被小仙提起，他才发现，自己这把吉他好像真的是太次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得到张一的同意。小仙似乎比张一还高兴，剥下最后一粒玉米放进嘴里，便心满意足地回房休息去了。
阳台上安静下来了，风也慢慢变急。不知道从哪儿吹来的云，将月亮缓缓吞噬，于是夜色更浓。
张一神色凝重地看着天空，握着吉他的手不禁又紧了紧。
未来的日子，必定伴随着血与泪！――张一知道，深刻地知道。
……
下飞机的时候，京城已经是下午。专车在机场接到麦虹义，将他送到目的地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下车之后，麦虹义发现自己正身处密林当中。身边是那辆接他的黑色无牌轿车，身前不远处是一间简陋的茅草屋。
“那位老爷爷就在这里？”麦虹义问身边黑色西装笔挺的人，可是他却并不回答。
麦虹义知道，他们是不会多说什么的。之所以那样问，是因为那是他表达内心惊疑的一种方式。
他不敢动。
四周静的出奇，也黑得吓人。只有茅草屋里面昏黄的灯光在告诉他，这里是有人的。
“来了，就过来吧！”
苍老的声音，带着慈祥和善意，传进麦虹义的耳中。在这黑夜中，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那道声音给麦虹义的感觉不亚于迷失在海洋中的人看见灯塔。
他如梦方醒，赶紧提着行李朝着茅草屋走去。
进了门，麦虹义仅仅只看到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还有一张简易的木床，上面铺着干枯的茅草，茅草上面是粗布材质的床单，陈旧的被子整整齐齐地折叠好放在床头。
一个满脸皱纹身材佝偻的老人身穿深蓝色布褂，搭配着黑色长裤，脚踩黑色布鞋，正背对着麦虹义坐在灶前煮着什么东西。
“您就是江老爷爷？”麦虹义依然不确定地问道。
“嗯，我就是江淮民！”老人没有回头，但麦虹义能够感觉到他在微笑。
“您就住这儿？”麦虹义环顾了一下这间屋子，“寒碜”二字不觉浮现心头。
“你觉得这里不好？”老人问道，声音很温和。
“说实话，这里相对于现在的社会来说，确实很落后很寒碜！”麦虹义实话说道。他不想奉承，他知道那样没意义，反而会引起老人的反感。
果然，老人呵呵笑道：“倒是个诚实的小伙子！”
麦虹义不说话，他就静静地看着老人煮饭，看着他不时地给灶里添些柴火，或者看看锅里的食物。手中的行李原本很轻，此时却变得很重很重。
没过多久，老人轻声说道：“好了，可以吃了！”那语气中，竟有着丝丝期待。
坐在桌子边，看着那一碗苍白的面条，麦虹义一点食欲都没有。就老人煮的这锅面，怕是连乞丐都不愿意吃。
但老人吃的很香，就好像那是世间的美味佳肴！
“吃啊！”见麦虹义不动筷子，老人趁着抹嘴的空档对麦虹义说道。
“哦！”
麦虹义听话地拿起筷子夹了一根面条，然后送到了嘴里。那一瞬间，他觉得这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面了！
看到麦虹义吃惊的样子，老人不由得呵呵问道：
“只有上好的食材才能做出美味么？或者说，只有出身富贵才能登上权力巅峰么？”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麦虹义一愣，这句话脱口而出。
于是老人笑了……
最终他们没有去上课。
张一去楼下的小馄饨店里买了两碗馄饨，又买了两根甜玉米，算作是他和小仙的晚餐。
回到阳台，夜色已经完全降临。今天的夜空格外清朗，星星很多，月亮更圆。对于雾霾很严重的江城来说，这样的天气是很少很少的。
“你这样翘课不上，到考试的时候怎么办？”吃馄饨的时候，小仙问张一。
听到这个问题，张一不屑地笑了笑，然后大义凛然地回答道：“大学，是为了个人能力的提高，学习成绩、考试算什么东西？我从来不去担心考试，因为分不在高，能过就行！”
“那你什么能力得到了提高呢？”小仙笑道。
“生活教会了我怎么去适应和享受生活！”张一傲然道，“高中及以前，我感觉自己就是跟书本过的，可到了大学，我才发现生活是如此美好！”
“我头一次听人把混日子说的这么高大上！”小仙打趣道，笑意弥漫了整个夜空。
张一红着脸不说话，只低头吃着馄饨。
“你不是会弹吉他吗？学了多久了？”小仙又问。
“没学过，全是在网上看教程自己练的！”
“那你挺厉害的，弹得很好！变指换弦都很流畅自然！”小仙赞赏道。
“没有没有，我只是无聊的时候弹弹，上不得台面！”张一谦虚地说道。
“什么时候弹首曲子给我听听啊！”小仙满脸期待地说道。
“你想听啊，等我吃完！”张一说完这句话，便两口吃完馄饨，然后将玉米放在一旁，进屋子拿出了吉他。
随意拨了拨琴弦试了试音，张一便开始了弹奏。
“hey, i'm a believer, and gravity is letting go of me tonight……”（erik gronwall《higher》）
张一磁性的嗓音，伴随着清脆的吉他曲，将这首充满激情的英文歌几乎完美还原。
当唱到那句“you take me higher, i hold you as we are shooting through the atmosphere”的时候，小仙忽然觉得心中一颤。
几分钟的时间，一首歌唱完，张一已经满头大汗了。他看着小仙，却发现小仙依旧沉醉在音乐当中。
“喂，该醒醒了！”张一喊道。
小仙这才悠悠睁开眼，对张一竖大拇指，说道：“真不错！听你唱歌是种享受！”
“别这么说，我会骄傲的！”张一故作扭捏地说道。
“好了，我要跟你要学费了！”小仙笑道。
“什……什么学费？”张一吃惊地问道。
“我教你术法，难道你不应该给我学费？”小仙狡黠地说道，“按照家教的收费标准，一对一的话，你得给我一个小时五百块！”
“啊？”张一苦着脸，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江城的家教哪儿有你这么贵的？都已经两倍多了！”
“我教的东西没人能教啊！”小仙理直气壮的说，“按照世俗眼光来看，你学会术法就是神仙一般的存在了，500块一个小时已经算是便宜的了！”
“可……可我没钱啊！”张一觉得嘴里苦涩，话都说不出来了。
可小仙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张一，不说话也没表示，看得张一心里发毛。
“你那么有钱，绝对不会看得上这么一点钱的！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张一干脆心一横，满脸豁出去的样子。
小仙忽然哈哈大笑，然后才轻声说道：“每天给我弹一首曲子！明天我去买一把好吉他，你那个吉他音质不好，价格顶多300！”
“嗯，可以！”
张一脸一红，有些不敢看小仙。的确，当初买这把吉他的时候，他仅仅花了280块不到。不过那个时候，他也只想玩玩，并没有多把这把吉他当回事。
现在被小仙提起，他才发现，自己这把吉他好像真的是太次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得到张一的同意。小仙似乎比张一还高兴，剥下最后一粒玉米放进嘴里，便心满意足地回房休息去了。
阳台上安静下来了，风也慢慢变急。不知道从哪儿吹来的云，将月亮缓缓吞噬，于是夜色更浓。
张一神色凝重地看着天空，握着吉他的手不禁又紧了紧。
未来的日子，必定伴随着血与泪！――张一知道，深刻地知道。
……
下飞机的时候，京城已经是下午。专车在机场接到麦虹义，将他送到目的地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下车之后，麦虹义发现自己正身处密林当中。身边是那辆接他的黑色无牌轿车，身前不远处是一间简陋的茅草屋。
“那位老爷爷就在这里？”麦虹义问身边黑色西装笔挺的人，可是他却并不回答。
麦虹义知道，他们是不会多说什么的。之所以那样问，是因为那是他表达内心惊疑的一种方式。
他不敢动。
四周静的出奇，也黑得吓人。只有茅草屋里面昏黄的灯光在告诉他，这里是有人的。
“来了，就过来吧！”
苍老的声音，带着慈祥和善意，传进麦虹义的耳中。在这黑夜中，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那道声音给麦虹义的感觉不亚于迷失在海洋中的人看见灯塔。
他如梦方醒，赶紧提着行李朝着茅草屋走去。
进了门，麦虹义仅仅只看到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还有一张简易的木床，上面铺着干枯的茅草，茅草上面是粗布材质的床单，陈旧的被子整整齐齐地折叠好放在床头。
一个满脸皱纹身材佝偻的老人身穿深蓝色布褂，搭配着黑色长裤，脚踩黑色布鞋，正背对着麦虹义坐在灶前煮着什么东西。
“您就是江老爷爷？”麦虹义依然不确定地问道。
“嗯，我就是江淮民！”老人没有回头，但麦虹义能够感觉到他在微笑。
“您就住这儿？”麦虹义环顾了一下这间屋子，“寒碜”二字不觉浮现心头。
“你觉得这里不好？”老人问道，声音很温和。
“说实话，这里相对于现在的社会来说，确实很落后很寒碜！”麦虹义实话说道。他不想奉承，他知道那样没意义，反而会引起老人的反感。
果然，老人呵呵笑道：“倒是个诚实的小伙子！”
麦虹义不说话，他就静静地看着老人煮饭，看着他不时地给灶里添些柴火，或者看看锅里的食物。手中的行李原本很轻，此时却变得很重很重。
没过多久，老人轻声说道：“好了，可以吃了！”那语气中，竟有着丝丝期待。
坐在桌子边，看着那一碗苍白的面条，麦虹义一点食欲都没有。就老人煮的这锅面，怕是连乞丐都不愿意吃。
但老人吃的很香，就好像那是世间的美味佳肴！
“吃啊！”见麦虹义不动筷子，老人趁着抹嘴的空档对麦虹义说道。
“哦！”
麦虹义听话地拿起筷子夹了一根面条，然后送到了嘴里。那一瞬间，他觉得这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面了！
看到麦虹义吃惊的样子，老人不由得呵呵问道：
“只有上好的食材才能做出美味么？或者说，只有出身富贵才能登上权力巅峰么？”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麦虹义一愣，这句话脱口而出。
于是老人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