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九道迷雾
wed jan 21 23:57:11 cst 2015
熊倜见幽灵阁主这么没由来的地说了一句，心想：“这幽灵阁主难道也认识我爹么？怎么我从未没听师傅或者韩叔提到过？”
他想起自己先前看到幽灵阁主眼中稍纵即逝的悲伤，不免感到奇怪。而且，他对幽灵阁主的感觉，依然是没由来地冒火。
此时天已黑了，三人走进了茅屋。这茅屋有个小厨房，韩天翔去蒸了一盘包子。
看来，韩天翔也住在这茅屋，他与幽灵阁主的关系不简单。幽灵阁主只称呼他的名“天翔”，就像逍遥子称呼韩天翔那样。
熊倜忽然想到，自己其实并不了解韩天翔。虽然他知道韩天翔不会对自己不利，而且也像师傅那样关心自己。可是韩天翔有很多事情都瞒着自己。
熊倜于是望着幽灵阁主，问道：“你认识我熊天云？”
幽灵阁主道：“认识又如何，不认识又如何？熊天云抛妻弃子，这江湖中很多人都知道。只因为他爱上了‘魔刀’之女，不为江湖中人容忍。”
熊倜激动说道：“什么‘魔刀’之女？风铁刀是风铁刀，我娘是我娘！风铁刀做过什么都是风铁刀的事，与我娘有何关联？我娘不过是个普通的农家妇女，她都一点武功都不懂！”
幽灵阁主冷冷道：“江湖本来就是这样。正邪不两立。”
熊倜冷冷道：“难道我娘是邪派吗？所以熊天云就因为这个原因，才抛弃我和我娘么？”
熊倜一直以来都恨自己的父亲，恨他抛妻弃子。从他五岁那年父亲离开家的那天起，他就开始恨，恨了足足十六年。
十六年啊。他缺了十六年的父爱，幸好有两年多有他师傅像父亲一般对待他。
“不错，我认识你爹，也就是我说的那位名门正派的好友……”逍遥子临终前的一句话，便是解释。
只是因为自己是逍遥子故友的儿子，便待如自己的亲生子一般。熊倜自己的亲生父亲呢？只为了江湖的不容忍，就抛弃他们了吗？
熊倜想起英雄大会前夕，崆峒派廖掌门说熊天云是“浪子回头”，与“暗河”对抗虽死犹荣，是大丈夫。原来在这江湖中所谓正派之人的眼里，抛妻弃子也是高尚？
幽灵阁主并没有回答熊倜这个问题。其实是或不是，都不重要了。
幽灵阁主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听天翔说你半年前去刺杀薛秋，是么？”
熊倜道：“是的。不过薛秋不是我杀的，是丐帮一个前辈杀的。”
幽灵阁主道：“丐帮。丐帮弟子众多，‘暗河’曾经想拉拢丐帮，结果失算了。
熊倜道：“那位老前辈有说过。他也恨‘暗河’，所以出手杀了薛秋。”
“那天翔有没跟你说过‘暗河’现在的情况？”
熊倜道：“说过。不过那又如何？”
幽灵阁主道：“‘暗河’的杀手只剩下江雪非，而江雪非又失踪多时。与‘暗河’联结的门派帮会，我已安排其他人去除了。”
熊倜道：“你们这个‘百花楼’的杀手组织，不是接杀手生意的么？怎么也去对付‘暗河’？”
幽灵阁主道：“第一，我既然叫幽灵阁主，这个杀手组织便是‘幽灵阁’，百花楼不过是有幽灵阁的一个联络点罢了。第二，杀人生意我们也会接，只不过是用来掩盖我们真正的目的。”
熊倜道：“你们真正的目的就是对付‘暗河’？”
幽灵阁主没有直接回答，话锋一转道：“熊倜，你做杀手，也拿了不少酬劳了吧？是不是觉得杀人挣钱多呢？不过你知不知道，杀手的酬劳向来是要打折扣的，否则幽灵阁无以为继。惟有你的酬劳，幽灵阁从未扣过一分！”
熊倜惊讶，他从未想到过这问题，连忙道：“为什么？”
幽灵阁主道：“你若是帮我铲除掉‘暗河’，我就告诉你。”
韩天翔忽然开口道：“熊倜，我一直没跟你说，我和幽灵阁之所以联手，就是大家目标一致，为了铲除‘暗河’。”
熊倜道：“那我师傅知道幽灵阁么？”
韩天翔道：“你师傅自然知道幽灵阁。但从前你恨你爹，你师傅哪敢告诉你？后来你师傅去世了，你说你会为了你师傅的遗言找‘暗河’报仇，我也想看看你的本事。结果你说去洛阳找薛秋，一去便是大半年。我都差点以为你死了。”
熊倜道：“我没死。看来这‘暗河’得罪了不少人啊，江湖很多人铲除‘暗河’。只是‘暗河’依然活着，尽管他们的杀手都快死绝了，但同时他们也吸收了很多势力。”
幽灵阁主道：“你既然还活着，真的不继续对付‘暗河’了么？”
熊倜道：“你既然有其他手下，即便少我一人，也不影响吧？”
幽灵阁主道：“你难道不为你爹报仇了么？”
熊倜大声道：“我说过，我已不再认熊天云是我爹！我只是去履行师傅的遗言。我已杀了一些‘暗河’杀手，也算报仇了吧？何况，铲除‘暗河’也不是你一个幽灵阁能完成的。再说，我还有一个仇人。”
幽灵阁主道：“谁？”
熊倜一字字大声道：“九道山庄！”
幽灵阁主道：“这听起来好像不是一个人的名字。”
熊倜一字字道：“九道山庄，是一个地方，一个牢笼，一个进去就很难再出来的地狱！”
熊倜的眼睛迸出了怒火，似乎在燃烧。他缓缓道：“我是一个在九道山庄生活了十年的奴隶。我很想逃，逃不掉。最后，九道山庄庄主把我卖到王府，正遇上我师傅上王府寻仇，才把我救走。九道山庄不仅让我过得毫无尊严，他们庄主还下令杀死了和我一起被送入山庄的岚。我要为这十年所受的苦还有岚报仇！”
幽灵阁主再次沉默了，双眼透过面具，凝视着熊倜。那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赞许，一丝激动。
熊倜的脸是一片坚定的神色。这一年来在江湖上的打拼，他当初那有如木头般的表情已经毫无影踪，如今的他日渐成熟。逍遥子若仍在世，定会被熊倜这番变化感到欣慰。
沉默了半晌，幽灵阁主道：“这九道山庄究竟是什么地方？”
韩天翔道：“九道山庄就在洛阳城外，号称天下第一庄。不过多年来一直都很神秘，只知道庄主姓王。山庄禁卫森严，很少见人进去过。大概是因为太过神秘，像‘暗河’一样，有人怀疑二者之间会不会跟有联系。”
熊倜道：“恐怕是的。韩叔，其实我在洛阳见到九道山庄的少庄主，他跟我说他曾经在九道山庄见过薛秋。”
韩天翔失声道：“你说什么？你是说薛秋曾经去过九道山庄？”
熊倜点点头，道：“我们在洛阳遭遇薛秋，在交手中看到了薛秋斗笠下的面容。我又带着师傅画的薛秋画像，薛秋那相貌，见过一面都很难认错的。”
韩天翔道：“看来九道山庄的势力也不可小觑。熊倜，你确定你能报得了仇么？”
熊倜低下了头。
幽灵阁主冷笑了一声道：“你的剑确实很快，在这点上恐怕连你师傅也不如你。不过你其他方面在江湖上估计也就三流之列。别以为你杀了几个‘暗河’的杀手就觉得自己的武功天下无敌！”
熊倜冷哼了一声，道：“以我的武功现在是很难报得了仇，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怎么说我也在里面呆过十年，对庄里面的环境还算熟悉。就是不知道究竟做什么的。”
幽灵阁主道：“若是九道山庄跟‘暗河’真有勾结，那确实要起起它的底了。”
熊倜道：“或者，我可以混进九道山庄。”
韩天翔道：“你？可你如何混得进九道山庄呢？”
熊倜迟疑了一下，苦笑道：“我原本可以跟着九道山庄的少庄主进入九道山庄的，偏偏遇上了薛秋。我被薛秋一掌拍下了深渊，所幸有片水潭，我大难不死。半年后我爬上来，便立刻回来扬州了。现在，还真不知道怎么再入九道山庄，除非我先找到那少庄主。”
韩天翔道：“九道山庄的少庄主？他不知道你的目的么？”
熊倜道：“他知道我要杀庄主。”
韩天翔惊道：“难道你不怕他让他爹提防你么？”
熊倜笑了，道：“不会。因为九道山庄的庄主，也正是少庄主的杀父仇人。”
韩天翔登时眼睛瞪得比两个铜铃还大。
幽灵阁主忽然道：“听起来这九道山庄的事挺有趣的。你跟那少庄主很熟悉？”
熊倜点点头，道：“在九道山庄的头几年，若非有少庄主的关照，我和岚恐怕早就给折磨死了。我那时候还小，还以为在九道山庄生活挺不错的，没想到少庄主离家后，噩梦就来了。在洛阳再遇少庄主，才知道他的身世。”
熊倜苦笑了一下，继续道：“没想到他的生父便是被九道山庄庄主杀死的，岚竟然是他的妹妹。他认贼作父十多年，也不知道他下不下得了手。”
韩天翔道：“那他现在在哪里？”
熊倜道：“半年前我们与薛秋交手，他当时受了伤，我坠落悬崖。薛秋被丐帮的前辈摔死了，那个前辈下悬崖跟我说少庄主没什么大碍。当时与我们同去的还有一位姑娘，她的师傅被九道山庄的人抓走了。或许随后他们当时都去了九道山庄。”
熊倜的心突然抽搐了一下，面带痛苦地补了一句道：“也或许，他们报仇失败，死了……”
韩天道思忖着，忽然想到了什么，对熊倜道：“熊倜，那封信呢？”
熊倜怔了怔，从怀里拿出那封信，递给韩天翔。
韩天翔把信递给幽灵阁主，对着熊倜道：“这样吧，你就想办法混进九道山庄。除了查下九道山庄的底，也去查查你为何被送进去。”
幽灵阁主看了信中的内容，惊道：“风铁刀？”
熊倜见幽灵阁主这么没由来的地说了一句，心想：“这幽灵阁主难道也认识我爹么？怎么我从未没听师傅或者韩叔提到过？”
他想起自己先前看到幽灵阁主眼中稍纵即逝的悲伤，不免感到奇怪。而且，他对幽灵阁主的感觉，依然是没由来地冒火。
此时天已黑了，三人走进了茅屋。这茅屋有个小厨房，韩天翔去蒸了一盘包子。
看来，韩天翔也住在这茅屋，他与幽灵阁主的关系不简单。幽灵阁主只称呼他的名“天翔”，就像逍遥子称呼韩天翔那样。
熊倜忽然想到，自己其实并不了解韩天翔。虽然他知道韩天翔不会对自己不利，而且也像师傅那样关心自己。可是韩天翔有很多事情都瞒着自己。
熊倜于是望着幽灵阁主，问道：“你认识我熊天云？”
幽灵阁主道：“认识又如何，不认识又如何？熊天云抛妻弃子，这江湖中很多人都知道。只因为他爱上了‘魔刀’之女，不为江湖中人容忍。”
熊倜激动说道：“什么‘魔刀’之女？风铁刀是风铁刀，我娘是我娘！风铁刀做过什么都是风铁刀的事，与我娘有何关联？我娘不过是个普通的农家妇女，她都一点武功都不懂！”
幽灵阁主冷冷道：“江湖本来就是这样。正邪不两立。”
熊倜冷冷道：“难道我娘是邪派吗？所以熊天云就因为这个原因，才抛弃我和我娘么？”
熊倜一直以来都恨自己的父亲，恨他抛妻弃子。从他五岁那年父亲离开家的那天起，他就开始恨，恨了足足十六年。
十六年啊。他缺了十六年的父爱，幸好有两年多有他师傅像父亲一般对待他。
“不错，我认识你爹，也就是我说的那位名门正派的好友……”逍遥子临终前的一句话，便是解释。
只是因为自己是逍遥子故友的儿子，便待如自己的亲生子一般。熊倜自己的亲生父亲呢？只为了江湖的不容忍，就抛弃他们了吗？
熊倜想起英雄大会前夕，崆峒派廖掌门说熊天云是“浪子回头”，与“暗河”对抗虽死犹荣，是大丈夫。原来在这江湖中所谓正派之人的眼里，抛妻弃子也是高尚？
幽灵阁主并没有回答熊倜这个问题。其实是或不是，都不重要了。
幽灵阁主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听天翔说你半年前去刺杀薛秋，是么？”
熊倜道：“是的。不过薛秋不是我杀的，是丐帮一个前辈杀的。”
幽灵阁主道：“丐帮。丐帮弟子众多，‘暗河’曾经想拉拢丐帮，结果失算了。
熊倜道：“那位老前辈有说过。他也恨‘暗河’，所以出手杀了薛秋。”
“那天翔有没跟你说过‘暗河’现在的情况？”
熊倜道：“说过。不过那又如何？”
幽灵阁主道：“‘暗河’的杀手只剩下江雪非，而江雪非又失踪多时。与‘暗河’联结的门派帮会，我已安排其他人去除了。”
熊倜道：“你们这个‘百花楼’的杀手组织，不是接杀手生意的么？怎么也去对付‘暗河’？”
幽灵阁主道：“第一，我既然叫幽灵阁主，这个杀手组织便是‘幽灵阁’，百花楼不过是有幽灵阁的一个联络点罢了。第二，杀人生意我们也会接，只不过是用来掩盖我们真正的目的。”
熊倜道：“你们真正的目的就是对付‘暗河’？”
幽灵阁主没有直接回答，话锋一转道：“熊倜，你做杀手，也拿了不少酬劳了吧？是不是觉得杀人挣钱多呢？不过你知不知道，杀手的酬劳向来是要打折扣的，否则幽灵阁无以为继。惟有你的酬劳，幽灵阁从未扣过一分！”
熊倜惊讶，他从未想到过这问题，连忙道：“为什么？”
幽灵阁主道：“你若是帮我铲除掉‘暗河’，我就告诉你。”
韩天翔忽然开口道：“熊倜，我一直没跟你说，我和幽灵阁之所以联手，就是大家目标一致，为了铲除‘暗河’。”
熊倜道：“那我师傅知道幽灵阁么？”
韩天翔道：“你师傅自然知道幽灵阁。但从前你恨你爹，你师傅哪敢告诉你？后来你师傅去世了，你说你会为了你师傅的遗言找‘暗河’报仇，我也想看看你的本事。结果你说去洛阳找薛秋，一去便是大半年。我都差点以为你死了。”
熊倜道：“我没死。看来这‘暗河’得罪了不少人啊，江湖很多人铲除‘暗河’。只是‘暗河’依然活着，尽管他们的杀手都快死绝了，但同时他们也吸收了很多势力。”
幽灵阁主道：“你既然还活着，真的不继续对付‘暗河’了么？”
熊倜道：“你既然有其他手下，即便少我一人，也不影响吧？”
幽灵阁主道：“你难道不为你爹报仇了么？”
熊倜大声道：“我说过，我已不再认熊天云是我爹！我只是去履行师傅的遗言。我已杀了一些‘暗河’杀手，也算报仇了吧？何况，铲除‘暗河’也不是你一个幽灵阁能完成的。再说，我还有一个仇人。”
幽灵阁主道：“谁？”
熊倜一字字大声道：“九道山庄！”
幽灵阁主道：“这听起来好像不是一个人的名字。”
熊倜一字字道：“九道山庄，是一个地方，一个牢笼，一个进去就很难再出来的地狱！”
熊倜的眼睛迸出了怒火，似乎在燃烧。他缓缓道：“我是一个在九道山庄生活了十年的奴隶。我很想逃，逃不掉。最后，九道山庄庄主把我卖到王府，正遇上我师傅上王府寻仇，才把我救走。九道山庄不仅让我过得毫无尊严，他们庄主还下令杀死了和我一起被送入山庄的岚。我要为这十年所受的苦还有岚报仇！”
幽灵阁主再次沉默了，双眼透过面具，凝视着熊倜。那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赞许，一丝激动。
熊倜的脸是一片坚定的神色。这一年来在江湖上的打拼，他当初那有如木头般的表情已经毫无影踪，如今的他日渐成熟。逍遥子若仍在世，定会被熊倜这番变化感到欣慰。
沉默了半晌，幽灵阁主道：“这九道山庄究竟是什么地方？”
韩天翔道：“九道山庄就在洛阳城外，号称天下第一庄。不过多年来一直都很神秘，只知道庄主姓王。山庄禁卫森严，很少见人进去过。大概是因为太过神秘，像‘暗河’一样，有人怀疑二者之间会不会跟有联系。”
熊倜道：“恐怕是的。韩叔，其实我在洛阳见到九道山庄的少庄主，他跟我说他曾经在九道山庄见过薛秋。”
韩天翔失声道：“你说什么？你是说薛秋曾经去过九道山庄？”
熊倜点点头，道：“我们在洛阳遭遇薛秋，在交手中看到了薛秋斗笠下的面容。我又带着师傅画的薛秋画像，薛秋那相貌，见过一面都很难认错的。”
韩天翔道：“看来九道山庄的势力也不可小觑。熊倜，你确定你能报得了仇么？”
熊倜低下了头。
幽灵阁主冷笑了一声道：“你的剑确实很快，在这点上恐怕连你师傅也不如你。不过你其他方面在江湖上估计也就三流之列。别以为你杀了几个‘暗河’的杀手就觉得自己的武功天下无敌！”
熊倜冷哼了一声，道：“以我的武功现在是很难报得了仇，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怎么说我也在里面呆过十年，对庄里面的环境还算熟悉。就是不知道究竟做什么的。”
幽灵阁主道：“若是九道山庄跟‘暗河’真有勾结，那确实要起起它的底了。”
熊倜道：“或者，我可以混进九道山庄。”
韩天翔道：“你？可你如何混得进九道山庄呢？”
熊倜迟疑了一下，苦笑道：“我原本可以跟着九道山庄的少庄主进入九道山庄的，偏偏遇上了薛秋。我被薛秋一掌拍下了深渊，所幸有片水潭，我大难不死。半年后我爬上来，便立刻回来扬州了。现在，还真不知道怎么再入九道山庄，除非我先找到那少庄主。”
韩天翔道：“九道山庄的少庄主？他不知道你的目的么？”
熊倜道：“他知道我要杀庄主。”
韩天翔惊道：“难道你不怕他让他爹提防你么？”
熊倜笑了，道：“不会。因为九道山庄的庄主，也正是少庄主的杀父仇人。”
韩天翔登时眼睛瞪得比两个铜铃还大。
幽灵阁主忽然道：“听起来这九道山庄的事挺有趣的。你跟那少庄主很熟悉？”
熊倜点点头，道：“在九道山庄的头几年，若非有少庄主的关照，我和岚恐怕早就给折磨死了。我那时候还小，还以为在九道山庄生活挺不错的，没想到少庄主离家后，噩梦就来了。在洛阳再遇少庄主，才知道他的身世。”
熊倜苦笑了一下，继续道：“没想到他的生父便是被九道山庄庄主杀死的，岚竟然是他的妹妹。他认贼作父十多年，也不知道他下不下得了手。”
韩天翔道：“那他现在在哪里？”
熊倜道：“半年前我们与薛秋交手，他当时受了伤，我坠落悬崖。薛秋被丐帮的前辈摔死了，那个前辈下悬崖跟我说少庄主没什么大碍。当时与我们同去的还有一位姑娘，她的师傅被九道山庄的人抓走了。或许随后他们当时都去了九道山庄。”
熊倜的心突然抽搐了一下，面带痛苦地补了一句道：“也或许，他们报仇失败，死了……”
韩天道思忖着，忽然想到了什么，对熊倜道：“熊倜，那封信呢？”
熊倜怔了怔，从怀里拿出那封信，递给韩天翔。
韩天翔把信递给幽灵阁主，对着熊倜道：“这样吧，你就想办法混进九道山庄。除了查下九道山庄的底，也去查查你为何被送进去。”
幽灵阁主看了信中的内容，惊道：“风铁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