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不要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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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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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了眉,老爷爷以为自己是神?他怎能随意拆散别人的婚姻?怎忍心打碎儿子孙子的家庭?

[他不准我回来,说我一踏进台湾,就不再供应我母亲的医疗费。母亲去世时,两个她最爱,也最爱她的男人部不在身边。]

光这点,给足了他理由憎恨祖父。

[乔妈妈有未完成的心愿吗?]

[她的遗言只有短短几句,要我成材做自己\要父亲真心幸福,且希望自己能进入乔家宗祠,成为乔家正式一员。]

[你一定要替她办到哦。]

不顾乔丰正在驾车,她扑到他身上,圈住他的腰,亲吻他的脸,用温温热热的身体告诉他,她就在身边。

[我会。]将她锁在怀问,乔丰开心,他成材\他做自己,他也赢得阿朱的真心。

[回去,我们给乔妈妈烧莲花金,我找爸爸给她办普渡,我每天念大悲咒回向给她,你说,好不好?]

[好。]没反对,她正用她的方式孝顺婆婆。

乔丰续道∶[你是对的,我并非专职艺人,我念的是商学院,小提琴只是我的娱乐,它能帮助我镇定思绪。在商业上,我有不错表现,炒股票是我的职业能力之一,毕业后,我一边进入璨帼工作\一边闯下自己的名号事业,这次,我和祖父严重争执,才会逃出家里,到街头成为艺人。]

[也幸好这样,我们才能再见面。]

[是啊。祖父派人监视我,要我回公司里贡献能力,我同意,但他必须答应我的条件。]

[让乔妈妈进人乔家宗祠吗?]

[没错,还有,他要退出公司,由我来主导营运权。]

[他愿意?]

[当然不愿意,我正在进行一些必要手段。]到时,再不愿意,他都要让他眼睁睁看别人爬上璨帼总裁宝座。

[他会赞成我们在一起吗?]想起乔妈妈,朱洙低眉道。

[不管他赞不赞成,我都娶了你。]

[我们需要四处藏匿吗?会不会有一天,我们和你父母亲一样,终要分离?]

她忧心仲忡地看他。

乔丰停车,双手将她揽回身前,用强而有力的臂膀圈住她。

[我永远不会让你步上我母亲的后尘,我父亲懦弱无能,我和他不一样,不管谁,都不准欺负我的妻子,记住——你是我的。]这是他的承诺,而他确定自己有能力完成承诺。

[只有你可以欺负我?]淡淡笑开,她隐藏心中阴霾。

[对,只有我可以欺负你。朱洙,你相信我有能力保护你吗?]

[我相信。]

贴在他胸前,她的心和他一样相信\一样稳定,爱情,在他们之间,越酿越香醇,他们的前世恩,成了今世爱。

[乔峰和阿朱的悲剧只在金庸笔下成形,我们要为现实社会中的乔丰和朱洙,创造喜剧。]

乔丰揉揉她的头,爱她,太容易,难怪在青涩懵懂的少年时期,在荷尔蒙发育前夕,他爱上她,不转不移。

[走了,下车。]

[这里是哪里?]

[太鲁阁,我们去走步道。]

拿起小提琴,牵住她的手,他们沿着溪流,穿过岩石步道向前走,窄窄的步道间,他们相依偎,相牵相系的两只手,不分。

岩壁间,各式各样蕨类点缀,有的浑圆可爱\有的高拔挺立,同是地球上的物类,它们各自用自己的方式争取生存空间,他和朱洙的爱情也一样,就算祖父使尽手段,断绝他们的心,他们也要像这片蕨类,长得郁郁菁菁。

走到溪边,脱下鞋袜,两脚泡在清凉澄澈的溪水里,乔丰拿起提琴,拉着爱情曲,一曲一曲,甜蜜。

她弯腰在溪间捡石头,运气好的她,捡到两块不知名石头,纹理相似,被水流冲磨得光滑的石面上,有点点白色斑纹。

握在掌心,凉意透进心底,她要把它们拿去穿洞,做成一式一样的项链,圈在两人颈间,护卫他们的爱情。

水溅高,激流拍打出白色浪花,或激昂\或璀璨,小小的漩涡在脚底下,但愿他们的爱情和鬼斧神工的太鲁阁般,天长地久。

爱情迅速蓬勃发展,落了苗\抽了菌丝,一眨眼工夫,他们之间的感觉变成蓊郁森林,丰沛\盛况空前。

[你到底有几张面具?看来看去,算不清。严肃的你\冷漠的你\温柔的你\小男人的你,有时候,我觉得你像个功力深厚的戏子。]朱洙说。

她见过阿楠了——国小时期,她暗恋的小男生,也见过乔丰其他的员工。她终于了解,为什么乔丰有本事把家庭整治得温馨,原因很简单,他有专业管家\专业厨师和采买经理。

心目中的小男生翻身,成了顶天立地的大男人,他不是没出息,还有出息的教人吃惊。

阿楠悄悄透露,他的身价有几十亿,说他旗下的公司多到数不清,还听说他是个残忍暴君,对于想到手的公司,无所不用其极。

吓人吧,偶像明星提琴手,居然是深藏不露的并吞家,挂起和善脸孔,出其不意把人连同骨头吞下肚。

她见识过他的独裁,也见识过他坚定的意志。

表面上他不霸气\他讲理,可事情往往走到结局,你会发现,结局是他心中所策画的,这种男人,总用迂回战术收服人心,总让人不知不觉问落入他的陷阱。

所以,朱洙认输了,输得好彻底,却也输得心甘情愿。

她爱他,是的,爱极了,在最短的时间内,全心全意为他奉献上爱情。

[我考虑过念戏剧。]

撩起她一撮头发放在鼻间嗅闻,很棒的味道,干净\清新,他喜欢她的香味,从头到脚。

这时代,不添加人工香料的女人少了,在化妆品宣传占掉电视版面的年代,女人香往往代表某个昂贵品牌。

[真的假的?后来呢?]她没抓回自己的头发,反而脚一缩,连同身子缩进他怀里,专注头顶上方的发音器,沉醉在他低哑醇厚的嗓音里。

[才刚填好申请书,我爷爷就出现我面前。]

他更过分了,从头发闻到额头,再从额头嗅到脖子,刚填饱的肚子又现饥渴。

[我猜,他要说,你是乔家的继承人,怎能念那种没出息的科系?]

[你猜对一半。]他笑开,因为她夸张的表情。

[另外一半呢?]

[他运用势力,让教授退回我的申请书。直到那时,我才晓得自己身边,二十四小时都埋伏着他的人。]

[埋伏?说得好夸张,拍武侠片啊?]

[夸张的事何止这些,大学时代我交往的女孩子都让他威胁过,他告诉那些女生,我的婚姻,决定权在他。]

[听起来,很可怕。]

[对,但我不介意,因为他影响不了我真正喜欢的女孩。]想起皮夹里的小女生,甜甜的\浓浓的,无可言喻的满足感绕在胸前。

[你真正喜欢的女孩?]

出言,不知觉的醋意染心,女人的小心眼冒出头。推开他的手,离开他胸前,朱洙坐到离他五十公分的沙发边边。

[我一直把她保护得很好,他从不知道她的存在。]他把她摆在心底\在随身携带的皮夹间,任[他]的人马再行,都查不出这号人。

[既然你有喜欢的女孩,怎不带她回国\不和她结婚?]

朱洙火气上扬,瞪住乔丰,气他的坦承不讳\气他的不作遮掩,就算她再有肚量,也容不下这口气。

[谁说没有?我带她回来\也和她结婚了。]

[你犯重婚罪!]往后一跃,她跳离沙发边,这下子两人距离不是五十公分,而是五百公分了。

她不是在二十二岁之前结婚了?她不是逃过当人家二老婆的命运了?她不是觅得良缘,顺利导正自己一生吗?怎么会\怎么会一个临时冒出来的女人,就打乱她的人生?

不负众望地,阿朱开始发疯,她先是扯乱自己的头发,然后咬牙切齿原地蹦跳,然后在屋内来来回回逛过十圈,最后,指天指地碎碎念,再最后,她停下脚步,手指乔丰,预备张嘴。

乔丰抢在前头说话∶[你要不要见她?她很乐意和你面对面。]

[我为什么要见她?你想说服我,二女共侍一夫?对不起,这种贤德温良的好女人,我做不来。]她扯出假笑,明眼人都能看出,她想将他抽髓食骨。

[你又没和她谈过,说不定你会觉得她是很不错的女生。]

[她再好,我都不喜欢她。]

[说话别那么笃定,说不定等你见过她,会回心转意。]凑近她,他想从口袋里拿出东西。

[想回心转意的人是你吧!那么喜欢她的话,你去啊,我不会和她抢的,我最宽怀大量了,成全别人是我经常做的事。]

她推他,再推又推,把他推出爆炸范围内。千万别让她气得做法,找来众家鬼神折磨他。

[阿朱…]

[哼!]别开脸,她骄傲地仰高头。

才不哭呢,她长大了,不像小时候,被他欺负两下,就哭得浙沥哗啦。

劣根性发作,她的动作诱得他[手指大动],于是下一秒,乔丰抓住她的头发往后扯拉,她踉舱,跌人他怀间。

厚,他什么时候改变?还不是像童时一样顽劣。

努力站直身,努力把自己拉离他胸膛前,她不要他的体温,不要他厚实的怀抱蛊惑她的理智。

[阿朱…]

[不跟你说话。]

[你不理我,我要找谁说话?]轻声细语,小男人乔丰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