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偶遇
虎子是山河城南区铁棍帮的一个堂主。
当然，这是以前的说法，现在他是金凤洗浴中心王老板的助理。
他年轻时在铁棍帮跟着老帮主混了十来年，大大小小帮战经历了数十起，算是资历颇深。
堂主的身份也是他一锤一棒打出来的。
等到老帮主去世，少帮主接位，那时恰逢整顿，于是他们的帮会结构来了一次彻底大改。
丢掉了棍棒，改掉了恶习，变成了信仰和谐社会的好青年。
虎子也从混混摇身一变，成了所谓的成功人士。
也就是有点小钱，在某片区域有些话语权。
平日里过得很是潇洒，没有了以前的打打杀杀，天天吃吃喝喝好不快活。
可这样一久，他的意志就逐渐消沉，在工作上也越发的不上心。
其实他的内心还未彻底转变，所以上面安排的洗浴中心工作他都是糊弄一下也就过去了。
更多的时候还会将事情交给下面的小弟，所以他从未做过任何实事。
这样持续了三四年的时间，期间并未出过什么事故。
上面的人也知道虎子的工作态度，但念着是旧人，养着他也花不了几个钱也就没在意。
可这一切的前提，就是不能出事。
一旦出了问题，总要拉一个人来背锅，而虎子则成了这次的人选。
……
四天前。
虎子像往常一样结束一天的玩乐，当小弟开着车载他回住所时，他突然收到消息说前几天有一份文件不对，需要重新核实一下。
本来想着随便找个人去看看，但又想到最近公司在做资质评比，他也知道自己的情况，所以转念一想，这两天要好好表现一下。
给别人留下一个他是老成员，又努力的好印象。
于是叫小弟调转车头回到了公司。
到达时，已经有人在等着他了，他和对方打了个招呼，然后两人走进了办公室。
之后一直核对到晚上八点。
虎子许久没这样认真工作了，还好平日里虽然懒散，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还是比较了解，没有丢脸。
而他也对这次公司的评比更有信心了。
工作结束，对方已经离开，虎子整理好文件之后，打算放入保险柜中。
当输入密码，扭动钥匙打开保险柜之后，虎子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整个人瞬间化作了一尊青石雕像，目瞪口呆，这个过程整整持续了十秒。
他的脑袋霎时间空白一片，手足无措，陷入了深深的恐慌之中。
回过神，他将颤巍巍的双手伸入保险柜中，四处翻动着，但是没了！都没了！
里面放着的现金，银行卡消失得一干二净。
“在哪里？在哪里？”
虎子从未有过如此惊惧的神态，就算是以前差点被削了胳膊，他也没此刻害怕。
慌乱中，他拿出了手机，这件事已经不是他能解决。
“老板，钱…钱被偷了！”
“好好好，我马上去查。”
还有救，监控，安保，最后离开的工作人员。
虎子将希望都托在了这些人身上，一定要找到是谁偷走了他的钱。
他匆忙起身离开，第一次这么拼命。
……
在一通通电话下，所有人都回到了公司。
每个人脸色都写着疑惑，虽然已经通知了是何事，但他们并不知情。
王老板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一股怒火正压在他的心头。
双眼扫过众人，好像要吃了他们般。
“所以，钱呢？”
众人低下了头，不敢回答。
虎子见状，颤巍巍走上前，说道“没，没找到。”
王老板盯了虎子一眼“监控呢？”
“没问题，但是……”
“好了，我知道了。”
王老板右手撑着脑袋，不断揉着太阳穴。
许久之后，在众人惶恐不安中，王老板说道“虎子，保险柜是平日是你在用吧？”
“是，是，但……”
“那就是你的责任了。”
再次被打断，虎子却不敢多说一句。
而听到老板的话，他的脸色一瞬间化作死灰，苍白而惊悚。
完蛋了！完蛋了！
他想要辩解，但话刚到喉咙，在看到老板的眼神后，又硬生生吞了回去。
“给你四天时间，如果你能找回来，我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如果没找回来，你明白规矩的。”
留下警告，王老板就带人离开了办公室。
“是，是……”
屋子内，虎子瘫倒在地，发出幽幽的声音。
王老板肯定不会将找回钱的事情交给虎子一人，但这是对他的惩罚，也是顺便除掉他的机会，王老板肯定不会放过。
公司处在改革期，这种废物还留着干嘛？
半个小时后。
虎子才恢复状态，他知道，自己已经没办法待在这里了。
将钱找回来？
这件事怎么想都不可能，能绕过层层监控将钱偷走，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怎么找回？
而且现在这个情况，他怎么可能不懂？那是要除掉他啊！
虎子的表情阴晴不定，他犹豫了一分钟，然后狠下心来，决定暂时躲一躲，再找机会离开这座城市。
现在他的一举一动肯定受到了监视，一定要小心谨慎。
有一瞬间虎子心中还生出了是有人估计整他的想法，双眼的恨意也越来越浓郁。
……
第一天。
虎子认真寻找线索，没有异常。
第二天。
虎子疑似发现了线索，格外兴奋。
第三天。
虎子外出寻找目标，在路过一个岔口时，甩掉了一同行动的人员。
第三天晚上。
在下水道待了一宿的虎子趁着空隙，来到了他多年前偷偷购买的房子里。
第四天。
陆白外出拿快递，偶遇了一个披着一头长发，带着黑框眼镜的佝偻男子。
带着好奇，他多看了对方两眼。
乘上电梯时，陆白按下了第七层，他见对方行动貌似不方便，问道
“你住几层？”
“八层。”对方声音沙哑，有点像咳嗽久了之后的声音。
“哦。”陆白帮忙按下楼层。
对方也没道谢，陆白倒没在意。
到达楼层，陆白走出电梯来到家门口。
他伸手去掏裤兜了里的钥匙，但因为双手都拿有快递，一不小心，钥匙从手指间滑落。
钥匙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发出叮叮当的声音。
陆白见此，无奈地将快递放到地面，弯腰捡起钥匙重新开门。
于此同时。
虎子来到了八层。
电梯门一打开，他抬头就看见自家房门前有几个带泥的脚印，他呆了05秒，之后不动声色地走向另一个拐角。
然后遇到了一个穿着t恤的年轻人，虎子弯着腰，在没人注意的视角发现对方右手掌有一道疤痕
两人错身而过，虎子听到对方的脚步声已经离开，见周围无人之后，松了一口气，赶紧跑向楼梯间。
就在以为逃过一命时，楼梯上层传来了说话声。
虎子不得不往下跑，而此时，小区外肯定有许多人等着他出现。
他来到了七楼，因为楼梯下层也有声音传来，他别无去处。
陆白将快递拿进玄关，正准备转身关掉房门，一个黑影冲了过来。
当然，这是以前的说法，现在他是金凤洗浴中心王老板的助理。
他年轻时在铁棍帮跟着老帮主混了十来年，大大小小帮战经历了数十起，算是资历颇深。
堂主的身份也是他一锤一棒打出来的。
等到老帮主去世，少帮主接位，那时恰逢整顿，于是他们的帮会结构来了一次彻底大改。
丢掉了棍棒，改掉了恶习，变成了信仰和谐社会的好青年。
虎子也从混混摇身一变，成了所谓的成功人士。
也就是有点小钱，在某片区域有些话语权。
平日里过得很是潇洒，没有了以前的打打杀杀，天天吃吃喝喝好不快活。
可这样一久，他的意志就逐渐消沉，在工作上也越发的不上心。
其实他的内心还未彻底转变，所以上面安排的洗浴中心工作他都是糊弄一下也就过去了。
更多的时候还会将事情交给下面的小弟，所以他从未做过任何实事。
这样持续了三四年的时间，期间并未出过什么事故。
上面的人也知道虎子的工作态度，但念着是旧人，养着他也花不了几个钱也就没在意。
可这一切的前提，就是不能出事。
一旦出了问题，总要拉一个人来背锅，而虎子则成了这次的人选。
……
四天前。
虎子像往常一样结束一天的玩乐，当小弟开着车载他回住所时，他突然收到消息说前几天有一份文件不对，需要重新核实一下。
本来想着随便找个人去看看，但又想到最近公司在做资质评比，他也知道自己的情况，所以转念一想，这两天要好好表现一下。
给别人留下一个他是老成员，又努力的好印象。
于是叫小弟调转车头回到了公司。
到达时，已经有人在等着他了，他和对方打了个招呼，然后两人走进了办公室。
之后一直核对到晚上八点。
虎子许久没这样认真工作了，还好平日里虽然懒散，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还是比较了解，没有丢脸。
而他也对这次公司的评比更有信心了。
工作结束，对方已经离开，虎子整理好文件之后，打算放入保险柜中。
当输入密码，扭动钥匙打开保险柜之后，虎子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整个人瞬间化作了一尊青石雕像，目瞪口呆，这个过程整整持续了十秒。
他的脑袋霎时间空白一片，手足无措，陷入了深深的恐慌之中。
回过神，他将颤巍巍的双手伸入保险柜中，四处翻动着，但是没了！都没了！
里面放着的现金，银行卡消失得一干二净。
“在哪里？在哪里？”
虎子从未有过如此惊惧的神态，就算是以前差点被削了胳膊，他也没此刻害怕。
慌乱中，他拿出了手机，这件事已经不是他能解决。
“老板，钱…钱被偷了！”
“好好好，我马上去查。”
还有救，监控，安保，最后离开的工作人员。
虎子将希望都托在了这些人身上，一定要找到是谁偷走了他的钱。
他匆忙起身离开，第一次这么拼命。
……
在一通通电话下，所有人都回到了公司。
每个人脸色都写着疑惑，虽然已经通知了是何事，但他们并不知情。
王老板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一股怒火正压在他的心头。
双眼扫过众人，好像要吃了他们般。
“所以，钱呢？”
众人低下了头，不敢回答。
虎子见状，颤巍巍走上前，说道“没，没找到。”
王老板盯了虎子一眼“监控呢？”
“没问题，但是……”
“好了，我知道了。”
王老板右手撑着脑袋，不断揉着太阳穴。
许久之后，在众人惶恐不安中，王老板说道“虎子，保险柜是平日是你在用吧？”
“是，是，但……”
“那就是你的责任了。”
再次被打断，虎子却不敢多说一句。
而听到老板的话，他的脸色一瞬间化作死灰，苍白而惊悚。
完蛋了！完蛋了！
他想要辩解，但话刚到喉咙，在看到老板的眼神后，又硬生生吞了回去。
“给你四天时间，如果你能找回来，我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如果没找回来，你明白规矩的。”
留下警告，王老板就带人离开了办公室。
“是，是……”
屋子内，虎子瘫倒在地，发出幽幽的声音。
王老板肯定不会将找回钱的事情交给虎子一人，但这是对他的惩罚，也是顺便除掉他的机会，王老板肯定不会放过。
公司处在改革期，这种废物还留着干嘛？
半个小时后。
虎子才恢复状态，他知道，自己已经没办法待在这里了。
将钱找回来？
这件事怎么想都不可能，能绕过层层监控将钱偷走，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怎么找回？
而且现在这个情况，他怎么可能不懂？那是要除掉他啊！
虎子的表情阴晴不定，他犹豫了一分钟，然后狠下心来，决定暂时躲一躲，再找机会离开这座城市。
现在他的一举一动肯定受到了监视，一定要小心谨慎。
有一瞬间虎子心中还生出了是有人估计整他的想法，双眼的恨意也越来越浓郁。
……
第一天。
虎子认真寻找线索，没有异常。
第二天。
虎子疑似发现了线索，格外兴奋。
第三天。
虎子外出寻找目标，在路过一个岔口时，甩掉了一同行动的人员。
第三天晚上。
在下水道待了一宿的虎子趁着空隙，来到了他多年前偷偷购买的房子里。
第四天。
陆白外出拿快递，偶遇了一个披着一头长发，带着黑框眼镜的佝偻男子。
带着好奇，他多看了对方两眼。
乘上电梯时，陆白按下了第七层，他见对方行动貌似不方便，问道
“你住几层？”
“八层。”对方声音沙哑，有点像咳嗽久了之后的声音。
“哦。”陆白帮忙按下楼层。
对方也没道谢，陆白倒没在意。
到达楼层，陆白走出电梯来到家门口。
他伸手去掏裤兜了里的钥匙，但因为双手都拿有快递，一不小心，钥匙从手指间滑落。
钥匙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发出叮叮当的声音。
陆白见此，无奈地将快递放到地面，弯腰捡起钥匙重新开门。
于此同时。
虎子来到了八层。
电梯门一打开，他抬头就看见自家房门前有几个带泥的脚印，他呆了05秒，之后不动声色地走向另一个拐角。
然后遇到了一个穿着t恤的年轻人，虎子弯着腰，在没人注意的视角发现对方右手掌有一道疤痕
两人错身而过，虎子听到对方的脚步声已经离开，见周围无人之后，松了一口气，赶紧跑向楼梯间。
就在以为逃过一命时，楼梯上层传来了说话声。
虎子不得不往下跑，而此时，小区外肯定有许多人等着他出现。
他来到了七楼，因为楼梯下层也有声音传来，他别无去处。
陆白将快递拿进玄关，正准备转身关掉房门，一个黑影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