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残雨潇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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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济南遭窃

    mon mar 09 21:12:15 cst 2015

    赫连瑾、独孤雁、柴继伦三人一路策马,不几日便到了济南府。济南号称泉城,趵突泉、黑虎泉、珍珠泉、五龙潭等几大泉群使济南府有“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的风貌。独孤雁一向爱玩爱闹,于是几人便在济南盘桓了几天。

    这天中午,三人游览几大名泉之后,腹中饥饿,便去城里一家酒楼用餐。酒楼小二热情引领他们去往二楼的雅间,在楼梯口,只见一个醉汉踉踉跄跄地走下来。赫连瑾侧身让开路,但醉汉却停住脚步,醉眼朦胧地看着赫连瑾。

    赫连瑾也留心看了这个眼前的醉汉。只见他约莫四十,儒士打扮,一身青灰色长衫污渍斑驳,衣袖处乌黑油亮。一副落拓邋遢,不修边幅的样子。

    许久,这个酒醉的儒士咧嘴一笑,指着赫连瑾说:“你是个小胡鞑子,对不对?”

    独孤雁闻言大怒,挥起粉拳就要冲上去教训这个出言不逊的醉鬼。醉鬼儒士慌忙躲避,显得狼狈不堪。独孤雁粉拳疾如风、密如雨,但却拳拳落空。独孤雁有些恼羞成怒,从靴子中摸出匕首向他劈刺而去。

    醉鬼儒士怪叫道:“杀人啦,杀人啦!”一边叫,一边跌跌撞撞地向下跑。一个脚步不稳,就撞到赫连瑾的怀里。赫连瑾扶住醉鬼儒士,对独孤雁说:“不要闹了,和酒醉之人计较什么!”

    柴继伦也急忙拉住独孤雁,醉鬼儒士趁机就地一滚,咕噜噜滚下楼梯,然后东倒西歪地逃走了。

    小二连连道歉,说这个醉鬼天天如此,大家都没得办法。

    赫连瑾也不计较,随便点了些酒菜。等到酒足饭饱之后,赫连瑾向腰间去掏银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钱袋已经不翼而飞。不光是银袋,丢失的还有一块随身玉佩和紫檀木牌。玉佩是母亲遗物,赫连瑾十分珍视,日日不离。紫檀木牌是当日在洛阳临风阁,那位白发老者赠送的,说是事关重大,必须妥善保管。今天这两件东西丢失,让赫连瑾不由紧张万分。

    柴继伦见赫连瑾丢失了银两,便抢着付了酒账。独孤雁忿忿地说:“一定是刚才那个醉鬼,找到他,姑奶奶一定活剥了他的皮。”

    银两事小,玉佩和木牌事大,眼下必须找到刚才那个醉鬼儒士。

    酒楼掌柜说,这醉鬼近一个月几乎天天来,每次都是大醉而归。但没人知道他的来历。赫连瑾不由犯难,偌大个济南府,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独孤雁道:“我们就在这里等,看他明日来的时候,姑奶奶怎样活剥了他。”

    “万一他逃逃走了怎么办?我看是不能能等的。”柴继伦结结巴巴地说。

    独孤雁一挥手,对柴继伦劈头就是一下:“你结结巴巴的,不说话会死啊!”

    这时,店小二说:“那天,我见那个醉鬼和周教谕在一起喝酒,也许周教谕知道他的下落。”

    酒楼掌柜忙说:“对对对,这醉鬼一向不和人说话的。就是和周教谕对饮过几次。几位不妨去问问周教谕。”

    赫连瑾忙问周教谕是何许人。酒楼掌柜说:“就是我们济南府学的教谕周朴臣周大人,他就住在府学里。几位向东一直走,到孔庙,孔庙后面就是府学。你们问问周大人,他也许知道这个醉鬼的情况。”

    赫连瑾不敢多耽搁,于是直奔济南府学而去。

    府学和孔庙实际上是一个建筑群落,孔庙在前,府学居后。穿过孔庙大殿,走过一道长廊,有一个巨大的院落,就是府学所在。院落中有以大水池,名曰泮池。泮池中有两个亭子,一圆一方。亭子上各有一个匾,圆形的亭子的匾上书着“中规”,方形的亭子的匾上书着“中矩”,字体刚劲,颇有魏晋风骨。

    院落四周各有房舍,虽不豪华,但也宽敞洁净。

    赫连瑾三人穿过泮池上的浮廊,走到府学背北面南的正堂,却发现正堂大门紧锁。四下望去,偌大的府学一片静寂,似乎空无一人。

    赫连瑾不由担心起来。今天若是见不到这个教谕周大人,恐怕就无法找到那位醉酒的儒士,自己的玉佩和木牌也将难以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