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终离去
tue mar 17 08:57:26 cst 2015
院子里的花凋了，树叶被风吹得簌簌作响，哗啦啦的掉落在泥地上，几只鸟儿在枝头鸣叫，声音凄厉，渲染了满室凄凉。
陌慕莲站在半开着的窗户旁，神色寂寥。
已是深秋，也是时候离开了。
院外传来脚步声，陌慕莲拉下窗户，缓步走了出去。
“莲儿见过父皇，母后。”微微一福身，额前几缕碎发垂落遮住了神色。早在一个多月前，她就改了称呼。
“这又不是在外面，一家人不用多礼。”陌天祥摆摆手。
“该有的礼数还是要的。”陌慕莲轻启朱唇。
“罢了，听说你这几日让御膳房的人购买了许多干粮，可是打算离开了。”陌天祥看着一脸乖巧的自家女儿，心里有欣慰亦有叹息。
“是，什么都瞒不过父皇。”轻笑一声，掩饰住心底的不舍。
“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都不和我们说，若我们今天不过来问，你是不是要瞒着我们偷偷走掉？”慕清歌虽是苛责着，可脸上没有半分怒气，
有的只是浓浓的关切。
“没有啦，母后您多想了，我只是想全部准备好再告诉你们。”陌慕莲撒娇似的拉着慕清歌的手摇晃，眼底满是女儿对娘亲的依恋。陌慕莲也只有在面对家人的时候，才会露出小女儿家的娇态，平时大多神色淡淡。
“希望真是你说的这样。”显然慕清歌并不相信这段说辞。
风把树叶吹得沙沙作响，掩住了三人心底的叹息，可秋风就是秋风，总是会增添离愁。
慕清歌伸手拂开落在陌慕莲头上的枯叶，柔和的笑了笑:“你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平日你爱吃的那些点心我都给你做些，在路上就不要总吃干粮了，我再叫御膳房多买些新鲜的瓜果，放在白玉藤镯里也不会坏掉。”
陌慕莲鼻子有些发酸，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努力把眼泪逼了回去，这才看向慕清歌，勉强一笑:“还是母后想得周到，如此就有劳母后了。”
慕清歌看到了自家女儿的动作，哪能不知道她的心情，抬手拍拍她的背，仍是一脸柔和的笑容，只是那笑容中透着一丝丝苦涩:“莲儿，去了修真界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切记‘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人心难测啊，要千万小心。你也不用担心我和你父皇还有你哥，如今泰安国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我们自是无忧，你就安心的修炼吧。”
陌慕莲再也忍不住了，抱着慕清歌低低的哭泣。在泰安国，有疼爱她的家人，有她爱吃的糕点，能随心所欲的生活，她不舍，可是不得不离开。如今，她背负了太多，修真界的宗门仇恨，修仙界的害母之仇。她只能狠下心离开，而且纵然修炼之途漫漫，她亦觉得新奇。这条路，她势必走下去。
“诶！这是怎么了？小妹你怎么哭了？”陌慕玉一进来便瞧见了这副情景。
陌慕莲忙放开慕清歌，转过头去擦了擦眼泪，这才答道:“没什么。”
见陌慕莲不想说，陌慕玉也没有追问，不过倒是猜到了几分。
“天凉，进屋子里去吧，别在院子里站着了。”陌天祥缓缓说到。
“是我疏忽了，父皇母后你们先进去吧。”陌慕莲满脸歉意，随即看向陌慕玉:“哥哥，我有些话和你说。”
见此，陌天祥携着慕清歌进了屋子。
“哥哥，我不久就要走了。”见到陌天祥和慕清歌都进去了，陌慕莲这才开口。
“嗯，你要照顾好自己。”陌慕玉也不知道此时该说些什么。
“我很不孝，不能陪在父皇和母后身边，我走之后，望哥哥照顾好他们，也娶个自己喜欢的女子，早点让父皇母后抱上孙子。还有啊，别让父皇太操劳了，朝堂上的事你多注意些。父皇这个人啊，心里总是系着天下百姓，盼着百姓安居乐业，百姓生活好了他心里才踏实，你迟早要接替父皇那个位置的，现在就试着帮父皇处理一下朝堂事务也是好的。哥哥，莲儿拜托你了。”陌慕莲神色肯切。
“噗嗤”，陌慕玉竟是轻笑一声，抬手放在陌慕莲头上揉了揉:“小妹，这些不用你说我也会做的，我知道你担心，你放心好了，我会照顾好父皇母后的，也会让泰安国繁华昌盛。”顿了顿，满脸认真的看着陌慕莲，一字一顿地说:“小妹，要好好活着。”
“我会的。”像是许诺般重重的说着这三个字。
“好了，我们进去吧，父皇母后还在里面呢，别让他们等久了。”
第二天中午，慕清歌便派人把她做的糕点送过来了，有梨花酥，栗子糕，晶玉丸子，，，还有好多好多，全是陌慕莲爱吃的。
陌慕莲把这些都收进了空间手镯里，心中一片感动。随后又去了一趟御膳房，把吩咐他们置办的都带走了。
夜晚，漆黑如墨的天空看不见一颗星星，陌慕莲坐在在书桌旁拧着好看的眉毛，满脸纠结。桌上有好几张写废的纸，墨迹还没干，内容大致相同，表达的都是要默默离开的意思。最后，陌慕莲深吸一口气，提笔在上好的纸张上写了几句话，用砚台压着，又将废纸收拾了，这才吹熄了灯火，离开了。
御书房内，陌天祥还在批阅奏折，慕清歌在一旁磨墨。陌慕莲从白玉藤镯中翻出一张隐身符，敛去了身形，在门外看着，良久，揉了揉发湿的眼睛，转身离去。
这时，在磨墨的慕清歌像是有所感应般，抬起头朝门外望去，却什么也没看见。
“怎么了？”陌天祥放下手中的奏折，问道。
“没什么，许是错觉。”慕清歌摇了摇头。
东泰宫，陌慕玉正倚在软蹋上看着书，神情专注。陌慕莲站在门外静静的看着，半晌，心中默默说到:哥哥，保重！
陌慕莲一路上没有丝毫停留，直奔宫门。
皇宫仍是一派大气奢华，其内灯火莹莹，几个侍卫驻守在宫门两侧，薛刚领着一队侍卫在宫门口来回走动，神情肃穆坚毅。
宫门还未关，陌慕莲没有回头出了宫门。在黑夜里，朱红色的宫墙显得萧瑟凄凉。
宫门口的侍卫无一人发现陌慕的身形，还在兢兢业业地守着岗位。
“还有半个时辰就关闭宫门了，兄弟们打起精神守好这最后一班。”薛刚的声音划破了黑夜的宁静。
“是！”回应他的是侍卫们刚硬且一致的声音。
没人看见，那一袭白衣出了皇宫，出了百盛城；也没人知道，那一袭白衣有多落寞。
清晨，一声尖叫划破晨晓。
“不好了，不好了，皇上，大事不好了。”桃红气喘吁吁，跌跌撞撞地跑到御龙殿。
“我的姑奶奶诶，大清早的你叫嚷啥呢，皇上和娘娘刚起，若是触犯了圣怒，你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啊！”小乐子连忙把就要冲进殿内的桃红拉到一边去，苦着脸说到。
桃红扬起手中的纸张，朝小乐子吼道:“公主出事了。”
小乐子不由觉得好笑，公主可是仙人，怎么可能出事，正要说话，殿内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
“小乐子，出了什么事？如此喧哗。”
不等小乐子答话，桃红抢先说道:“皇上，奴婢桃红有要事求见。”
陌天祥听到是陌慕莲身边的人，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可是莲儿出了什么事？快进来！”
“皇上，娘娘，今早奴婢去问公主早上想吃什么，结果没得到一点回应，奴婢就进去看，没想到公主不在房间里，而且发现了这个。”说着桃红将手中的纸递给了陌天祥。
陌天祥看着纸张上娟秀又透着清冷的字迹，怔住了。慕清歌见状，拿去一看，顿时失声痛哭:“莲儿……”
此刻陌天祥的脸上失了严肃，只剩下悲伤，安抚着慕清歌，同时吩咐桃红:“把太子叫来！”
陌慕玉一来便发现自己的父皇和母后仿佛瞬间老了几岁，看到那张纸后也沉浸在悲伤中。纸上写着:父皇，母后，哥哥，我走了，勿念！落款是莲儿。
“她还是不声不响地走了。”慕清歌哽咽着。
“小妹大概是怕离别伤感吧！”陌慕玉紧紧攥着那张纸，面露无奈和悲伤。
“唉！”结束这个话题的是陌天祥沉重的一声叹息。
此时，陌慕莲已在去往暗海的路上。
有些阴沉的天空中，一只船较快地移动。
陌慕莲坐在这只船上，眼睛红肿，神色有些悲伤。
昨夜她偷偷离去，就是因为不忍看到家人伤心，更是害怕离别伤感。
可她在路上还是哭了，一整晚都在静静地流泪，直到眼泪干涸。
一只鸟儿在空中盘旋，突然瞧见一只船载着个人朝它飞来，吓得惊叫一声，直直从空中坠落，到半空才稳住身形。
陌慕莲听到鸟叫，回过神来，看到这一幕不由觉得好笑。
这只飞船就是她从无上圣皇的储物袋中拿出来的行舟，操控法诀也在行舟上。没想到这只行舟能够飞行，于是昨晚出了百盛城就把它拿了出来。好用是好用，就是太耗灵石了，一次需要放五颗中品灵石在船头的凹槽中。还好陌慕莲如今不缺灵石。
陌慕莲分出一缕精神力控制行舟朝着暗海的方向飞去，然后开始整理无上圣皇储物袋中剩下的东西。
陌慕莲把储物袋内所有的物品都转移到白玉藤镯里，只留下了无上圣皇的尸骸和贴身衣物在储物袋中，又将储物袋收进了白玉藤镯。
仔细的将物品分类放好，陌慕莲开始细细的研究起这些东西。
一块巴掌大小的土褐色令牌引起了陌慕莲的注意。这块令牌正反两面都刻有复杂的图纹，正面是“岭木宗”三个恢宏大字，反面是“长老”二字。
“看来这是岭木宗的长老令牌了，也是无上圣皇东始丘的身份象征。”陌慕莲拿着令牌若有所思。
“咦！这竟是岭木宗的必修心法，归元心法么？名字倒是不错，内容也还可以，可惜我已经有化莲诀了，比这个心法强上的可不止一星半点。”说完就把记录归元心法的玉简放在一旁不去理会。
“万木迷林，藤缚，叶卷昏天，”陌慕莲查看着一个个玉简，发现都是功法，不过她目前修炼着化莲诀，而且对这些功法不怎么了解，就没有细看。
“这个，是炼丹心得，看来这是专门记录炼丹的，改天要好好看看。”陌慕莲对这个玉简来了兴致，把这枚玉简做了个标记。
又过了一会儿，陌慕莲终于将这些物品整理好了。不仅丹药一颗没有，只有空玉瓶，就连那几件法宝都破损得利害。由此，陌慕莲得出一个结论，当初无上圣皇被追杀的时候，处境十分艰险。想到这里，又是一声轻叹。
院子里的花凋了，树叶被风吹得簌簌作响，哗啦啦的掉落在泥地上，几只鸟儿在枝头鸣叫，声音凄厉，渲染了满室凄凉。
陌慕莲站在半开着的窗户旁，神色寂寥。
已是深秋，也是时候离开了。
院外传来脚步声，陌慕莲拉下窗户，缓步走了出去。
“莲儿见过父皇，母后。”微微一福身，额前几缕碎发垂落遮住了神色。早在一个多月前，她就改了称呼。
“这又不是在外面，一家人不用多礼。”陌天祥摆摆手。
“该有的礼数还是要的。”陌慕莲轻启朱唇。
“罢了，听说你这几日让御膳房的人购买了许多干粮，可是打算离开了。”陌天祥看着一脸乖巧的自家女儿，心里有欣慰亦有叹息。
“是，什么都瞒不过父皇。”轻笑一声，掩饰住心底的不舍。
“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都不和我们说，若我们今天不过来问，你是不是要瞒着我们偷偷走掉？”慕清歌虽是苛责着，可脸上没有半分怒气，
有的只是浓浓的关切。
“没有啦，母后您多想了，我只是想全部准备好再告诉你们。”陌慕莲撒娇似的拉着慕清歌的手摇晃，眼底满是女儿对娘亲的依恋。陌慕莲也只有在面对家人的时候，才会露出小女儿家的娇态，平时大多神色淡淡。
“希望真是你说的这样。”显然慕清歌并不相信这段说辞。
风把树叶吹得沙沙作响，掩住了三人心底的叹息，可秋风就是秋风，总是会增添离愁。
慕清歌伸手拂开落在陌慕莲头上的枯叶，柔和的笑了笑:“你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平日你爱吃的那些点心我都给你做些，在路上就不要总吃干粮了，我再叫御膳房多买些新鲜的瓜果，放在白玉藤镯里也不会坏掉。”
陌慕莲鼻子有些发酸，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努力把眼泪逼了回去，这才看向慕清歌，勉强一笑:“还是母后想得周到，如此就有劳母后了。”
慕清歌看到了自家女儿的动作，哪能不知道她的心情，抬手拍拍她的背，仍是一脸柔和的笑容，只是那笑容中透着一丝丝苦涩:“莲儿，去了修真界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切记‘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人心难测啊，要千万小心。你也不用担心我和你父皇还有你哥，如今泰安国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我们自是无忧，你就安心的修炼吧。”
陌慕莲再也忍不住了，抱着慕清歌低低的哭泣。在泰安国，有疼爱她的家人，有她爱吃的糕点，能随心所欲的生活，她不舍，可是不得不离开。如今，她背负了太多，修真界的宗门仇恨，修仙界的害母之仇。她只能狠下心离开，而且纵然修炼之途漫漫，她亦觉得新奇。这条路，她势必走下去。
“诶！这是怎么了？小妹你怎么哭了？”陌慕玉一进来便瞧见了这副情景。
陌慕莲忙放开慕清歌，转过头去擦了擦眼泪，这才答道:“没什么。”
见陌慕莲不想说，陌慕玉也没有追问，不过倒是猜到了几分。
“天凉，进屋子里去吧，别在院子里站着了。”陌天祥缓缓说到。
“是我疏忽了，父皇母后你们先进去吧。”陌慕莲满脸歉意，随即看向陌慕玉:“哥哥，我有些话和你说。”
见此，陌天祥携着慕清歌进了屋子。
“哥哥，我不久就要走了。”见到陌天祥和慕清歌都进去了，陌慕莲这才开口。
“嗯，你要照顾好自己。”陌慕玉也不知道此时该说些什么。
“我很不孝，不能陪在父皇和母后身边，我走之后，望哥哥照顾好他们，也娶个自己喜欢的女子，早点让父皇母后抱上孙子。还有啊，别让父皇太操劳了，朝堂上的事你多注意些。父皇这个人啊，心里总是系着天下百姓，盼着百姓安居乐业，百姓生活好了他心里才踏实，你迟早要接替父皇那个位置的，现在就试着帮父皇处理一下朝堂事务也是好的。哥哥，莲儿拜托你了。”陌慕莲神色肯切。
“噗嗤”，陌慕玉竟是轻笑一声，抬手放在陌慕莲头上揉了揉:“小妹，这些不用你说我也会做的，我知道你担心，你放心好了，我会照顾好父皇母后的，也会让泰安国繁华昌盛。”顿了顿，满脸认真的看着陌慕莲，一字一顿地说:“小妹，要好好活着。”
“我会的。”像是许诺般重重的说着这三个字。
“好了，我们进去吧，父皇母后还在里面呢，别让他们等久了。”
第二天中午，慕清歌便派人把她做的糕点送过来了，有梨花酥，栗子糕，晶玉丸子，，，还有好多好多，全是陌慕莲爱吃的。
陌慕莲把这些都收进了空间手镯里，心中一片感动。随后又去了一趟御膳房，把吩咐他们置办的都带走了。
夜晚，漆黑如墨的天空看不见一颗星星，陌慕莲坐在在书桌旁拧着好看的眉毛，满脸纠结。桌上有好几张写废的纸，墨迹还没干，内容大致相同，表达的都是要默默离开的意思。最后，陌慕莲深吸一口气，提笔在上好的纸张上写了几句话，用砚台压着，又将废纸收拾了，这才吹熄了灯火，离开了。
御书房内，陌天祥还在批阅奏折，慕清歌在一旁磨墨。陌慕莲从白玉藤镯中翻出一张隐身符，敛去了身形，在门外看着，良久，揉了揉发湿的眼睛，转身离去。
这时，在磨墨的慕清歌像是有所感应般，抬起头朝门外望去，却什么也没看见。
“怎么了？”陌天祥放下手中的奏折，问道。
“没什么，许是错觉。”慕清歌摇了摇头。
东泰宫，陌慕玉正倚在软蹋上看着书，神情专注。陌慕莲站在门外静静的看着，半晌，心中默默说到:哥哥，保重！
陌慕莲一路上没有丝毫停留，直奔宫门。
皇宫仍是一派大气奢华，其内灯火莹莹，几个侍卫驻守在宫门两侧，薛刚领着一队侍卫在宫门口来回走动，神情肃穆坚毅。
宫门还未关，陌慕莲没有回头出了宫门。在黑夜里，朱红色的宫墙显得萧瑟凄凉。
宫门口的侍卫无一人发现陌慕的身形，还在兢兢业业地守着岗位。
“还有半个时辰就关闭宫门了，兄弟们打起精神守好这最后一班。”薛刚的声音划破了黑夜的宁静。
“是！”回应他的是侍卫们刚硬且一致的声音。
没人看见，那一袭白衣出了皇宫，出了百盛城；也没人知道，那一袭白衣有多落寞。
清晨，一声尖叫划破晨晓。
“不好了，不好了，皇上，大事不好了。”桃红气喘吁吁，跌跌撞撞地跑到御龙殿。
“我的姑奶奶诶，大清早的你叫嚷啥呢，皇上和娘娘刚起，若是触犯了圣怒，你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啊！”小乐子连忙把就要冲进殿内的桃红拉到一边去，苦着脸说到。
桃红扬起手中的纸张，朝小乐子吼道:“公主出事了。”
小乐子不由觉得好笑，公主可是仙人，怎么可能出事，正要说话，殿内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
“小乐子，出了什么事？如此喧哗。”
不等小乐子答话，桃红抢先说道:“皇上，奴婢桃红有要事求见。”
陌天祥听到是陌慕莲身边的人，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可是莲儿出了什么事？快进来！”
“皇上，娘娘，今早奴婢去问公主早上想吃什么，结果没得到一点回应，奴婢就进去看，没想到公主不在房间里，而且发现了这个。”说着桃红将手中的纸递给了陌天祥。
陌天祥看着纸张上娟秀又透着清冷的字迹，怔住了。慕清歌见状，拿去一看，顿时失声痛哭:“莲儿……”
此刻陌天祥的脸上失了严肃，只剩下悲伤，安抚着慕清歌，同时吩咐桃红:“把太子叫来！”
陌慕玉一来便发现自己的父皇和母后仿佛瞬间老了几岁，看到那张纸后也沉浸在悲伤中。纸上写着:父皇，母后，哥哥，我走了，勿念！落款是莲儿。
“她还是不声不响地走了。”慕清歌哽咽着。
“小妹大概是怕离别伤感吧！”陌慕玉紧紧攥着那张纸，面露无奈和悲伤。
“唉！”结束这个话题的是陌天祥沉重的一声叹息。
此时，陌慕莲已在去往暗海的路上。
有些阴沉的天空中，一只船较快地移动。
陌慕莲坐在这只船上，眼睛红肿，神色有些悲伤。
昨夜她偷偷离去，就是因为不忍看到家人伤心，更是害怕离别伤感。
可她在路上还是哭了，一整晚都在静静地流泪，直到眼泪干涸。
一只鸟儿在空中盘旋，突然瞧见一只船载着个人朝它飞来，吓得惊叫一声，直直从空中坠落，到半空才稳住身形。
陌慕莲听到鸟叫，回过神来，看到这一幕不由觉得好笑。
这只飞船就是她从无上圣皇的储物袋中拿出来的行舟，操控法诀也在行舟上。没想到这只行舟能够飞行，于是昨晚出了百盛城就把它拿了出来。好用是好用，就是太耗灵石了，一次需要放五颗中品灵石在船头的凹槽中。还好陌慕莲如今不缺灵石。
陌慕莲分出一缕精神力控制行舟朝着暗海的方向飞去，然后开始整理无上圣皇储物袋中剩下的东西。
陌慕莲把储物袋内所有的物品都转移到白玉藤镯里，只留下了无上圣皇的尸骸和贴身衣物在储物袋中，又将储物袋收进了白玉藤镯。
仔细的将物品分类放好，陌慕莲开始细细的研究起这些东西。
一块巴掌大小的土褐色令牌引起了陌慕莲的注意。这块令牌正反两面都刻有复杂的图纹，正面是“岭木宗”三个恢宏大字，反面是“长老”二字。
“看来这是岭木宗的长老令牌了，也是无上圣皇东始丘的身份象征。”陌慕莲拿着令牌若有所思。
“咦！这竟是岭木宗的必修心法，归元心法么？名字倒是不错，内容也还可以，可惜我已经有化莲诀了，比这个心法强上的可不止一星半点。”说完就把记录归元心法的玉简放在一旁不去理会。
“万木迷林，藤缚，叶卷昏天，”陌慕莲查看着一个个玉简，发现都是功法，不过她目前修炼着化莲诀，而且对这些功法不怎么了解，就没有细看。
“这个，是炼丹心得，看来这是专门记录炼丹的，改天要好好看看。”陌慕莲对这个玉简来了兴致，把这枚玉简做了个标记。
又过了一会儿，陌慕莲终于将这些物品整理好了。不仅丹药一颗没有，只有空玉瓶，就连那几件法宝都破损得利害。由此，陌慕莲得出一个结论，当初无上圣皇被追杀的时候，处境十分艰险。想到这里，又是一声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