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悬崖深渊
wed jan 14 23:57:49 cst 2015
夏芸大喊：“熊大哥——不——”
熊倜掉下去了。夏芸心如刀割。
“哈哈哈哈——”薛秋狂笑到。他的斗笠已经掉落，露出那恐怖的刀疤脸。
他左眼因为眼角的刀伤有些眯着，右嘴咧开，露出黄黄的牙齿。
薛秋转过身，盯着夏芸。
夏芸惊恐地望着薛秋。
秦峰又昏倒了，只剩她自己清醒着，面对着那面目狰狞的薛秋，她该怎么办？
杀死他是不可能的了。而薛秋会不会立刻杀了她和秦峰？还是杀了秦峰，对她则……
夏芸紧紧抓住秦峰，如果薛秋扑上来，她宁愿和秦峰一起死掉。黄泉路上，不让熊倜一个人孤单。
薛秋一步步朝着夏芸走过来。夏芸心紧绷着。
忽然一个人影飞过。那人影灰中带着红色，冲向薛秋。
薛秋当即举剑刺向人影，只听见“噹”的一声，薛秋的剑不知道被人影身上什么东西击断了！
“啪！啪！”人影左右两掌拍向薛秋，薛秋因为剑被弄断楞了一下，挨了那两掌，连连后退，已到了悬崖边上。
“你是什么人？”薛秋望着眼前这个头发花白，衣衫褴褛又脏兮兮，带着一身臭味却披着一件红色狐裘的乞丐，吃惊地问道。“是丐帮哪位？为何偷袭在下？”
“‘暗河’宵小，去死吧！”
薛秋大惊，拿起断剑刺向老丐。老丐二指一夹，另一只手连击薛秋数掌，薛秋先前打斗中已经消耗了大量真气，被打得连连吐血。
老丐飞起一脚，薛秋便像断了线的风筝，从悬崖上跌了下去！
夏芸怔怔地望着这一番变化，惊得说不出一个字。
她认出突然出现的那个人，正是抢她烤鸡的那个疯癫老丐。那狐裘正是被他抢了的那件。
“哈哈！好你个‘暗河’杀手。哈哈！死光死光！”疯癫老丐又疯笑着，夏芸忍不住喊了一声：“前辈——”
疯癫老丐没有理会夏芸，他忽然走到悬崖边——
夏芸惊讶地看着疯癫老丐在悬崖边消失了！难道他也跳下去了吗？
夏芸吓傻了。
这一连串的事，她完全消化不过来。
熊倜坠崖，薛秋坠崖，连那老乞丐也在悬崖边上消失了。三观庙只剩下她和昏迷的秦峰。
夏芸感觉天阴沉了下来。
不久，大雪飘落。夏芸发现自己感到了寒冷。
“秦大哥……秦大哥……”夏芸摇着秦峰，眼泪流下来。
秦峰没有动。
夏芸咬咬牙，拿着秦峰的剑，把秦峰背到自己背上。
“秦大哥，你不能有事……秦大哥，熊大哥已经……你不能有事。”
夏芸一步一步把秦峰背下山头。雪越下越大，夏芸在雪上留下一个个深深的脚印。
她不能再失去秦峰。她已经什么人都不能失去了……
悬崖深不见底。
熊倜在坠落悬崖的那一瞬间，想到了岚。
如果他死了，会不会与岚重逢？
可是，岚那么好人，一定在天上。而他杀人无数，恐怕要下地狱。
还有逍遥子，也许能与师傅重逢。
熊倜闭上了眼。薛秋那一掌重重打伤了他，他陷入了昏迷。
迷迷糊糊中，熊倜好像感觉到冰冷刺骨……
浑身都冷，冰冷。
不知道过了多久，熊倜感觉到周围变得温暖起来。
死亡到底是什么样的滋味呢？
岚被活活打死，逍遥子被活活毒死，而自己被活活摔死。
死亡，也许就是浑身疼痛。
可是，熊倜并没有感觉到浑身疼痛，他只感觉到越来越热。
地狱不是应该阴森冰冷的吗？怎么可能会热呢？
熊倜睁开了眼睛。旁边有火在跳动着。
熊倜立刻坐了起来，他看了看自己，手脚还在。身上的衣服还在，腰间的剑也还在。
熊倜望了望周围，只见这里似乎是个山洞，很像当初他跟师傅住的山洞。
因为生着火，火离他很近，所以熊倜感觉到热。
这明显不是什么阴曹地府十八层地狱。
熊倜惊问道：“怎么回事？我没死吗？”
“哈哈！你当然没死！”一个怪笑响起，眼前出现了一个人，一张满是污迹的脸。
是那个老丐！
熊倜愕然。
老丐的怪笑了两下，恢复了正常人的神色。“你没死。你掉进了水潭里，死不了。”
熊倜问道：“前辈，是你救了我吗？”
老丐点点头，道：“看在你请我吃烤鸡的份上，我勉强救你。”
熊倜奇道：“前辈，你当时也在三观庙？”
老丐点点头。“我就住在这里，要回来就要经过三观庙。”
熊倜惊道：“你住在这里？”
老丐不以为然道：“这里不好么？够清静。”
“前辈，请问您有没见过我的朋友呢？”
“你的朋友？那个姑娘和一个昏迷的人男子？”
熊倜点点头。他掉落悬崖，秦峰又昏迷，夏芸怎么对付薛秋。
老丐道：“他们应该没事了。”
熊倜惊道：“没事？那薛秋呢！”
老丐笑了，道：“哈哈！那‘暗河’薛秋，已经摔成一团泥了。”
熊倜愕然。
老丐道：“你掉进水潭，水潭水虽然冰冷但是摔不死你。但是薛秋掉到地面上，还能活得成么？这里可是悬崖深渊。你没摔死，已经是大幸。”
熊倜道：“多谢前辈。我要赶紧回去找我朋友。”
老丐道：“回去？你能回去吗？”这悬崖高约二十丈，你能上去吗？
熊倜道：“前辈，你不是可以上去吗？不然你怎么住在这里？”
老丐道：“我能上去是我的事，你要上去是你的事。”
熊倜急道：“前辈，我有急事，你能不能帮帮我？”
老丐道：“帮你？怎么帮你？你自己想办法吧。”
老丐不理熊倜，倒头便睡。很快，鼾声便想起。
熊倜不禁叹了口气，这老丐丰富的的，但是既然说不帮自己，可能真的不帮自己。
二十丈，他怎么爬上顶？
熊倜捂住胸口，他内功不济，薛秋那一掌差点要了他半条命。
“也不知道秦兄和芸妹现在怎么样了……”熊倜想着想着，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我该怎么上去？”熊倜望着悬崖峭壁，抬头都望不到顶。
他看了好久，看到峭壁上有些突出的石块。他想到如果踩着这些突出的石块，或许能爬上去。
熊倜爬了半丈高，一脚踏空，摔到地上。
不远处便是薛秋是尸体，面目全非，熊倜看得头皮发麻。
如果自己爬到一半才摔下来，恐怕就跟薛秋一样的下场。
老丐不见人影。他该怎么办？
“唉……”熊倜忽然摸到自己腰间的剑。“师傅，我该怎么办？薛秋虽然死了，可我却被困在这里，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熊倜抽出了软剑，唰唰唰刺了起来。
又下雪了，雪花落在从万丈高空中飘落，落到深渊，落到熊倜的身上。
熊倜对着雪花刺了好多剑，似乎要把雪花刺穿。
剑气骤起，雪花被震碎。
“好快的剑！”老丐拍掌赞道。
“前辈。你能不能带我上去？”
老丐道：“我一个老人家，你难道要我背你上去吗？”
“不敢。”
老丐扔给他两个馒头，道：“你先吃吧。”
熊倜惊讶道：“前辈，你——”
“你总是叫我前辈，我怎么好意思让你挨饿。”老丐笑了笑，又道：“这里没什么吃的。你上不去，不怕饿死？”
熊倜道：“所以我要上去。”
“年轻人，你为什么这么想上去？”
“我有很多事要做。”
“有什么事？很急吗？非做不可吗？”
熊倜哑然。夏芸要救她师傅，再怎么急也未必救得出来。灭“暗河”的事，也急不过来，但是不是也非做不可呢？
老丐道：“江湖恩恩怨怨，能有什么事呢？无非就是杀人。仇恨一代接一代，永远没有尽头。年轻人，你急得来吗？”
熊倜不知道怎么回答。
老丐幽幽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句话听了很多次，也很多人说过。身不由己啊，不过是自己放不下罢了。如果放得下，又有什么身不由己呢？”
熊倜道：“放下谈何容易？名利，很多人放不下。仇恨，也是放不下。”
老丐道：“有什么放不下的？我就放下过。”
熊倜道：“前辈放下过什么？”
老丐幽幽道：“年轻人，你听说过丐帮吗？”
熊倜怔住。这老丐果真是丐帮的人。
丐帮，天下第一大帮。有弟子十多万，遍布全国各地。
疯癫老丐曾是丐帮的一名长老，却在多年以前因为帮内纠纷，被迫离开，从此消失。
他做回了普通的乞丐，却又与丐帮弟子混熟。因为他始终心系丐帮。
丐帮内乱终于平息，而他因为习惯了现在的生活，没有返回丐帮。
“暗河”曾经想拉拢丐帮，被丐帮帮主击退。“暗河”杀手便杀死多名丐帮弟子，被丐帮视为仇人。
疯癫老丐见到薛秋，便悄然跟踪到洛阳，无意中发现三观庙悬崖下，竟然别有洞天。
熊倜道：“前辈，你放下了丐帮的职务，并没有放下整个丐帮。”
疯癫老丐道：“不错，我放不下他们。我只是放下丐帮长老的身份。在丐帮，不管你处在哪个位置，只要是心系丐帮，都是兄弟！”
熊倜道：“所以说，放下谈何容易？我放不下仇恨。我想报仇。我要报仇！我要灭了‘暗河’，我要毁了九道山庄！”
疯癫老丐“哈哈”笑道：“就凭你现在这样，你也妄想报仇！”
夏芸大喊：“熊大哥——不——”
熊倜掉下去了。夏芸心如刀割。
“哈哈哈哈——”薛秋狂笑到。他的斗笠已经掉落，露出那恐怖的刀疤脸。
他左眼因为眼角的刀伤有些眯着，右嘴咧开，露出黄黄的牙齿。
薛秋转过身，盯着夏芸。
夏芸惊恐地望着薛秋。
秦峰又昏倒了，只剩她自己清醒着，面对着那面目狰狞的薛秋，她该怎么办？
杀死他是不可能的了。而薛秋会不会立刻杀了她和秦峰？还是杀了秦峰，对她则……
夏芸紧紧抓住秦峰，如果薛秋扑上来，她宁愿和秦峰一起死掉。黄泉路上，不让熊倜一个人孤单。
薛秋一步步朝着夏芸走过来。夏芸心紧绷着。
忽然一个人影飞过。那人影灰中带着红色，冲向薛秋。
薛秋当即举剑刺向人影，只听见“噹”的一声，薛秋的剑不知道被人影身上什么东西击断了！
“啪！啪！”人影左右两掌拍向薛秋，薛秋因为剑被弄断楞了一下，挨了那两掌，连连后退，已到了悬崖边上。
“你是什么人？”薛秋望着眼前这个头发花白，衣衫褴褛又脏兮兮，带着一身臭味却披着一件红色狐裘的乞丐，吃惊地问道。“是丐帮哪位？为何偷袭在下？”
“‘暗河’宵小，去死吧！”
薛秋大惊，拿起断剑刺向老丐。老丐二指一夹，另一只手连击薛秋数掌，薛秋先前打斗中已经消耗了大量真气，被打得连连吐血。
老丐飞起一脚，薛秋便像断了线的风筝，从悬崖上跌了下去！
夏芸怔怔地望着这一番变化，惊得说不出一个字。
她认出突然出现的那个人，正是抢她烤鸡的那个疯癫老丐。那狐裘正是被他抢了的那件。
“哈哈！好你个‘暗河’杀手。哈哈！死光死光！”疯癫老丐又疯笑着，夏芸忍不住喊了一声：“前辈——”
疯癫老丐没有理会夏芸，他忽然走到悬崖边——
夏芸惊讶地看着疯癫老丐在悬崖边消失了！难道他也跳下去了吗？
夏芸吓傻了。
这一连串的事，她完全消化不过来。
熊倜坠崖，薛秋坠崖，连那老乞丐也在悬崖边上消失了。三观庙只剩下她和昏迷的秦峰。
夏芸感觉天阴沉了下来。
不久，大雪飘落。夏芸发现自己感到了寒冷。
“秦大哥……秦大哥……”夏芸摇着秦峰，眼泪流下来。
秦峰没有动。
夏芸咬咬牙，拿着秦峰的剑，把秦峰背到自己背上。
“秦大哥，你不能有事……秦大哥，熊大哥已经……你不能有事。”
夏芸一步一步把秦峰背下山头。雪越下越大，夏芸在雪上留下一个个深深的脚印。
她不能再失去秦峰。她已经什么人都不能失去了……
悬崖深不见底。
熊倜在坠落悬崖的那一瞬间，想到了岚。
如果他死了，会不会与岚重逢？
可是，岚那么好人，一定在天上。而他杀人无数，恐怕要下地狱。
还有逍遥子，也许能与师傅重逢。
熊倜闭上了眼。薛秋那一掌重重打伤了他，他陷入了昏迷。
迷迷糊糊中，熊倜好像感觉到冰冷刺骨……
浑身都冷，冰冷。
不知道过了多久，熊倜感觉到周围变得温暖起来。
死亡到底是什么样的滋味呢？
岚被活活打死，逍遥子被活活毒死，而自己被活活摔死。
死亡，也许就是浑身疼痛。
可是，熊倜并没有感觉到浑身疼痛，他只感觉到越来越热。
地狱不是应该阴森冰冷的吗？怎么可能会热呢？
熊倜睁开了眼睛。旁边有火在跳动着。
熊倜立刻坐了起来，他看了看自己，手脚还在。身上的衣服还在，腰间的剑也还在。
熊倜望了望周围，只见这里似乎是个山洞，很像当初他跟师傅住的山洞。
因为生着火，火离他很近，所以熊倜感觉到热。
这明显不是什么阴曹地府十八层地狱。
熊倜惊问道：“怎么回事？我没死吗？”
“哈哈！你当然没死！”一个怪笑响起，眼前出现了一个人，一张满是污迹的脸。
是那个老丐！
熊倜愕然。
老丐的怪笑了两下，恢复了正常人的神色。“你没死。你掉进了水潭里，死不了。”
熊倜问道：“前辈，是你救了我吗？”
老丐点点头，道：“看在你请我吃烤鸡的份上，我勉强救你。”
熊倜奇道：“前辈，你当时也在三观庙？”
老丐点点头。“我就住在这里，要回来就要经过三观庙。”
熊倜惊道：“你住在这里？”
老丐不以为然道：“这里不好么？够清静。”
“前辈，请问您有没见过我的朋友呢？”
“你的朋友？那个姑娘和一个昏迷的人男子？”
熊倜点点头。他掉落悬崖，秦峰又昏迷，夏芸怎么对付薛秋。
老丐道：“他们应该没事了。”
熊倜惊道：“没事？那薛秋呢！”
老丐笑了，道：“哈哈！那‘暗河’薛秋，已经摔成一团泥了。”
熊倜愕然。
老丐道：“你掉进水潭，水潭水虽然冰冷但是摔不死你。但是薛秋掉到地面上，还能活得成么？这里可是悬崖深渊。你没摔死，已经是大幸。”
熊倜道：“多谢前辈。我要赶紧回去找我朋友。”
老丐道：“回去？你能回去吗？”这悬崖高约二十丈，你能上去吗？
熊倜道：“前辈，你不是可以上去吗？不然你怎么住在这里？”
老丐道：“我能上去是我的事，你要上去是你的事。”
熊倜急道：“前辈，我有急事，你能不能帮帮我？”
老丐道：“帮你？怎么帮你？你自己想办法吧。”
老丐不理熊倜，倒头便睡。很快，鼾声便想起。
熊倜不禁叹了口气，这老丐丰富的的，但是既然说不帮自己，可能真的不帮自己。
二十丈，他怎么爬上顶？
熊倜捂住胸口，他内功不济，薛秋那一掌差点要了他半条命。
“也不知道秦兄和芸妹现在怎么样了……”熊倜想着想着，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我该怎么上去？”熊倜望着悬崖峭壁，抬头都望不到顶。
他看了好久，看到峭壁上有些突出的石块。他想到如果踩着这些突出的石块，或许能爬上去。
熊倜爬了半丈高，一脚踏空，摔到地上。
不远处便是薛秋是尸体，面目全非，熊倜看得头皮发麻。
如果自己爬到一半才摔下来，恐怕就跟薛秋一样的下场。
老丐不见人影。他该怎么办？
“唉……”熊倜忽然摸到自己腰间的剑。“师傅，我该怎么办？薛秋虽然死了，可我却被困在这里，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熊倜抽出了软剑，唰唰唰刺了起来。
又下雪了，雪花落在从万丈高空中飘落，落到深渊，落到熊倜的身上。
熊倜对着雪花刺了好多剑，似乎要把雪花刺穿。
剑气骤起，雪花被震碎。
“好快的剑！”老丐拍掌赞道。
“前辈。你能不能带我上去？”
老丐道：“我一个老人家，你难道要我背你上去吗？”
“不敢。”
老丐扔给他两个馒头，道：“你先吃吧。”
熊倜惊讶道：“前辈，你——”
“你总是叫我前辈，我怎么好意思让你挨饿。”老丐笑了笑，又道：“这里没什么吃的。你上不去，不怕饿死？”
熊倜道：“所以我要上去。”
“年轻人，你为什么这么想上去？”
“我有很多事要做。”
“有什么事？很急吗？非做不可吗？”
熊倜哑然。夏芸要救她师傅，再怎么急也未必救得出来。灭“暗河”的事，也急不过来，但是不是也非做不可呢？
老丐道：“江湖恩恩怨怨，能有什么事呢？无非就是杀人。仇恨一代接一代，永远没有尽头。年轻人，你急得来吗？”
熊倜不知道怎么回答。
老丐幽幽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句话听了很多次，也很多人说过。身不由己啊，不过是自己放不下罢了。如果放得下，又有什么身不由己呢？”
熊倜道：“放下谈何容易？名利，很多人放不下。仇恨，也是放不下。”
老丐道：“有什么放不下的？我就放下过。”
熊倜道：“前辈放下过什么？”
老丐幽幽道：“年轻人，你听说过丐帮吗？”
熊倜怔住。这老丐果真是丐帮的人。
丐帮，天下第一大帮。有弟子十多万，遍布全国各地。
疯癫老丐曾是丐帮的一名长老，却在多年以前因为帮内纠纷，被迫离开，从此消失。
他做回了普通的乞丐，却又与丐帮弟子混熟。因为他始终心系丐帮。
丐帮内乱终于平息，而他因为习惯了现在的生活，没有返回丐帮。
“暗河”曾经想拉拢丐帮，被丐帮帮主击退。“暗河”杀手便杀死多名丐帮弟子，被丐帮视为仇人。
疯癫老丐见到薛秋，便悄然跟踪到洛阳，无意中发现三观庙悬崖下，竟然别有洞天。
熊倜道：“前辈，你放下了丐帮的职务，并没有放下整个丐帮。”
疯癫老丐道：“不错，我放不下他们。我只是放下丐帮长老的身份。在丐帮，不管你处在哪个位置，只要是心系丐帮，都是兄弟！”
熊倜道：“所以说，放下谈何容易？我放不下仇恨。我想报仇。我要报仇！我要灭了‘暗河’，我要毁了九道山庄！”
疯癫老丐“哈哈”笑道：“就凭你现在这样，你也妄想报仇！”