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残雨潇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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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醉鬼儒士

    sat mar 14 11:30:52 cst 2015

    赫连瑾急忙道歉,才止住周朴臣的怒气。芷儿和独孤雁沏好茶送到前院的中规亭中,周朴臣一脸不悦地引着赫连瑾、柴继伦到亭子里落座,这时,方才说到正题上。

    赫连瑾将自己在酒楼被窃之事向周朴臣细说了一遍。周朴臣闻言怒声道:“辱没斯文,真是辱没斯文!圣人门徒岂可做出这样鸡鸣狗盗的勾当!”

    柴继伦问道:“有人看看见你和这贼贼人人,一起喝酒交交谈,你知道道他姓甚名谁,现在在哪里,对吧?你不不要说什么堂堂教教谕,清白之身。有人看见你们在一起起,你抵抵赖不了。”

    周朴臣显出一丝羞愧,说:“唉,我确实和这厮一起饮酒谈话。但我并不知晓他的来历,更不会想到他竟然是个鸡鸣狗盗之徒。那日,我见他一个人饮酒,边喝酒边蘸着酒在桌子上写字。我看他儒士打扮,心中好奇。于是就近一看,发现他蘸酒些的字雄劲潇洒,于是就邀他共饮。饮酒中,我劝他专心攻读以博取功名,谁知这厮反倒讥笑我酸腐,说自己就喜欢这样日日载酒高歌,纵情江湖,绝不做皓首穷经,一心科举的腐儒。周某身为一州教谕,劝导学业是我本分,见他确实有些才情,实在不忍心看他埋没。于是第二天又请他喝酒,继续劝说,不想又被他羞辱嘲笑了一通。我看他狂悖,于是就不再劝说,从此也不曾相见。对他情况确实一无所知。”

    赫连瑾闻言大失所望,正要起身告辞时,忽听外面有人高叫:“周教谕,今日有佳酿,我来和你共饮!”

    大家举目望去,只见一个衣着邋遢的儒士一手抱着一个大酒坛一手提着个油乎乎的纸包,脚步踉跄地走进府学里。

    赫连瑾一见大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不正是自己要找的醉鬼儒士吗!

    独孤雁娇喝一声,飞身而起,直扑这醉鬼儒士而去。

    醉鬼儒士踉踉跄跄,跌跌撞撞地躲过独孤雁的攻击,咧嘴笑道:“这女娃娃火气不小,动不动就打打杀杀。我可曾惹你?”

    独孤雁骂道:“你个死贼偷,我正要找你。快将偷我瑾哥哥的东西拿出来,不然今天我活剥了你的皮!”

    醉鬼一脸无奈地说:“没了,都换酒喝了。”

    独孤雁大怒,扑上去就打。不想又被他东倒西歪地躲过了。赫连瑾在一旁看得清楚,这醉鬼看着醉得跌跌撞撞,其实功夫了得。

    周朴臣指着醉鬼骂道:“你个鸡鸣狗盗的贼人,有何面目到这诗书之地。还不束手就擒,去官府认罪!”

    醉鬼笑嘻嘻地说:“你这腐儒有什么见识?借几两银子换酒喝算什么罪!岂不闻圣人不死,大盗不止。这圣人和盗贼其实是一回事。”

    周朴臣气得直发哆嗦,指着他说:“狂悖,狂悖!”

    赫连瑾拱手道:“区区些许银子不算什么,就奉送阁下做酒资。只是有一块玉佩是先母遗物,还有一块木牌是朋友托我代管之物。这两样东西恳请阁下赐还,赫连瑾不胜感激。”

    “哈哈,原来是驼城商帮的赫连公子啊,我今天是见到财神爷了。你那些银子不少,够我大喝十来八天的。至于玉佩木牌,我留着也没什么用,还你就是了。”醉鬼兴奋地手舞足蹈地说。

    柴继伦笑着说:“见过脸脸厚的,没见过你这么厚厚得理直气气壮的。”

    醉鬼喝道:“结巴闭嘴,不嫌说话费事啊!”

    柴继伦一恼,说:“看我打打落你满满口牙,让你说说话也不不利索。”说罢欺身而上,挥拳朝醉鬼脸上打去。醉鬼踉跄一步,刚刚躲开,柴继伦又飞起一脚。醉鬼刚要躲闪,谁知柴继伦招数一变,下蹲屈肘,向醉鬼左肋撞去。出拳飞腿转而屈身肘击,招招迅疾而又出人意料,眼看着醉鬼是躲闪不过了。谁料醉鬼嘻得一声怪叫,纵身一跃,飞跃出十几丈外,远离了柴继伦的攻击范围。

    等他落地,一手中的大酒罐和另一个手里的油乎乎的纸包都稳稳的。醉鬼面带笑意地说:“呵呵,这小结巴的功夫不错,险些打坏我的酒坛。”

    柴继伦紧跟上去,又要动手。赫连瑾急忙说:“柴兄弟住手,这位是江湖高人,我们不可失礼。”柴继伦见赫连瑾出言阻止,也就不说动手,瞪了醉鬼一眼,退到一旁。

    醉鬼拍拍怀里的酒坛对赫连瑾说:“赫连公子,这可是上好兰陵美酒,公子与我共饮如何?”说罢,他拔去酒坛的泥封,一股浓郁的酒香四下飘散。

    醉鬼举头酣饮一口,然后一挥手,将酒坛向赫连瑾掷去。

    酒坛像一道闪电,平稳而快速飞向赫连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